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一次的合作
<p>张警官听了李秋白的目的，这才有些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眼神变得坚定，知道警察差不多快要到了，他立马对李秋白吩咐道：“等会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做笔录，你就说自己进去里面是因为和朋友打赌输了的挑战。”</p>
<p>李秋白会心一笑，知道张警官至少有七分相信了他，连声答应道：“我明白了，张警官。不过我还真的做过许多这样的事，你不知道我高考的时候还跑去学驾照呢，也是因为我打赌输了。”</p>
<p>张警官任着李秋白吹嘘自己考驾照多快，已经开始细细查看那具女尸。按李秋白的说法，这具尸体已经在水里跑了至少十几年了，看着保存下来的状况也倒是还好，不知道DNA检测还可不可用。</p>
<p>张警官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笔筒型的手电筒就往地下室那边走去。李秋白跟着过去，站在楼梯上面看着张警官从楼梯下去，他的手电筒四处都照了一遍才去照面前的那屋子的水。</p>
<p>后面传来脚步声，李秋白对张警官喊道：“张警官，你的同事来了。”张警官这才几步从阶梯上跑上来，大概他也觉得那里的味道不好闻吧。</p>
<p>李秋白打电话回家里说自己在朋友屋里住，还把电话给张警官，张警官只得帮他，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李秋白在自己的家里，挂断电话的张警官知道，等会只有将这个看起来很孝顺的问题孩子带回家去。</p>
<p>李秋白笑着接过电话，刚才可是警察和他一起骗人，他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得意。张警官拿手指着他认真道：“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说不想要父母当心我才配合你的，你别想着可以拿到学校去吹牛。”</p>
<p>李秋白连忙摇头道：“我哪里敢啊，我还得靠张哥你罩着呢！”张警官不和他磨叽了，对他低声嘱咐道：“记得好好维护自己的说话，等会可别说漏嘴，第二天就住到精神病院里去了。”</p>
<p>张警官说完就带着沐浴好换好衣服的李秋白过去做笔录，询问的人是他和周队。当时这个失踪案就是周队主办的，他找了许多地方，还是首先从学校调查起的，没想到竟然在地下室里面。</p>
<p>当时去学校的地下室已经关闭了，一把大锁锁住的，只有体育老师有钥匙，所以当时就没有去下面看。现在李佳菲的尸体出现，若真的确认是李佳菲的话，那么第一个有嫌疑的人就是那个体育老师。</p>
<p>周队坐在审讯室里的桌子一面，埋头回想那个体育老师的模样，时间太久了，他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当时为何没有去那个地下室看看呢？要是自己严谨一点，就算找到的时候李佳菲也已经死了，至少可以给她父母一个交代啊。</p>
<p>干练的老刑警有些疲惫，这个时候张警官带着沐浴后的李秋白进来，顺手关上了审讯室的门。李秋白自觉地坐到桌子对面去，张警官手里拿着记录本坐在周队的身边。</p>
<p>周队恢复老练的沉稳做派，先是对李秋白一笑道：“我听说那里的水可是真的又臭又脏，你身上要是去医院检验一下体液和血液吧！”周队说完看着李秋白也露出笑容，又紧接着说道：“不过，你还真有勇气到那水里去啊，而且还沉到底下去翻出一具尸体。”</p>
<p>李秋白的眼睛转动去看了一眼张警官，张警官盯着他的眼睛皱了一下眉。李秋白立马会意，机灵地抬手一抹头发，洗过的头发还没干，他饶了一下笑道：“我这不是和朋友打赌打输了，他们要我一定要找个证据回去证明我确实下水过。”</p>
<p>周队响亮地一笑：“所以你去找了一具尸体上来？”李秋白这才没有再去看张警官，自己转动脑子笑道：“其实那都是一场意外，我当时穿着潜水服，带着护目这些装备，确实是下定决定要下去的，接过走了几步，水淹到了我的胸口，我头上的探灯就照到不远处飘着一个死老鼠一样的东西。”</p>
<p>李秋白干呕了一下接着道：“我当时就地就吐了。”周队和张警官都吸了一下鼻子，好像也味道了那味道，一时审讯室好像漂浮在一片恶心的感觉里。还是周队先定了定接着问道：“这么说你还第二次下水去过？你倒是很守信啊！”</p>
<p>李秋白连忙摆手摇头：“我立马打算回去，接过你知道潜水服的脚蹼，我摔倒了······”他说完看着周队的表情又去看了一眼张警官，后者眨了眨眼睛。李秋白便接着道：“我一下子冒出头，却正好从死老鼠那里冒出来。”</p>
<p>周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李秋白笑着接着道：“你知道，我又只得潜入水里。然后我的手就碰到一个金属的边角，我当时也是好奇，顺着摸了半天，摸出是个铁架子，我想着倒下的铁架子周围应该会有些小东西可以证明我来过的吧？”</p>
<p>张警官第一次开口问，想要尽量指出重点，不想要李秋白说的过于详细，后面推敲起来就麻烦了。李秋白听问连忙转到发现尸体这里：“没错，我就摸到一只手，我立马浮出水面想要走。但是我、确实很好奇。”</p>
<p>周队的眼睛亮了一下，轻声问道：“你那么好奇的吗？”李秋白知道自己这个好奇太简单了，不足以推动自己三次潜入水里去，还把尸体找上来。</p>
<p>“我以为是体育训练的假人，我想着那个断手拿出去正好吓他们。”李秋白说完还低头，表示自己对这样做的真是目的有些惭愧。周队宽容地笑道：“男孩子嘛，我懂。你继续说。”</p>
<p>李秋白笑着抬起头来：“我把铁架子推起来，抱着这个、嗯尸体就往上面游。到的上面我才在灯光上看出是个人，我便立马打了张警官的电话，然后张警官来了，确认我说的实话又给报警了。”</p>
<p>李秋白结尾说的很快，一气呵成。周队听着点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在绿岛森林里遇到刘大强好不容易活下来，命不是这样折腾的孩子，你的父母呢？”</p>
<p>李秋白连忙伸手摇动道：“张警官答应我不给我父母说的，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又去做些无聊的事情······”周队对张警官点头道：“他父母还是要通知一下，这孩子有些野歪路子了。”</p>
<p>李秋白长长舒了口气，跟着张警官出去，张警官带着他道：“我看你就在警务休息室睡一晚吧？我和周队地立马回到学校地下室去查看，你就别等我们自己睡吧。”</p>
<p>李秋白点点头，跟着张警官去警务室里。他不等什么，一晚上警察也查不出李佳菲的死因的，自己也确实累的要命，也不择席，头碰到枕头就睡着了。</p>
<p>梦里面有个黑影，那个黑影。曾近梦到的黑影，今天晚上看到的黑影，感觉有些熟悉的黑影。站在远处的昏暗里，就这么看着他。李秋白向他走去，黑影的身影又消失到身后，李秋白转动身子看到那个黑影在身后，他跑过去。</p>
<p>黑影好像月亮、黑色的月亮，自己跑它也动，怎么也走不近。李秋白问了句：“门在哪里？我要出去了。”黑影抬起手，手上突然多了一些东西，李秋白细看过去，只见他的手上提着长头发，头发下连着人头，那些人头还在尖叫。</p>
<p>李秋白从尖叫里醒过来，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李秋白抓起手机去看时间，已经迟到了，连忙爬起来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就跑出警务休息室，正好撞在张警官的身上，后者手里拿着一份报道问道：“大早上的大叫乱跑干什么？”</p>
<p>李秋白站稳身子，拿手抹几下头发算是梳头，急匆匆地就要走：“我上课迟到了，已经迟到了。”</p>
<p>“那你不用担心，你们学校停课了。现在学校里只有警察。恐怕你们要听课几天了，直到警察从学校里撤出封禁。”张警官冷静地说，对李秋白示意往警务休息室里走：“确定了，那具女尸就是十七年前失踪的李佳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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