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告白
转天醒来，严华肿着眼睛下楼。
又是工作日，林子阳应该已经上班去了吧。
她来到餐桌前坐下，香飘飘一桌的菜肴让她胃口大开。
管家经过见到她，笑着打招呼：“严小姐，中午好。”他仔细一看，又停下了脚步：“哎，严小姐，你的眼睛——”
严华淡淡道：“被蚊子叮的。”说罢扒拉了口米饭。
管家严肃道：“叮的？这可是大事情呀。怎么房间里会出现蚊虫？这、这真是卫生环节的一重大失误啊！”
严华没想到管家这么大惊小怪，撇撇嘴：“也不是蚊虫啦。”
管家一愣，又道：“严小姐，那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呢？”
严华想了想，又扯出一个理由：“是过敏，我防晒霜过期了，然后最近没注意用了，就这样了。”
管家奇怪：“不是，那严小姐你到底是被叮了还是过敏了？”
严华抬头，认真道：“过敏。”
管家负责任地拿出手机：“过敏了要去医院，不能拖。如果不是急诊的话，我先给您预定一下私人医院吧……”
严华赶紧打断：“不用了！不是蚊虫叮的，也不是过敏，用不着去医院。”
管家想了想，道：“如果是私事的话，我就不必再追问下去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严华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隐约记得他以前也是在老林家里当管家的，一直对她很友好。
只是她还是习惯性地躲避与人交往、相处。可能一时半会儿，她还是改不掉。
严华想起昨夜，林子阳在花园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的嘴角上扬，定格。
严华在心里默念，不要自卑，不要自卑。你很优秀。
林子阳说的对，她不比别人差的。幸福一定会向她招手的。
严华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耀眼。自卑与自信，只一字之差，可是情绪所塑造出来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点，旁人也都有所发现。今天的严华打起拳来真可谓是快、狠、准。
拳击馆里只有严华和阮托尼两人。保镖则在拳击馆对面的健身房里。
严华一边打拳，一边问道：“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阮托尼坐在墙边看严华打拳：“姐姐，你都好些天没来这里了。已经很久，都只有我一个人，来打拳。最近高温预警，再加上今天暴雨，当然，没人来。”
严华随口道：“暴雨？”
阮托尼点头：“是啊，别看现在特别热，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雨。”
严华觉得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打沙袋太没劲。
于是，她突然扭头，看向墙角的阮托尼：“起来，陪我打拳。”
阮托尼在旁观摩了很久，犹豫道：“啊，我吗……我，我有点累。”
严华居高临下看着他：“好吧。不敢挑战就算了。”
阮托尼一听“不敢”两个字。立刻就站了起来：“我怎么不敢。”
严华满意地点头：“好，这是你说的。”
严华立马就出招了，先上来一拳，被阮托尼敏捷闪过去。
她心想：还不算笨手笨脚。于是接下来又出连续两拳，阮托尼用拳回击，砸中了严华的拳头。
严华笑了笑，阮托尼有些害怕。
接下来严华出招更快，猛烈进攻，阮托尼一路扛拳，连连后退。
严华停了两秒，给阮托尼时间进攻。
阮托尼过来一拳，直奔严华的脖子，严华敏捷防守。他又发动了两次攻击，可惜力度不够、速度跟不上，都被严华轻松接下。
严华最终一个飞腿将阮托尼踢到在地。
只见阮托尼飞出一米远，躺倒在气垫上。
严华过去看他，阮托尼扶着腰坐起来，叫苦不迭：“哎呦，好姐姐，你怎么下腿这么狠呐。哎呦，我的腰，给你踢断了！”
浓重的异国口音加上阮托尼喊破音的哀嚎，差一点就能把严华逗笑了。
她蹲下身：“谁让你反应这么慢，没用。”
阮托尼翻了白眼，瞪着严华。
严华冷冷道：“你这浑身肌肉看起来挺结实的啊，怎么力气这么小？还打拳？门口摊煎饼大妈都比你强。”
阮托尼瞪大他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道：“你说什么？”
严华白了他一眼，打算起身，却还是没忍住笑。
阮托尼跟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也站起身：“姐姐，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吗？”
严华又冷冷瞥了他一眼。
阮托尼道：“真的。”
严华从来不笑的。
她内心有些开心。今天，她笑了呢。真是要感谢这个阮托尼，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天性也很可爱。
严华一看时间，不早了，该赶回去吃晚饭了。
她向阮托尼摆了摆手，然后潇洒离去。
最近林家的晚饭，没有人迟到或者缺席。这仿佛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种不断升温的暧昧。
林子阳默默观察着严华。今天严华晚饭吃得很多，而且吃得很香，看起来应该是消耗很大。
她又去打拳了吧。
林子阳咬牙。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吃醋，却又不敢承认。
他慢慢蜷起手指，心想自己真是个胆小鬼，懦夫。
严华神速吃完，撂下筷子，转身离开了饭桌。
林子阳其实还想关心一下，毕竟昨天自己把她惹哭了。也不知道严华到底是怎么想他昨天说的那些话的。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林子阳也起身。他向客厅方向瞥了一眼，严华已经打开了电视，窝在沙发上吃零食了。
林子阳伸手松了松衬衫上的领带，把大灯关掉。他呼了口气，双手插兜走了过去。
严华其实余光注意到林子阳了，但是她还是继续吃着薯片，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
林子阳看了会儿电视，上面正是好莱坞大片的精彩打斗环节。
他绕到沙发另一侧，也坐了下来。
看了一会儿，他问：“这什么电影？”
严华回道：“《雷神》。”
林子阳抬了抬眉毛：“听起来不像是爱情片。”
严华摇头：“不是。”
林子阳嘴角带着笑意：“怎么？爱情片不好看？”
严华吧唧吧唧咀嚼着薯片：“还行吧。”
动作片吵闹，可严华还是架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林子阳意外：“困了？”
严华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连眼皮子上都写着“我想睡觉”四个字。
林子阳拿起电视遥控器：“要不我扶你上楼睡觉去？”
严华心里还想她只是打个盹儿，一会儿醒来还要接着看的小算盘，赶紧摇头。
林子阳起身挨着严华坐下：“过来，借你个肩膀眯会儿。”
严华把头歪在林子阳宽厚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林子阳把声音调到很小，直着身子看了半个小时的电影。里面无非就打打杀杀，外加令人眩晕的科技背景。
看这一会儿电影，林子阳都快把电影制作成本估算出来了。
肩上的人儿似乎睡得不**稳，呼吸节奏变来变去。
严华眨眨眼，醒来了。
她还倒在林子阳得肩膀上，电影也还没放完。
严华迷迷糊糊地直起脖子来，揉揉眼睛。
林子阳看她一眼：“醒了，还困吗？”
严华摇头。
电影里正是最后的正义之战。场面混乱，让人眼花缭乱的。
严华扭头，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林子阳。侧脸在阴影中，仍然很是优秀。
此时此刻的严华，就跟中了魔怔似的，直起脊背，身子向林子阳靠去。
她伸长了脖颈和身子，最终只亲到了他的下颌线条。
林子阳正看到电影中女战士勇敢地前去和怪物搏斗的一幕，突然感觉到严华身子靠了过来，然后左脸下颌骨的皮肤上，感受到了蜻蜓点水般的触感。
虽然只是极轻极快的一下，他也感受到了严华唇上的柔软和温热。
他浑身一激，石化在原地。
严华睁大了眼睛，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主动亲了林子阳！
严华立刻扭头回来，盯着电视屏幕。
她不敢眨眼睛，仿佛那都是一种罪过。
完了完了，严华啊严华，见色起意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吧！这也太尴尬了啊！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让人家怎么想？这回好了，彻底搞砸了……
严华心里突然乌漆嘛黑。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是赶紧逃跑？还是立即解释？
对，对，解释一下，这是个意外。
严华终于衔接上了自己的脑回路，刚要开口：“那个，我——”
下一瞬间，她的下巴被他挪了过去，林子阳狠狠亲上了严华的嘴唇。
严华大脑一片空白。
林子阳闭着眼，只是一味地赌着她的嘴。
严华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是被亲了？被林子阳？！
她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林子阳的嘴唇，和他扶在自己后脑勺上的大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林子阳大手终于松开了严华。
严华往后一倒，赶紧立稳身子。
林子阳看着严华不停高速抖动的睫毛，鼻尖呼出温热的气息。
他心跳很快。原来，和喜欢了很久的人亲吻，是这么紧张又甜蜜的事。
林子阳低垂着眉眼，他看着严华，大手伸过去，将她散到面颊旁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与严华耳廓的皮肤相碰，感受到了一丝滚烫。
林子阳抚上严华的脸颊，也是一样滚烫的温度。
严华感受着林子阳温柔的触碰，吓得一动不动。
林子阳把头埋得更低，他的鼻尖碰到严华的鼻尖。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缠绵又低哑的嗓音，在她嘴边道：“严华，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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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工作日，林子阳应该已经上班去了吧。
她来到餐桌前坐下，香飘飘一桌的菜肴让她胃口大开。
管家经过见到她，笑着打招呼：“严小姐，中午好。”他仔细一看，又停下了脚步：“哎，严小姐，你的眼睛——”
严华淡淡道：“被蚊子叮的。”说罢扒拉了口米饭。
管家严肃道：“叮的？这可是大事情呀。怎么房间里会出现蚊虫？这、这真是卫生环节的一重大失误啊！”
严华没想到管家这么大惊小怪，撇撇嘴：“也不是蚊虫啦。”
管家一愣，又道：“严小姐，那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呢？”
严华想了想，又扯出一个理由：“是过敏，我防晒霜过期了，然后最近没注意用了，就这样了。”
管家奇怪：“不是，那严小姐你到底是被叮了还是过敏了？”
严华抬头，认真道：“过敏。”
管家负责任地拿出手机：“过敏了要去医院，不能拖。如果不是急诊的话，我先给您预定一下私人医院吧……”
严华赶紧打断：“不用了！不是蚊虫叮的，也不是过敏，用不着去医院。”
管家想了想，道：“如果是私事的话，我就不必再追问下去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严华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隐约记得他以前也是在老林家里当管家的，一直对她很友好。
只是她还是习惯性地躲避与人交往、相处。可能一时半会儿，她还是改不掉。
严华想起昨夜，林子阳在花园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的嘴角上扬，定格。
严华在心里默念，不要自卑，不要自卑。你很优秀。
林子阳说的对，她不比别人差的。幸福一定会向她招手的。
严华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耀眼。自卑与自信，只一字之差，可是情绪所塑造出来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点，旁人也都有所发现。今天的严华打起拳来真可谓是快、狠、准。
拳击馆里只有严华和阮托尼两人。保镖则在拳击馆对面的健身房里。
严华一边打拳，一边问道：“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阮托尼坐在墙边看严华打拳：“姐姐，你都好些天没来这里了。已经很久，都只有我一个人，来打拳。最近高温预警，再加上今天暴雨，当然，没人来。”
严华随口道：“暴雨？”
阮托尼点头：“是啊，别看现在特别热，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雨。”
严华觉得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打沙袋太没劲。
于是，她突然扭头，看向墙角的阮托尼：“起来，陪我打拳。”
阮托尼在旁观摩了很久，犹豫道：“啊，我吗……我，我有点累。”
严华居高临下看着他：“好吧。不敢挑战就算了。”
阮托尼一听“不敢”两个字。立刻就站了起来：“我怎么不敢。”
严华满意地点头：“好，这是你说的。”
严华立马就出招了，先上来一拳，被阮托尼敏捷闪过去。
她心想：还不算笨手笨脚。于是接下来又出连续两拳，阮托尼用拳回击，砸中了严华的拳头。
严华笑了笑，阮托尼有些害怕。
接下来严华出招更快，猛烈进攻，阮托尼一路扛拳，连连后退。
严华停了两秒，给阮托尼时间进攻。
阮托尼过来一拳，直奔严华的脖子，严华敏捷防守。他又发动了两次攻击，可惜力度不够、速度跟不上，都被严华轻松接下。
严华最终一个飞腿将阮托尼踢到在地。
只见阮托尼飞出一米远，躺倒在气垫上。
严华过去看他，阮托尼扶着腰坐起来，叫苦不迭：“哎呦，好姐姐，你怎么下腿这么狠呐。哎呦，我的腰，给你踢断了！”
浓重的异国口音加上阮托尼喊破音的哀嚎，差一点就能把严华逗笑了。
她蹲下身：“谁让你反应这么慢，没用。”
阮托尼翻了白眼，瞪着严华。
严华冷冷道：“你这浑身肌肉看起来挺结实的啊，怎么力气这么小？还打拳？门口摊煎饼大妈都比你强。”
阮托尼瞪大他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道：“你说什么？”
严华白了他一眼，打算起身，却还是没忍住笑。
阮托尼跟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也站起身：“姐姐，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吗？”
严华又冷冷瞥了他一眼。
阮托尼道：“真的。”
严华从来不笑的。
她内心有些开心。今天，她笑了呢。真是要感谢这个阮托尼，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天性也很可爱。
严华一看时间，不早了，该赶回去吃晚饭了。
她向阮托尼摆了摆手，然后潇洒离去。
最近林家的晚饭，没有人迟到或者缺席。这仿佛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种不断升温的暧昧。
林子阳默默观察着严华。今天严华晚饭吃得很多，而且吃得很香，看起来应该是消耗很大。
她又去打拳了吧。
林子阳咬牙。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吃醋，却又不敢承认。
他慢慢蜷起手指，心想自己真是个胆小鬼，懦夫。
严华神速吃完，撂下筷子，转身离开了饭桌。
林子阳其实还想关心一下，毕竟昨天自己把她惹哭了。也不知道严华到底是怎么想他昨天说的那些话的。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林子阳也起身。他向客厅方向瞥了一眼，严华已经打开了电视，窝在沙发上吃零食了。
林子阳伸手松了松衬衫上的领带，把大灯关掉。他呼了口气，双手插兜走了过去。
严华其实余光注意到林子阳了，但是她还是继续吃着薯片，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
林子阳看了会儿电视，上面正是好莱坞大片的精彩打斗环节。
他绕到沙发另一侧，也坐了下来。
看了一会儿，他问：“这什么电影？”
严华回道：“《雷神》。”
林子阳抬了抬眉毛：“听起来不像是爱情片。”
严华摇头：“不是。”
林子阳嘴角带着笑意：“怎么？爱情片不好看？”
严华吧唧吧唧咀嚼着薯片：“还行吧。”
动作片吵闹，可严华还是架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林子阳意外：“困了？”
严华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连眼皮子上都写着“我想睡觉”四个字。
林子阳拿起电视遥控器：“要不我扶你上楼睡觉去？”
严华心里还想她只是打个盹儿，一会儿醒来还要接着看的小算盘，赶紧摇头。
林子阳起身挨着严华坐下：“过来，借你个肩膀眯会儿。”
严华把头歪在林子阳宽厚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林子阳把声音调到很小，直着身子看了半个小时的电影。里面无非就打打杀杀，外加令人眩晕的科技背景。
看这一会儿电影，林子阳都快把电影制作成本估算出来了。
肩上的人儿似乎睡得不**稳，呼吸节奏变来变去。
严华眨眨眼，醒来了。
她还倒在林子阳得肩膀上，电影也还没放完。
严华迷迷糊糊地直起脖子来，揉揉眼睛。
林子阳看她一眼：“醒了，还困吗？”
严华摇头。
电影里正是最后的正义之战。场面混乱，让人眼花缭乱的。
严华扭头，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林子阳。侧脸在阴影中，仍然很是优秀。
此时此刻的严华，就跟中了魔怔似的，直起脊背，身子向林子阳靠去。
她伸长了脖颈和身子，最终只亲到了他的下颌线条。
林子阳正看到电影中女战士勇敢地前去和怪物搏斗的一幕，突然感觉到严华身子靠了过来，然后左脸下颌骨的皮肤上，感受到了蜻蜓点水般的触感。
虽然只是极轻极快的一下，他也感受到了严华唇上的柔软和温热。
他浑身一激，石化在原地。
严华睁大了眼睛，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主动亲了林子阳！
严华立刻扭头回来，盯着电视屏幕。
她不敢眨眼睛，仿佛那都是一种罪过。
完了完了，严华啊严华，见色起意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吧！这也太尴尬了啊！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让人家怎么想？这回好了，彻底搞砸了……
严华心里突然乌漆嘛黑。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是赶紧逃跑？还是立即解释？
对，对，解释一下，这是个意外。
严华终于衔接上了自己的脑回路，刚要开口：“那个，我——”
下一瞬间，她的下巴被他挪了过去，林子阳狠狠亲上了严华的嘴唇。
严华大脑一片空白。
林子阳闭着眼，只是一味地赌着她的嘴。
严华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是被亲了？被林子阳？！
她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林子阳的嘴唇，和他扶在自己后脑勺上的大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林子阳大手终于松开了严华。
严华往后一倒，赶紧立稳身子。
林子阳看着严华不停高速抖动的睫毛，鼻尖呼出温热的气息。
他心跳很快。原来，和喜欢了很久的人亲吻，是这么紧张又甜蜜的事。
林子阳低垂着眉眼，他看着严华，大手伸过去，将她散到面颊旁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与严华耳廓的皮肤相碰，感受到了一丝滚烫。
林子阳抚上严华的脸颊，也是一样滚烫的温度。
严华感受着林子阳温柔的触碰，吓得一动不动。
林子阳把头埋得更低，他的鼻尖碰到严华的鼻尖。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缠绵又低哑的嗓音，在她嘴边道：“严华，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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