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告别家人 少林寺远行
太夫人和朱四母子进入正堂,朱四母亲站于正堂是东张西望的,如此奢华的生活真是令他们大开眼界,就像刚刚从大山之中走出的穷苦人家,来到大城市之中见到什么都是那么的新鲜,处处都是那么的惊奇,又格外的有些小心。太夫人望着傻呆呆的朱四母亲,道:“朱四妈妈,在园子里逛了有大半个时辰了,着实有些累,快坐下吧。”
“是,是,”朱四母亲坐于一旁,朱四咧嘴尖声道:“谢奶奶。”
太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嗯,四儿乖。”
朱四爬上坐于母亲的双膝之上,母亲抱着朱四在怀中,很是安静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感觉这里的一切很是生分。太夫人叫来丫鬟春香,道:“春香啊。”
“奴婢在。”
“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端上来招待他们。”
“是,太夫人,”丫鬟春香退下。太夫人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朱四妈妈啊。”
“太夫人还是称呼草民君如吧。”
“嗯,好吧,听你的名字不像是贫民,倒像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草民从小跟随家父在街市卖草鞋维持生计,这个名字是草民家的男人起的。”
“那么汝家的男人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
“太夫人说的也是,我家男人是一个秀才,三年前,回部的张格尔叛乱,进入乌鲁克卡伦这个地方。听说朝廷派来一个将军,这个将军开始驻军于甘肃,不断的征兵,我的男人就是被他们抓去,后来我的男人战死了,还有那个将军也阵亡了。”
“你说的那个将军是朝廷派去的侍卫花山布吧。”
“草民也不知道这个将军是谁?也许就是花什么布的,”朱四母亲有些疑惑的道。
少时,春香端来一盘瓜子和水果,朱四正要伸手去拿。母亲用手去拍了一下,又收回来,朱四做出很是无辜的样子。朱四母亲面对太夫人有些尴尬,笑道:“孩子无礼。”
“没什么,将当是自己家里一样,想吃什就吃什么,吃吧。”
“快说谢谢。”
“谢谢奶奶。”
“四儿这孩子很听话,老身很喜欢。”
很久,朱四母亲突感内急,又不好意思的说出来,望了望站于旁边的丫鬟,太夫人看了看朱四母亲的眼神,又望望站于旁边的丫鬟春香,太夫人是乎有些明白,对于春香使了一个眼神。春香这才走下,附耳过去,朱四母亲这才小声道:“请问茅厕在什么地方?草民内急。”
听后,春香忍不住而笑,望着太夫人正要隐忍的说出。太夫人没有等春香把此话说出抢先道:“春香,带她去吧。”
“是。”
丫鬟春香走出行礼带着朱四的母亲退出厅堂。
天色渐晚,应该是就寝的时候。太公进入卧室之中,太夫人迎面而上为其宽衣。太公松了一口气坐于椅子之上,抬起一脚。太夫人端来洗脚水,为太公脱下鞋子,蹲下身子为其洗脚,随后问道:“夫人,怎么园中多了一个女佣啊?”
“夫君,这应该谢我们的乖孙子,是他的仁善收留穷苦人家在园中做一些杂役什么的。”
“国治这孩子懂事了。”
“是啊!”此时太夫人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情,道:“夫君,孙儿好武,他还托老身给他请一个武师,你看怎么样呢?”
“明日吧,明日刚好老夫有些空闲带上孙儿去一下河南嵩山少林寺拜访一下净府禅师。”
次日,太公进入国治、国安的先生的房间学询问国治、国安的学业情况。太公站于张先生的房门之前,敲门而入。等太公坐下之后望着坐于案桌之前的张先生,道:“张先生,最近家中繁琐颇多没有抽出时间来询问治儿和安儿的学业情况,还请见谅。不知先生是如何评价治儿和安儿的?还请先生直言。”
张先生端起旁边的茶杯,提起杯盖吹散升起 的热气,小饮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随后将茶杯放于身前的案桌之上,理理胡须缓缓道:“国治聪明惹人爱,但好武具忠肝义胆,此乃仁侠之风。国安虽然好学但是不聪明,不好动且心事多藏,无人能猜透但他又多疑虑而不说。”
“安儿从小就很内向不爱说话,这孩子老夫甚是为此担心啊。”
张先生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太公来老朽房间所为何事?”
“这几天老夫要去河南少室山拜访一下净府禅师,刚好可以带上孙儿国治一起前去,一路上还可以让他长长见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应该让他学习一下待人接物的道理,但是如今的少林寺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加之窝藏反贼天地会的陈近南、洪熙官等人越来越不受朝廷的重视,再加之年久失修如今的少林寺已经是残破的寺院了。”
“是啊,但天下武学出自于少林,虽大不如从前但不失武学之宗旨,国治生性好武,带上他去也了却他的心愿,这样他也可以安心的学文学武,自此之后老夫对于他也就放心了。”
“好吧,就放他几天的假,让国治和你一起去吧。”
午时,太公备好行礼走出院门,国治行于太公侧后。太夫人、陈茜媛、王瑶等人走出院门为他们送行。国治、太公纷纷向他们告别,唯有国安一个人待在书房之中,望着窗外的他们一直发呆,亲情难舍由此体现出来。国治没有看到国安出来,于是道:“二娘,怎么不见哥哥。”
王瑶沉思一会儿,道:“安儿忙于读书,他不喜欢凑热闹,所以没有出来,治儿,去河南之后给家人回封信,家人盼望你早些回来。”
“治儿知道哥哥是一个文静之人,不喜欢凑热闹。二娘,替治儿带话哥哥,读书不可太死,要活学活用。”
“嗯,二娘会将你的话带给安儿的,”说完之后又咳嗽不止,国治望着王瑶羸弱的身体,有些关心的道:“二娘的身体不好且多病患,需要按时吃药静养。”
“这个二娘知道,国治走好,公公走好。”
太公只是很安静的点了点头。国治面向太夫人和自己的母亲,朱四及其下人,道:“奶奶、娘,孩儿走了,小四,我走了。”
“治儿,一路上要听爷爷的话,不可调皮,”陈茜媛走上前望着自己的儿子道。
“娘,孩儿知道了。”
“乖孙子,快来让奶奶抱抱,”太夫人迎面而来,撑着拐杖身子半蹲。“奶奶,”国治奔来扑到太夫人的怀中,道:“奶奶,”国治扑在太夫人的怀中哭过不停。太夫人抱着国治不停的眨着眼睛,泪水即将欲出,道:“乖孙儿,奶奶舍不得你走啊!”
“奶奶,孙儿也舍不得奶奶。”
“嗯,奶奶知道孙儿最想奶奶,孙儿不哭,”太夫人擦去国治两边的泪水。
“奶奶也不哭。”
“好,奶奶不哭,”轻轻的拍拍国治的屁股,道:“去吧。”
“小少爷,小四会想你的,你可要早些回来呀。”
“嗯,小四,我也会想你的。”
此时,张先生正在和太公说话,国治走到张先生的身前,深深的鞠躬行礼,道:“先生。”
“国治,你去吧,”先生站于太公和国治的面前,拱手道别,太公拱手还之,带上国治转身上马车,一个家奴坐于前赶着马车离去。国安一直站在窗子之前,双眼一直望着窗外,内心的孤独向何人可以道出,只有藏在内心深处。国治走后何苑安静了许多,日落西山,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微风呼呼,圆月挂于天边,时而有乌云飘来遮挡,其树荫深处尤其的幽暗。时至深夜,大家都熟睡而去,阴冷的月光透窗而入,微风吹拂着窗帘,唯有王瑶卧室中的门还开着,时而传出咳嗽声不断。
只留下丫鬟秋月在王夫人的房门之前生炉熬药,之后秋月端着药碗走进王瑶的卧室,其两眼惊呆,张大嘴一声惊叫,药碗从手中掉落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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