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天涯追杀亡命人
朝堂之上有一位官员站出道:“大王,三殿下曾经写了一首诗是在辱骂大王你和先王啊。”
“什么诗?”公子及恶坐在大殿之上有些好奇的道。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公子楚宗的罪名,只有在这首诗上做文章了。
“‘二子乘舟’这首诗,这首诗的由来是卫国的一次宫乱,小儿子公子朔在自己的生母面前进谗言,说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公子伋的坏话,设计除掉卫国的太子公子伋以其自己顺利的当上国君,然后他们的父亲卫宣公听信了此谗言,勃然大怒要杀太子公子伋,于是命令太子公子伋出使齐国,在出使齐国的路上安排杀手杀死太子公子伋。公子伋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公子寿,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很是和睦友爱,知道此事之后乘舟赶上太子公子伋的船,在太子公子伋的船上以送别的仪式喝了几盅酒,公子伋不胜酒力将公子伋灌醉,乘上自己的舟代替自己的哥哥受死。大王。其中的公子朔暗指的就是你啊,公子伋就是公子启,他就是替自己的哥哥去死的公子寿,其中还辱骂先王荒淫无道,听信谗言的昏君,因此这首诗的上一首就是《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 施。’
这首诗的典故就是卫宣公的长子公子伋娉取齐僖公的长女宣姜,建立了新台。卫宣公见其未来的太子妃长得很是漂亮,想出了一个让公子伋出使宋国,自己登上新台赢取自己的儿媳妇宣姜,将宣姜占为己有,这首诗不是把先王比着荒淫无道的卫宣公吗?”
“三弟,你如此辱骂父王和寡人,你可知罪 ?”公子及恶站立而起怒指公子楚宗道。
公子楚宗转身大笑道:“哈哈哈... ...,你要定罪还不容易吗?何必在我写的诗中大费周章的来说事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说完转身冲向大殿之中的柱子自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之上。公子及恶急忙的往后退,大吃一惊,愣住了。公子楚宗死之后,很多官兵冲入公子楚宗的府中,一家老小遭此血洗,不留一个活口。
公子启蹲在狱中,望望这天牢之外的夜空是如此的黑暗,不知道这天牢之外发生什么变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及其弟弟们怎样?如果以自己的死换来天下太平也值得了。此时,上官大夫曾隐走进大狱跪在公子启的面前,道:“公子,你赶紧逃吧,三殿下现在惨死在大殿之上,大王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二愣子站在上官大夫曾隐的身后,走上前道:“公子,大哥等十万军士都惨死在阆中城中,我是被曾大人偷偷的救进自己的府中藏匿起来,公子,我们只有逃出去重新壮大自己的力量为大哥等十万个冤魂做主啊。”
“你说什么,三弟他怎么了?十万军士怎么了?”公子启脑子里一震,愣住了。开始是不知道巴国发生什么事情,这个王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此事之后无疑是一种打击,脑子之中是一阵晕眩,二愣子扶起公子启道:“公子,你怎么了?”
“现在二公子是巴国之王了,他要杀你,下官敬佩公子你的为人,走吧,一切由下官来承担。”
“我不会走的,你们不必再劝,他不是要来杀我吗?叫他来就是了。”公子启推开二愣子站立而起,他是不愿看到像曾隐这样的官员受此牵连,才说出此话。
“公子,”二愣子站在公子启的旁边道。
“你们不必再劝,我是不会走的,即使是死也要为心中的道义而死,杀身成仁,”二愣子悄悄的退在公子启的身后,一棒将公子启敲晕,叫来一名狱吏将其杀死,换上公子启的囚衣躺在稻草铺成的床榻之上,用被盖盖好,像是在睡觉,将公子启打扮成狱吏之后走出天牢,说这个狱吏得了疾病需救济,就这样蒙混走出天牢,叫来一辆马车连夜出城。行至到城门口,被守城的士兵阻挡在城门之内,一个守城的军官走上前来吆喝道:“里面是什么人?深夜了出城干什么?” 曾隐伸出头来走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官是曾隐,出城替大王办一件紧急之事,要是耽搁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曾大人,”这位军官见曾隐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低头哈腰的道。
“你们还不打开城门。”
“是,是,”这位官军转身道:“快,快,打开城门。”
曾隐上了马车,见两扇大门大大而开,驾着马车奔出城门。两边的甲兵望着出城的马车,这位军官向城门之外望去,回过头来对这些士兵道:“还不关上城门。”
巴国的王宫之内是灯火通明,大殿之上是莺歌燕舞,歌舞妖娆,公子及恶坐在大殿之上与群臣痛饮,醉眼望美人笑,梦影如幻,舞姬们那婀娜多姿的身躯,无不让人陶醉,陶醉在这粉黛胭脂之中,花瓣散落芬芳四溢。道人阴胜坐在大殿一旁,道:“恭喜大王啊,身边的威胁尽已除掉,现在的公子启是不足为虑了,派去宦官送去毒酒就说公子启畏罪自杀身亡。大王,你可还记得阆中城外打败秦齐联军的阴物,贫道将可以此培养出千军万马,为大王攻城略地,开拓千里疆土,霸业可成也。要建立这些完备的千军万马需要孕妇及其城中的尸体。”
“好。有了此千军万马那些诸侯就会闻风丧胆,将这些六国诸侯一举荡平。”
“大王英明啊!”道人阴胜走上前跪下道。
“国师平身。”
“培养这样一支所向无敌的大军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国师想好了吗?”
“秦岭大山之中,西起月氏国境内的的白石山,以迭山与昆仑山分界,向东经过天水的南部进入秦国的领土,面积广大,气势磅礴,其全长为一千六百多公里,与黄河支流渭河及其长江支流嘉陵江与汉水为分水。此山树木杂草丛多而广阔,多凶猛的野兽出没,很少有人出没及其居住,公子启也曾经在这里秘密练兵,敌军是很难的探测的到。”阴胜站立而起望着大殿之上的公子及恶道。
“好地方,国师是寡人的智囊,以后就让你为寡人出谋划策。培养千军万马寡人就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说怎么样?你需要什么条件寡人统统答应你。”
“谢大王对贫道的信任,只需一个月就足矣。”
公子启初醒过来,睁开眼睛之时感觉到自己的头是晕沉沉的,还有一些疼痛。二愣子坐在旁边道:“公子,你醒了。”
公子启坐起在床头望着身边的二愣子道:“这是什么地方?”
“公子,我们现在已经逃出阆中城,我们暂时安全了。”
公子启起身走上前望着窗外,二愣子站在公子启的身后,公子启仰望天空道:“父王,三弟。”跪下哭道:“父王,孩儿不孝。”二愣子扶起公子启,公子启转身望着二愣子道:“我父王怎么样了?”
“三天前大王在宫中暴病而亡。”
“什么?”此噩耗传来如同晴天霹雳,正要走出房门,道:“我不信,我要回去看看我的父王。”
“公子,你现在不能去啊,”二愣子冲上前拦在公子启的面前,跪下道。此时,曾隐站在此旅馆之外,左右的望望,走进上楼听见房门之内的吵闹之声,打开房门跪在公子启的面前,劝道:“公子,你现在不能回去啊,如今正在全城搜捕,此次进入京城且不是死路一条吗?”
“你们闪开,”公子启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他们逼近道。
“公子,你就杀了我们吧。”二愣子跪上前望着公子启道。公子启转身一剑劈下,案桌的一角被长剑削去。二愣子望着公子启道:“公子,我大哥及其十万将士们的鲜血就散在这阆中城门之下,如果你有所不测,阆中城中十万英魂是不会瞑目的,玲姑娘也会为你伤心断肠,你会忍心的看到玲姑娘为你而伤心吗?还有剑阁城内的肖将军、卫将军、大王和三殿下他们会在九泉之下会安心吗?公子!”
“玲玲,”公子启想到了玲姑娘,松开手中的长剑,长剑落在地上。曾隐起身走上前道:“现在大王已经知道公子你逃出了天牢,你们赶快走吧,官兵马上就会搜查到这里来的。”二愣子护送着公子启下楼走出,曾隐随后,公子启上了马车。二愣子与曾隐相对而站道:“你放了我们,昏君知道后是不会放过你的,跟我们走吧。”
“不,二殿下对我有恩,我是不会离开二殿下的。我心中有愧于公子启和整个巴国,以此弥补自己的过失,以后我们有可能在战场之上相见了,各为其主。”
“曾大人。”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
“那好吧,曾大人多保重。”
“保重。”
二愣子退后几步,站在马车之前以儒家之礼行之,曾隐回礼,二愣子转身上马车驾着马车向远方飞奔而去。曾隐转身进入阆中城内,慢慢的走近自己的府门,站在自己的府门之前,发现自己的府门之内很是安静。垂头走进藏在里面的很多甲兵围上前来,长戟伸出。此时一个将军走出道:“曾大人,我们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等我进入房中换好衣服随你们走,”曾隐进入自己的屋中戴上高冠,穿上官服,对着铜镜将自己头顶之上的高冠戴正,然后理理胡须走出,望望左右的甲兵,走出自己的府门,左右的甲兵随后而出。
曾隐走进大殿跪下道:“大王。”
“曾隐啊曾隐,你以前只是寡人府上的一个幕僚而已,你出使秦国回来之后立刻升你为上官大夫,寡人对你是不薄啊,你为什么背叛寡人呢?说!你为何投奔我大哥。”
“臣没有投奔公子启,此举是为大王着想,公子启是你的亲哥哥啊,在巴国之内是德高望重。公子启不能杀,反而以礼相待,如果就此杀了公子启会失去民心啊!”曾隐站在大殿之上望着公子及恶道。
“民心,寡人就是巴国的王,是天下之主,谁敢不听寡人的,不听则杀,说!大哥藏在何处?”
“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来人啦,将曾隐拖出剁成肉泥。”
“昏君,你听不进忠言,不辨是非,我巴国的美好江山将会断送在你的手里,”曾隐随站出两边的的卫士走出,司寇徐儒从中走出,道:“大王,曾隐就交给臣来处理,大刑之下不信就撬不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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