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转变方向

　　
“那六公主和你的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她转头问道。
那个宫女也知道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害怕牵连到自己，连忙摇头道。“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孤独贵妃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杳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觉得这个宫女应该不知道些什么东西，而且就算知道了，为了保护独孤贵妃也不会说出来什么。
顾诚让嬷嬷把人带下去，这个案子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曲折才对。是有什么细节被他们忽略了吗？
他沉静下来，仔细回想从进宫这两天看到的所有线索仔细分析一下，会不会是他的方向错了。
这包珍珠粉出现的确实是个意外，但并不是那个凶手留下来的。而且很有可能和六公主的死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当时那个凶手作案时，正好被另外一个人看见了，而这包珍珠粉就是他的，他是惊吓过度慌乱逃跑之中，所以才不小心掉在了那里。
陈杳然见他不语低头沉思，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也不好意思打断他，让他仔细的回想，说不定他脑子好，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就找到问题的突破口了。
他抬头问嬷嬷：“上次皇后那边有一个九公主的嬷嬷，听说也被罚到你们这边来了，你们这边可有记录？”
嬷嬷回想了一下，记得不是很清楚，又转过身来去翻看随身携带的簿册。
“大人，皇后那边并没有送过来人，我老了脑子不好，所以专门用这个册子记上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他望了一眼她，她疑惑的反问道：“会不会是九公主不让皇后送过来，又或者是皇后表面上那样说，实际上到最后还是心软了，毕竟是把九公主拉扯大的。”而且那个嬷嬷也没有罚什么大错，这种偷买主人东西的小手段，连皇帝身边地人也会做。
他点头，不在继续待着，和她一起出来。
先是看到珍珠粉，找到皇后和嬷嬷，牵扯出那个宫女和孤独贵妃，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如果再继续这样乱查下去，那个凶手恐怕早有时间离开皇宫了。
那个宫女买了珍珠粉不代表没有转手卖给别人，也不代表别人一开始就没有。
问题不是出在珍珠粉身上，而是出现在皇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会随身携带珍珠粉。
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皇宫里有专门一道这样的工序。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内务府走一趟了。”
她点头，跟着他总不会有错。
内务府掌管后宫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整日里都忙得不可开交，看见他来了内务府总管才抽出空来恭迎。
“大人不知道来我这内务府是有什么事？”
顾诚转眼看到他桌子上一套青花瓷，随手拿起来在手上把玩。“总管这日子过得真是潇洒，这样好的青花瓷估计连我都没有，您倒是先用上了。”
总管也没有心虚，反正他就是个捞油水的官职，首辅大人在朝为官，肯定这里面的道理比他懂得要多多了。
“我问你，宫里有没有专门把珍珠粉带在身上，或者经常用珍珠粉的宫女？”
总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转头只是想了想，宫里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专门用到珍珠粉的。
他皱眉说道：“大人这个奴才真不知道，但是呢，我身边的人耳朵灵，后宫的事都知道，要不我给你问问。”
顾诚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他的手上，“我说话不好听，若是总管有一日遇到什么大事情了，尽管书信一封，我保证总管这一辈子都过得相当舒服。”
总管就是为了这句话，他在后宫里如何得势，只不过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罢了，下一任上来他这个自然就没用了。
既然是要抓紧这个机会攀上顾诚这个高枝。
陈杳然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从心底里佩服他脑子转的快。
不过一会儿，总管便带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是小德子，我身边经常跑腿的，他说他知道。”
小德子趴在地上，“大人，奴才知道，香妃娘娘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她不用在脸上，主要是把珍珠粉拿去让宫女给她洗衣服。”
河边，珍珠粉，洗衣服，意外看到，一切都对上了。
顾诚满意的点头，又拿出两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在他们的恭送声中走了出来。
她没由来的笑了出来，引得他也笑了，“不知道什么事情突然这样开心起来了。”
“没什么，我就觉得你破个案子实在是太费钱了。”她嬉笑着，不过也没关系，他也挺有钱的，也不在乎这一点。
估计这也只是他塞牙缝的零花钱吧。
“晨阳说她知道一点什么东西，我一直想不明白，如今终于想明白了。”他望了一下天边，“她住的宫殿和香妃最近，她应该知道有珍珠粉这件事的。”
陈杳然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告诉她珍珠粉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内部的人才知道啊。”他的意思是说，他们内部走漏了风声吗？
还是说，晨阳在内部直接插入了眼线？不至于吧！她有那么厉害吗？
他不想计较这些，让晨阳最老实的办法，就是远离她。
他回到东园，让大理寺不需要再继续翻找东西，跟着他一起去面见圣上。
陈杳然有些累了，问他能不能休息一下。
他没有拒绝，站在那里。
她无语，既然都休息了还不坐下来，非要站着。她反正是累的不行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腿都要废了，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顺势坐了下去。
她手划拉着两边的草，突然感觉到手上一阵疼痛。她赶紧拿起来，发现手上有个小口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了一下，只不过她及时收了回来没有太用力，所以手上的伤口并不大，也没有流血。
他赶紧过来问她：“手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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