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哪来的

　　
被张小风扛着，李月娥极其矛盾，头脑里不断进行着天人交战，一会说不能这样，要是被传出去影响不好，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和张小风着想，他们还年轻，一会又想，算了吧，随他去，他喜欢就好……
不过，这个艰难的决择过程也不是太久，等进了屋，她就更不敢出声，也不敢动了，因为女儿就睡在隔壁，家里到处漏风，房间根本就不隔音，一有动静，女儿就会可能知道，那时情况更糟。
她任由张小风扔在床上，像一摊泥似的，眼睛紧紧闭着，只有眼睫毛轻轻动着，显示她内心难以掩藏的紧张和不安。
张小风也很紧张，毕竟是初哥，他先是试探性地摸了摸李月娥润滑柔软的大腿，感受一下温度。
说真的，只要李月娥挣扎一点，抗拒一点，他肯定落荒而逃，但李月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这无形之中让他壮了胆。
毫无章法的抚摸着，当碰到李月娥的隐秘之处时，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这微弱的叫喊，进入到了张小风的耳朵里，犹如禁固的野狼听到旷野的召唤。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盖在李月娥的身上来来回回磨豆腐……
虽然说人都有本能，但有些方法和技巧需要实操。张小风摸石头过河的时候总是不得要领，上下不得其法，时间一长，加上紧张，弄得他满头大汗！
最后，李月娥看不下去，羞涩地用软嫩的手帮助了他，顺了位。
小小张小风进入地下溶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顿时兴奋不已，上窜下跳，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一般。那时候的铁扇公主被折腾得满地打滚，额头直冒冷汗，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等到求饶了，孙悟空才停下自己的金骨棒。
这里的情形差不多，刚开始，李月娥担心隔壁房间的女儿听见，还拼命地咬着嘴唇忍着，只是嘴里断断续续地抽吸着冷气，但人的忍耐力毕竟是有限的，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没多久就放飞了自我，声音越来越大了。这也不能怪她，根本就身不由己嘛。
最夸张的是，到了最后，她居然喊起救命来，大声说道：“小疯子，饶了我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哐当”一声，房间门被撞开，有个人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
撞门声刚落，灯也被拉亮，正在床上忘我战斗的张小风和李月娥一齐怔住！
风声、雨声、冲撞声也随之消失，整个房间落叶可闻。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腥味，让人窒息。
闯进来的人是赵玉秀，她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望着床上叠加在一起的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脸不可置信，神色不停变换，最终用手指着他们，声音颤抖地说：“你们……你们……”
然而，赵玉秀“你们”了好久，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张小风回过神来后，转头对她说：“玉秀，你看也看了，乖，回房去睡觉吧，用被子盖住头，好好做个美梦，说不定在梦里你能遇到你的白马王子。”
被压在下面的李月娥动弹不得，不能找地缝钻，也不能拉被子盖住羞红的脸，能做的，只有紧紧闭住眼睛，重复掩耳盗铃的故事。
玉秀看了看脸色潮红的母亲，这哪像要死要活的样子？发现自个多管闲事了，成了多余的人儿，当下恼怒地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消失，李月娥才徐徐睁开眼睛，责怪地说：“小风，都怪你！玉秀都看到了，这可怎么办？”
张小风用手支着床，抬起头来说：“什么怎么办？睡自己的觉，让别人去说吧。”
李月娥忽然有些生气：“你倒是不在乎，可村里人知道我这么不要脸，会戳我的脊梁骨的，我还怎么在桃花村里待下去？”
张小风满不在乎地说：“你想多了，村里的女人偷汉子多的是，还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李月娥无话可说，但她还是很担忧：“她们是她们，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被村里的人说闲话，最怕玉秀受不了……”
张小风捏了捏她的脸，安慰着：“放心吧，玉秀不会说出去的。自己放屁自己紧张什么？”
此时，村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李月娥翻了个白眼，推了推他：“你这家伙，弄得我全身都散了架，起来啦，我要去挑水了。”
张小风说：“这才哪到哪？吃饭还没吃一半呢，咱们再来！”
李月娥忍不住惊呼出声，告饶说：“小风，下次吧，痛！”
“那我尽量轻点……”张小风刚说完，就埋头苦干了起来。
很多东西，一旦撕开了那层窗户纸，以前认为天大地大的事情反而简单了，变得微不足道。就像此刻李月娥的心里一样，她一咬牙，放下了思想包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也豁出去了……
两人直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
李月娥想去找女儿解释一些什么，但玉秀却不知跑去哪里去了。
她想去找，却被张小风拦住：“别理她，越说越说不清楚，小孩子生气，越在乎她越来劲，等她生过闷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月娥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似的……”未说完，想到张小风昨天晚上的生猛，脸上一红，随之叹了口气，去水井挑水做饭去了。
张小风决定陪李月娥下山，一是担心李月娥身体扛不住，因为昨天晚上就没有合眼过；二是他要去镇上找那个傻女人骆小玲，让她高抬贵手，把唐大虎捞出来。
简单吃了饭，两个人挑着鱼就出了村。
下山的时候，李月娥才知道张小风要承包后山的事情。她不由得有些惊异，频频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小男人，发现几年不见，变得几乎都不认识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把全村闹得鸡飞狗跳的小疯子么？
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括目相看。虽然张小风不算是什么士，但他在后山的无底洞里待了足足三年，一个人的孤独寂寞，面临的生死绝望，确实让他想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慢慢地，他的心境也改变了许多，对人生对命运的认识，有了深刻体会，说是脱胎换骨提醐灌顶一点也不为过。
说得简单点，他有了上进之心，能够想到些深远的问题，不再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当骆小玲说起办矿泉水厂的事情，他立即就上了心，紧紧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办矿泉水厂，八字还没有一撇，也不知道那个傻女人能不能帮我办得了贷款不？退一万步讲，就算办不成，我租了后山那片坡，无底洞就算撑握在我的手里了，不用再怕别人犯红眼病，单是靠卖鱼，也能解决吃穿问题了。”张小风解释道。
“你还挺有远见的，”李月光很赞成地说，随后想了想，又问，“那我们还挖不挖鱼塘？”
“挖，怎么不挖？等老玩童回来，就让他挖，反正也不用给钱，好吃好喝地侍候就行，每天再给他两包烟而已，划算。有了鱼塘，有了储存的地方，心情好就多几趟，心情不好就睡懒觉，不用每天下无底洞，像牛似的每天都干活。”张小风说。
“怪不得别人都说你聪明呢，一件事情都让你想到了那么多沟沟坎坎来。哎，要是你爸妈还在，要是家里也有钱让你继续读书就好了。我可听说，你读书的时候，成绩和支书家的唐艺昕有得一拼呢。”李月娥摇头叹息。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不读书又如何？只要我有了钱，我就能聘大学生来为我做事，对，以后我就请唐艺昕来给我当秘书！”张小风越说越兴奋。
“你又说胡话了！以前还说要艺昕做你的老婆呢，现在怎么又变成秘书了？”李月娥笑了笑。
“结婚之前先做秘书，培养感情嘛。”张小风说。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走快点，时间不早了，免得晚上又走夜路。”李月娥甩着屁股大步往前走了。
张小风喜欢吹牛，说的话毫无天际，这是桃花村的人都知道的。
李月娥不相信，张小风也不生气，挑着水桶跟了上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两人才来到镇上。在岔路口等进城的中巴车。
又等了十几分钟，中巴车才来。
张小风把李月娥送上中班车，才转身向镇上办公大楼走去。
他没有骆小玲的电话，因为手机在玉秀那里。现在的办法只有进办公大楼去找了。
办公大楼里很安静，似乎没有多少人在办公。
张小风就一层一层看，只要门没关，他就探头去瞧。
等找到三楼，他发现一扇虚掩着的门，马上轻轻推开。
门一开，却让他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青女人。两人在吃西瓜。
大白天吃西瓜不奇怪，奇怪的是，青年女人用牙签从盘子里挑出一块西瓜含在嘴里，凑过去喂那个中午男子……
“靠，吃别人的口水不恶心吗？”门口的张小风忍不住骂道。
叭嗒一声，那块西瓜掉到地下，中午男人转过身来，看到张小风在偷看他们玩的游戏，脸顿时绿了！
回过神来后，马上斤责说；“你……你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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