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开！
“老头，育元天华丹呢？”小羽不满的望着背对着它横在吊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张老。
“你这娃子，语气这么冲干嘛，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不成？”张老一个鲤鱼打滚从吊床上翻滚下来，脸上带着笑意，指了指地上已经恢复了的叶晨，无奈的摇了摇头。
“死老头，你，你……”小羽被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硬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炼丹师炼丹总归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嘛！况且这只魔王残魂暴动，说不得会打扰到我炼丹，所以终归也是需要解决的呀！”张老随意的说道。
“你妹的！”经过几次的相处，小羽自然是不相信这神秘的老者真的是普通人，开创小世界，这可是神境的超级巨头才拥有的能耐！
“好了，好了，小家伙，你可知我为何帮你？”说道最后，张老眼色微眯，神情严肃。
“为何？”既然眼下叶晨已经恢复，小羽也是没了什么火气，它倒是也想知道，眼前的老者，凭什么帮他们！
“你没发现我的身上有和你相似的气息吗？”张老反问。
“你也是玄金裂空豹！”小羽简直不能相信。
“呵呵，到底是年轻啊，我不是玄金裂空豹，但，当年与我血脉连接的，却是你们玄金裂空豹一族的飞灵大长老！”提起飞灵，张老的声音竟是有些哽咽起来，脚步微移，背过小羽，苍老的手掌轻轻的擦拭了下眼角。
“飞灵大长老？那它怎么样了？”小羽有点激动。
“呵呵，小家伙，这么激动干嘛，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像它啊！只是……”张老转身，温柔的抚了抚小羽的额头，眼神柔和，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在张老的抚摸下，小羽也是感受到了张老的痛苦，这，似乎是带着一些缅怀！
“死老头，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我飞灵大长老到底怎么样了！”小羽语气有些急切。
“它死了。”张老耷拉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难道是你害死了它！豹连斩！”小羽情绪瞬间失控，伴随着豹吼之音，身体越到半空，锋利的爪子直接是抓在张老的手臂之上，洁白的布衣瞬间便是染上了鲜红的颜色，数道爪痕极为的显眼。
玄金裂空豹，作为兽族中的三大幻族之一，最为看中的便是情义，同时也是种族意识极强的种族，所以小羽才会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
“是啊，都是因为我，如果当年我足够的强大，那么它也不会死！如果你想杀我，那就来吧，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带你去接受飞灵的传承，完成它的遗愿。”张老哀叹一声，泪珠顺着眼角滴落。
“你当我不敢杀你？”望着眼角含泪毫不反抗的张老，小羽右爪浮在空中，终是没有能够落下，它竟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哼。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只是我妈妈，连飞灵大长老也……”小羽缓缓放下右爪，语气不善的问道。
“当年人兽联合对抗冥魔兽一族，只是冥魔兽的血统过于的强大，哪怕是在人类和妖兽联合的情况下，联军依旧是不断的败退，损失惨重，无数的人类及妖兽沦为了他们的奴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心怀大义的妖兽透露了妖族密典，血脉连接没有击杀来的强大，猎杀妖兽获得的收益要远远高于血脉连接，一些强大的妖兽选择了献祭，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天行域的和平，这其中，就包括你们一族的大长老，我的妻子，飞灵！”张老长叹一声，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滴落，连眼眶也是红肿起来。
“在飞灵献祭后，我成功的踏入了神境，成了这世间首屈一指的强者，纵使我成功的斩杀了鬼炎魔王，只是在这世上，唯一值得我守护的人儿，也永远的离我而去了……”
“呵，少假惺惺的了，你们人类的话可没多少真实可言！”小羽冷笑一声，嘲讽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唉！”张老知道兽族对人类怨念颇深，也没有再辩解。而是继续说道:“这样的大义并没有能够赢得人类的敬重，相反，拥有了匹敌冥魔兽力量的人类欲望开始增生，开始大肆的猎杀妖兽，以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一些大宗门，更是将一些妖兽圈养起来，将之赐给能在二十岁之前踏入天元境的天骄。”
“人的欲望是没有底线的，但，我希望你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会为了自己的欲望，去背叛自己的伙伴，当年的火战神大人便是最好的证明。”提到火战神，张老的脸上满是崇拜之色。“火战神，这个名号，并不是人类所封，而是你们兽族！哪怕时隔百年，只要是能够拿出火神令的人类，依旧是兽战域的朋友，在兽战域的一些种族中甚至是能够享受族长的待遇，哪怕我也是一个人类，我也不得不承认，兽族在某种程度上要远比人类重情义。”
“哼，我们什么时候走？”小羽冷哼一声，对于张老，他显然还是无法释怀。
“等他醒了，我想，我们就该走了。”张老深深地看了小羽一眼，最后说道。
“不，我们现在就走吧！”小羽在叶晨的脸上蹭了蹭。
“不要，小羽，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昏迷中的叶晨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遇到你，我无悔，叶晨，希望下一次再见之时，你不要被我甩开太多，不然……就让我来保护你！”小羽看着面色痛苦的叶晨，一股热流自兽瞳中流出。
“走，我们走吧！”小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老望着小羽痛苦的模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去，拍了拍小羽的背部，“走吧！”
“小子，你可千万别负了它！”张老心中默叹一句，携着小羽消失而去，只留下一张白纸缓缓的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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