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两个第一

　　
灵水市作为南方第一大城市同时也是南方经济政治中心，它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南方。今天是整个南方地区高中生组篮球比赛总决赛，经过一个多月的角逐，决赛的两只队伍都来自灵水市的高中，而且这两只队伍都很独特，不属于以往的强队，而是从小组赛一步步杀上来的黑马，它们分别是瑶水一中和灵水私立高中。
这两只队伍以前一直被其他学校诟病，一个是小学校无人杰地灵，一个是富贵气太重不经打，而正是这两所相差极大的学校最后走到了总决赛，而且都无一败绩，那么今天晚上的比赛将决定着两只队伍有一只要尝试到失败的滋味。
这个晚上灵水体育馆挤满了人，有学生也有球员的家长更有一些篮球俱乐部的人慕名前来，而在靠前的位置上有两个女孩正安静地看着场上队员热身，其中一个略显紧张，双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时不时会抓着大腿，而另外一个则是笑盈盈地看着场上那个高高略偏瘦穿着1号球衣的身影。
“死刘熠！”
那个略显紧张的女孩是贺小洁，她自然前来观看比赛，而场上的座位是刘熠通过球队关系给她安排的，就坐在离瑶水一中球队背后不远处，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则是刘熠的妹妹，叫做刘柳。
当时可把贺小洁整懵了，因为她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哪有刘熠这种一上来，就带女方见家人的男生啊！即使刘柳比她小了几岁，但还是让贺小洁有点不自在。
“姐姐，你好，我叫刘柳，是刘熠的妹妹。”
贺小洁永远都不会忘记刘柳笑盈盈的样子，像极了刘熠，这一家人是不是都喜欢笑啊？没有和其他人沟通交流经验的贺小洁只能给予微笑回应，简单告诉自己的名字就没有了。
时间就在贺小洁略显紧张的思绪和刘柳笑盈盈的模样中消逝。
“哔。”
裁判的哨声响起，意味着比赛的开始，随即双方队员互相握手以示友好。
贺小洁心想比赛终于开始了，而刘熠在上场时候朝她这个方向微微一笑，贺小洁不由得白了一眼刘熠、刘柳点点头。
双方中圈跳球。
灵水私立高中那个很雄壮的男生，一马当先，把球分到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这边，一个戴着眼镜约莫1m76穿着4号球衣的男生缓缓运球。
刘熠知道这个男生是谁，他是灵水私立高中球队的队长，叫做李长风，而且还是以高一身份当选，这让刘熠觉得很厉害。
李长风见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落好位置，简单的胯下运球后，传给摆脱防守上来要球的6号球员。
这个6号在赛前录像分析上，队长吕年告诉刘熠这个6号是灵水私立高中稳定的得分点，叫做赵无极，要注意他的三分球。
你看摆脱防守的赵无极上来就是一记三分，“唰”，篮球空心入网。
场上比赛分数为0:3。
吕年接过发球，没有被这个干净利落的三分影响到一点点。
吕年是瑶水一中球队的队长，同时也是瑶水一中，首发控卫，他缓缓运球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一个不带声音的脚步悄然而至，早已习惯的吕年转过身，把球递给这个没有声音的人，同时吕年自己正好形成了一个挡拆，卡住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前来补防。接过球的这个人，拔地而起，即使离着三分线稍微远了一些，篮球也应声落网。飘逸的身段，柔和的手感，迎来观众席上的呐喊。
“我哥哥很厉害吧。”
刘柳笑眯眯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
“是挺厉害的。”
贺小洁怕刘柳不相信自己，对视着刘柳还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会和哥哥说的。”
“说什么？”
“说姐姐夸我哥哥厉害。”
“为什么？”
“因为哥哥说那个姐姐不喜欢夸人，嘿嘿。”
洁白的牙齿映入贺小洁眼帘。
“嘿嘿。”贺小洁皮笑肉不笑，内心缓缓道：“刘熠，你等着。”
让我们回到场上，李长风接过廖烨的发球，把球带过半场。
刘熠对他们有所了解，李长风作为灵水私立高中队长，自然也对瑶水一中球员的底细很清楚，刘熠是他头号关注对象，因为这个人不单单只是球打得好而已，学习这块也不差甚至说是最厉害的那一批也不为过。
就在灵水市第一次高中统一考试结果出来后，李长风第一次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就是拜刚刚那个人所赐，比自己高了2分，力压所有灵水市高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让这个一直都是灵水私立高中的第一名，心里有点点不痛快。
前段时间的第二次统一考试中，这个刘熠又是力压自己拿了灵水市第一，让这个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第一的男生，万事都追求完美的男生有种危险的感觉，在校园时他也总会听到碎碎言语，例如：“李长风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厉害。”
灵水私立高中拥有着强大的内线，再加上隐隐约约有着灵水市第一控卫的李长风带动节奏，以及那个稳定的三分射手赵无极，第一节完全压着瑶水一中打，以22:32比分结束。
这节比赛赵无极手感不错三分球出手4次，全进，拿下12分。
“卢建文别吃赵无极的动作，我和你说过的，别跳，你只需要干扰到赵无极就行。”
高教练没有任何责怪卢建文的意思，即使卢建文和赵无极同为高一新生，但差距还是有的。
“同时你们要注意灵水私立高中的挡拆，赵无极的三分能得到舒服的出手机会和你们松懈的防守有关系。”
“第二节用3号战术打。”
瑶水一中的球员喝着水点点头。
“对了，白小亮我建议两个人在内线直接联防，哪怕犯规也不是不可以。”
高教练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坚持住就是胜利。”
他心里很清楚灵水私立高中的两个发力点，一个是内线的白小亮，一个是总能把球传到最合适位置的李长风，别看赵无极现在很风光，如果把白小亮和李长风随意一个点掐死，赵无极就废了。
“哔！”哨声响起。
双方球员放下水瓶上场。
果然和高教练说的一样，瑶水一中加强防守，尤其是白小亮和赵无极挡拆后的补防上，尤为上心。
赵无极得不到很好的出手机会，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似乎也知道对方要这么打，白小亮往内线跑去，赵无极高吊球传过去。
白小亮本想接球就扣，哪知道瑶水一中这个中锋一直干扰着自己，不让自己舒服接到球，更让白小亮无语的是，瑶水一中的球员立马形成3人包夹之势，白小亮根本不好进攻，传球的位置和时机又不是很好，僵持住的白小亮一个不小心，球被瑶水一中的球员拍掉。
李长风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三人包夹，立马回防。
“哥哥他们加强防守了诶。”
刘柳给贺小洁感觉好像挺懂篮球的样子。
“姐姐，你注意看噢。”
贺小洁点点头。
“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无论是谁得球，哥哥他们都会三人或者两人包夹，让对方没有很好的出手和传球机会。”
“你既然包夹，那不就意味着会漏人啊？”
贺小洁这点还是很清楚的。
“姐姐你再仔细看看噢，哥哥他们五个人的站位，相距并不是很远，而且哥哥他们五个人偏高，腿又长随时都可以补回来啦。”
刘柳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果真和刘柳说的一样，当灵水私立高中的球员把球传出去后，瑶水一中的球员立马就可以补上去，身高相差无几，完全让灵水私立高中占不到便宜，即使有补防不及时的，瑶水一中也就算了，压迫感到了就行。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贺小洁开始对这个笑起来很像刘熠的女孩好奇了起来。
“当然是哥哥教的啦，刘柳也是学校篮球队的噢。”
“难怪。”
贺小洁自己也曾经想过打篮球，这种想法在后面没有坚持下去的情况下作罢。
进攻打不开的灵水私立高中不得不叫了暂停。
此时比分35:37，灵水私立高中只拿了5分。刘熠总共得了14分。
高教练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点点头。
反观灵水私立高中，黑起严肃的神情表示着瑶水一中这块骨头不好啃，毕竟都是冲进决赛的队伍。
“对面对我们实施包夹，他们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但是人家就是要在坚持的这段时间把分差拉大。”
说完黑起拿着战术板，画了画。
“所以，我们要打快速转移，不要粘球。”
“李长风有机会就自己打，尽量把位置拉开。”
灵水私立高中的队员只是点点头。
李长风补了一句：“我想换个位置，去打得分后卫。”
“可以。”
“哔。”
哨声响起。
“刘柳，你觉得灵水私立高中会怎么应付你哥哥他们？”
贺小洁在刘熠的妹妹面前渐渐放开，一直都是贺小洁再问，刘柳在答。
“我觉得，他们可能会打转移球或者拉开单打，劲量避开我们的包夹。”
“嗯？”
贺小洁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么说吧。”
刘柳指了指场上。
“就是球在每个队员手上不会超过3秒钟，要么投要么传，不粘球。这么说理解了些吗？”
“嗯。”
贺小洁大概懂了些。
果然上场的灵水私立高中球员以快速的转移球避免瑶水一中的多人包夹，出现空位瞬间立即出手。
高教练见状没说什么，这样的情况都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控卫的李长风去打了分卫，而且效果还不错。
双方见招拆招，打的毫不懈怠，第二节比赛结束。
双方比分持平54:54。
李长风在这节比赛中拿了18分。
贺小洁和刘柳只管聊天，旁边的人对刘柳这个女孩也很是佩服，她的嘴似乎开了光，她说的几乎都是场上的走势。
刚开始旁边的人还带着戏谑的态度，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尊重。
第三节果然和黑起说的一样，瑶水一中的球员撑不住了，防守的强度慢慢地弱了下来，李长风打回原来的控卫，见状那是一个精彩，各种精妙的传球。灵水私立高中这边气势大涨，同时在这节比赛中，白小亮一扫前面那种颓势，视内线如无人之地，肆意虐杀。
高教练摇摇头，他的这种打法本身就是在赌，一方面赌灵水私立高中坚持不下去，他们可以把分差拉大；一方面赌自己的球员能坚持的更久，就像自己之前说的那样，坚持住就是胜利。
高教练很清楚这些队员们和灵水私立高中球员的差距，不得不说对面那个黑起选人的眼光独到，一个白小亮就让高教练嫉妒的要死，更别说那个运筹帷幄的李长风，所以自己才冒险赌。
瑶水一中叫了暂停，下来的球员都在喘着粗气，高教练有种赌输的感觉，输的有点不服气，但这个时候他眼神中有个男生，即使冒着汗，呼吸却很平稳，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比分。
“你的确是我的后手。”
高教练又觉得自己没有输。
“我们不打三号战术，启用1号战术。”
“还有就是吕年你们四个换下替补，首发只保留刘熠。”
大家没有异议。
反观灵水私立高中就轻松了些。
“对面和我说的一样坚持不了了，剩下的就照着之前那样打就可以了，记得要给他们内线压力。”
白小亮“咚咚咚”喝着水。
第三节比赛结束，首发休息了4个的瑶水一中落后灵水私立高中14分，比分是78:92。这样的结果让支持瑶水一中的人很是难受，比如前来观看比赛的高一（1）班全体。
“还行吗？”
高教练看着这个在用毛巾抹汉的刘熠说。
“嗯，还行。”
“你觉得我们这队伍和灵水私立高中相比如何？”
“差了一点。”
“嗯，那你觉得我们可以赢吗？”
“当然。”
“很好。”
吕年一头雾水。
“哔。”
第四节比赛开始！
刘熠深深呼了口气，朝贺小洁和刘柳的方向微微一笑。
“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贺小洁不知道该说刘熠心大还是说刘熠蠢，反正都一样。
“哥哥再告诉我们放心啦。”
刘柳对着哥哥吐了吐舌头。
贺小洁突然觉得这幕好暖。
李长风不巧看到了刘熠笑着看台上的画面，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考完第一次联合考试一样，有点不自在，即使对了答案发现自己的答案没有问题，可还是不自在。
李长风持球，胯下交叉运球，把吕年晃开，面对补防人员一个击地传球传到白小亮手上。
白小亮迎难而上，转过身就是要暴扣，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告诉李长风那种不安感来自谁。
白小亮完全想不到视线里出现这么一个人，硬是扛着自己这身蛮力，使得自己扣不了篮，倒像是砸篮板。
“篮板球！”
吕年喊道。
瑶水一中的大前锋，手疾眼快，抢下篮板球，传到吕年手上。
突然一阵风吹过，吕年下意识就把球往前扔。
“哇！”
场下的观众都被那个身穿1号球衣的男生惊艳到。
追上球，拉开灵水私立高中球员，起身扣篮，一气呵成。
比分80:92。
“哥哥厉害吧？”
“厉害。”
高教练难得笑了笑。
“稳住稳住。”
李长风试图稳住军心，面对瑶水一中的吕年，一个加速甩开，就要跳投，可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仿佛告诉他，我同意了吗？可我们的李长风顾不了那么多，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他要把这个球投进去。
“当真如此？”
刘熠没想到这个稳稳当当的李长风的心已经开始不平静了。
“啪！”响亮清脆的盖冒声，如同那2.3分让那个一直是第一的李长风慌了。
还好赵无极反应快，抢到球，得球就投，只是手感不好，篮球弹框而出，被瑶水一中的内线抢到篮板。
“长风，没事吧？”
回防的白小亮经过李长风身边说道。
“没事，这球怨我。”
“没事就好，稳住。”
“嗯。”
来自吕年和自家内线的挡拆配合，吕年上篮打进2分。
比分82:92。双方分差为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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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为什么我没有朋友。”
小小的李长风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大家都不愿意和他玩，都说什么第一了不起啊之类的话。
“是吗？说说看。”
李长风的父亲摸摸李长风的头。
“就是次次我都考第一，本来还和我玩的朋友，都不和我玩啦。”
小小的李长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的朋友很厉害，不应该替他开心吗？
李长风的父亲，思索了一会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做第一？”
“不行的，不是第一我就不是爸爸的李长风啦。”
哈哈的笑声来自李长风父亲。
“你如果不做第一，那么你的朋友肯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爸爸不骗你。”
.......
运球突破的李长风，一个欧洲步骗过瑶水一中内线，2分球打进。
比分82:94。
吕年持球过半场，传球给刘熠，刘熠试探步后，跳投2分打进。而灵水私立高中这边也在大家的配合下，进攻有序。
“这样是不行的。”
高教练看着时间越来越少，虽然比分已经拉到了5分之差，但是5分在这种时候是很致命的。
比分100:105
不得已叫了暂停，放缓一下节奏，也让刘熠休息会。
“如果我猜的不错，上场后，对面1号高一新生拥有绝对的球权，廖烨必要时要补防。”
黑起觉得这个时候，一个高中生在怎么厉害，体力也应该透支了。不像自己精挑细选的球员还有休息，轮换时间。
“还有1分多钟了诶，还差5分，你不慌吗？”
刘柳果然是亲生的，和刘熠一样，心贼大，一点都不慌。
“要相信哥哥啦。”
“嗯......”
“哔。”
瑶水一中刚刚发球，吕年接住球，灵水私立高中就贴上来，全场紧逼。
吕年面对李长风的压迫，一着急，传球失误，没有把球传好，被赵无极截获，随即就是一个上篮。
比分100:107。
看到这里，支持灵水私立高中的人欢呼雀跃，就差没有跳下来了。
“对不起。”
吕年作为一个老队员，这样的错误实在是不应该。
“没事。”
刘熠微微一笑。
贺小洁在场下可是紧张的手出汗。
这次是吕年发球，灵水私立高中当然还是全场紧逼。
“队长。”
这个声音把还在犹豫传给谁的吕年叫醒，要不然就是发球违例了。
接过球的刘熠，一个转身，干干净净过掉廖烨，现在时间就是机会，刘熠超快的速度越过半场，这次他可没有上篮，而是稳住脚步投三分，“唰。”
比赛时间还剩下51秒。
“YES。”
高教练跳了起来，跳起来的同时还有那些支持瑶水一中的人。
比分103:107。
李长风接过发球，自然知道瑶水一中也要全场紧逼，胯下交叉步把吕年晃开，随即传给赵无极，赵无极立即传到已经落好位的廖烨手上，廖烨只需要完成一件简单的事情比赛就结束了，那就是把球送到篮筐内！凭着6分的差距，最后拖时间等着瑶水一中犯规就可以杀死比赛。
场上的人都没有想到这球转移的那么快，黑起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少许。
瑶水一中的球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有种力量使他们动弹不得，这个快速转移球是真的防不胜防，就那么一会，球已经传过半场。
“只需要上篮就行。”
廖烨内心一直重复这句话。
“咚”
“咚”
“咚”
一声一声踏进廖烨心里。
一个身穿1号球衣且球衣略大的身影从来没有放弃过。
“胜利面前人人平等，你我都一样。”
这话语不适宜的出现在廖烨耳朵边，即使很小很小。
鬼魅般的身影悄然而至。
廖烨球出手，高高跳起来的刘熠，把球拍飞。
李长风大喊：“球！”
“拼了命，我也要给你抢回这个球。”
吕年即使面对着白小亮这种壮硕的身子段也一点不怂，“抢不到，我也给你分出来。”
吕年从白小亮头上把球分出来，落地的刘熠，抢过这个球，弯腰带球加速。
“是你？”
刘熠没想到还有人能追上来。
“是我。”
“哈。”
停下来的刘熠右手持球，左手举起食指。
贺小洁见状捂起了嘴巴，眼睛微微发红。
做好一防一的李长风不解，直到视线里面出现一个瑶水一中4号球员的身影。
刘熠一个穿裆，4号上篮2分球打进。
105:107
“哔！”
灵水私立高中叫暂停。
比赛还剩下12秒。
“啊！”
吕年大吼一声。
“阿水，辛苦你了。”
刘熠伸出拳头。
“总要做出一点事情的。”
阿水也伸出自己的拳头，两拳相撞。
李长风现在在干嘛，他在想那时候的答案。
“爸爸，我还是要做第一，哪怕一次没有都不行。”
黑起一直强调一个问题，那就是把刘熠给我看死了！
“拖住时间就赢了！”
“哔！”
“我会帮你看着刘熠的。”
上场前白小亮对廖烨说道。
......
“糟了，完全传不出去。”
这是赵无极真实的想法，随意传球，会被断下来的。
裁判在默数。
“无极。”
李长风示意把球吊到自己身后，赵无极照着做。
廖烨见状松了口气，结束了，是我们赢了，突然身后没人了，那个被自己死死卡着的刘熠不见了！
白小亮大喊道：“小心后面。”
接住球的李长风刚想抱住球，就在那个瞬间，一只手出现在李长风的视线内，它缓缓而动，球被拍了出来。刘熠往前一推，那个球来到了吕年身前，吕年一把抱住，又顺手再次传到刘熠手上。
刘熠接到球后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刮起一阵风。
“我不会让你投的。”
追赶上来的白小亮大喝一声！
全场寂静！
“对不起，绝对不是有意的。”
刘熠因为快速跑动突然起跳导致整个身子完全不平衡，在空中呈现半月状，球从白小亮手指头上方飞过。
“会进吗？”
贺小洁双手紧握，刘柳还是略带笑意的样子。
李长风呆若木鸡。
高教练，黑起双眼紧缩。
......
球按这个角度是进不了的，可是篮球进的方式还有一种说法-打板球。
“哔！”
瑶水一中球员一同上前拥抱刘熠。
刘熠笑的很灿烂，即使被一群人围着也要朝着贺小洁刘柳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切。”
贺小洁假装看不见，刘柳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高一（1）班的同学也在欢呼，刘熠也看到了，也朝他们挥了挥手。
“刘熠牛逼！”
吕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情绪。
“三年了，三年了。”
说着说着哭了。
刘熠见状伸出了手：“我们是一个团体。”
吕年赶紧抹掉眼泪，握住刘熠的手。
“谢谢。”
大家立即一起握住手。
......
反观灵水私立高中，黑起上场拍拍李长风的肩，没说什么，其余队员看不清低下头的李长风的脸，滴落下来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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