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秦王的下堂妇
一大早，被子被人扯了，程一白正要发火，火刚起就灭了，哭着鼻子，“姨母，你让我再睡会。”
“不行，陪我去踏秋。”，白兰惠让人把程一白拉起来，按在梳妆柜洗簌。
“富贵闲人都是这样的，再说踏秋你让隔壁，或者再隔壁你那些素日的好友陪你嘛。”，程一白被扯来扯去，捣鼓一翻，白嫩的小脸透着粉嫩与头顶的白玉簪配的很。
她白家出来的，长的就是好看！白兰惠拉着程一白出门。
城外落叶纷飞，与白兰惠相约之人先到，看到白家的马车，走出凉亭笑脸相迎，“来啦，哟这是那孩子，啊城快过来叫人”
“白夫人，程姑娘安好。？凌城有点腼腆，第一次出来相看姑娘。
“来，小白叫人，这是凌夫人，凌公子。”，白兰惠拍拍程一白的手背。
“凌夫人，凌公子安好。”，程一白看向二人微笑问好，然后跳下马车转身扶白兰惠下马车。
这姑娘长的可人，不做作，会照顾人，凌夫人乐开了花，向凌城挑眉，言下之意：儿子，为娘很满意，她就是我儿媳妇了。
凌城领会。
四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白兰惠和凌夫人走在前头相谈甚欢，凌城和程一白走在后头。
程一白还被蒙在鼓中，一会看看头顶光秃秃的树枝，一会看看地上的落叶。路边还几株桂花，程一白就摘了一串花闻了闻，桂花糕的味道。
“姑娘可有喜好？”，凌城长的高，偶尔偷偷看几眼身边灵动的可人儿，他很喜欢这个姑娘，第一眼就喜欢。
“吃，算不算？”，程一白回答的随意，抓着手的桂花时不时闻几下，仙居的桂花早上就能卖完，还是自己回去做吧。
“吃？”，凌城被这个答案整蒙了。
一道视线瞥过来，程一白头一缩，转而抬头微笑，“开玩笑的，弹琴，我喜欢弹琴”。这么远也能听到，姨母内力太好了吧。
“姑娘喜欢吃，也喜欢弹琴，是这样吗？”，凌城微微低头询问，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溢出来。
此间少年，温润如玉，说的是此人。程一白点头，确实如此，吃也是她爱好，姨母不让说。
他们这是去上香？程一白沿着石阶看去，一座寺庙耸立在山间，“怎么不见香客？”
“这是家母特意修建为家父祈福的，家父出海时家母就会来这静修，不接外来香客。”，凌城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程一白点头，凌夫人一定很爱自己的丈夫。
上香的时候，程一白虔诚地拜了又拜。
“不知程姑娘求了什么？这小脸蛋一脸虔诚的。”，凌夫人开口。
程一白脑袋空白，她也不知道求什么，既见了佛，就拜拜，当然她才不会这么说，微微一笑，“愿平安。”
凌夫人笑着点头，继而对凌城说，“啊城，你带程姑娘走走，我和白夫人有话要聊。”
“好。”，凌城带程一白去了寺庙旁边的水塘，水塘边有株很大的桂花树。
“想吃桂花糕？”，凌城歪头问程一白，语气肯定。
程一白诧异，“你怎么知道？”
凌城笑而不语，已经开始采摘桂花，用衣衫兜住。程一白很疑惑，在边上帮忙采摘。
桂花糕是厨房的厨子做的，清香，香气中带有丝甜味。程一白一遍呼气，一边换手拿桂花糕，“啊～烫，烫，烫。”
凌城哭笑不得，像个孩子一样。
程一白咬了一口，“你是看我摘桂花猜出来的吗？”。
“嗯。”，凌城好笑，他还没见过，闻桂花的时候眼睛眯眯的，都出神了。
这桂花糕跟仙居一样好吃，程一白贪嘴，吃多了，回去的时候程一白靠在马车休息。
白兰惠知道凌夫人很满意，她也很高兴，“小白，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她一个被押着过来的还能说不开心吗？
成了！白兰惠看到了希望之光。
自那以后，程一白隔三差五被拉出去，吃茶，游湖，看戏。次次都是凌夫人，还有凌城，程一白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程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凌城弯下身子，细声问道。
“好呀。”，程一白打好算盘准备计划回太白了。
道路上看到程一白和凌城交谈，纷纷感叹郎才女貌，好生等对。
凌城和程一白约在仙居。凌城拿出一把琴递给程一白，“程姑娘觉得此琴如何？”。
程一白拿起琴，的确一把好琴，这琴音很饱满，一白把琴递回给凌城，“好琴。”
“我不懂琴，这是父亲航海回来，带回来的，一把好琴要有懂它的人。”，凌城没有接。
“你要送我？”，程一白猜的差不多了，姨母的目的。她要怎样能打消凌城的念头？重要的是怎样打消姨母的念头，那才是根源。
凌城点头，笑眼星光点点。
“凌公子的好意，心领了”，程一白拒绝。
凌城笑容慢慢消失，“为何？是我不够好吗？”
程一白放下琴，起身，心里过意不去，“我非良人。”
凌城追出来，程一白已经下楼。
“是你？”，一人从饭桌起身拦住程一白。
程一白皱眉，这是那天在巷子拦住她的带头人，“让开！”
“呦，挺横的，请你不去，今日你非去不可。”，来人卷起袖子就要动手。
凌城已经跟上来了准备出手，程一白拦住他。程一白手一挥，白色粉末飞出去，不屑地看着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不是谁都能惹的，下次买好棺材再来。”
大厅之人被狂妄的语气镇住，这女子好狂。
“她，是秦王的下堂妇。”，有人认出程一白。
众人目瞪口呆，她就是传说中的秦王妃，那个休了秦王的人。
这仙居出入的不是法官权贵就是富人，认出来也是早晚的事，程一白抬高下巴看向那人，“让你失望了，是我休的他。”。要说，也只能说秦阳是下堂夫。
凌城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是秦王妃！
程一白在这京城也算是名人了，躲在白府不出来。白兰惠的如意算盘散了，气急败坏，“好不容易给你找的好人家，你这是要气死我，二十好几了，别人家的姑娘都几个娃了，你呢？”
“姨母，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身份，没人敢娶我的，正好，我也不想嫁，可以一直陪着姨母。”，程一白扮乖扮可怜
白兰惠往桌子一拍，“我就不信了，就没个不瞎的！”。
程一白捂脸，老天啊，救救我吧。
下午发生的事，整个城都议论纷纷，秦阳府自然也知道了。
白兰惠还真又找到一个不介意的，还约了看游湖看花灯。
“是个书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你可要注意些，不能在家那样随意，知道吗？”，白兰惠叮嘱。
“知道啦！”，程一白想了个法子，斩除后患。
走到大街，程一白被漂亮的花灯吸引，拿了一盏，摸索钱袋要给钱。傍边一人递给摊主银子，“我来给。”
“秦阳。”，程一白没想到会再见他，好在她反应过来，他失忆了。
秦阳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程一白，“你就我曾经娶的女人？”
什么意思？程一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阳。
“看来是了，走吧，跟我回家，我既成亲就没想过要休妻。”，秦阳搭上程一白的手。
程一白被人拉着走，“哎，我休的你，你放手。”
秦阳假装听不到。
程一白见状用力一甩，甩开了，它钻进人群，跑了。
秦阳微眯着眼，恢复冷俊的脸。
“王爷，要属下带程姑娘回来吗？”，凌弈出现在秦阳身边。
秦阳沉默。
凌弈懂了，退下。他家王爷失忆了，忘了程姑娘，只是听闻了前几日的传闻，问他要了画像，找程姑娘来了。
程一白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但计划不变！
“今夜好月色，湖有采莲女，对面好儿郎，不知娶亲否”，程一白站在小船上手持莲花，仰看月色，出口成章，陶醉
隔壁船的书生一听，赶紧划桨掉头，摇头，“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原以为湖一边有芊芊女，谁曾想，谁曾想，竟是赫赫有名的秦王妃
程一白一看，赶紧招呼起来，“哎，别走啊”，说着就要踮起脚尖飞身过去，“扑通”
“丫的，又忘没了武功了”程一白从湖边爬上岸，眼中映出一影子，入眼一双鞋，紫色的，她最喜欢的色，直接忽视，站起来转身就走
“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程一白终于站住，抬头，月色真美。倾城的容颜，轻笑，眼眸闪烁，“从前？你看我，又有几分像从前”
身后之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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