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弱，就是原罪
<p>到了高三，该学的知识都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考试做卷子，疯狂做卷子，通过大量的试卷题海战术，来磨练所学的知识，达到一通百通的效果。其实不管学习是这样，练武也一样，练完该学的东西，剩下就是大量的实战来验证自己所学。</p>
<p>下午第三节课是国语课，国语课是个女老师，姓刘。刘老师在上面讲解着试卷上《过秦论》文言文片段，“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李凡听着无聊的文言文，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迷糊着了，其实也不怨李凡上课打瞌睡，高三生活学习压力大，上课时有瞌睡也很正常，大部分老师也都理解，都会善意提醒一下，或者开个玩笑的方式把学生叫醒。“你们石门镇的人都是猪吗？”李凡在昏睡的边缘时，刘老师忽然出声了，全班都静了下来，李凡还在懵的状态，赶紧坐直身体，看到刘老师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刘老师继续讲课了，“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李凡这时才返回劲儿来，刘老师为啥骂人？李凡平时反应老是慢半拍一样，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呆滞的狠，大家也都多少有点瞧不起李凡的意思。李凡心里不忿，但也不敢当堂就站起来，质问老师，为何骂人，只能生闷气。</p>
<p>这时同桌递过来一张纸条“李凡，你是不是得罪过刘老师，她咋骂你呢？”，同桌张立志是李凡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李凡苦笑地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张立志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听课了。李凡也坐正继续听课，心里莫名的堵的慌，为啥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他呢，连老师也好像故意针对他一样。</p>
<p>无聊的国语课很快就结束了，国语刘老师下课时不屑的瞪了李凡一眼便洒脱的出了教室，看的李凡心里一阵堵。又上了一节物理课，总算是放学了，李凡整理着今天所学，和一些易错的题目。“李凡，走啊，打乒乓球去啊，老看题也没用，得适当放松对吧。”张立志显得兴致很高，积极的邀请着李凡。李凡心想也是，自己加倍学也没见成绩有提高，走一步看一步吧，还不如去玩会，学习不好，身体好点也算占了一些优势吧。</p>
<p>由于学校是半封闭的，除了离学校近的同学，大部分人都是住校的。李凡和张立志都是住校，但张立志由于家也不远，偶尔会回家住几宿。学校只要晚上8点之前回到宿舍便可以了，所以他们有大量的时间去学习或者运动什么的，很快他俩便拿着球拍来到操场上，PK起来。</p>
<p>“李凡，今天国语课咋回事呀，刘老师咋那样说你呢？”，张立志一个扣球打了过来，“嗯，我，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没记得哪里得罪过刘老师”李凡轻轻的接住了球。“你呀，性格咋那么怂呢，换我的话，早就站起来质问刘老师了，哈哈”张立志大笑道。张立志是一个性格开朗，敢打敢拼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为啥可以和李凡这样的“怂包”成为朋友，可能李凡善于倾听，或者跟李凡在一起有成就感的原因吧。</p>
<p>两人打球打的累了，便坐在操场的边缘，看着人们在操场上有跑步的，有踢足球，热闹的很，李凡看着这些场景，莫名觉得孤独，觉得不适合在这个学校，自己不会说话，呆头呆脑的，除了张立志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觉得无聊，李凡便打算起身回宿舍了，正准备跟张立志道别，这时一个浑身冒汗的学生朝着他俩跑了过来，一看就是刚跑完步，寸头，脸上坑坑洼洼的，看着很狰狞，身穿体恤，露出健壮的胳膊，尤其是小臂，比李凡的要粗的多，一看就是平时锻炼有素。“立志啊，咋坐着呢，看美女的呀？哈哈”这是李凡的同班同学王军，平时特别热爱打球运动，听说练过几天拳脚好像是醉拳什么的。“哈哈，不看美女干嘛，难道去学习啊”张立志头也不扭的说道，他不喜欢这个王军，仗着身体强壮，社会上狐朋狗友多，平时没少欺负人。“吆，这不是咱们班武术大师李凡嘛，怎么，今天上课被骂的爽吗？”王军哈哈嘲笑的说道。当时李凡才进学校时，自我介绍时，表明过自己爱武术，没想到后来大家会拿这个来开玩笑，也怪他的身体虽算不上薄弱，但也不是强壮类型的。</p>
<p>“王军，咋的了，吃粑粑了吗，嘴吧这么脏。”这时张立志说话了，他不能看着自己朋友受委屈而不发声。</p>
<p>“张立志管你鸟事，又没说你，管好自己吧” 王军脸色不太好看，班上没几个人敢这么说他的。“怎么，李凡吓的不敢说话啦，不是练过吗，咱俩切磋一下呀，垃圾。”王军再次将矛头指向李凡。人们总是欺软怕硬，人人如此，弱肉强食，你弱就是错，就是原罪！李凡学习也不好，平时不爱说话，朋友又少，不欺负他欺负谁，这就是现实。</p>
<p>“我…”李凡支支吾吾的。“李凡，别搭理他，你打不过他，不跟他比。”张立志刚说完就后悔了，他知道李凡，虽然表面看着软弱其实心里倔的狠，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儿。“那咱俩试试？”李凡今天无缘无故挨了老师的骂，打个球活动一下吧，又挨王军的欺负，自己的朋友也不相信自己，这时的李凡脑子热了。</p>
<p>“李凡，别倔，咱们撤了，试什么试，学校不让打架的。”张立志想赶紧拉李凡走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打起来的。</p>
<p>“垃圾，胆小鬼，别练了吧，比一下都不敢！”</p>
<p>“我比”李凡这时已经上头了，就像被压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p>
<p>“那咱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王军看到阴谋得逞，笑嘻嘻道。</p>
<p>李凡也不听张立志的劝，便跟着王军朝着操场看台后面走去，看台后面比较偏僻，平时都是一些谈恋爱的学生爱来，或者不良同学抽烟的地方。张立志看拦不住，赶紧跟了上去。王军也顺便叫了几个他的兄弟。</p>
<p>“我们班的武术大师，要跟我切磋一下，兄弟们给我做个见证呀，要是我被打伤，记得给我叫救护车呀，哈哈”王军嘲讽道，这时他显得很兴奋，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击倒一个人，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人性的就是这样吧，击溃一个人，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尽管这个人很弱。</p>
<p>“李凡，小心点，不要强求啊。”张立志焦急地大声说道。</p>
<p>“哦，知道了”李凡木讷的回道，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跟王军打，不是找死吗，看着王军粗壮的小臂，心里就虚了，手有点发抖，但这时又不能退场，退场还不得被人笑死，以后王军会拿这件事笑话他到毕业。既然不能退，那就上吧，大不了挨顿打，又能如何，何况自己也懂点的，不会那么快败下来的。</p>
<p>很快，俩人便拉开了架势。</p>
<p>王军，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虚蹲在地，右手扣腕，小拇指无名指中指握紧，食指拇指呈举杯状，左手亦然，举杯式！果然是练过醉拳。</p>
<p>反观李凡，手脚显得有些无措，最终还是摆出了一个简单的格斗式，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握拳放在脸颊下方…</p>
<p>战斗一触即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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