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已深，严华穿着长袖牛仔裤在街上奔跑，本来她穿的略薄的衣物，现在也跑得满头大汗。
街上繁华依旧，车流不止。
严华按照林念给她的地址，毫不犹豫地奔向目的地。她抬头，这里的地址，不就是她以前经常来的那家健身房吗？
严华心头疑惑重重，她并不相信林念这个人。可是严华想起来，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张与戴宁极度相似的面孔。
虽然那个女演员不可能是戴宁，但是这让严华觉得有了一丝期望。
在严华驻留在健身房门口的时间里，她的手机响铃了。
严华喘着大气，拿出手机一看，是林子阳来电。
她犹豫了。
林子阳的来电断了，他又给严华发信息：严华，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此时的林子阳已经上了私人飞机。他焦虑至极，林念果然还是没安好心。
他又给林念打电话，一接通他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说话，你告诉了严华什么地址。”
林念此刻已经在机场等候去大洋洲的飞机。很快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能彻底逃离一切敌人。
林念知道这一回合，她终于将了林子阳一军。她唇边勾起了最后的弧度：“去问王泽宇。”
说罢，她就把电话挂断了。这将是她这辈子在国内说的最后一句中文，也是这辈子跟林子阳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念眼里仍然带着仇恨的神色。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林子阳和严华背道而驰、永不重逢。
严华推开了健身房的大门。今天人烟稀少，偌大的健身房里并无几人。只有拳击馆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华立刻跑过去，冲进拳击馆里。
正在一边休息的阮托尼见到满头大汗的严华，很是意外：“严华，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就你一个人吗？”
严华立刻问她：“你最近天天来这里吗？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很高很瘦的女生？她叫戴宁？”
阮托尼见她神色慌张，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这么……”
严华没心思听阮托尼支支吾吾下去，她立刻打开手机，挂了林子阳的来电，上网搜索了那个女演员的照片。
严华点开照片，放大送到阮托尼眼前：“就是她，就是她。你有看到过她来这里吗？”
阮托尼摇头：“我没有，看见过她。”
严华失望极了，她瘫坐在垫子上，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阮托尼穿上了外衣，拿上自己的水杯，过去扶她起来：“你是要找谁吗？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严华全身都仿佛失去了力气，推开阮托尼。
阮托尼看了看腕表，已经快10点了。他道：“这里要闭馆了，我们得离开了。”
阮托尼扶着严华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拉了起来。
严华摇头，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空欢喜了一场。
阮托尼搀着严华出了健身房。街上有些冷，严华不自觉地抱着双臂，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
严华想不通，林念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自己曾经与戴宁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戴宁现在所在。
会不会是林念说谎了呢？她只是想耍自己玩？让她对于戴宁再次抱有一丝希望，最终又证实了人死还能复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严华抱着臂，在街边低头走着。
阮托尼已经陪着严华走了很久很久，他看到附近还有一家奶茶店，对严华道：“我去为你，买杯热饮来。你站在这里，等一下我。”
严华空洞地看着阮托尼急忙跑去奶茶店买奶茶。
她回过神来，手机又响铃了。
这次仍然是林子阳的来电。
严华僵直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林子阳急躁的声音：“严华，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华蹲在街头，无助地抱着膝盖：“我在街上。林念，她告诉我，她知道戴宁在哪里。可是、可是，”她忍不住，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可是她不在这里。”
林子阳咬牙，尽量温柔地缓和着严华的情绪：“先别着急，好吗？回家，我带你去找她。”
严华不知为何，眼泪一下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止：“我……我不知道，林子阳，我很害怕。”
林子阳察觉到严华情绪的不对劲：“别怕，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了。你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
严华哭得像个泪人，路过的行人都在回头注视这个蹲在街边一脸痛苦的年轻女人。
严华断断续续道：“今天、今天，老夫人找了我和林念。”
林子阳道：“然后呢？”
严华道：“我赢了，林念输了。老夫人说我可以嫁入林家。但是，但是，我真的很难过。我跟她说，你很爱我。可是我自己不确定，我是不是爱你。”
林子阳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严华哭得难受极了：“我不知道。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你一直都觉得我很好，其实只有你们俩，愿意和我做朋友。你那么优秀，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不了解你。”严华痛苦地呜咽着，“可、可是，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又是谁？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呢？”
林子阳道：“你又忘了你是谁吗？我告诉过你，你在我心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我爱你。你不需要任何外物来证明你自己，你就已经特别到让我一生为之动情了。”
严华摇头：“不是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可是离开了你，我发现我什么都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处理不好亲密的关系。近的时候，我的世界都是你。远的时候，不论你付出了多少，我都只会把责任推卸给你。我会怀疑你，我不相信你。”
林子阳有些紧张道：“你都是听谁瞎说的这些？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严华道：“我怎么能相信自己呢？我不了解别人的世界。我不了解你的世界，我也不了解跟你在一起的我。我成天就像是失去了自我，没有大脑，乖乖地坐在饭桌前期待着你的身影出现。我对你没有保留地分享了我的世界，现在我想要把它收回来了。”
林子阳心里一阵钝痛。严华能清晰的听见他低低的鼻息声。
他道：“严华，我不管你是听了谁的话。你一方面说你害怕你不爱我，一方面说跟我在一起你失去了自我，一方面又说你不了解我的世界。那么，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严华被街上的冷风吹醒了头脑。她终于道：“我们分手吧。我受不了跟你在一起的自己了。”
终于，熟悉的、冰冷的声线，夹杂这这句最无情的话语，响彻在林子阳的耳中，也刺痛了他的内心，毫厘不差地刺中了林子阳整颗心脏上唯一柔软的地方。
林子阳很久很久才终于道：“先回来。你大晚上的待着街上很危险。”
严华摇头。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你不需要再关心我了。林子阳，我不配。”
她绝情地挂断电话。
严华站起身，转身，阮托尼端着一杯奶茶望着她。
严华呆呆地接过他手中的奶茶，喝了起来。
阮托尼急道：“你别喝这么快，会噎到的。”
严华面无表情地把珍珠咽了下去。
她才意识道她做了什么。她和林子阳，分手了。
而理由，就是她“受不了自己”。
严华呛到了，止不住的剧烈咳嗽。
她做了什么……
严华晕了过去。
林子阳神情严肃地盯着飞机舱外。外面一片漆黑，连云也见不着。
他知道严华方才说了些什么。她要分手。
但是他久经商场，身心也经历过不少磨难。这点挫折，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
他也许一时间里没法轻易原谅她。但是他知道，无论怎样，他最终会的。
他清晰地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严华，不能让“铁牢”组织的人先找到她。
那样，他将永远不能找到她了。
三个小时后，林子阳立刻从机场赶往了王家。
王泽宇继承了这栋别墅，从外面看去，灯火璀璨。
林子阳大步跨进王家花园，大手推开了别墅大门。
女管家立刻上前迎接：“林总，欢迎光临。”
林子阳绕开了女管家道：“我找王泽宇。”
女管家立刻带着林子阳来到客厅。
王泽宇手长，左右四个美女在怀。
林子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一美女的手不小心抖了抖，香槟洒在了王泽宇的白色长裤上。
王泽宇笑容僵了下，仍客气对左右笑笑：“你们先下去吧。”
美女们纷纷下了场。
王泽宇抓起沙发上一位美女的围巾往裤子上擦了擦，脸上却仍带着那抹潇洒的笑容：“稀客。”
林子阳眉宇间多了份认真：“戴宁在哪儿？”
王泽宇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子阳，看到你激动，我也很开心。不过你要知道一件事，她是我的。”
说完，又春风得意地笑，其璀璨程度不亚于房间里的宝格丽水晶吊灯。
林子阳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他按上王泽宇的肩膀，凶神恶煞道：“她在哪儿？！”
王泽宇皱眉：“你是说戴宁，还是严华？”
林子阳眉间松动：“严华在这里吗？”
王泽宇淡淡道：“不在。”
林子阳松开了王泽宇。后者回到沙发前倒了杯香槟：“如果是林念做了什么，那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应该清楚，她可没安好心眼儿。”
林子阳看了王泽宇一眼。
王泽宇悠闲地喝了口酒，道：“让我猜猜。林念让严华去找戴宁，又让你来我这儿找她。”
林子阳仍然看着他。
王泽宇道：“真是可惜。明明你和严华都不相信林念，可是你们俩，都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林子阳咬牙：“这笔帐，我会算到你头上。”
王泽宇对着林子阳的背影敬了杯酒。
不像刚刚失了心上人的某人，他王泽宇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美人回来了。他心情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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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繁华依旧，车流不止。
严华按照林念给她的地址，毫不犹豫地奔向目的地。她抬头，这里的地址，不就是她以前经常来的那家健身房吗？
严华心头疑惑重重，她并不相信林念这个人。可是严华想起来，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张与戴宁极度相似的面孔。
虽然那个女演员不可能是戴宁，但是这让严华觉得有了一丝期望。
在严华驻留在健身房门口的时间里，她的手机响铃了。
严华喘着大气，拿出手机一看，是林子阳来电。
她犹豫了。
林子阳的来电断了，他又给严华发信息：严华，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此时的林子阳已经上了私人飞机。他焦虑至极，林念果然还是没安好心。
他又给林念打电话，一接通他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说话，你告诉了严华什么地址。”
林念此刻已经在机场等候去大洋洲的飞机。很快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能彻底逃离一切敌人。
林念知道这一回合，她终于将了林子阳一军。她唇边勾起了最后的弧度：“去问王泽宇。”
说罢，她就把电话挂断了。这将是她这辈子在国内说的最后一句中文，也是这辈子跟林子阳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念眼里仍然带着仇恨的神色。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林子阳和严华背道而驰、永不重逢。
严华推开了健身房的大门。今天人烟稀少，偌大的健身房里并无几人。只有拳击馆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华立刻跑过去，冲进拳击馆里。
正在一边休息的阮托尼见到满头大汗的严华，很是意外：“严华，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就你一个人吗？”
严华立刻问她：“你最近天天来这里吗？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很高很瘦的女生？她叫戴宁？”
阮托尼见她神色慌张，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这么……”
严华没心思听阮托尼支支吾吾下去，她立刻打开手机，挂了林子阳的来电，上网搜索了那个女演员的照片。
严华点开照片，放大送到阮托尼眼前：“就是她，就是她。你有看到过她来这里吗？”
阮托尼摇头：“我没有，看见过她。”
严华失望极了，她瘫坐在垫子上，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阮托尼穿上了外衣，拿上自己的水杯，过去扶她起来：“你是要找谁吗？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严华全身都仿佛失去了力气，推开阮托尼。
阮托尼看了看腕表，已经快10点了。他道：“这里要闭馆了，我们得离开了。”
阮托尼扶着严华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拉了起来。
严华摇头，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空欢喜了一场。
阮托尼搀着严华出了健身房。街上有些冷，严华不自觉地抱着双臂，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
严华想不通，林念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自己曾经与戴宁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戴宁现在所在。
会不会是林念说谎了呢？她只是想耍自己玩？让她对于戴宁再次抱有一丝希望，最终又证实了人死还能复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严华抱着臂，在街边低头走着。
阮托尼已经陪着严华走了很久很久，他看到附近还有一家奶茶店，对严华道：“我去为你，买杯热饮来。你站在这里，等一下我。”
严华空洞地看着阮托尼急忙跑去奶茶店买奶茶。
她回过神来，手机又响铃了。
这次仍然是林子阳的来电。
严华僵直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林子阳急躁的声音：“严华，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华蹲在街头，无助地抱着膝盖：“我在街上。林念，她告诉我，她知道戴宁在哪里。可是、可是，”她忍不住，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可是她不在这里。”
林子阳咬牙，尽量温柔地缓和着严华的情绪：“先别着急，好吗？回家，我带你去找她。”
严华不知为何，眼泪一下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止：“我……我不知道，林子阳，我很害怕。”
林子阳察觉到严华情绪的不对劲：“别怕，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了。你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
严华哭得像个泪人，路过的行人都在回头注视这个蹲在街边一脸痛苦的年轻女人。
严华断断续续道：“今天、今天，老夫人找了我和林念。”
林子阳道：“然后呢？”
严华道：“我赢了，林念输了。老夫人说我可以嫁入林家。但是，但是，我真的很难过。我跟她说，你很爱我。可是我自己不确定，我是不是爱你。”
林子阳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严华哭得难受极了：“我不知道。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你一直都觉得我很好，其实只有你们俩，愿意和我做朋友。你那么优秀，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不了解你。”严华痛苦地呜咽着，“可、可是，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又是谁？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呢？”
林子阳道：“你又忘了你是谁吗？我告诉过你，你在我心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我爱你。你不需要任何外物来证明你自己，你就已经特别到让我一生为之动情了。”
严华摇头：“不是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可是离开了你，我发现我什么都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处理不好亲密的关系。近的时候，我的世界都是你。远的时候，不论你付出了多少，我都只会把责任推卸给你。我会怀疑你，我不相信你。”
林子阳有些紧张道：“你都是听谁瞎说的这些？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严华道：“我怎么能相信自己呢？我不了解别人的世界。我不了解你的世界，我也不了解跟你在一起的我。我成天就像是失去了自我，没有大脑，乖乖地坐在饭桌前期待着你的身影出现。我对你没有保留地分享了我的世界，现在我想要把它收回来了。”
林子阳心里一阵钝痛。严华能清晰的听见他低低的鼻息声。
他道：“严华，我不管你是听了谁的话。你一方面说你害怕你不爱我，一方面说跟我在一起你失去了自我，一方面又说你不了解我的世界。那么，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严华被街上的冷风吹醒了头脑。她终于道：“我们分手吧。我受不了跟你在一起的自己了。”
终于，熟悉的、冰冷的声线，夹杂这这句最无情的话语，响彻在林子阳的耳中，也刺痛了他的内心，毫厘不差地刺中了林子阳整颗心脏上唯一柔软的地方。
林子阳很久很久才终于道：“先回来。你大晚上的待着街上很危险。”
严华摇头。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你不需要再关心我了。林子阳，我不配。”
她绝情地挂断电话。
严华站起身，转身，阮托尼端着一杯奶茶望着她。
严华呆呆地接过他手中的奶茶，喝了起来。
阮托尼急道：“你别喝这么快，会噎到的。”
严华面无表情地把珍珠咽了下去。
她才意识道她做了什么。她和林子阳，分手了。
而理由，就是她“受不了自己”。
严华呛到了，止不住的剧烈咳嗽。
她做了什么……
严华晕了过去。
林子阳神情严肃地盯着飞机舱外。外面一片漆黑，连云也见不着。
他知道严华方才说了些什么。她要分手。
但是他久经商场，身心也经历过不少磨难。这点挫折，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
他也许一时间里没法轻易原谅她。但是他知道，无论怎样，他最终会的。
他清晰地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严华，不能让“铁牢”组织的人先找到她。
那样，他将永远不能找到她了。
三个小时后，林子阳立刻从机场赶往了王家。
王泽宇继承了这栋别墅，从外面看去，灯火璀璨。
林子阳大步跨进王家花园，大手推开了别墅大门。
女管家立刻上前迎接：“林总，欢迎光临。”
林子阳绕开了女管家道：“我找王泽宇。”
女管家立刻带着林子阳来到客厅。
王泽宇手长，左右四个美女在怀。
林子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一美女的手不小心抖了抖，香槟洒在了王泽宇的白色长裤上。
王泽宇笑容僵了下，仍客气对左右笑笑：“你们先下去吧。”
美女们纷纷下了场。
王泽宇抓起沙发上一位美女的围巾往裤子上擦了擦，脸上却仍带着那抹潇洒的笑容：“稀客。”
林子阳眉宇间多了份认真：“戴宁在哪儿？”
王泽宇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子阳，看到你激动，我也很开心。不过你要知道一件事，她是我的。”
说完，又春风得意地笑，其璀璨程度不亚于房间里的宝格丽水晶吊灯。
林子阳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他按上王泽宇的肩膀，凶神恶煞道：“她在哪儿？！”
王泽宇皱眉：“你是说戴宁，还是严华？”
林子阳眉间松动：“严华在这里吗？”
王泽宇淡淡道：“不在。”
林子阳松开了王泽宇。后者回到沙发前倒了杯香槟：“如果是林念做了什么，那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应该清楚，她可没安好心眼儿。”
林子阳看了王泽宇一眼。
王泽宇悠闲地喝了口酒，道：“让我猜猜。林念让严华去找戴宁，又让你来我这儿找她。”
林子阳仍然看着他。
王泽宇道：“真是可惜。明明你和严华都不相信林念，可是你们俩，都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林子阳咬牙：“这笔帐，我会算到你头上。”
王泽宇对着林子阳的背影敬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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