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去
见到面前的这两位年纪明显小的不像话的‘救星’不说话，铁牛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若是两位大人不嫌弃的话，还请到寒舍暂时休息。”
莫语想了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他也有许多关于这个镇子的问题想要询问这位镇长。
在铁牛的带领下，莫语和洛诗妍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看起来相当不错的宅子。
虽然这个不错放在皇城就相当于一处普通的宅邸，但在这样一个小镇子，已经算得上是皇宫级的建筑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宅子还是完整的，没有任何的损坏，甚至与整个天碌镇弥漫的气息都不太相同，这个宅子竟然有着淡淡的生气。
进入到宅子里，一股书香问扑面而来，令莫语和洛诗妍瞬间神清气爽，主要是莫语两人受到整个天禄镇的影响，内心难免有些灰暗了起来，突然间遇到这样的地方，惊喜之意溢于言表。
“原来你们家还是书香世家，难怪和其他人不一样。”莫语这一刻由衷的感叹道，他都没想到，世俗界的学问，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改变，真·知识改变命运。
铁牛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老实的说道：“大人无悔了，我的兼职其实是镇上的屠夫，这座宅子只是镇上的一个学堂先生的家而已，出事之后这里便没有人居住了。”
莫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无奈的看了一眼铁牛，这件事情你不说其实没人知道，这实诚孩子。
“那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呢？”莫语觉得若是这家宅子的主人还活着的话，那自己等人还是不要随便闯入的好。
“这户人家是最后一批得病的镇民，也是第一批身死的病人。在他们死后，我就暂居在了这里，为了压制病情。”铁牛恭声道。
莫语暗暗得叹了一口气，灾难与死亡面前，就连知识也不能完全的得到拯救，而若是它一旦不能成为救赎，它就会变成拖累，将人快速的拖到地狱的深处。
要么得到救赎凌驾于生死之上，要么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仔细想来，似乎都是这样的吧，所有的一切。
带着深深的感叹，莫语和洛诗妍走进了房屋内……
坐在椅子上，铁牛快速的拿来两碗清水，放在莫语和洛诗妍的面前，歉意的说道：“实在是抱歉，现在的镇子上实在是找不到茶叶了，就只要委屈两位大人了。”
莫语轻轻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他和洛诗妍谁都不会在意，毕竟，两个人现在就连喝水的胃口都完全没有。
“镇长，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镇上的居民为什么都堵在了镇门口。”将清水放好后，莫语直接问道。
“其实一开始他们都在等着你们。”铁牛回答道。
“我们？也就是朝廷来赈灾的人吧。”莫语略微思索后，说道。
铁牛点头道：“正是，镇子里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所有的村民都堵在了那里，等待着赈灾的到来。”
“所以，那棵大树下的，尸体，是……”莫语一连犹豫了还几次的问道，尽管早已知晓了答案，但万一呢……
“他们也是要活下去的啊，反正也是养不活的了。”铁牛的脸上充斥着满满的哀伤，他实在是见的太多太多了，但这种悲伤，不是由次数就能削减的。
“可那也不能……”洛诗妍突然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后，铁牛悲凉的笑道：“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具体意识的存在可能就和牲畜差不了多少吧，当然，这样想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就像是你吗？”莫语一只手指敲打着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铁牛轻轻一笑，随即坚定的说道：“特别是我。”
在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莫语便闻到了一股与院子里的书香截然不同的问道，那是属于人血与腐肉的味道。
就像他所说的，他这个有着镇子里最高修为的镇长兼屠夫，也是要活下去的啊。
刚进来的时候，莫语本来还以为洛诗妍会再一次崩溃，但他还是小看了洛诗妍，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洛诗妍的蜕变已是飞快的开始了。
没有经历过相同的地狱，莫语没有任何的资格评判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他尽量的保持着外面书香的气息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沉默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的沉默有一些诡异夹杂着。
良久后，莫语也只得无奈的平复了自己莫名的情绪，开始转移话题道：“镇长，关于之前导致这场灾害的大雨，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无法评判他人的对错，那就只能做好自己的事，至少要能够评判好自己的对错，莫语从来不是什么烂好人，要不然，他的天赋神通，早就改变了。
“那场大雨？不知大人具体是指什么？”铁牛被莫语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比如说雨量。”莫语提醒道。
铁牛这才仔细回忆了起来，片刻后，铁牛有些犹豫的说道：“说起来，似乎那次的大雨并没有那么大啊，不过田地里的作物确实全部遇难了，就连杂草都没例外。”
“那在那场大雨前后，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莫语点了点头，铁牛的回答和他想的完全一样，随即继续询问道。
“特殊的事情？”铁牛再次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最多也就是那场大雨之前朝廷派人来勘查过田地，不过这也很正常，朝廷每年都会派人视察各地的田地，这次应该是凑巧查到了我们天碌镇。”
“那你知道此次负责检查的人是谁吗？”莫语再次问道。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确实是朝廷的人，他们有令牌，不过领头的人似乎一直蒙着面，想来应该是朝廷的大人物吧。”铁牛答道。
他毕竟只有半步淬体境的修为，即便莫语如此直白的提问，他也想象不到天灾这种事情和人为会有什么关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莫语便直接起身告辞了，毕竟，就算他的心理素质很好，也不喜欢长久的呆在这里。
看到莫语要离开，铁牛连忙道：“大人，不知道我们镇上的居民什么时候会醒？”
身为镇长，他还是关心着自己的镇民。
“哦，差点忘了，我之前出手重了点，他们可能要过几天才能醒过来，你能负责照顾他们吗？”倒不是莫语不想负责，只是他不能在外逗留再多时间，要尽快回皇城，不然可是很有可能会出乱子的。
当然了，莫语也是真的不想负责，毕竟，莫语已经一再退让了，他们居然还是吓到了洛诗妍，莫语这样已经算是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饶了他们了。
“放心吧，大人，交给我就好，最起码，我不会让他们在这几天饿死的。”
身为天禄镇的镇长，铁牛的处事自然十分的圆滑，他当然不会让莫语去负责，反而还要想办法让他宽心。
再者说，他们这个镇子真正的希望不就是莫语和洛诗妍吗，只有他们两人离开了，这个镇子才会得到真正的赈灾。
莫语点了点头，便直接和洛诗妍走出了这处宅子，带上赤血妖驹便朝着镇门口走去。
铁牛一路将莫语两人送到镇门口后，铁牛终于忍不住恭声道：“大人，一路小心，我们这个的生死存亡就全靠大人了。”
莫语答应道：“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赈灾先一步来到这里的。”
莫语和洛诗妍可是夜影的巡查使，这点小事，他们还是有发言权的，就算没有也没什么，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这就是莫语的准则。
听到莫语的承诺，铁牛当即大喜道：“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两位真的是我们天禄镇的福星啊。”
顺便，铁牛还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
“那么再见了，天禄镇的镇长。”莫语直接带着洛诗妍上马，简单告别了一声后，便直接离开了天禄镇。
镇长铁牛在镇门口一直看到莫语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喃喃道：“希望他们两人能信守承诺吧，否则这个镇子就真的支撑不住了啊。”
说完，他便拿出了刀，走回了镇子里，他可是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饿死’的，那么他就要把这件事做好。
离开天禄镇的莫语和洛诗妍并不知道接下来天禄镇会发生什么，他们虽然都是绝世奇才，但以他们的年纪，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其他的城镇收集线索吗？”马背上，洛诗妍率先打破了那有些低落的气氛。
“还是算了吧，线索收集的差不多了，在收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我现在也没这份心情了，还有，你也不要再逞强了。”莫语温和的诉说着。
洛诗妍双手轻轻的环过莫语的腰，将脸靠在莫语的身上，幽幽的说道：“他们都是恶人了吗？”
“可能吧，目前应该都不是一个好人了。”
“饥荒真的这么可怕吗？”
“那当然”
“那是天灾更可怕？还是天灾之下更可怕？”
“谁知道呢，这可不能一概而论，无论是天灾还是天灾之下，都有其可怕之处，也都有其温暖，关键不在于天，在于灾。”
“天灾也有温暖吗？”
“谁知道呢？”
…………“对了，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走反了，皇城的方向在那边。”
“额……”那你不早说，不过，算了，这样蛮好的。
莫语调转马头，洛诗妍再次靠在了莫语的背上想要打个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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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想了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他也有许多关于这个镇子的问题想要询问这位镇长。
在铁牛的带领下，莫语和洛诗妍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看起来相当不错的宅子。
虽然这个不错放在皇城就相当于一处普通的宅邸，但在这样一个小镇子，已经算得上是皇宫级的建筑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宅子还是完整的，没有任何的损坏，甚至与整个天碌镇弥漫的气息都不太相同，这个宅子竟然有着淡淡的生气。
进入到宅子里，一股书香问扑面而来，令莫语和洛诗妍瞬间神清气爽，主要是莫语两人受到整个天禄镇的影响，内心难免有些灰暗了起来，突然间遇到这样的地方，惊喜之意溢于言表。
“原来你们家还是书香世家，难怪和其他人不一样。”莫语这一刻由衷的感叹道，他都没想到，世俗界的学问，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改变，真·知识改变命运。
铁牛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老实的说道：“大人无悔了，我的兼职其实是镇上的屠夫，这座宅子只是镇上的一个学堂先生的家而已，出事之后这里便没有人居住了。”
莫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无奈的看了一眼铁牛，这件事情你不说其实没人知道，这实诚孩子。
“那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呢？”莫语觉得若是这家宅子的主人还活着的话，那自己等人还是不要随便闯入的好。
“这户人家是最后一批得病的镇民，也是第一批身死的病人。在他们死后，我就暂居在了这里，为了压制病情。”铁牛恭声道。
莫语暗暗得叹了一口气，灾难与死亡面前，就连知识也不能完全的得到拯救，而若是它一旦不能成为救赎，它就会变成拖累，将人快速的拖到地狱的深处。
要么得到救赎凌驾于生死之上，要么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仔细想来，似乎都是这样的吧，所有的一切。
带着深深的感叹，莫语和洛诗妍走进了房屋内……
坐在椅子上，铁牛快速的拿来两碗清水，放在莫语和洛诗妍的面前，歉意的说道：“实在是抱歉，现在的镇子上实在是找不到茶叶了，就只要委屈两位大人了。”
莫语轻轻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他和洛诗妍谁都不会在意，毕竟，两个人现在就连喝水的胃口都完全没有。
“镇长，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镇上的居民为什么都堵在了镇门口。”将清水放好后，莫语直接问道。
“其实一开始他们都在等着你们。”铁牛回答道。
“我们？也就是朝廷来赈灾的人吧。”莫语略微思索后，说道。
铁牛点头道：“正是，镇子里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所有的村民都堵在了那里，等待着赈灾的到来。”
“所以，那棵大树下的，尸体，是……”莫语一连犹豫了还几次的问道，尽管早已知晓了答案，但万一呢……
“他们也是要活下去的啊，反正也是养不活的了。”铁牛的脸上充斥着满满的哀伤，他实在是见的太多太多了，但这种悲伤，不是由次数就能削减的。
“可那也不能……”洛诗妍突然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后，铁牛悲凉的笑道：“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具体意识的存在可能就和牲畜差不了多少吧，当然，这样想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就像是你吗？”莫语一只手指敲打着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铁牛轻轻一笑，随即坚定的说道：“特别是我。”
在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莫语便闻到了一股与院子里的书香截然不同的问道，那是属于人血与腐肉的味道。
就像他所说的，他这个有着镇子里最高修为的镇长兼屠夫，也是要活下去的啊。
刚进来的时候，莫语本来还以为洛诗妍会再一次崩溃，但他还是小看了洛诗妍，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洛诗妍的蜕变已是飞快的开始了。
没有经历过相同的地狱，莫语没有任何的资格评判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他尽量的保持着外面书香的气息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沉默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的沉默有一些诡异夹杂着。
良久后，莫语也只得无奈的平复了自己莫名的情绪，开始转移话题道：“镇长，关于之前导致这场灾害的大雨，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无法评判他人的对错，那就只能做好自己的事，至少要能够评判好自己的对错，莫语从来不是什么烂好人，要不然，他的天赋神通，早就改变了。
“那场大雨？不知大人具体是指什么？”铁牛被莫语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比如说雨量。”莫语提醒道。
铁牛这才仔细回忆了起来，片刻后，铁牛有些犹豫的说道：“说起来，似乎那次的大雨并没有那么大啊，不过田地里的作物确实全部遇难了，就连杂草都没例外。”
“那在那场大雨前后，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莫语点了点头，铁牛的回答和他想的完全一样，随即继续询问道。
“特殊的事情？”铁牛再次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最多也就是那场大雨之前朝廷派人来勘查过田地，不过这也很正常，朝廷每年都会派人视察各地的田地，这次应该是凑巧查到了我们天碌镇。”
“那你知道此次负责检查的人是谁吗？”莫语再次问道。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确实是朝廷的人，他们有令牌，不过领头的人似乎一直蒙着面，想来应该是朝廷的大人物吧。”铁牛答道。
他毕竟只有半步淬体境的修为，即便莫语如此直白的提问，他也想象不到天灾这种事情和人为会有什么关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莫语便直接起身告辞了，毕竟，就算他的心理素质很好，也不喜欢长久的呆在这里。
看到莫语要离开，铁牛连忙道：“大人，不知道我们镇上的居民什么时候会醒？”
身为镇长，他还是关心着自己的镇民。
“哦，差点忘了，我之前出手重了点，他们可能要过几天才能醒过来，你能负责照顾他们吗？”倒不是莫语不想负责，只是他不能在外逗留再多时间，要尽快回皇城，不然可是很有可能会出乱子的。
当然了，莫语也是真的不想负责，毕竟，莫语已经一再退让了，他们居然还是吓到了洛诗妍，莫语这样已经算是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饶了他们了。
“放心吧，大人，交给我就好，最起码，我不会让他们在这几天饿死的。”
身为天禄镇的镇长，铁牛的处事自然十分的圆滑，他当然不会让莫语去负责，反而还要想办法让他宽心。
再者说，他们这个镇子真正的希望不就是莫语和洛诗妍吗，只有他们两人离开了，这个镇子才会得到真正的赈灾。
莫语点了点头，便直接和洛诗妍走出了这处宅子，带上赤血妖驹便朝着镇门口走去。
铁牛一路将莫语两人送到镇门口后，铁牛终于忍不住恭声道：“大人，一路小心，我们这个的生死存亡就全靠大人了。”
莫语答应道：“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赈灾先一步来到这里的。”
莫语和洛诗妍可是夜影的巡查使，这点小事，他们还是有发言权的，就算没有也没什么，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这就是莫语的准则。
听到莫语的承诺，铁牛当即大喜道：“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两位真的是我们天禄镇的福星啊。”
顺便，铁牛还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
“那么再见了，天禄镇的镇长。”莫语直接带着洛诗妍上马，简单告别了一声后，便直接离开了天禄镇。
镇长铁牛在镇门口一直看到莫语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喃喃道：“希望他们两人能信守承诺吧，否则这个镇子就真的支撑不住了啊。”
说完，他便拿出了刀，走回了镇子里，他可是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饿死’的，那么他就要把这件事做好。
离开天禄镇的莫语和洛诗妍并不知道接下来天禄镇会发生什么，他们虽然都是绝世奇才，但以他们的年纪，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其他的城镇收集线索吗？”马背上，洛诗妍率先打破了那有些低落的气氛。
“还是算了吧，线索收集的差不多了，在收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我现在也没这份心情了，还有，你也不要再逞强了。”莫语温和的诉说着。
洛诗妍双手轻轻的环过莫语的腰，将脸靠在莫语的身上，幽幽的说道：“他们都是恶人了吗？”
“可能吧，目前应该都不是一个好人了。”
“饥荒真的这么可怕吗？”
“那当然”
“那是天灾更可怕？还是天灾之下更可怕？”
“谁知道呢，这可不能一概而论，无论是天灾还是天灾之下，都有其可怕之处，也都有其温暖，关键不在于天，在于灾。”
“天灾也有温暖吗？”
“谁知道呢？”
…………“对了，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走反了，皇城的方向在那边。”
“额……”那你不早说，不过，算了，这样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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