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2
“你怎么在这。”叶磊有些震惊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也逃出疗养院了？不对，你是谁。”他们昨晚才到，按道理少年也该同他们同样的时间到，但看少年对周围那熟悉的样子，不像是第一天来到的。
少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什么疗养院，他连这个人是谁都不清楚，凭什么告诉他，“神经病。”说完不再理睬叶磊，而是转身想走，不过被叶磊上前几步捉住了。少年气怒之下张口大骂，“神经病啊，放开我，不就一个破表，个龟孙子，放开你老子我。”
叶磊听他那么骂也怒了，“嘴那么不积德，信不信我把它撕了。”
少年完全不怕他威胁，边挣扎边吼道：“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有种就上。”
“……”他有种，但真不敢上，没想到这小鬼胆不小，完全吓不着。
“叶磊。”流木喘着气跟来，实在是人跑大快了，追都追不上，进巷后就跟丢了，还是听到对骂声才找到位置。只是见前面两人抱在一起，表情略有些微妙地扫视一眼，不解问“你们干嘛？”
叶磊没理会流木怪异的目光，而是把少年的脸抬起，问：“流木，记得这小鬼吗？”
流木不明所以，只是看向少年的脸时，被震惊到了，“他怎么会……不可能。”
少年见流木震惊的脸，显然这两人确实认识自己，但他根本就不认识两人。少年突然垂下头，躲开前面流木的视线，眼神逐渐暗晦起来，他想到一些事，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认识他，不，是另一个他。
少年停止了挣扎，对两人冷淡说道：“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了！”流木走上前细看，模样跟疗养院里的那个少年别无两样，就是那性格相差很大。“这就奇了，你有什么双胞胎兄弟么？”
少年被问得满脸不耐烦，“没有，没有，没有，赶紧把我放开！”
“我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叶磊对少年道。
流木也觉得少年身上有很多秘密，提意道：“要不把他带回去。”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绑架，救命啊！有变态拐带人！”
“别叫了，我们只是问你一些事，你回答完后我们会放你走。”叶磊提着少年往回旅馆。
少年见没办法逃跑，只能放弃挣扎，对叶磊道：“哼，我绝对不会回答你们问题的。”
这小鬼倒挺硬气，叶磊把人一路带回旅馆也没再见他开口，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这少年出现有些蹊跷，但若什么也问不出，他自然也会把人放了。
顾雅和江泽海一直在等叶磊两人，见他们回来还带着一名少年，还有些奇怪，等看清少年模样后，只剩下怪异。在疗养院时他们对少年算得上熟悉，毕竟正常人很少，只要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他们都会尝试接触一下，顾雅还曾同少年聊过，但都被彻底无视，之后就很少接触了。
江泽海倒是没认为这少年是疗养院里的那名，时间上对不上，而且这名少年比疗养院里的少年更有活气些，只要仔细分辨就能看出。看向叶磊，问：“你们从那里遇到的。”
叶磊把人放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回道：“这小鬼当街抢东西，然后被我发现了，顺便把他捉了带回来。”
江泽海把视线移到少年身上，只是少年根本不跟他对视，而是转头打量四周，脸上满是不耐烦。顾雅倒了杯水到他面前，少年脸上表情缓和不少，对顾雅小声道谢，拿起水杯喝了几口，然后把脸转向别处，完全不想理睬人。
叶磊啧了一声，看不惯这少年那嚣张性子，这目中无人的脾气倒是和疗养院里的小鬼一模一样，敢说他们真没关系，叶磊才不信。
“你叫什么名字？”江泽海率先开口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少年嚣张回答。
江泽海对少年的态度倒没生气，而是对叶磊道：“揍一顿吧。”
少年站起身，对江泽海吼道：“什么！你敢！”显然不敢相信这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叶磊弄起衣袖，对少年，“他不敢，我敢。”
少年被他那架势吓到，想跑离，被叶磊抓住衣领压在沙发上，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叶磊威胁道：“你说我揍你那里好，要不就揍你那两块肥肉好了，那么大个人还被打那里，想来也很没尊严吧，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
少年听后一脸惊恐，最后大声吼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到他服软，叶磊把人放开，眼神示意江泽海继续提问。
“你的名字？”
听着提问声，少年不得不屈服，回道：“375”
叶磊看着他，怀疑问：“这是名字？骗谁呢。”
“不信就算，又不是非求你信。”少年听他怀疑的语气也有些不服气，要不是干不过，他早把这人打扒下。
“这是编码吧，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叶磊收起笑意，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没人从他脸上看岀。
少年的手紧紧握成拳，双目阴沉地看着叶磊，那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被狠狠挖了出来。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少年终于开口，“如果你们一直穿梭各个空间，就会遇到无数个与我一样的人。只要那个地方不消失，我们这些探路者就会不断被制造出。不过这些信息对你们没用处吧，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问了。”少年不屑地啍了声。
叶磊看着窝火憋气的少年，又想逗逗他，伸手摸摸少年的头发，说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小鬼。
少年一把拍开叶磊的手，对他骂道：“滚”
得，走开便是。
少年对明显是领头的江泽海道：“你们也是要穿梭空间的对吧，把我也带上。”
江泽海沉默皱眉，没想到少年会提这样的要求，但他不得不拒绝，“我们打算留在这，但他会去穿行，如果你依然坚持，那就跟着他吧。”
少年扭头看向叶磊，满脸的嫌弃不加掩饰。叶磊对他笑了笑，完全无视他的表情。
流木听到江泽海的话一时懵住，焦急问道：“等等，老大，为什么我们要留下。”
顾雅没有问，她知道江泽海为什么要留下，终究还是把他拖累了。她拉住流木的手，让他别说。
但流木没有闭嘴，而是继续质问，他想知道原因，“为什么，我不明白。”
顾雅只能把人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解释。
而叶磊把视线转回来看向江泽海，道：“不解释？”
眼角余光瞟向角落的两人身上，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道：“他们会理解。”
也是，又不是什么任性的人。叶磊只能对少年道：“就我们俩了。”
“……”倒了八辈子的霉。
最后流木是红着眼回到沙发上坐着，没有再开口问原因，事情算是平息了，几人围坐在沙发上，静等夜晚降临。
五点三分，江南和康棋到来还顺带了一些吃的，并对多了个人略讶异，但也没说什么。几人勉强填饱后正式出发，离开旅馆顺着早上的路回到大厦，只见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周边建筑更是没有一盏灯亮起，四处都透着诡异和死一般的寂静。
几人进入大厦内部，发现电梯已经停了，无奈下只能走楼梯上几十楼，众人紧走慢走，总算到达了昨晚的安全区。江泽海与江南在一边聊了关于留下来的事，江南对于他们能留下来感到挺高兴的，虽然对叶磊和少牟不留下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也能理解，各人有各人的路，他只能祝他们一路顺风，平安无事。
在安全区与众人分别，叶磊带着少年上了楼顶，昨晚被踢倒的铁门依然还躺在地上，看来白天时并没有人发现门坏了。两人就着楼顶边缘坐下，看着整个城市的风景。天上的乌云又再次开始凝聚起来，围着云眼旋转着，地面上的一些的东西被吸引到半空中漂浮着，直到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边，一切都和他们昨晚看到的并无两样。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坐在旁边的少年突然开口，不解这人明明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信息却又不开口问。
叶磊把视线转到少年身上，看他眼神有些闪躲，知道他是想开口说但又不好意思说，便顺他意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
想到那个令他厌恶到极点的地方，少年说话的语气也沉了下来，道：“一间地下研究所，除了研究这些奇怪的空间外，还会把进入研究所的人捉起来进行人体实验，捣弄出克隆人，并投放到各个空间中，任期自生自灭。”
叶磊挠了挠衣袖，沉思着，道：“是不是不单止人类。”
“对，还有怪物。”
“那他们有找出关于这些空间存在的秘密吗，或者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些空间？”
“怎么可能。”少年鄙夷道“那些人连离开原本空间都做不到，只能靠来到研究所的人口中得知消息，再自己捣弄推理，你以为他们能知道多少。”
“不是研究所么，那么多高端人材，不至于连更深一步都查不到吧？”叶磊不相信少年说的。
“那是生物研究所。”少年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想太多了，隔行如隔山，那有说得那么容易。
“别小看用脑的人，更何况那些人做事如此疯狂，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叶磊提醒他，别什么都说死了，多动脑子是好事。
少年哼了一声，完全不以为然。
“各个空间的怪物和人除了人为投放，还有些是怎么来的？”
少年摇头，他也不清楚，哪怕他穿了不少空间，也依然弄不明白。“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但真正来源原因却是无人知道。”
“这样啊，现在弄不明白没关系，我们以后会逐渐接近真相的，只要一直活着。”叶磊并不在乎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毕竟凡事都得靠自己，他不能总靠别人来告诉他任何事件，真相还得自己去探寻才更有意思，不过有线索也能少走些弯路，挺好的，他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回头一看，发现是流木。叶磊戏谑地看着他道：“怎么，舍不得我们了，这是来送最后一程？”
流木没理会，而是走到旁边坐下来，木着脸开口道：“我跟你们走。”
叶磊听后收敛表情，上下扫视他一眼，确定流木没开玩笑，有些头痛道：“你不跟你们老大了？而且你有跟江泽海说过么？”
流木坚定道：“说了，而且我是大人，能自己做决定，况且有顾雅姐陪着老大，走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叶磊只能认了，既然人家决定要走，也没什么好拦的。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是要把他顶上老大这个位置么，责任看起来很大啊，不当行不。
显然不行，一个担当不了大任的小鬼，一个没什么主见的青年，这完全就带不了队。他突然有些想念江泽海了，起码他在时自己能当一条咸鱼，不用废脑想主意。“你们打算让我带队？”
“不行就说，我还不想让你当呢。”少年鄙视道：“我来当更好。”
是男人就绝对不能被人说不行，叶磊赏了少年一个爆栗，责备道：“一边去，一个小鬼凑什么热闹，我来当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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