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往事
苏杭因为身体虚弱便一直在医院调养，黎川每日都过来陪着。为了让苏杭安心养病，黎川每天都差人把冯宛的情况汇报给苏杭。
至于腿伤的事，苏杭只知道膝盖疼，黎川并不打算同她说实话。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苏杭的腿，不是因为一次冻伤而疾，而是日积月累的，积劳成疾…
身子弱，心情郁结，全有关系。
那样柔弱的身子，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该有的样子…
在黎川的悉心照顾下，苏杭的身体有所恢复，算是多了些抵抗力，人也精神了点。膝盖的疼痛如果不受凉不剧烈运动不会影响正常行走，算是一件喜事。
苏杭也是觉着自己身体有了些力气，才开始每天要求去探望母亲。黎川怕她着急上火，便也没拦着，不过加派了人手护着，以防万一。
为了苏杭方便，黎川动了人脉给冯宛办了转院，母女俩在一间医院里，黎川也放心。
苏母依旧是昏迷不醒，算起来已有半个月之久了，苏杭每天都在母亲身边给她讲诉着小时候的事，赤子之心，昭然若知。
可苏母依旧不见起色…
一天，苏杭看望完母亲，黎母同黎川都在门外等候，总归是长辈，还是要打招呼的。
“黎阿姨。”
“哎呦，小杭啊… 都瘦了… ” 黎母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
苏杭倒是不经意的避开黎母的抬起的双手，“没事的，阿姨。”
黎母尴尬的把手放下，继续和蔼的说，“没事就好，我就是来看看你妈妈，毕竟… 我们也是旧识。”
苏杭点点头，委婉的拒绝，“我妈挺好的，一直在休息，我就不请阿姨您进去了，免得沾了病气。”
官方而没有温度的回答，让人避而远之，黎川只觉得苏杭太过冷漠，却也理解了她爱母心切的心情。
黎川走到母亲面前解围，“您也看到了，阿姨一直不醒，其他的都还好。你们两个身体都刚刚恢复，我们回病房聊。”
黎母点点头，慈祥而又优雅，“也好。” 便抬着手由病人扶持回去。
黎川则在苏杭身边，护着她朝病房走去。
黎母也跟着回了病房，非要同苏杭再说说话，苏杭本来每天精神就有限，见了母亲以后都是要休息一阵子的，今天林苏非来叨扰，黎川都有些不愿意…
“妈，我让司机先送您回去吧。”
“我有点事同小杭说，唉… 也许可以让你妈妈醒过来，我想她一直不醒，大概是这个原因…” 黎母一副忧愁的模样，句句惋惜。
苏杭态度冷冷的，皮笑肉不笑，“阿姨要说什么事便说吧，我也刚好今天精神些。”
林苏看看黎川，有些为难，“是她妈妈的事，你先出去为好… ”
“不碍事的，让他在这吧。”
黎川本要说的话，被苏杭抢了先，他看看苏杭，苏杭正满脸温柔的朝着她笑。
黎川不想单独留两个人，是因为苏杭这些日子情绪不稳定，他怕她伤人伤己，苏杭不愿意要黎川走，就是怕林苏有什么计谋，她可不想上了圈套，留了她儿子在这，她总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黎母只好无奈的笑笑，也罢，那就都知道好了…
“小杭，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你妈妈也是因为见了他才晕倒… 程曼，叫他进来。” 程曼是林苏的贴身侍女。
只见程曼出去，带进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虽上了年纪，却也是气宇不凡的，能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主儿。
苏杭和黎川都带着好奇，礼貌的朝这个陌生男人微笑。
此时，林苏开口，“苏杭，他叫褚山，二十几年前，与你母亲是好友。”
“您好，褚先生。” 苏杭微笑示意。
这位先生似乎有些激动一般，“您好，苏杭… ”
“我母亲与您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她会晕倒。” 苏杭从容的的问道，她相信母亲晕倒绝非偶然，但是和林苏找来的这么个男人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褚山点点头，有些难以启齿，“孩子… 你听我慢慢说… ”
顿了一下，褚山似乎陷入回忆，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与你母亲在一次校友会相识，我对她… 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她与苏邰绍相恋，我频频向她示好，她都冷漠以对…”
褚山叹气，喝了口水歇了下。
苏杭始终是一个冷静的态度，她才不管什么褚山东山的，她只要看看黎母又要耍出什么花样。
“再后来，苏邰绍结婚，可冯宛她并不知道，被苏邰绍欺骗着，做他的秘密情人。我气不过，可怎么和冯宛说她都不信，她只觉得我为了得到她而破坏她与苏邰绍的感情。再后来，我把证据拿给她看，她都不肯相信，她找到苏邰绍闹，刚好他老婆岳父都在，这么一下子苏邰绍失了不少权势… 我就找到他，跟他说如果让冯宛陪我一晚，我可以帮他重新拿回地位… ”
苏杭明显的愤怒，黎川缓缓的走过来安抚着苏杭，握住她冰凉的手。其实下面的事，黎川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苏杭在这，她要听完，他就只能陪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
褚山继续说道，“苏邰绍对冯宛，也就那么回事。我一说他就答应了我，但是他要我承诺不能让冯宛知道是我睡了她。也算是爱护吧… ”
褚山嘲讽的笑笑，“可比起那些权势地位，冯宛在她那一文不值… 就这样他在冯宛面前装可怜哭诉，说自己无可奈何，乞求原谅。冯宛是真的爱他啊… 哪怕这样被欺骗，她还是原谅了他… 不过冯宛是个有气节的女子，她绝不会同有妇之夫来往，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
苏杭声音颤抖着，“所以呢？欣赏她就要占有她吗？”
黎川把苏杭抱在怀里安抚，对着褚山，“褚先生，请您先出去。”
“不要！” 苏杭嚷着，“让他说完，我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褚山皱着眉，表情痛苦，“孩子，对不起… 我并不知道会给她带来这么多同痛苦… ”
苏杭语气冷冰冰的，那样子像极了黎川恼火时的模样，“你往下说，一点点说，不着急。” 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
褚山犹豫开口，“后来，我就找到冯宛，告诉她苏邰绍因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冯宛一听这样，便心软了… 我就说晚上有个酒局，只要作陪，我就跟苏邰绍签合同，那么苏邰绍在公司就能站住脚。这一切，都是苏邰绍的主意… 酒局上，冯宛陪酒，他给冯宛下了药，送到了我的床上… 冯宛一直以为那晚的人是苏邰绍，直到你出生的三年后… 一次意外，她才知那晚的人是我… ”
“啊！” 苏杭叫嚷着，“你这个混 蛋！”
抬手用枕头打向褚山。
“我才是你父亲！孩子…” 褚山站起身，走到苏杭面前，苏杭冲过去要打他，被黎川拦住。
“褚先生请你出去！苏杭情绪不稳定，你要是不想伤害她就赶紧出去！”
黎川把苏杭抱在怀里，任着她朝着自己挥打拳头。
“小川！” 黎母见黎川挨打，起了身。
黎川带着怒气，“母亲，请您也先回去。”
他是生气的，他气母亲不经他的允许就跑过来同苏杭说这些可有可无的话，气她在这个节骨眼伤害苏杭…
苏杭打累了，在黎川怀里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妈妈… 妈妈她，不是的，黎川… 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
“不是，苏杭，不是这样的，宝宝你听我说，他们在骗你，他们编故事骗你呢… 宝宝乖，我在。” 黎川一声一声的安慰，也无法弥补苏杭心灵的缺失。
三岁，去孤儿院。
她一直以为是母亲的无奈之举，实则，她也是招了母亲的恨，她是在那样的阴谋下而来，哪个母亲可以接受…
为什么？偏偏是她… 全世界都不想要她…
她连私生女都不配，她就是个不三不四的野孩子…
爸爸妈妈都不要的野孩子…
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抛弃，让苏杭几近崩溃…
当年褚山迷 奸了冯宛，一 夜情而已，他们这种人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做就做了，爽完了穿裤子走人，继续生活。
冯宛醒后却是苏邰绍在身边，她那样刚劲的性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与苏邰绍发 生关系是何等的耻辱…
哭泣着与苏邰绍大吵了一架，告诫苏邰绍别再来找她，苏邰绍一直扮演着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装着深情款款依依不舍的样子离开，便再也没出现过。
而后不久冯宛便查出了怀孕，她心中仍然深爱着苏邰绍，便偷偷生下苏杭，独自一人扶养。
她为孩子取名苏杭，随了他的姓，又是那样好的寓意，她便心满意足。
三年期间，苏邰绍来过几次，每每都是和冯宛亲热一番便草草离开，他对苏杭总是不冷不热的，想来也是有原因的。
后来苏杭一次急性阑尾炎，查血型的时候对不上，冯宛才知道那晚的事，可她从不知那晚上苏邰绍把她送给了谁…又送给了多少人…
事情败露，苏邰绍不必装那深情模样，直接卑劣的强迫了冯宛，并称那晚的人多得另他恶心…
羞耻，绝望…
她绝不容许这样一个罪恶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那时的她年轻气盛，只记住了恨，哪里管得了母女亲情，直到和苏杭离开，她才真正理解骨肉分离，哪怕是在那样的耻辱下而来。
可那时，一切都来不及，苏邰绍以苏杭性命威胁，要她继续服从他。冯宛只得求黎温焕帮忙护着苏杭。
后来几年接二连三出事，自己父亲出事，黎温焕出事，冯宛应接不暇。
直到五年后，苏邰绍发妻过世，他把冯宛娶进家门，冯宛为了苏杭不得不从。
随后冯宛就开始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苏邰绍娶她，只是因为占有欲，他对她早就不再是爱，只剩下无尽的折磨…
……
褚山从林苏那里知道苏杭的存在，便跑去找冯宛，谁道她在监狱里已经神志不清，直到看见褚山，冯宛彻底崩溃，直接心脏病发作，昏迷不醒…
而这一切，都是林苏策划。
在此之前，冯宛已经知道苏杭不能生育的惨事，心中郁结。
而褚山则成了压垮冯宛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爱的女儿，二十几年的耻辱，冯宛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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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腿伤的事，苏杭只知道膝盖疼，黎川并不打算同她说实话。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苏杭的腿，不是因为一次冻伤而疾，而是日积月累的，积劳成疾…
身子弱，心情郁结，全有关系。
那样柔弱的身子，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该有的样子…
在黎川的悉心照顾下，苏杭的身体有所恢复，算是多了些抵抗力，人也精神了点。膝盖的疼痛如果不受凉不剧烈运动不会影响正常行走，算是一件喜事。
苏杭也是觉着自己身体有了些力气，才开始每天要求去探望母亲。黎川怕她着急上火，便也没拦着，不过加派了人手护着，以防万一。
为了苏杭方便，黎川动了人脉给冯宛办了转院，母女俩在一间医院里，黎川也放心。
苏母依旧是昏迷不醒，算起来已有半个月之久了，苏杭每天都在母亲身边给她讲诉着小时候的事，赤子之心，昭然若知。
可苏母依旧不见起色…
一天，苏杭看望完母亲，黎母同黎川都在门外等候，总归是长辈，还是要打招呼的。
“黎阿姨。”
“哎呦，小杭啊… 都瘦了… ” 黎母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
苏杭倒是不经意的避开黎母的抬起的双手，“没事的，阿姨。”
黎母尴尬的把手放下，继续和蔼的说，“没事就好，我就是来看看你妈妈，毕竟… 我们也是旧识。”
苏杭点点头，委婉的拒绝，“我妈挺好的，一直在休息，我就不请阿姨您进去了，免得沾了病气。”
官方而没有温度的回答，让人避而远之，黎川只觉得苏杭太过冷漠，却也理解了她爱母心切的心情。
黎川走到母亲面前解围，“您也看到了，阿姨一直不醒，其他的都还好。你们两个身体都刚刚恢复，我们回病房聊。”
黎母点点头，慈祥而又优雅，“也好。” 便抬着手由病人扶持回去。
黎川则在苏杭身边，护着她朝病房走去。
黎母也跟着回了病房，非要同苏杭再说说话，苏杭本来每天精神就有限，见了母亲以后都是要休息一阵子的，今天林苏非来叨扰，黎川都有些不愿意…
“妈，我让司机先送您回去吧。”
“我有点事同小杭说，唉… 也许可以让你妈妈醒过来，我想她一直不醒，大概是这个原因…” 黎母一副忧愁的模样，句句惋惜。
苏杭态度冷冷的，皮笑肉不笑，“阿姨要说什么事便说吧，我也刚好今天精神些。”
林苏看看黎川，有些为难，“是她妈妈的事，你先出去为好… ”
“不碍事的，让他在这吧。”
黎川本要说的话，被苏杭抢了先，他看看苏杭，苏杭正满脸温柔的朝着她笑。
黎川不想单独留两个人，是因为苏杭这些日子情绪不稳定，他怕她伤人伤己，苏杭不愿意要黎川走，就是怕林苏有什么计谋，她可不想上了圈套，留了她儿子在这，她总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黎母只好无奈的笑笑，也罢，那就都知道好了…
“小杭，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你妈妈也是因为见了他才晕倒… 程曼，叫他进来。” 程曼是林苏的贴身侍女。
只见程曼出去，带进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虽上了年纪，却也是气宇不凡的，能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主儿。
苏杭和黎川都带着好奇，礼貌的朝这个陌生男人微笑。
此时，林苏开口，“苏杭，他叫褚山，二十几年前，与你母亲是好友。”
“您好，褚先生。” 苏杭微笑示意。
这位先生似乎有些激动一般，“您好，苏杭… ”
“我母亲与您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她会晕倒。” 苏杭从容的的问道，她相信母亲晕倒绝非偶然，但是和林苏找来的这么个男人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褚山点点头，有些难以启齿，“孩子… 你听我慢慢说… ”
顿了一下，褚山似乎陷入回忆，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与你母亲在一次校友会相识，我对她… 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她与苏邰绍相恋，我频频向她示好，她都冷漠以对…”
褚山叹气，喝了口水歇了下。
苏杭始终是一个冷静的态度，她才不管什么褚山东山的，她只要看看黎母又要耍出什么花样。
“再后来，苏邰绍结婚，可冯宛她并不知道，被苏邰绍欺骗着，做他的秘密情人。我气不过，可怎么和冯宛说她都不信，她只觉得我为了得到她而破坏她与苏邰绍的感情。再后来，我把证据拿给她看，她都不肯相信，她找到苏邰绍闹，刚好他老婆岳父都在，这么一下子苏邰绍失了不少权势… 我就找到他，跟他说如果让冯宛陪我一晚，我可以帮他重新拿回地位… ”
苏杭明显的愤怒，黎川缓缓的走过来安抚着苏杭，握住她冰凉的手。其实下面的事，黎川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苏杭在这，她要听完，他就只能陪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
褚山继续说道，“苏邰绍对冯宛，也就那么回事。我一说他就答应了我，但是他要我承诺不能让冯宛知道是我睡了她。也算是爱护吧… ”
褚山嘲讽的笑笑，“可比起那些权势地位，冯宛在她那一文不值… 就这样他在冯宛面前装可怜哭诉，说自己无可奈何，乞求原谅。冯宛是真的爱他啊… 哪怕这样被欺骗，她还是原谅了他… 不过冯宛是个有气节的女子，她绝不会同有妇之夫来往，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
苏杭声音颤抖着，“所以呢？欣赏她就要占有她吗？”
黎川把苏杭抱在怀里安抚，对着褚山，“褚先生，请您先出去。”
“不要！” 苏杭嚷着，“让他说完，我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褚山皱着眉，表情痛苦，“孩子，对不起… 我并不知道会给她带来这么多同痛苦… ”
苏杭语气冷冰冰的，那样子像极了黎川恼火时的模样，“你往下说，一点点说，不着急。” 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
褚山犹豫开口，“后来，我就找到冯宛，告诉她苏邰绍因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冯宛一听这样，便心软了… 我就说晚上有个酒局，只要作陪，我就跟苏邰绍签合同，那么苏邰绍在公司就能站住脚。这一切，都是苏邰绍的主意… 酒局上，冯宛陪酒，他给冯宛下了药，送到了我的床上… 冯宛一直以为那晚的人是苏邰绍，直到你出生的三年后… 一次意外，她才知那晚的人是我… ”
“啊！” 苏杭叫嚷着，“你这个混 蛋！”
抬手用枕头打向褚山。
“我才是你父亲！孩子…” 褚山站起身，走到苏杭面前，苏杭冲过去要打他，被黎川拦住。
“褚先生请你出去！苏杭情绪不稳定，你要是不想伤害她就赶紧出去！”
黎川把苏杭抱在怀里，任着她朝着自己挥打拳头。
“小川！” 黎母见黎川挨打，起了身。
黎川带着怒气，“母亲，请您也先回去。”
他是生气的，他气母亲不经他的允许就跑过来同苏杭说这些可有可无的话，气她在这个节骨眼伤害苏杭…
苏杭打累了，在黎川怀里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妈妈… 妈妈她，不是的，黎川… 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
“不是，苏杭，不是这样的，宝宝你听我说，他们在骗你，他们编故事骗你呢… 宝宝乖，我在。” 黎川一声一声的安慰，也无法弥补苏杭心灵的缺失。
三岁，去孤儿院。
她一直以为是母亲的无奈之举，实则，她也是招了母亲的恨，她是在那样的阴谋下而来，哪个母亲可以接受…
为什么？偏偏是她… 全世界都不想要她…
她连私生女都不配，她就是个不三不四的野孩子…
爸爸妈妈都不要的野孩子…
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抛弃，让苏杭几近崩溃…
当年褚山迷 奸了冯宛，一 夜情而已，他们这种人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做就做了，爽完了穿裤子走人，继续生活。
冯宛醒后却是苏邰绍在身边，她那样刚劲的性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与苏邰绍发 生关系是何等的耻辱…
哭泣着与苏邰绍大吵了一架，告诫苏邰绍别再来找她，苏邰绍一直扮演着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装着深情款款依依不舍的样子离开，便再也没出现过。
而后不久冯宛便查出了怀孕，她心中仍然深爱着苏邰绍，便偷偷生下苏杭，独自一人扶养。
她为孩子取名苏杭，随了他的姓，又是那样好的寓意，她便心满意足。
三年期间，苏邰绍来过几次，每每都是和冯宛亲热一番便草草离开，他对苏杭总是不冷不热的，想来也是有原因的。
后来苏杭一次急性阑尾炎，查血型的时候对不上，冯宛才知道那晚的事，可她从不知那晚上苏邰绍把她送给了谁…又送给了多少人…
事情败露，苏邰绍不必装那深情模样，直接卑劣的强迫了冯宛，并称那晚的人多得另他恶心…
羞耻，绝望…
她绝不容许这样一个罪恶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那时的她年轻气盛，只记住了恨，哪里管得了母女亲情，直到和苏杭离开，她才真正理解骨肉分离，哪怕是在那样的耻辱下而来。
可那时，一切都来不及，苏邰绍以苏杭性命威胁，要她继续服从他。冯宛只得求黎温焕帮忙护着苏杭。
后来几年接二连三出事，自己父亲出事，黎温焕出事，冯宛应接不暇。
直到五年后，苏邰绍发妻过世，他把冯宛娶进家门，冯宛为了苏杭不得不从。
随后冯宛就开始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苏邰绍娶她，只是因为占有欲，他对她早就不再是爱，只剩下无尽的折磨…
……
褚山从林苏那里知道苏杭的存在，便跑去找冯宛，谁道她在监狱里已经神志不清，直到看见褚山，冯宛彻底崩溃，直接心脏病发作，昏迷不醒…
而这一切，都是林苏策划。
在此之前，冯宛已经知道苏杭不能生育的惨事，心中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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