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镇守白山

　　
两人来到指挥部会议室，人还没有到齐，而裘四海习惯性的跟着万灵玉，做到了连长级的就坐区域。裘四海看着军官们不断进入会议室，纷纷就坐后，偶尔交头接耳。这情形他非常熟悉。不过裘四海在藏青高原基地的时候只有1个加强团的兵力2000人左右，军官数量比这里少的多，彼此非常熟悉，而且到后来，裘四海是团里最受拥戴的闷葫芦。每到这个时候，会议室里的军官都会跟他或点头示意，或拍肩握手打招呼，他总是微笑的回应。他很享受那种气氛，在这个群体里大家相互信任，战斗中生死与共，平日里嬉笑怒骂，不拘小节。感觉被虽然脾气秉性不同，但可以性命相托的亲人包围着一样，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搞什么鬼。出生入死之余，被这样一群人包围着，如同劳累一天的人，泡澡温泉里，那种充实感，那种满足感！而如今这些情景都成了怀念。在此时此刻，相似的环境中，四周都是陌生面孔、诧异的眼神、疑惑的议论，这种反差竟让他有一瞬间举目无亲的错觉。他转过头来，看向万灵玉窘迫的笑了一下。这让万灵玉十分意外，这个在怪物面前神威凛凛，杀伐果断的男人，这时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尴尬的笑容里，竟露出一丝寻找安慰的意思。她竟不自觉带着安慰的笑容，去握了一下裘四海的手，心中暗想“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认生！”，之后马上就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不妥，立即收回了手，心跳有些加速，但还是看着裘四海点点头。搞得周围的战友一脸羡慕嫉妒恨。
裘四海也是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自己28岁之后，经历的人群环境，只有原所在部队，起初沉默寡言，也是慢慢的大家才成为了兄弟。退役后辗转至今接触的人也不多，真正新闯入他生活的只有郑爽，这也是他很依恋郑爽的原因。在人际社交方面他还真是个怂娃。
人员到齐了，王奉军和政委走了进来，坐在了演讲台上，下属起立敬礼，他还礼后让大家就坐，目光就向下面搜寻，一眼看到裘四海坐在连长队列，正襟危坐，敛容屏气。心中暗赞，他已经听了万灵玉的报告，裘四海是如何救的他们。刚听到万灵玉汇报说，裘四海轻松击杀比B级还要强的后进化者时，也是难以置信，但万灵玉表示：这种事不会因为获救后的感激而夸大其词，只是描述亲身经历的事实。王奉军心思动了“他要是真那么强大，把这个人留在白山基地那可是太重要了，再遇到后进化者大规模进犯，有了这位犹如大杀器的强者，基地安全无虞了。”
“裘顾问，你怎么坐在那里，到台上来做！”王奉军满脸笑意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坐位，想先来个敬贤礼士的态度。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看向裘四海，裘四海再次被众人关注，反倒有些紧张。当下站起
“报告首长，我作为复原老兵，这次被征召，由于个人原因，无法重新归队，所以才被聘为顾问，但我在国安局没有级别，在部队也没有官职军衔，因复原前我是连长，所以就坐在这里。首长有命令请指示，我坐在哪里都一样！”裘四海郑重的说道。
“果然一片赤子之心啊！难怪毛军长和老倪都对他赞不绝口！”王奉军心中感叹。“那好请坐。”“是”裘四海这才坐下，而在做的军官们也对裘四海开始刮目相看，都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不是等闲之辈“难怪要我们师的美女战神陪着，还摸他的手，娘的要嫉妒死了！”
之后王奉军梳理了一下军务，最后又对裘四海说“裘顾问，这几天我们都没有被这些怪物攻击，以你的经验，他们再次组织类似的大规模攻击，大概会在什么时候。”
“报告首长，这我说不好，但是我推断，短期内不会出现大股敌人进犯！”裘四海又站起身来说道。
“哦！坐下说，坐下说，那你的依据是？”王奉军客气的说道,裘四海坐了下来。
“首长，我的依据是我在来之前，听过以前的战友说，每次后进化者大规模进攻损失B级在两或两只以上就会撤退，而下一次同等规模的进攻时间间隔要2个月左右，而这次他们损失了四只B级和B级以上，还有10只C级。根据半年来的经验，我才做出这种推断。”裘四海说道。
“4只？不是两只吗？”王奉军疑惑的看向万灵玉，而万灵玉则是疑惑的抬头看向裘四海“哦！我在找到万连长他们前，还伏击了两只B级，成功击杀。”裘四海看见他们的疑惑。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坐的军官们除了万灵玉之外，都震惊了，这种牛也能吹吗？伏击两只B级？
“这不可能，你说你一个人击杀2只B级后进化者，你知道那是要牺牲多少战士，消耗多少弹药才能消灭的怪物，你要是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早来，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们有多少战士牺牲，多少战士负伤最终残疾，你侥幸救了小万他们就在这吹牛，你这是沽名钓誉”一团长吴文强站起来看着裘四海两眼通红的大声说道，这几次战斗牺牲了好多战士，尤其刚结束的这一仗，他的团就阵亡了近300人。万灵玉马上站起来急声说道“报告团长，裘连长不会吹牛，他的强大我们无法想象，他在不到5分钟时间，就击杀了比B级还要强大的两个后进化者，是我和小军亲眼看到的，这种怪物一击就打伤了我表哥，他说的我完全相信，我更不会因为裘连长救了我们就耸人听闻。”一时间会议室内炸开了锅，大家看着裘四海和万灵玉，难以置信、震撼、惊异的表情都写在各每个军官脸上。
“注意纪律，吴文强，你给我坐下！”王奉军说道：“你们也坐下”他向裘四海和万灵玉示意“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我相信，你们了解裘顾问吗？裘顾问复原前在藏青高原活跃区驻守，那时候西川军区还没被整编，他17岁就在那里和后进化者作战，而且在藏青高原活跃区内部独自求生了12年，找到部队后，五年时间个人消灭C级后进化者200多只，2年带领连队消灭C级250多只，那时候还没有B级，两年间他的连队只有4人阵亡，这些你们谁能做到？他是国家的功臣，是军队的功臣，他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都在前线和这些怪物作战，后来因为军队改制，他无法再留着前线，他没有凭着功绩晋升提干，也没有转业到地方当官，而是选择了复原，做为普通群众默默无闻的生活了五年，我们没资格要求他再付出什么。但这次战场告急，他又响应了征召，回来帮助军队抵抗怪物，吴文强我问你，这样的人会是沽名钓誉的人吗，会做出吹牛邀功的事吗？”王奉军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师长，我承认错误，对不起裘顾问，我不了解您的情况就胡乱发表意见，我郑重向您道歉，您在部队多年，战友牺牲时是什么心情您体会过，这半年来阵亡的战士太多了，他们还都那么年轻，所以我……没控制住情绪”吴文强一脸悲痛，有些说不下去，他站起来向裘四海敬了个礼。
“我没有怪您，吴团长，我明白您的心情！每当看见有战友牺牲，看到他们的遗体，那个时候，我也……!”裘四海看着吴文强，心中又是隐隐的撕痛泛起，越来越重，他紧皱眉，手下意思的摸向胸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说不出话。
听到了万灵玉和王奉林的话，会议室里军官对裘四海的看法都已经从惊努、怀疑、不屑转变成了敬佩和和敬仰。真有这么强大的人啊！而且就在他们一间屋子里，而且还是个老兵，看着普普通通，说话谦虚严谨，行为律己低调。
“好了，裘顾问，吴文强，你们都坐下”王奉军说道“如果大规模袭击近期不会在出现，那先把营级改为团级为单位轮流值守，当日没有值守任务的团加紧训练。裘顾问和万连长留一下，其他人散会。”
在王奉军说话时，万灵玉发现了裘四海的异样，看他脸色有些发白，显露出强忍痛楚的表情，额头渗出一些汗滴。想起裘四海刚才说过他有心理疾病，一种心疼的情绪忽然升起。又伸出手握住了裘四海的手，满脸柔情的看着他。
裘四海忍耐痛楚时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温软有力的手握住，恍惚间竟以为是郑爽，不由一怔，转头看见万灵玉，一张柔媚绝伦的脸上，澄澈的眸子带着一层水雾温柔的凝视着他。不由得身体一僵“谢谢！我没事了”裘四海心中有些感动，但还是慢慢的抽出了手，有些歉然的说道。万灵玉低下了头，没说什么。
房间只剩下王奉军、一个副师长兼政委、裘四海和万灵玉。“裘顾问，你能留在白山基地吗？”王奉军问道“我不知道，这我可能要请示毛首长的命令。”裘四海回答道。“军长那我去说，我是问你的个人意愿。”“我服从命令”裘四海回答的很干脆“好，小万啊，有裘顾问在，我们可以考虑尽快把缓冲区的陷阱全部恢复，这次补给来的陷阱装置比原来的还要先进，杀伤力也大了不少。这次护卫任务交个你们连，由裘顾问协助，明天就执行。”王奉军队万灵玉发布了命令。“是师长”万灵玉敬礼接受。
“首长”裘四海突然看向王奉军，有一些犹豫的问道“如果需要我在这里驻守较长时间，我希望能在比较安全的时期，申请探亲假期！”“这没问题，这是应该的，我和军长汇报商量一下。”王奉军满口应承，万灵玉满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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