十一 生死擂台2
飞上擂台的是一位锦衣玉冠,白面黑须的中年男子。只听见他开口说道:
“小友,怨怨相报何时了!不如给老夫一个薄面,此事到此为止,如何?老夫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你谁呀?速速让开...”
陈九歌被这个人给挡住,不由地心头怒火大起。
“老夫萧仲彦!”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他言语上的无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自信无比。
“萧家主,这可是生死擂台!”
程岳没有跃上擂台,看来是不想与他撕破脸皮。只是向前几步,继续说道:
“生死擂台,只论生死,无需裁判!”
“老夫生平最是见不得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个裁判,老夫当定了!”
萧仲彦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不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天大的善人呢。
“就是,打生打死的多不好。如今朝庭求贤若渴,还缺不少人才呢,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台下的萧家大公子萧胜,也开始帮腔起来。
陈九歌懒得去听这帮人啰嗦,直接一剑朝萧仲彦刺了过去。
“小九,莫要冲动...!”
程岳的话未落音,陈九歌就知道自己惹上了硬茬。 只见萧仲彦浑身真气一振,长剑就像刺在了铁板之上,再难寸进。随后他隔空一掌,就将陈九歌震得落下擂台。
“md,这家伙居然是个先天高手...!”
陈九歌暗骂道,随即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并未受伤。
“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能给老夫这个面子,要钱还是要官,老夫都能满足你,如何?”
萧仲彦说完,收敛了气息,神色依然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说的那些,小子都没兴趣,小子我只有一个条件...”
陈九歌环顾四周,然后又朝擂台上看去,心中已有定计。
“哦...你倒不妨说说看...看老夫能不能...”
萧仲彦的话没说完,陈九歌就快速地冲向萧大公子萧胜。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九歌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萧大公子的脖子上。
“住手,小子...你想死不成!”
萧仲彦站在擂台上大喝一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小鬼,他可真不敢小觑,那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小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您老亲自动手,将景云的手和脚都砍下来。要是少砍一刀,小子就会在令公子的身上补一刀!”
陈九歌气语异常坚决!为了报仇,他已经搏过一回命,那么再搏一回又有何妨!
“你...!”萧仲彦没想到自己会被逼到如此境地,似乎有些犹豫,看来这景云对他来说挺重要的。
可是景云再怎么重要,能有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重要?
“爹,救我...救我啊!孩儿不想死...”
萧胜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瘫软,尿都湿透了裤裆!要不是被陈九歌抓在手中,只怕站都站不稳。
萧仲彦听到儿子的呼救之声,不敢再作迟疑!迅速真气外放,隔空将景云手中的阔刀夺了过来。
“不要...萧家主,不要杀我...他不敢杀萧公子...”
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的景云,结果却是“啊...啊...啊...啊!”四连声。
擂台之上,残肢、鲜血遍地。
擂台之下,噤若寒蝉!
胆子小的人都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小子,你的要求老夫已经做到了...!”
萧仲彦迅速平复了气息,一脸轻松之色,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霸气。仿佛刚才只是剁了一只鸡或宰了一只鸭。随后将手中染血的阔刀扔到地上,冷冷地盯着陈九歌。
“小子只怕,您老日后会找小子的晦气!
不如您老发个毒誓,若小子放了令公子,您老决不记仇。否则全家不得好死,如何?”
陈九歌虽然涉世未深,但是眼前的危机他看得十分透彻。自己若赌,赢面会很小;若是不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夫答应你,不找你麻烦便是...”
萧仲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堂堂萧家的一家之主,当朝权巨萧伯彦的亲弟弟,一个先天境的强者,居然会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得死死的。
“小九不得胡闹,萧家主一言九鼎,还不快放了萧大公子!”
程岳的喝斥,自然有庇护之意。若真逼着萧仲彦发了毒誓,只怕十个陈九歌都不够砍了。
陈九歌见程岳已经出面,算是吃下了定心丸,将萧胜扔给了萧家人,然后退到了程岳身边。
“哼...!”萧仲彦瞪了陈九歌一眼,然后飞身下了擂台,领着儿子和萧家武侍迅速退去。
今天生死擂台之上,确实如同一部精彩的大戏,一波三折,让人大叫过瘾!就是太过血腥了些...
台下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陈九歌再次跳上擂台,将景云的头颅割了下来。
他立过誓,要拿景云的头颅来祭奠猎人大叔,今天他终于做到了...
“想不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先天不到,居然不动用真气就能控物,真是闻所未闻...”
程岳原以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只不过是天生力气大了些。
想不到仅仅四五个月,他就已经能搏杀后天巅峰境的景云,这景云可是先天境之下的佼佼者啊。
如此天赋异禀, 心性犹佳者,只怕是百年也难得一遇了。
“小九...!”
是张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两个衙役抬着来到了擂台下方。
“张大哥...!”
陈九歌激动不已,一时语塞,眼泪禁不住直往下掉。
“好样的小九...哈...哈!酒...有酒吗?”
张全开怀大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喝酒庆祝一番。
“有...!”
一名衙役从自己的腰间解下酒囊,然后喂了他几口。
“咳...咳!”张全喝得很急促,呛得满脸通红。然后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小九,你也喝两口!”
陈九歌接过酒囊,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我张全的好兄弟!”
张全满眼泪光,继续说道:
“只是张大哥现在已经沦为废人,日后再也不能与你切磋武艺了!”
“张大哥,你不要灰心。小九看过一些医书和江湖...”
陈九歌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全打断。
“那些只是江湖传说并不可信,义父已经为我请来了郡城六扇门的姜神医。能续筋接骨,只是日后再也不能习武而已!”
张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有...这隐山境内...那萧家之人手眼通天,怕是已经容不下你了...!”
随后将目光看向程岳,应该是在请求自己的义父给小九指一条生路。
他的担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因为每年的冬月底腊月初,就会有来自万安城的萧家之人回到隐山城,不乏达官显贵与先天强者。
若是存心要寻仇,到时候程岳这个小小的县衙捕头可庇护不了他,甚至还会被牵连。
而且,十天前那几个萧家武侍的失踪,他们应该早就猜到是陈九歌所为。
所以,小九是越早离开就会越安全。
程岳似乎也早作好了准备,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牌,递给了陈九歌,说道:
“老夫原本想收你为徒,也好百年之后多个人送终。只是想不到...你拿着这枚玉牌,前往江陵郡西境苍驼山,去找我师兄云不归吧!”
“小子,谢过程大人!”
陈九歌双手接过玉牌,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蒹儿缓缓地走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擦拭着他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之后上药包扎好,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小九哥哥,记得到了那边给我们写信...!”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丫头早就喜欢上他了。而他,在情感方面似乎比傻子还要傻。
午时之初,寒风更盛,天空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那个少年背上黑铁阔刀,带着小白鼠,从西门而出,消失在了这片白茫茫的山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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