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壮烈牺牲
程刚才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士兵就提醒他：“长官。”
士兵的担心不无道理，薄薄的舱门门板是挡不住致命的子弹的。
但事已至此，程刚相信自己不会有危险。他扭动舱门把手，打开了门。
他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却视若无物的转身，又关上了舱门。
舱室里还有三个兔人，其中一个用***监视着程刚，另一个女性的兔人正在照顾着躺在舱室地板上的美兔。
美兔的面色苍白，头枕着一件军外套卷成的“枕头”，身上盖着一张救生毯。
救生毯是深色的，其中有一部分因为被体液浸湿，所以颜色更深——美兔的伤势不轻。
持枪兔人很警惕，不让程刚靠近，但美兔制止了他，他转而把警戒的注意力转向了舱门。
程刚来到美兔的身边，坐了下来，吃力的，但依旧带着笑容，把自己的头转而枕到了程刚的腿上，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作为一个女人，我还是很幸福的，还能再见到你。”
程刚的心微微绞痛着，说：“把她交出来，投降吧，我带你走。”
美兔摇摇头说：“不管你信不信，直到前天早晨，我还在等着你回来，但你没有，我只能做我该做的了。”
程刚摸着她的头，他平时就很喜欢这么做，还喜欢玩她的长耳朵，此外，他还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的哼唱……天呐，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他居然喜欢她这么多。但是他不能放弃工作，他还有家人要照顾，安顿了一方，必定对另一方带来伤害，人生痛苦的选择莫过于此。
“你在拖延时间。”程刚说：“她不在这儿，或者你已经把她放走了。但我有四艘飞艇，这在这荒原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你不会成功的。”
美兔说：“但为了我的族群，我必须努力。”
她说着，忽然皱紧了眉头，应该是伤口又发作了剧痛。照顾她的女兔人揭开她的救生毯，在伤口附近打上了一针针剂，缓解了她的疼痛，也让程刚看到了她腹部上那可怕的伤口。
程刚说：“我叫医护兵进来。”
美兔制止他说：“不需要，我没有被你俘虏。”
程刚说：“你会死的。”
美兔说：“所有人都会死的。”
程刚说：“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掺这趟浑水呢？”
美兔叹道：“你很幸运，生为普通人。我们兔族不同，对外声称有四十年的寿命，但实际寿命要更短些。我们从不自艾自怜，哀叹生命的短暂，但是短命带来了我们族群的一项致命的先天不足。”
程刚道：“那也不值得你这样啊。”
美兔好像没有听见程刚的话，自说自话道：“三四十年的生命也可以很精彩，因为我们没有失去人类的智力。但是有一种智慧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那就是政治智慧。我们这一族的政治家，往往刚刚积累到相当的政治智慧，就因为垂垂老矣而死去。以至于我们兔族在城邦之间的外交和内部的管理上总是彰显出政治的不成熟，长此以往，我们这一组将会永远沦为国际政治生活的食物链低端，也许为了获得庇护而惹不得不忍受奴役，所以我们必须延长族群的寿命，哪怕是一部分人的寿命。”
“对于这个任务，亲爱的，我曾经动摇过，我曾经想着就为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兔管家，再为你生一窝兔崽子，可是你离开了，你坚持自己的任务。我醒悟了，我或许可以这样的生活，还觉得幸福，但是我的族群，我的族群的后裔，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奴役。所以为了他们，我选择了牺牲。”
程刚觉得脸上发热，他有些羞愧，他被一个兔人打败了，这个兔人有远比他更崇高的品格。
“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呢？”程刚说。
美兔又笑了一下说：“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既然你愿意帮我，也必须坦然的接受你的好意，谁让我也喜欢你呢？这样吧，既然我选择了牺牲，你就让我牺牲的更壮烈一些吧。”
程刚俯下身，眼眶开始湿润，他轻吻着美兔的额头和脸颊，但他不再敢吻她的唇，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亲吻中他说：“我觉得你更有理由活下去，让我帮你吧。”
美兔回吻着，但坚定地说：“不！我做我该做的，你做你该做的，从此之后，互不相欠，你也不用为此内疚。”
程刚摇着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美兔把头从程刚的腿上挪开说：“好了，你走吧，别回头。”
程刚有点犹豫，从感情上他是不想走的，但是从利益上他必需地走，不过他没有在走与不走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为美兔话音刚落，刚才那个手持***的兔人警卫就把枪口又转向了程刚，于是程刚可以算得上是顺水推舟的可以离开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程刚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的说：“你要活下去，你们都有资格活下去。我会撤走我的人，你们有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下令轰炸。”
说完他才开门走了出来，立刻下令撤离。
陆战队员对这个命令很不理解，一道薄薄的舱门和两三个武装的兔人，根本挡不住陆战队员们凶猛的攻击。
但直到跨出飞艇的舱门，程刚才下令：指挥艇搜索雷达全开，搜索五公里以内的移动物体；十分钟后，由一号战斗艇向兔人的飞艇发射两枚23型无线电制导的重型**。
搜罗雷达很快发现了在四公里外的一个移动物体，估算是一辆电动的逃生车，一定是在刚才双方混战的时候逃脱的。
程刚立刻下令用雷达持续追踪，除了留下准备炸毁运输飞艇的一号战斗艇之外，所有飞艇都升空进行追击。
电动的逃生车在速度上肯定无法与飞艇相比，它唯一的优势就是利用黑夜，但这一优势被雷达破坏无疑。
很快，飞艇的探照灯就牢牢的锁定了逃生车，在雪亮的灯光下，程刚看到了逃生车上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兔人，另一个人穿着风衣，个头和普通人无异，显然就是逃亡的杨丹莉了。
后座的两个兔人架起轻机枪朝飞艇射击——这种火力在坚固的飞艇面前基本无效，飞艇还击，但只在逃生车前后周围进行拦阻射击。否则点50的机枪只要一个点射，就能把逃生车连同车上的人都撕成碎片。
程刚要过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然后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在飞艇船头，只一枪就打倒了轻机枪的副射手，但那个机枪手又换了一个弹匣，然后继续举枪射击。
这时逃生车做了一个机动动作，恰恰把驾驶室的位置暴露给了程刚，程刚打了两枪，第二枪击中了驾驶员，逃生车翻倾，把机枪手和杨丹莉都甩飞了出去。
登陆飞艇立刻着陆释放陆战队员和医护兵——程刚担心杨丹莉但翻车的时候受伤。
机枪手爬起来，拔出手枪朝陆战队员射击，但立刻就被打死。
杨丹莉挣扎着爬起来向前踉跄了几步，程刚带着陆战队员追了上去，包围了她，程刚朗声道：“这场战斗时为了你，但是不属于你，跟我们回去吧。”
杨丹莉慢慢的转过身，风帽首先滑落，露出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
程刚一愣，那个兔人忽然敞开了风衣——原来这根本不是杨丹莉，而是一只兔子站在另一只兔子的肩膀上，好让他看上去有个普通人的身高。
又上当了！但是更糟糕的是，两个兔人的风衣里都塞满了手**和**。
“靠！”程刚的话音还未落，兔人引爆了身上的所有***。
爆炸的声音在荒野上能传递很远，感官敏锐的可可西坐在皮卡的车厢里，她第一个感受到了爆炸声，她对坐在一边的阿俊说：“刚才有战斗，现在有大爆炸，用了重火力了！”
阿俊拍着车顶喊停车，车停稳后，他站到了驾驶舱的车顶，用望远镜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观察，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勉强看到一处起火点。
阿俊叹道：“美兔悬了。”
可可西抢过望远镜，支起身子看。
金骏眉下了车，刚好听到阿俊说的话，就问：“美兔怎么了？”
阿俊还没回答，可可西就说：“多半是钢铁城邦办的。大都会的装备只保持在警用阶段，只有钢铁城邦才进入了军事领域。”他说着，跳下车，靠着引擎盖对伊丽娜说：“有烟吗？想来一颗。”
伊丽娜拿了烟，下车给了阿俊一支说：“别内疚啦，就算你不介绍，美兔也会想办法凑到这件事里来的。”
阿俊叹道：“有时候，你越是想和平一点解决问题，越会适得其反，这次美兔他们至少有二十来人，看来这次都交代在那儿了。论打仗，他们确实太弱了。”
伊丽娜道：“我看未必，真正强大的不是肉体，不是武器，而是精神。我喜欢兔族，他们的身体虽然变异了，但是他们顽强求生的精神却保留的最完整。”
阿俊深吸了一口烟，吸的很深，但立刻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他只得在引擎盖子上按灭还有大半的香烟，说：“你说的对，我们这些人里也就只有你能公正的对待所有的种族了。咱们出发吧。”
几个人上车，阿俊依旧和可可西坐在车厢里，金骏眉开车，伊丽娜观测设备：在雷达的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信号已经越来越清晰、强烈了，那是阿俊提前安装在陆地飞车上的信号发射器在发送位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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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担心不无道理，薄薄的舱门门板是挡不住致命的子弹的。
但事已至此，程刚相信自己不会有危险。他扭动舱门把手，打开了门。
他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却视若无物的转身，又关上了舱门。
舱室里还有三个兔人，其中一个用***监视着程刚，另一个女性的兔人正在照顾着躺在舱室地板上的美兔。
美兔的面色苍白，头枕着一件军外套卷成的“枕头”，身上盖着一张救生毯。
救生毯是深色的，其中有一部分因为被体液浸湿，所以颜色更深——美兔的伤势不轻。
持枪兔人很警惕，不让程刚靠近，但美兔制止了他，他转而把警戒的注意力转向了舱门。
程刚来到美兔的身边，坐了下来，吃力的，但依旧带着笑容，把自己的头转而枕到了程刚的腿上，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作为一个女人，我还是很幸福的，还能再见到你。”
程刚的心微微绞痛着，说：“把她交出来，投降吧，我带你走。”
美兔摇摇头说：“不管你信不信，直到前天早晨，我还在等着你回来，但你没有，我只能做我该做的了。”
程刚摸着她的头，他平时就很喜欢这么做，还喜欢玩她的长耳朵，此外，他还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的哼唱……天呐，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他居然喜欢她这么多。但是他不能放弃工作，他还有家人要照顾，安顿了一方，必定对另一方带来伤害，人生痛苦的选择莫过于此。
“你在拖延时间。”程刚说：“她不在这儿，或者你已经把她放走了。但我有四艘飞艇，这在这荒原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你不会成功的。”
美兔说：“但为了我的族群，我必须努力。”
她说着，忽然皱紧了眉头，应该是伤口又发作了剧痛。照顾她的女兔人揭开她的救生毯，在伤口附近打上了一针针剂，缓解了她的疼痛，也让程刚看到了她腹部上那可怕的伤口。
程刚说：“我叫医护兵进来。”
美兔制止他说：“不需要，我没有被你俘虏。”
程刚说：“你会死的。”
美兔说：“所有人都会死的。”
程刚说：“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掺这趟浑水呢？”
美兔叹道：“你很幸运，生为普通人。我们兔族不同，对外声称有四十年的寿命，但实际寿命要更短些。我们从不自艾自怜，哀叹生命的短暂，但是短命带来了我们族群的一项致命的先天不足。”
程刚道：“那也不值得你这样啊。”
美兔好像没有听见程刚的话，自说自话道：“三四十年的生命也可以很精彩，因为我们没有失去人类的智力。但是有一种智慧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那就是政治智慧。我们这一族的政治家，往往刚刚积累到相当的政治智慧，就因为垂垂老矣而死去。以至于我们兔族在城邦之间的外交和内部的管理上总是彰显出政治的不成熟，长此以往，我们这一组将会永远沦为国际政治生活的食物链低端，也许为了获得庇护而惹不得不忍受奴役，所以我们必须延长族群的寿命，哪怕是一部分人的寿命。”
“对于这个任务，亲爱的，我曾经动摇过，我曾经想着就为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兔管家，再为你生一窝兔崽子，可是你离开了，你坚持自己的任务。我醒悟了，我或许可以这样的生活，还觉得幸福，但是我的族群，我的族群的后裔，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奴役。所以为了他们，我选择了牺牲。”
程刚觉得脸上发热，他有些羞愧，他被一个兔人打败了，这个兔人有远比他更崇高的品格。
“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呢？”程刚说。
美兔又笑了一下说：“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既然你愿意帮我，也必须坦然的接受你的好意，谁让我也喜欢你呢？这样吧，既然我选择了牺牲，你就让我牺牲的更壮烈一些吧。”
程刚俯下身，眼眶开始湿润，他轻吻着美兔的额头和脸颊，但他不再敢吻她的唇，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亲吻中他说：“我觉得你更有理由活下去，让我帮你吧。”
美兔回吻着，但坚定地说：“不！我做我该做的，你做你该做的，从此之后，互不相欠，你也不用为此内疚。”
程刚摇着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美兔把头从程刚的腿上挪开说：“好了，你走吧，别回头。”
程刚有点犹豫，从感情上他是不想走的，但是从利益上他必需地走，不过他没有在走与不走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为美兔话音刚落，刚才那个手持***的兔人警卫就把枪口又转向了程刚，于是程刚可以算得上是顺水推舟的可以离开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程刚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的说：“你要活下去，你们都有资格活下去。我会撤走我的人，你们有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下令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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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队员对这个命令很不理解，一道薄薄的舱门和两三个武装的兔人，根本挡不住陆战队员们凶猛的攻击。
但直到跨出飞艇的舱门，程刚才下令：指挥艇搜索雷达全开，搜索五公里以内的移动物体；十分钟后，由一号战斗艇向兔人的飞艇发射两枚23型无线电制导的重型**。
搜罗雷达很快发现了在四公里外的一个移动物体，估算是一辆电动的逃生车，一定是在刚才双方混战的时候逃脱的。
程刚立刻下令用雷达持续追踪，除了留下准备炸毁运输飞艇的一号战斗艇之外，所有飞艇都升空进行追击。
电动的逃生车在速度上肯定无法与飞艇相比，它唯一的优势就是利用黑夜，但这一优势被雷达破坏无疑。
很快，飞艇的探照灯就牢牢的锁定了逃生车，在雪亮的灯光下，程刚看到了逃生车上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兔人，另一个人穿着风衣，个头和普通人无异，显然就是逃亡的杨丹莉了。
后座的两个兔人架起轻机枪朝飞艇射击——这种火力在坚固的飞艇面前基本无效，飞艇还击，但只在逃生车前后周围进行拦阻射击。否则点50的机枪只要一个点射，就能把逃生车连同车上的人都撕成碎片。
程刚要过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然后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在飞艇船头，只一枪就打倒了轻机枪的副射手，但那个机枪手又换了一个弹匣，然后继续举枪射击。
这时逃生车做了一个机动动作，恰恰把驾驶室的位置暴露给了程刚，程刚打了两枪，第二枪击中了驾驶员，逃生车翻倾，把机枪手和杨丹莉都甩飞了出去。
登陆飞艇立刻着陆释放陆战队员和医护兵——程刚担心杨丹莉但翻车的时候受伤。
机枪手爬起来，拔出手枪朝陆战队员射击，但立刻就被打死。
杨丹莉挣扎着爬起来向前踉跄了几步，程刚带着陆战队员追了上去，包围了她，程刚朗声道：“这场战斗时为了你，但是不属于你，跟我们回去吧。”
杨丹莉慢慢的转过身，风帽首先滑落，露出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
程刚一愣，那个兔人忽然敞开了风衣——原来这根本不是杨丹莉，而是一只兔子站在另一只兔子的肩膀上，好让他看上去有个普通人的身高。
又上当了！但是更糟糕的是，两个兔人的风衣里都塞满了手**和**。
“靠！”程刚的话音还未落，兔人引爆了身上的所有***。
爆炸的声音在荒野上能传递很远，感官敏锐的可可西坐在皮卡的车厢里，她第一个感受到了爆炸声，她对坐在一边的阿俊说：“刚才有战斗，现在有大爆炸，用了重火力了！”
阿俊拍着车顶喊停车，车停稳后，他站到了驾驶舱的车顶，用望远镜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观察，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勉强看到一处起火点。
阿俊叹道：“美兔悬了。”
可可西抢过望远镜，支起身子看。
金骏眉下了车，刚好听到阿俊说的话，就问：“美兔怎么了？”
阿俊还没回答，可可西就说：“多半是钢铁城邦办的。大都会的装备只保持在警用阶段，只有钢铁城邦才进入了军事领域。”他说着，跳下车，靠着引擎盖对伊丽娜说：“有烟吗？想来一颗。”
伊丽娜拿了烟，下车给了阿俊一支说：“别内疚啦，就算你不介绍，美兔也会想办法凑到这件事里来的。”
阿俊叹道：“有时候，你越是想和平一点解决问题，越会适得其反，这次美兔他们至少有二十来人，看来这次都交代在那儿了。论打仗，他们确实太弱了。”
伊丽娜道：“我看未必，真正强大的不是肉体，不是武器，而是精神。我喜欢兔族，他们的身体虽然变异了，但是他们顽强求生的精神却保留的最完整。”
阿俊深吸了一口烟，吸的很深，但立刻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他只得在引擎盖子上按灭还有大半的香烟，说：“你说的对，我们这些人里也就只有你能公正的对待所有的种族了。咱们出发吧。”
几个人上车，阿俊依旧和可可西坐在车厢里，金骏眉开车，伊丽娜观测设备：在雷达的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信号已经越来越清晰、强烈了，那是阿俊提前安装在陆地飞车上的信号发射器在发送位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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