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呸!千刀万剐都不泄恨
“呸!”
英琼歌瞪着她许久没眨眼,突然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自觉得意出了气于是咧嘴轻笑着,“李生,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入我的眼!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李生被她吐了一脸唾沫,脸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臭**,你是在找死!”随后一个半跪,身体下倾,忽的将英琼歌的头猛地按在地上,英琼歌的头重重磕在地面上,侧脸紧紧贴合于地面,脸蛋被挤变了形,顿时,破了个血口,脑门上的头发丝里染出暗红的血来,她脑仁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二当家,求求你,放了这位姑娘吧!她已经挺不住了!”娇娘子见英琼歌有气进没气出,担忧起来,双腿跪着挪向李生,抱着他的裤脚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好啊,那你来接替她让我折磨吧!”
一席话说得娇娘子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她愣了一会儿,视线呆呆地平移到地上的英琼歌,眼中闪烁着害怕,眼眶也渐渐湿润,姑娘,娇娘也是无能为力啊!你要原谅娇娘,你要原谅娇娘啊!我不能死,我还要见他,不,我不能死,娇娘对不起你......
一股酸苦感堵在嗓子中,令娇娘子内心无比煎熬着,她咬着唇边,手慢慢地从李生的腿上收回。
李生一脸轻蔑看向娇娘子,“呵呵,瞧你那样子!害怕了吧?退缩了?知不知道,你之所以能被我一遍又一遍的蹂躏,就是因为你的胆怯!我不过哄骗你几句,你竟然全都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对待英姑娘,我是退缩了,我不想和她一样,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对待郎君,我也退缩了,我为了那一点可能,委身他人,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但是,我这都是为了郎君,我都是……为了他啊!想着娇娘子心中越是委屈,她抬起泪眼,咬着牙抽泣,“你骗我?”
“骗你又如何!他早就死了,他早该死了,他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一道霹雳闪电直击她的心中,将她的心震的粉碎,将她仅有的一点期待全都摧毁,她再也没力气呼吸,娇娘子捂着胸口,拄着地面陷入无尽的充满绝望的黑暗中,再也出不去了。
“嘭——”
随着一声巨响,外室的门忽然被人踢开,传来清响的脚步声。
辛夷一身红衣气势冲冲地冲进来,看到被李生压在身下的英琼歌,虚弱无助,狼狈不堪,头破血流,身上尽是鞭痕,恐怕只剩下半条命了,不知之前受到怎样的折磨,她心中一痛,眼光愈加狠戾,喝道:“李生!你放开她!”
英琼歌被李生按着头,耳中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睁开厚重的眼皮,朦胧的视线内出现一个熟悉的人,英琼歌顿时眼眶湿润,泪水顺着眼角流至地面,口中苦涩哽咽着,“辛儿……”
辛夷急忙冲着李生扑去,趁李生没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接过受伤的英琼歌。
“抓了琼歌,又虐待娇娘子,坏事做尽,残绝人性,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还不放开她们!”
这时,辛夷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揭开,那李生一看,眼中充满惊异,这不就是早上和那女奴一起的人吗!自己没找她算账,她倒好自己找来了!
辛夷扑向英琼歌,俯身在她耳边焦急地唤着,“琼歌,琼歌,再坚持一下……”而英琼歌鼻息渐渐变得微弱。
“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李生吐了一口唾沫,眼冒火星,口中磨牙作响,朝前迈步一把抓住辛夷的脖子,用力掐着。
李生眼珠凸出游走,抻着脖子低头朝着辛夷喝道,脸上因愤怒而变得狰狞不堪,“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说着李生手中愈加用力,“放开我……放开我……”辛夷脸憋得通红,眼珠翻白,几乎要窒息了,奋力挣扎着锤打李生的手。
荆芥紧跟着进屋来,一见辛夷落入李生手上,皱紧双眉,周身扬起寒冽的风,挥手一个灵力波动,那李生朝后倒去,辛夷脱了掌控,荆芥跨步上前直接接住脱力的辛夷抱在怀里,久违的空气令辛夷痴迷,不禁捂着胸口侧着身子大口喘气。
荆芥掌心按住辛夷的后背,帮她舒缓,辛夷只觉体内有股暖流顿时气息顺畅,人也恢复生气,恍惚中听见头顶传来急切的声音,“丫头,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辛夷看向荆芥回答。
知道辛夷无事,荆芥担忧的心也放下来了,生气中带着严肃说道:“下次,不许再这么莽撞了!”
“嘿嘿。”辛夷知道荆芥哥哥担心自己,也没反抗,像个犯了错的小兔子缩着脖子点头傻笑,以求他的原谅,看他没什么动作便转身解开英琼歌身上的绳索,担忧问道:“琼歌,还好吗?”
“啧,谁?竟敢偷袭我!不想活啦!”
身后的李生从刚才重摔冲击下醒来,撑着地缓缓站起身来破口大骂。
荆芥眼眸顿时变暗,敢伤我的人,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他回头冷冷地盯向李生,抬起手臂,隔空抓住李生的脖子。
李生被无形的灵力禁锢脚离地面悬浮吊在空中,他双手抠着脖子上的禁锢,甩着脚挣扎,但毫无作用,在空中如一只戏猴般滑稽,脸色逐渐变青,这真是罪有应得,给别人的都会同样报应在自己身上,不过半刻,那李生便气竭而亡。
不行!得给她治伤,她伤得实在太重,自己身上仅剩的药丸都给了之前那个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辛夷环看四周,娇娘子像失了神,从刚才进屋便没见她动过也没听她说过话,一直坐在地上垂着头,辛夷心中不安,上前询问,“娇娘子,你还好吗?”
叫了许久,娇娘子才抬起头,她的眼睛空洞无神,整个人沧桑了许多,干涩的嘴唇轻启,传来她沙哑的声音,“我……我没事。”
正愁眉不展英琼歌的伤势时,忽然抬头看见远处一条弧线从空中射来,那白色的弧线越来越近,如暗夜流星飞到李生院中,这时才发现,那不正是荆芥哥哥赠送的忘怀琴吗?它不是在朱老板手中吗?难道它自己回来了?
荆芥伸手去抓忘怀琴,想把它收回虚空中,不料它竟没搭理自己,径直地飞到辛夷身旁。
“荆芥哥哥,忘怀琴怎么自己回来了?”
“它想回来时没人能拦得住。”
辛夷站起身将忘怀琴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没发现它身上有什么损坏,这才放心,但见那琴一直摆在自己面前,有些不解,温柔说道:“好啦!既然回来了,就回到荆芥哥哥身边吧!”
忘怀琴晃了晃琴身,琴弦一震,发出“嗡”的沉闷声音。
正疑惑之时,紧跟着忘怀琴之后从远处又飘来一朵花瓣,忽上忽下,淡粉色的一小点,直愣愣地飘进辛夷的视线中,悠哉惬意。
空中传来一道声音,“辛丫头!”
谁?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花易落呢?
辛夷顶着疑惑,试探地问道:“花易落?”
“是我没错!”
“你这花瓣竟能传声?”辛夷心中惊讶。
突然间,从远处一个方向飞来一团粉色烟絮,忽的一下,烟絮旋转,变幻出花易落来,花易落一身粉衣,松散地撑着懒腰,打了个重重的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荆芥问。
“我正想去找你们,在空中突然发现忘怀琴的踪迹,这琴平时你就不离身,我一想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说不定跟着琴就能找到你们,没想到还就找到了,我聪明吧!”花易落得意说道。
“不过这琴怎么跟辛丫头你这么亲呢?而且我见它时怎么你不在它身边?”花易落瞥向荆芥,满脸疑惑。
“花易落,都怪我,我被人抓了,那人要求用忘怀琴来换我,荆芥哥哥为了救我这才将琴送给别人的,忘怀肯定是因为自己被丢弃所以生气了。”辛夷嘟着嘴自责道,说完抚摸着琴身,轻柔安慰,“荆芥哥哥他不是有意丢下你不管的,你不要生气,快回到他身边吧!”
“这......”花易落有话说不出,眉毛轻扬,他慢慢移到荆芥身边,悄声说道,“虽然辛丫头是白芨姑娘的转世,但这琴也是白芨姑娘的琴,怎么能随意丢下呢?百年来,这琴早有灵性,你说说,如今该怎么办?你要怎么收服它?“
“这琴早已滴血认主,不再属于我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花易落一脸吃惊。
荆芥看向辛夷,此时她正温柔地抚摸着琴,而琴也异常乖顺,荆芥淡淡说道:“泪石有异动时,忘怀琴同样也出现异常,那时我便发现它已与丫头有了联系,它不是生气,而是在与自己的主人亲昵,能舍身救主又怎会抱怨!”
荆芥冲辛夷笑道:“看来是我惹怒了这琴,丫头,这琴与你亲近,便让它收在你身边吧!”
“啊?”
辛夷吃惊道:“那......这......”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着琴身,“好吧!忘怀忘怀!你就跟着我吧!等你气消了,再回到荆芥哥哥身边哦!他可是个琴痴哦!怎么能离了琴呢!”
---------------------------忘怀琴经历了什么--------------------------
自荆芥带着辛夷离开后,朱老板便愈加小心谨慎地回到房内。
木桌上摆放着侍从刚送进来的红木盒子,端正地卧在绣着红牡丹花的桌布上。
朱老板弓着身子搓着手绕着圆桌转了几圈,打量着桌上的红木盒子不禁笑出了声,“嘻嘻嘻!这举世无双的宝琴就是我的了!我的了!”
然后撑着腰对着紧闭的门骂道:“叫你狗仗人势,接连几次抢我身上的油水,两位大当家,你们都给我等着!”
激动之时,连嗓音都被提高变得尖细,肚子上肥肉也随着这激昂的叫骂上下抖了抖,真是身体越发富态,情绪一激动就累啊!
朱老板感慨随后坐到凳子上喘了几口气,平稳情绪,眼光被红木盒子吸引,这真是个宝贝啊!他冷笑一声:“自从那重公子来到夷蛮,你们兄弟俩越发不将我看在眼里,狗仗人势,欺人太甚!我如今的了这把琴,你们就都给我当奴隶做狗做猪取悦我吧!”
朱老板越看那盒子眼睛越发光,仿佛那盒子里的东西在召唤驱引着自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脸凑上去,伸手颤颤地抓住盒子。
双手上下一动,那盖子打开,显露在眼前的是那把绝世好琴安静地卧躺着。“呵呵呵呵!好琴啊!好琴啊!”朱老板口齿皆露,对权力的渴望使他面貌扭曲,极尽丑态。
“嗡”琴弦自己颤了一声。
“果然是一把好琴!”
还没等他将这赞赏说出口,脖子上便被琴弦震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切断一半的脖子,“哐当”一声朱老板大着眼睛一脸惊恐之态倒地不起。
忘怀琴冲破房顶没了踪迹。
因为他担心这宝琴被图谋不轨的人给抢了去,进屋的时候便锁好了门,这下,谁也不能发现朱老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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