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为什么不能杀人?
龙伯他们说了，任何战斗把自己弄成一身血，都是巨大的失败，丢人！
蕾哈娜一下失了气势，震惊又惶恐的望着沐黎，眼里的陌生几乎满溢出来。
“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蕾哈娜慢慢放开抓着沐黎的手，身体微微颤抖，沐黎的神情天真到残忍，令她窒息。
“大人……”科尔上前一步，望着沐黎纯净的眸子，轻轻的开口，“她的意思是……你年纪那么小，不该这样残忍，不该这样放任自己杀戮……这不应该是你做的事情？”
“那我应该做什么事儿？”沐黎苦恼的皱了皱眉，对两个人眼下这种莫名的情绪很不适应，“他们是强盗，残杀无辜，就该偿命啊？”
话落的一刻，沐黎感觉周围气氛更加怪异了。
葛瑞克突然出现在沐黎身后，面对着无言以对的科尔和蕾哈娜，淡笑道：“你们用错方法了。”
葛瑞克对沐黎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自小把战斗当吃饭的沐黎来说，那样的多愁善感简直可笑。
“他们只是在担心你，怕你杀戮过重，会承受不住。”
“适者生存，有什么重不重的？”沐黎理所当然道。
葛瑞克一脸无奈看看科尔和蕾哈娜，意思再明显不过，看见了吧，说好听点儿她就是一头纯粹的野兽，她一切的情感绝不会用在敌人身上。
“小姐，正常情况下，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学校里上学，这里不是蛮荒之地，你得适应社会。”
“呃……”沐黎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的行为似乎又吓到身边人了，她还以为只有薇丝他们那样的普通小姑娘会没法接受，没想到身为武者的他们也受不了。
“哈哈……”沐黎干笑两声，突然从坐姿改为蹲姿，倾身上前抱住蕾哈娜。
蕾哈娜身体一僵，完全忘了反应。
“谢谢你，我没事儿。”沐黎真诚道，“但是有件事情我始终不敢跟你开口，现在机会正好，姐姐，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到我身边来吧，守着我，看着我，就不会担心了。”
蕾哈娜在短暂的沉默后，猛地推开沐黎，骂了声“滚”，不出意外换来她没心没肺的大笑。
凝滞的气氛瞬间消散，其他人也都逐渐从最初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各自开始忙碌，以至于谁也没看到蕾哈娜背过身去时，悄悄擦着眼角的动作。
沐黎拄着剑站起身，美音过来帮她检查，语带调侃的道：
“这次你可真卖力气了。”
“谁让他们把马场都屠了，残忍就该付出残忍的代价。”
“你说这种话的立场是什么？”美音不可思议的瞪着大眼问。
沐黎一个灿烂无敌的傻笑，随手把剑抗在肩膀上，走向不远处的雷恩。
“哎，我还没检查完呢！”
“我没事儿，这种废物还能伤的了我。”沐黎嚣张的说道，“就这么点儿本事还敢出来抢劫，找死。”
美音瞅瞅满地尸体，心中腹诽，就东方沐黎这种进攻方法，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太少了，而这支强盗队伍里显然没有这样的人，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团灭，根本没机会拉开架势。
雷恩正在忙着指挥大家处理尸体，沐黎从黑暗中走出来，阴沉沉的跟怪物似的，吓了他一跳。
“你鬼呀，也不出个声。”
“怎么还没处理完？”沐黎不耐烦的问道，“我都饿了，你这不是影响我胃口吗？”
雷恩瞪着沐黎，突然捂着嘴闪到一旁马棚的柱子前开始干呕。
沐黎脸色难看的抽了抽嘴角：“你……”
“停！打住！”雷恩赶紧用力摆手，截断了沐黎的话，绝对不能再让她说了，他已经用最大的力气避免自己吐出来了，饶了他吧！早该知道的，东方沐黎动手就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
“你……我们人手不够，这么多尸体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处理完，而且还得分派出人手去联系后面的部队和最近的守军……”
沐黎终于正眼看了看战场，横躺竖卧的尸体，四散的断臂残肢，几乎占满了她整个视线，众人蒙住口鼻，强忍着恶心穿梭其中处理尸体。
“一把火烧了。”沐黎说。
“啊？”
“啊什么啊，天气这么热，哪儿有功夫让你们慢慢处理。”沐黎收起昆吾神，扭着胳膊，道，“而且火一烧起来，不用报信，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大家都省事。”
“该死的……”雷恩狠狠咒骂，低吼道，“那是人，是人，你……你多少有点儿正常思维行不行？”
“是尸体，OK？”沐黎很认真的说。
雷恩气结，他就是活该，就不该废那个话。
“那马场那些……死去的人呢？总不能也烧了吧？”
沐黎摸摸鼻子，高声嚷道：“咱们这里有擅长水系魔法的吗？”
远远近近的人面面相觑，夏卫默默走到沐黎身边。
“大人？”
“唔，太好了，麻烦你跟我去处理一下尸体，我太累了，一个人搞不定，谢谢！”沐黎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美音，放火烧，所有可以使用魔法的人，一起帮忙建防护结界，我不想闻到尸体烧焦的臭味，还有别把房子和马棚也烧了。”
看看，她多细心。
夏卫跟着沐黎，一起到了存放马场工作人员尸体的地方，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沐黎的嚣张和自大显而易见，但没想到她居然可以那么自然的请求别人的帮忙，而且客气礼貌，这和印象里的她相去甚远，眼前这个女孩实在带给他们太多疑惑和惊讶了，多到他根本无从探究。
沐黎配合着夏卫，在他使用水系魔法的时候，迅速冰冻所有尸体。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层紫色结界似有若无的飘荡在夜空下。
“如果你们能入地狱，就到那里去恨我吧！”沐黎喃喃低语，声音传入夏卫耳中，引来他的侧目。
“大人……”
“嗯？”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但是不保证我会回答。”
夏卫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掀了掀嘴角。
“您的家人怎么能放任您这样？”
“哪样？”
“杀戮！”
“其实我反倒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沐黎看着夏卫，难得的认真，“你们也是挥舞着刀剑的人，为什么就对我耿耿于怀呢？”
“因为这个时候，和你一样的女孩子，应该躲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美味的晚餐，听着音乐读一本喜欢的书，或者和朋友约会……”
“……”沐黎捏着下巴，边思索边道，“你说的好像也都是我喜欢的事情，是……你不觉得出来更有意思吗？看看眼前这片美丽的大草原，多漂亮。”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夏卫张口结舌，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跑来打听这种闲事。
“其实我大概能明白你们在意的是什么，只不过你们在意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罢了。”沐黎好笑的说，“人的生老病死不过是大自然再正常不过的规律，与其他生物没有任何区别，完全没必要为此纠结。”
夏卫摇头，看着沐黎的眼睛，淡淡道：“总有一天，你会改变这种想法。”
“好哇，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注呢？”夏卫笑。
“呃……既然我们谈到这么深的程度了，那就交换一个秘密吧！”沐黎别有深意的笑，“谁赢了，谁有权利知道对方一个秘密，至于秘密的具体内容，赢的人说了算。”
“好！”夏卫答应的很痛快，抬起手和沐黎碰了碰拳头。
沐黎看看自己的右手，这两天她搞出来的约定还挺多。
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今晚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幽蓝虎驱赶着马群回到马棚时，天已经蒙蒙亮。
人手不足，沐黎为此只能依靠恐惧来控制局面，幽蓝虎强大的兽类气息围飘荡在草原上空，一度逼的这些战马起了拼死反抗的意识，把它搞得各种混乱，各种歇斯底里，甚至产生了要咬死东方沐黎的念头，可她是主人，它忍！
第二天一大早，塞隆带着自己的近卫队提前赶到马场，附近守军部队也前后脚赶到，两边的人还差点儿起了冲突。误会解除之后，守军负责人对沐黎擅自下令把强盗团伙毁尸灭迹的行为十分愤怒，半点儿线索也不留，让他们怎么调查，怎么向上面交待，现在可是整个马场的人都死了。
那人这么一闹，沐黎又不干
了，他大爷的，她给他们收拾了烂摊子，现在反倒成她错，什么玩意儿！
然后就差点儿跟那个负责人打起来。
塞隆一阵折腾，这才算把所有人都安抚住，又协调好了大军的战马更换事宜，还来不喘口气，后面的大部队就都跟上来，
现在塞隆有点儿后悔跟沐黎之间的约定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我行我素，容不得别人半点儿反对，尤其是陌生人，这要是让她接手指挥权……想想就觉得可怕，还好，还好，中间还有自己……该死的，被叮嘱要保护她安全就够给面子了，现在居然还要替她处理这些烂摊子，他怎么这么倒霉？
有那么一瞬间，塞隆无比同情夏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夏风对沐黎的态度偶尔会无比恶略了，能够逼的传说中教养最好的小皇子变脸，东方沐黎的功力可见一斑。
“这样也好，战士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昨天这些战马受了惊，也让它们稳定稳定情绪。”沐黎跟在塞隆身后，没话找话的说道。
塞隆都懒得理她，但很快招来沐黎一记飞踹。
“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我又没做错什么。”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让我稳定一下情绪行不行？”塞隆特别强调了‘我’这个字？
“切，无聊，我还懒得理你呢！”
“鉴于你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我觉得在到达前线指挥部之前，你在后勤部发挥的作用，创造的成绩，一定会无可比拟。”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跑腿呀？”沐黎嫌弃的撇着嘴走开，“从现在开始，谁都别打扰本大人狩猎，否则我跟他急。”
塞隆长叹口气，祈祷神明保佑，这之后的道路能够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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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哈娜一下失了气势，震惊又惶恐的望着沐黎，眼里的陌生几乎满溢出来。
“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蕾哈娜慢慢放开抓着沐黎的手，身体微微颤抖，沐黎的神情天真到残忍，令她窒息。
“大人……”科尔上前一步，望着沐黎纯净的眸子，轻轻的开口，“她的意思是……你年纪那么小，不该这样残忍，不该这样放任自己杀戮……这不应该是你做的事情？”
“那我应该做什么事儿？”沐黎苦恼的皱了皱眉，对两个人眼下这种莫名的情绪很不适应，“他们是强盗，残杀无辜，就该偿命啊？”
话落的一刻，沐黎感觉周围气氛更加怪异了。
葛瑞克突然出现在沐黎身后，面对着无言以对的科尔和蕾哈娜，淡笑道：“你们用错方法了。”
葛瑞克对沐黎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自小把战斗当吃饭的沐黎来说，那样的多愁善感简直可笑。
“他们只是在担心你，怕你杀戮过重，会承受不住。”
“适者生存，有什么重不重的？”沐黎理所当然道。
葛瑞克一脸无奈看看科尔和蕾哈娜，意思再明显不过，看见了吧，说好听点儿她就是一头纯粹的野兽，她一切的情感绝不会用在敌人身上。
“小姐，正常情况下，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学校里上学，这里不是蛮荒之地，你得适应社会。”
“呃……”沐黎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的行为似乎又吓到身边人了，她还以为只有薇丝他们那样的普通小姑娘会没法接受，没想到身为武者的他们也受不了。
“哈哈……”沐黎干笑两声，突然从坐姿改为蹲姿，倾身上前抱住蕾哈娜。
蕾哈娜身体一僵，完全忘了反应。
“谢谢你，我没事儿。”沐黎真诚道，“但是有件事情我始终不敢跟你开口，现在机会正好，姐姐，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到我身边来吧，守着我，看着我，就不会担心了。”
蕾哈娜在短暂的沉默后，猛地推开沐黎，骂了声“滚”，不出意外换来她没心没肺的大笑。
凝滞的气氛瞬间消散，其他人也都逐渐从最初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各自开始忙碌，以至于谁也没看到蕾哈娜背过身去时，悄悄擦着眼角的动作。
沐黎拄着剑站起身，美音过来帮她检查，语带调侃的道：
“这次你可真卖力气了。”
“谁让他们把马场都屠了，残忍就该付出残忍的代价。”
“你说这种话的立场是什么？”美音不可思议的瞪着大眼问。
沐黎一个灿烂无敌的傻笑，随手把剑抗在肩膀上，走向不远处的雷恩。
“哎，我还没检查完呢！”
“我没事儿，这种废物还能伤的了我。”沐黎嚣张的说道，“就这么点儿本事还敢出来抢劫，找死。”
美音瞅瞅满地尸体，心中腹诽，就东方沐黎这种进攻方法，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太少了，而这支强盗队伍里显然没有这样的人，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团灭，根本没机会拉开架势。
雷恩正在忙着指挥大家处理尸体，沐黎从黑暗中走出来，阴沉沉的跟怪物似的，吓了他一跳。
“你鬼呀，也不出个声。”
“怎么还没处理完？”沐黎不耐烦的问道，“我都饿了，你这不是影响我胃口吗？”
雷恩瞪着沐黎，突然捂着嘴闪到一旁马棚的柱子前开始干呕。
沐黎脸色难看的抽了抽嘴角：“你……”
“停！打住！”雷恩赶紧用力摆手，截断了沐黎的话，绝对不能再让她说了，他已经用最大的力气避免自己吐出来了，饶了他吧！早该知道的，东方沐黎动手就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
“你……我们人手不够，这么多尸体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处理完，而且还得分派出人手去联系后面的部队和最近的守军……”
沐黎终于正眼看了看战场，横躺竖卧的尸体，四散的断臂残肢，几乎占满了她整个视线，众人蒙住口鼻，强忍着恶心穿梭其中处理尸体。
“一把火烧了。”沐黎说。
“啊？”
“啊什么啊，天气这么热，哪儿有功夫让你们慢慢处理。”沐黎收起昆吾神，扭着胳膊，道，“而且火一烧起来，不用报信，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大家都省事。”
“该死的……”雷恩狠狠咒骂，低吼道，“那是人，是人，你……你多少有点儿正常思维行不行？”
“是尸体，OK？”沐黎很认真的说。
雷恩气结，他就是活该，就不该废那个话。
“那马场那些……死去的人呢？总不能也烧了吧？”
沐黎摸摸鼻子，高声嚷道：“咱们这里有擅长水系魔法的吗？”
远远近近的人面面相觑，夏卫默默走到沐黎身边。
“大人？”
“唔，太好了，麻烦你跟我去处理一下尸体，我太累了，一个人搞不定，谢谢！”沐黎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美音，放火烧，所有可以使用魔法的人，一起帮忙建防护结界，我不想闻到尸体烧焦的臭味，还有别把房子和马棚也烧了。”
看看，她多细心。
夏卫跟着沐黎，一起到了存放马场工作人员尸体的地方，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沐黎的嚣张和自大显而易见，但没想到她居然可以那么自然的请求别人的帮忙，而且客气礼貌，这和印象里的她相去甚远，眼前这个女孩实在带给他们太多疑惑和惊讶了，多到他根本无从探究。
沐黎配合着夏卫，在他使用水系魔法的时候，迅速冰冻所有尸体。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层紫色结界似有若无的飘荡在夜空下。
“如果你们能入地狱，就到那里去恨我吧！”沐黎喃喃低语，声音传入夏卫耳中，引来他的侧目。
“大人……”
“嗯？”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但是不保证我会回答。”
夏卫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掀了掀嘴角。
“您的家人怎么能放任您这样？”
“哪样？”
“杀戮！”
“其实我反倒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沐黎看着夏卫，难得的认真，“你们也是挥舞着刀剑的人，为什么就对我耿耿于怀呢？”
“因为这个时候，和你一样的女孩子，应该躲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美味的晚餐，听着音乐读一本喜欢的书，或者和朋友约会……”
“……”沐黎捏着下巴，边思索边道，“你说的好像也都是我喜欢的事情，是……你不觉得出来更有意思吗？看看眼前这片美丽的大草原，多漂亮。”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夏卫张口结舌，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跑来打听这种闲事。
“其实我大概能明白你们在意的是什么，只不过你们在意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罢了。”沐黎好笑的说，“人的生老病死不过是大自然再正常不过的规律，与其他生物没有任何区别，完全没必要为此纠结。”
夏卫摇头，看着沐黎的眼睛，淡淡道：“总有一天，你会改变这种想法。”
“好哇，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注呢？”夏卫笑。
“呃……既然我们谈到这么深的程度了，那就交换一个秘密吧！”沐黎别有深意的笑，“谁赢了，谁有权利知道对方一个秘密，至于秘密的具体内容，赢的人说了算。”
“好！”夏卫答应的很痛快，抬起手和沐黎碰了碰拳头。
沐黎看看自己的右手，这两天她搞出来的约定还挺多。
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今晚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幽蓝虎驱赶着马群回到马棚时，天已经蒙蒙亮。
人手不足，沐黎为此只能依靠恐惧来控制局面，幽蓝虎强大的兽类气息围飘荡在草原上空，一度逼的这些战马起了拼死反抗的意识，把它搞得各种混乱，各种歇斯底里，甚至产生了要咬死东方沐黎的念头，可她是主人，它忍！
第二天一大早，塞隆带着自己的近卫队提前赶到马场，附近守军部队也前后脚赶到，两边的人还差点儿起了冲突。误会解除之后，守军负责人对沐黎擅自下令把强盗团伙毁尸灭迹的行为十分愤怒，半点儿线索也不留，让他们怎么调查，怎么向上面交待，现在可是整个马场的人都死了。
那人这么一闹，沐黎又不干
了，他大爷的，她给他们收拾了烂摊子，现在反倒成她错，什么玩意儿！
然后就差点儿跟那个负责人打起来。
塞隆一阵折腾，这才算把所有人都安抚住，又协调好了大军的战马更换事宜，还来不喘口气，后面的大部队就都跟上来，
现在塞隆有点儿后悔跟沐黎之间的约定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我行我素，容不得别人半点儿反对，尤其是陌生人，这要是让她接手指挥权……想想就觉得可怕，还好，还好，中间还有自己……该死的，被叮嘱要保护她安全就够给面子了，现在居然还要替她处理这些烂摊子，他怎么这么倒霉？
有那么一瞬间，塞隆无比同情夏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夏风对沐黎的态度偶尔会无比恶略了，能够逼的传说中教养最好的小皇子变脸，东方沐黎的功力可见一斑。
“这样也好，战士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昨天这些战马受了惊，也让它们稳定稳定情绪。”沐黎跟在塞隆身后，没话找话的说道。
塞隆都懒得理她，但很快招来沐黎一记飞踹。
“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我又没做错什么。”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让我稳定一下情绪行不行？”塞隆特别强调了‘我’这个字？
“切，无聊，我还懒得理你呢！”
“鉴于你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我觉得在到达前线指挥部之前，你在后勤部发挥的作用，创造的成绩，一定会无可比拟。”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跑腿呀？”沐黎嫌弃的撇着嘴走开，“从现在开始，谁都别打扰本大人狩猎，否则我跟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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