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地下医院

　　
“小秋，你是不是做违法的事情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梦想哥在刘洋和李浩楠离开后问道。
“恩？没有，绝对没有，我的为人哥还不相信吗？”秋寒解释道。
“秋寒，你以前不是最痛恨管虎这样的人吗？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吗？他们都是恶魔，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错路！”梦想哥的情绪有些激动。
“哥，难道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有看透吗？”秋寒突然厉喝道。
黄梦被秋寒的呵斥弄得一呆，片刻之后双眼通红，突然抱着秋寒哭了起来：“弟，你说的对，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透，什么公平正义，什么‘铁饭碗’，我就是一个tm的悲催人生的范例，你不变成恶魔就会被恶魔吃掉，不过可惜太晚了，我明白的太晚了……”
“哥，哭出来，哭出来一切就好了。”
“弟，哥那天晚上没有来可千万不要怪哥，哥本来是想来的但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帮你治好你的病，等病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着说着，或许是因为精神太紧张太疲倦，梦想哥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晨，华越的小门面房里。
“怎么还没开业。”秋寒明知道华越的营业执照被吊销了已经没有了营业资格，却故意对着正在做饭的华越调笑道。
“休息两天，有事吗？”华越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哦，有个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恩，我从来不免费给人帮忙。”
“我想你帮我做一台器官移植手术。”
“我不是说过我一个人根本做不了！当然就算加上你这只三脚猫也白搭。而且你以为我免费帮你做就会有人免费给你提供手术室吗？”
“咳咳，如果我找到一家医院，有设备，而且我可以给你提供助手，而且这家医院现在属于我，而且如果你能来帮我打理，那么这家医院就是你的。手术能做吗？”
“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不要说话带那么多“而且”，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另外我上了所有医院的黑名单，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用我的。”
“如果你接手了这家医院，我可以持续不断地提供人体器官，而且是合法的，想象这些人体器官可以救助多少危在旦夕的人，可以让多少期望活下去的人活下去，可以让多少失去对生命敬畏的人重新珍惜生命……”秋寒有感而发。
华越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
“我会持续不断地投资医院甚至可以支持你的研究，当然不仅仅只是医学研究，包括你所有感兴趣的研究，例如生物研究。”秋寒把一本他从收银台拿到的《生物前沿》杂志甩到华越的眼前。
书页被一阵风翻开，几乎每一页上画满了标注，华越看着翻开的杂志，突然沉默下来。
“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答应，从今以后我不再来打扰你。”说完秋寒转身朝门外走去。
秋寒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金钱的增长依旧能够带来获得的充盈感，但是他知道很快金钱就会变成数字的滚动，那么对于华越的投资就变得恰到好处。虽然接触华越并不长，但是从细节处可以判断出华越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等一下。”华越突然叫住秋寒。
“医院是不是不合法。”
“是的。”
“你说的可以有持续的器官供应？”
“是的。”
“不合法？”
“合法。”
“我的研究很烧钱。”
“我猜到了。”
“我可以成为坏人，但是必须是自己掌控自己的坏蛋，而且违反我原则的事情我不做。”
“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自由安排，甚至如果我的决定不符合你的利益你可以否定。”
华越定定地看着秋寒的双眼，似乎要从他的双眼中判断他是否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秋寒的双眼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到这里，华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
“成交。”
“你真是一个恶魔。”华越笑着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经历和获得的成就，通过它们我想你会对我有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华越答应了秋寒之后，拿出一沓各种获奖证书、专利证书等。简单地翻阅了一下，最引人注目的是曾经作为无国界医生在非洲和中东地区的经历以及中医国手的一个鉴定证书，从厚厚的简历和荣誉中，秋寒确定自己的投资绝对是物超所值。
L城科技大学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秋寒来到已经划归到聚合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名下的地下医院。医院门口挂着美丽整形医院的牌子，而鲁向阳器官移植的地下医院则在这家医院的顶楼。
“聪明的做法。”秋寒心中赞叹道。
“手术室的设备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勉强能够达到Ⅰ类无菌手术室的程度，这些设备都是里面那个家伙通过关系弄到的。”已经实地考察过的华越努努嘴指了指依旧被捆在角落中的一名白大褂医生，“张志忠，L城人民医院副院长，器官移植专家……一个实实在在的真小人。”
秋寒诧异地看着华越说道：“你和他认识？”
“当然认识，是他批准把我从医院开除的。”
“那我要过去好好谢谢这位医生。”秋寒调笑道。
“华医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求求你饶了我吧。”张志忠哭喊着说道。
华越摊了摊双手，显出一副和平时乐于助人完全相反的表情动作说道：“很明显这里我说的不算。”
看着华越的表现，秋寒知道他心里很不痛快，摸起桌子上的一把手术刀，“唰”的一道寒光闪过，手术刀差一点就插进了张志忠的裆部。
看到几尽插在自己裆部的手术刀，哪怕是久经手术场的张志忠也吓的差点昏死过去，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如果你不想被举报，还想过正常的生活，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从现在起华越是你的顶头上司，一切按照他的要求做事。一旦你做了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下一次这把手术刀绝对插进你的心脏。”秋寒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知道，我明白，这里的事情我绝对不敢泄露半个字，相信我，泄露出去我肯定也一起完蛋。以后华医生就是我亲爹，华医生让我朝哪里走我就朝哪里走……”
“首先我没有答应要领导你，而且我的年龄应该还没达到你爹那个岁数吧。”华越一脸嫌恶地说道。
“对不起，我说错了，华医生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求您高抬贵手收下我吧……”张志忠脸上带着哭腔，显然他明白如果此时华越不答应成为他的领导，他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在眼前这些专干非法买卖的人眼里，自己只是一具还值点钱的尸体而已。想到这里张志忠更加拼命地恳请华越。
“好了，你不需要这样贬低自己，只是我不想在看到你那自私自利的嘴脸，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和以前那样行事，后果自负。”尽管依旧嫌恶张志忠，但是他知道自己领导眼前这个唯利是图小人是最合适的。
“感谢华医生，感谢华医生，以后我一定尽心竭力为你们工作。”
“那是当然，但是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出力，我知道以前你和鲁向阳是七三分，我们比例不变，我们负责提供供体，其他的像是器官保存液和手术用品还需要你的关系来操作，我们还是维持以前的分配原则七三分。”秋寒说道。
“不，太多了，我不需要这么多。”
“给你多少你就收多少。虽然你是个小人，但是不可否认在很多方面还是很有用的，只要不耍小聪明。大家相处的比较愉快的话，我想我们可以长期合作。”因为黄梦的原因，秋寒对于地下医院的运营模式进行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他知道拉拢张志忠对于医院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
“有华医生在我不敢耍小聪明。”张志忠保证道。
“你可以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来完成一台手术，一台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手术。希望你不会迟到。”
“一定，一定，我明天一定准时到。”一身狼狈的张志忠狠狠地保证道，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医院。
张志忠离开后，秋寒拨通了李浩楠的电话：“找个人盯一下张志忠！”
“好的，没有问题！”
“你觉着怎么样。”秋寒对着华越说道。
“张志忠短时间内应该不敢有二心，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他的渠道我会慢慢接触。”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里你还满意吗？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当然一定告诉你，作为你的员工，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是一个涉猎比较广泛的医生兼生物研究员，主要从事的是病菌和DNA方面的研究。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会慢慢地组建我自己的团队，当然为了实现盈利，我会在我喜欢的领域外做一些能够增加我们收入的事情，但是我要声明，我的研究真的很烧钱，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搭进去之后仅仅足够建立一个简陋的实验室。”
听到华越的研究方向，秋寒眼前一亮肯定地说道：“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说着拿出了一张五十万的卡递给华越，“这里面有五十万，作为先前展开工作的资金支持。”
接过秋寒递过来的卡，华越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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