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之间3
“你性子太急了。”
蓝衣大汉有点失望，性子急终归不是好事。
“来！”
说罢，双手握着长棍，再一次攻向蓝衣大汉。
闻讯屋挑战者常年是一个热门话题，今天山猴的挑战哪怕是来得突然，也经不住有心人的传播。
不几时，闻讯屋门外便已经柱满了人。
“现在是第几回合了？”
也不只是谁问了这个问题，自然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
“根据闻讯屋的人计算，是第五回合。”
“几胜几负？”
“这小伙子四败，目前不知。”
这路人的话音刚落，山猴有一次被击飞。
“这小子五败了，看来是没什么戏看了。”
见山猴再一次倒地，刚来的人就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看下去的可能。
“你还能站起来吗？”
大汉看着倒地的山猴，他希望这个小伙子站起来。
“当然能……”
又一次的，山猴做出回应。
这一次，脸上多了一道击痕，在这冬天的时候，天气严寒，疼痛感本身就比以往更加明显。
“既然能站起来，那就来吧。”
大汉摆起防御姿势，这是他刚刚没有用过的招数。
“喝！”
山猴知道，自己唯一的优势，是身体强度，只要坚持下去，自己就有机会通过考验。
“梆！”
攻向大汉腰部的攻击被挡了下来，善后并不气馁，他知道这第一击必然不会成功。
一击不成，他顺势击向大汉手指，只是大汉怎么会这么容易中招，缨枪一横，借旋转之势，荡开了山猴的攻击。
再借旋转之势，缨枪横扫而过，又是把山猴击退，同时身形冲击而出，竟是用柄部将山猴沿胸部击飞。
“咳！”
倒在地上的山猴想不到这一击攻击力这般大，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第六次败了，这小子也太自不量力了。”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出了自身的看法。
“……”
大汉心下烦躁，眼神扫过众人，众人只感觉背后一冷，不敢再多言。
“小子，你回去再练练吧，会有机会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闻讯屋的大厅门外站出四人，其中一个白发老人似乎是领头之人，刚刚说话的便是他。
“再……”山猴却是没有回话，只是再次站起，咬牙道，“再来！”
“……”
大汉再次做防御姿势，在原地等待着山猴的进攻。
山猴刺出长棍，大汉自然也是和刚才一样，旋转缨枪。
只是山猴却在这时候收棍，侧身再打到大汉的肩上，这一击几乎用尽全力。
“小子，不错！”
大汉少有的称赞了一句，受了这一击，自己的右手动作必然没有那么灵活。
当然，他也不会就只有那么简单的几招，迅速抽身后退，刺出缨枪，纵然是被包上了厚厚的一层特制皮革，这一刺仍然让山猴左肩感到一阵疼痛。
山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用尽全力冲向蓝衣大汉，奋力打向大汉。
是要分出胜负了吗？
围观的人此时也有那么一点的期盼。
可有时候，期盼和失望并存，这一击被大汉急速转身躲过，顺势用炳底狠狠的击向山猴后背。
“！”
山猴再一次趴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快速站起来。
“……”
蓝衣大汉沉默的看着他，心里有那么一丝期盼，这个小子，应该能站起来。
围观的好事者正准备起哄，却看见闻讯屋领头老人把剑轻轻柱在地上，霎时间没有了起哄想法。
“小子，今天回去吧，再练练，会有机会的。”
老人好心劝解。
“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我以后又怎么到姐姐身边。”
一开始的考验他就知道，这是东离姐姐给出的考验，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她失望。
“没有守护的人，又怎么会明白……”
倔强的站起来，握紧长棍，不论如何，今天都要过去。
“来吧。”
蓝衣大汉说完，继续做出防御姿势，这个年轻人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转过身，提棍，再一次攻向大汉，目标是大汉的手肘。
大汉转身，缨枪挡住这一击，左脚踹出。
山猴利用棍子之力，让自己跃起，躲过。
大汉脚下因此不稳。
抓住这个机会，山猴借着下落的力道，双脚踢向大汉，这一击因为大汉的疏忽，让大汉飞了出去。
“呼……呼……”
倒在地上的山猴喘着粗气。
“干得不错小子，”大汉只是用柄身支撑，再凌空转了一个身，便已化解了要摔在地上的可能，“还能站起来吗？”
山猴动了动手指，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望着天空慢慢飘落的雪花，自己真的起不来了吗？
“男人就算要败，也要败得豪迈，我当年就是这样追到你姐姐的。”
无名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自己现在还能看到天空，就一定还有力气。
不管多么远的路，也一定要走下去，走到姐姐的身边。
“我的名字叫，蓝耀，我希望你站起来喊我的名字。”
已经第八次败了，蓝耀心想，再多一次，就超过自己当年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突破了，这小子倒是有自己影子。
“呃……”
纵然很想说话，却是一口血喷溅落地。
很累，特别的累，好想睡觉。
自己就这般睡去就好了，一种魔性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以后，我也要成为姐夫这样强大的人，保护好娘亲和姐姐。”
那是他跟着无名去镇上打酒回来时坐在无名肩上说的话。
“你小子，”无名豪迈一笑，“我等着那一天。”
自己还不能输，还不能输。
用尽全力，山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蓝耀，我站起来了……”
经过语气虚弱，但他确确实实站起来了。
“来吧……”
蓝耀脸上一笑，超越自己了。
山猴大喝一声，用尽全力挥出一棍。
蓝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绪分散，不管如何，他都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般弱小的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出了自己的路，最令自己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一次的八连败，尽管最后自己赢了，却是对面不想打下去了。
现在这个小子，有了自己当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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