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反客为主
少将军将伤未痊愈的朱玉军让到营帐里，埋怨他不该急于到前线。
朱营长打趣说：“这纳溪战役可是块肥肉啊，我也想要沾沾腥。”
少将军忧虑地叹口气说：“这块肉可不好吃，这里可是一块硬骨头呀！”
朱营长来到指挥桌前，仔细审视一遍桌上的地图，仿佛参透了天机一般，哈哈大笑说：“我说这是块肥肉吗！曹锟虽然把这里打造的如铁通一般，但是他也相当于把自己装进了闷葫芦。”
少将军不解地问：“朱营长这样讲，看来是有更好的破敌办法了。”
朱营长看着少将军那沉稳的神情，诡谲地一笑说：“郭将军可能早就胸有成竹了，我说出来恐怕反倒见笑了。”
少将军谦虚地说：“经过几次战役，可以看出朱营长机敏过人，我很想听听朱营长的见解。”
朱营长见少将军很是诚恳，就直截了当地说：“郭将军请看，如今的地图上这个圆圈是纳溪城防，在他的东南边形成一个特殊地带，这两个黑三角分别是朱坪山、五顶山，中间这条横线是棉花坡。这就好比是一个鸡蛋旁边摆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你说，是打破鸡蛋容易还是打破石头容易呢？
这一句好像提醒了少将军，他恍然大悟地说：“亏了朱营长一语道破天机，不然我将指挥一场错误的战役，希望朱营长全盘托出你的看法。”
朱营长谦虚地说：“郭将军过谦了，我出生在四川，对周边地形比较了解，那我就斗胆说出我的想法，仅供将军参考。”
说完，从身后抽出马鞭，指着地图上说：“按说纳溪是川滇黔三省战略要地，但是，其核心地带不是纳溪城，而是这东南角的棉花坡。这棉花坡绵长20里，地方不大，但却是通往三省的交通要冲，这里险要的是左右这两座山，一个是朱坪山，一个是五顶山，这两座山好比是棉花坡的左右护卫，三点一线，像一根骨头棒，而且这绝对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要我说，与其去啃这硬骨头，还不如去撞碎这又圆又大的软鸡蛋。”
这个想法一出，我心中一惊，这朱营长完全颠覆了少将军的战略部署。
我刚要为少将军辩解，被少将军挥手拦住，眼放异彩的鼓励道：“请朱营长详细道来这骨头多难啃，这软蛋又如何去撞？”
朱营长继续说道：“如今，战略要地是棉花坡，但是，这里的地形看是简单，实则非常复杂。
比如说这20里平坡，看似只要拔掉这里的几处火力点就可以跃马穿过，其实，这都是虚晃，真正的杀手锏在这两座山峰上。这两座山峰互为依托，中间又有火力点支持，很难靠近。但是，一旦发现有人穿行棉花坡，立即就像两只钢钳掐住棉花坡，任由你有多少兵力都会葬送他们的手中。”
我不服气地说道：“如果我们将这两座山头包围，让他山上的敌军下不来山支援棉花坡，那岂不就可以顺利通过了吗？”
朱营长摇摇头说：“山上的敌军布置了火炮，不需要下山支援，但是你分头围山，他们却可以互为火力支援，而且又是居高临下，你有多少兵力够他俩消耗的？”
陈啸天在旁进一步问道：“按你说，这棉花坡不能过，这朱坪山和五顶山又不能围，就只能强攻纳溪城了，可据我探查，纳溪城四面环山，山中战壕碉堡林立，更是易守难攻，仅凭我们现有的兵力与兵力相当，又拥有防御天险的北洋军硬拼恐怕损失更大。”
朱营长胸有成竹地说：“我看不尽然，纳溪城方圆百里，纵然有环山的工事碉堡，但是由于战线太长，兵力有限，所以局部防守必然薄弱，这就好比是一个鸡蛋壳，看是天衣无缝，固若金汤，但是只要我们找准一点，用力一击，就可将他的一点突破，只要突破一点，敌军就有全盘崩溃的危险，到那时，我们占领了纳溪，环山上的敌军我们不予理睬他，他们困坐深山，没有给养，又不能阻挡我们北上四川，在此据守毫无意义，时间一长，必然弃阵逃离，只要他们出了堡垒，我们就可利用他们的战壕和工事消灭他们，这不就是反客为主了吗？”
说到这里，少将军拍案而起，兴奋地说道：“好，好一个反客为主，朱营长真乃帅才呀！将来必成大器，此次战役就全听朱营长调遣。”
朱营长摆手谦让，少将军鼓励说：“朱营长熟悉四川地形，又很有韬略，此次纳溪之战就全凭朱营长调度，此乃事关护国军生死之战，还请不要推辞。”
朱玉军见推脱不过，就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具体想法说说，至于调兵遣将还请郭将军亲自调用。”
众人此时也很信服，都朝着桌案围拢过来。
朱玉军对少将军说：“我想为了顺利攻克纳溪，先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然后再采取以点概面战术彻底孤立曹锟军团，最后来一个围点打援，可使四川战局完胜。”
这些战术在我一个外国人听来很是费解。
我在旁追问道：朱营长，你能不能说得更直白些？
朱营长用马鞭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所谓声东击西，就是我们要把全部兵力布置在棉花坡，摆出倾尽全力从这里突破的假象，并用炮火清除棉花坡的地下掩体和碉堡。”
如此一来，守卫纳溪的敌军就会抽调出一部分兵力协助这两山防御，这样，纳溪外围的战壕碉堡工事防守就会削弱、懈怠。趁此机会，我们派出一支奇兵突破敌军天险防御，撕开一个口子以后，我们大部队突然撤离棉花坡，从这个口子进入纳溪，敌军猝不及防，回援不及，我们可就此扩大战果，从里往外进占环城工事，来一个反客为主，敌军必然退守棉花坡，到时候我们再将弹丸之地的棉花坡一围，曹锟军团无处可逃，只有求助泸州的张敬尧部，到时候，敌军四川的主力就会长途奔袭前来救援，我等可以会同蔡锷将军，凭借纳溪天险，一举重创北洋三军，此次护国运动可保全胜。
少将军听罢，激动地拉住朱营长的手说：“朱营长雄才伟略，未出川，就已定天下，实在令人佩服，未来的国家必定由你们来主宰了。”
朱营长谦虚地说：“战场瞬息万变，下一步就看如何进展了，还请神武将军亲自调兵遣将。”
少将军见时间紧迫，就没再推迟，信心百倍地说道：“好，一切就按朱营长设计的作战方案执行，我命令王文华准备两千担草人，由战车牵引准备诱敌进入棉花坡；命令苏来将军带领全军面对棉花坡展开队形，表现出强攻的架势；命令朱玉军带领200特战队员向纳溪左侧环山工事突击，随身多带霹雳弹和辣椒粉。”
最后说道：“我将亲率200特战队员向纳溪右侧环山工事突击，待到山上火起，苏来带领全体军兵，以骑兵和战车为先导撤离棉花坡正面战场，尽快转入突破纳溪城，我和朱玉军左右策应，争取尽快占领纳溪全境。
先头朱玉军的计划已经很明朗，少将军这样分配，大家都更加明确任务。
一切分配完结，少将军命令道：“各部现在各就各位，天黑后，以炮击棉花坡碉堡为号，全面发起进攻。”
那日，距离新年除夕还有三天，所以，当夜的夜晚天空漆黑一片，就连一颗星星都不看见。
我见王文华已经将两千担柴草扎成草人，由战车牵引着准备就绪。我按缴获地图上标记的棉花坡堡垒位置，下达炮击命令，接着将牵引两千个草人的战车驱向棉花坡。
牵引草人的战车在炮火硝烟中冲入棉花坡，还没跑上五里，突然两侧高山上，火炮齐鸣，接着密集的火力覆盖了整个棉花坡，顷刻间，那两千个草人燃起熊熊烈火。
这时，纳溪环山工事上也燃起了火光。我高声喊道：“全体都有，转向纳溪，以骑兵和战车为先导向燃起火光方向快速冲锋。”
说完，一马当先，向纳溪山坡上冲去。
看来少将军和朱玉军营长扫清障碍干得很利落，我们大举进攻，居然没有遭到任何抵抗。所以我们很快就突破了环山工事，进入了纳溪城。
直到这个时候，曹锟他才觉醒，他此时正在背对着我们的朱坪山上，正看着棉花坡上燃烧的草人发愣呢！等他醒悟过来，想要回兵据守工事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占领了纳溪全境，然后正分兵进山，进驻由少将军和朱营长拿下的战壕堡垒呢！
曹锟的步兵哪里有我们骑兵战车动作快，等他带兵返还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全是这绵长战壕堡垒的主人了。
曹锟知道丢了纳溪的后果，他担心我们反合围，派一个团的兵力向我们发起一阵反攻，然后趁机带领大队人马撤出棉花坡向贵州方向逃去。
我们本以为他这一逃，最初计划围点打援的方案就算落空，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敬尧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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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营长打趣说：“这纳溪战役可是块肥肉啊，我也想要沾沾腥。”
少将军忧虑地叹口气说：“这块肉可不好吃，这里可是一块硬骨头呀！”
朱营长来到指挥桌前，仔细审视一遍桌上的地图，仿佛参透了天机一般，哈哈大笑说：“我说这是块肥肉吗！曹锟虽然把这里打造的如铁通一般，但是他也相当于把自己装进了闷葫芦。”
少将军不解地问：“朱营长这样讲，看来是有更好的破敌办法了。”
朱营长看着少将军那沉稳的神情，诡谲地一笑说：“郭将军可能早就胸有成竹了，我说出来恐怕反倒见笑了。”
少将军谦虚地说：“经过几次战役，可以看出朱营长机敏过人，我很想听听朱营长的见解。”
朱营长见少将军很是诚恳，就直截了当地说：“郭将军请看，如今的地图上这个圆圈是纳溪城防，在他的东南边形成一个特殊地带，这两个黑三角分别是朱坪山、五顶山，中间这条横线是棉花坡。这就好比是一个鸡蛋旁边摆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你说，是打破鸡蛋容易还是打破石头容易呢？
这一句好像提醒了少将军，他恍然大悟地说：“亏了朱营长一语道破天机，不然我将指挥一场错误的战役，希望朱营长全盘托出你的看法。”
朱营长谦虚地说：“郭将军过谦了，我出生在四川，对周边地形比较了解，那我就斗胆说出我的想法，仅供将军参考。”
说完，从身后抽出马鞭，指着地图上说：“按说纳溪是川滇黔三省战略要地，但是，其核心地带不是纳溪城，而是这东南角的棉花坡。这棉花坡绵长20里，地方不大，但却是通往三省的交通要冲，这里险要的是左右这两座山，一个是朱坪山，一个是五顶山，这两座山好比是棉花坡的左右护卫，三点一线，像一根骨头棒，而且这绝对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要我说，与其去啃这硬骨头，还不如去撞碎这又圆又大的软鸡蛋。”
这个想法一出，我心中一惊，这朱营长完全颠覆了少将军的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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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营长继续说道：“如今，战略要地是棉花坡，但是，这里的地形看是简单，实则非常复杂。
比如说这20里平坡，看似只要拔掉这里的几处火力点就可以跃马穿过，其实，这都是虚晃，真正的杀手锏在这两座山峰上。这两座山峰互为依托，中间又有火力点支持，很难靠近。但是，一旦发现有人穿行棉花坡，立即就像两只钢钳掐住棉花坡，任由你有多少兵力都会葬送他们的手中。”
我不服气地说道：“如果我们将这两座山头包围，让他山上的敌军下不来山支援棉花坡，那岂不就可以顺利通过了吗？”
朱营长摇摇头说：“山上的敌军布置了火炮，不需要下山支援，但是你分头围山，他们却可以互为火力支援，而且又是居高临下，你有多少兵力够他俩消耗的？”
陈啸天在旁进一步问道：“按你说，这棉花坡不能过，这朱坪山和五顶山又不能围，就只能强攻纳溪城了，可据我探查，纳溪城四面环山，山中战壕碉堡林立，更是易守难攻，仅凭我们现有的兵力与兵力相当，又拥有防御天险的北洋军硬拼恐怕损失更大。”
朱营长胸有成竹地说：“我看不尽然，纳溪城方圆百里，纵然有环山的工事碉堡，但是由于战线太长，兵力有限，所以局部防守必然薄弱，这就好比是一个鸡蛋壳，看是天衣无缝，固若金汤，但是只要我们找准一点，用力一击，就可将他的一点突破，只要突破一点，敌军就有全盘崩溃的危险，到那时，我们占领了纳溪，环山上的敌军我们不予理睬他，他们困坐深山，没有给养，又不能阻挡我们北上四川，在此据守毫无意义，时间一长，必然弃阵逃离，只要他们出了堡垒，我们就可利用他们的战壕和工事消灭他们，这不就是反客为主了吗？”
说到这里，少将军拍案而起，兴奋地说道：“好，好一个反客为主，朱营长真乃帅才呀！将来必成大器，此次战役就全听朱营长调遣。”
朱营长摆手谦让，少将军鼓励说：“朱营长熟悉四川地形，又很有韬略，此次纳溪之战就全凭朱营长调度，此乃事关护国军生死之战，还请不要推辞。”
朱玉军见推脱不过，就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具体想法说说，至于调兵遣将还请郭将军亲自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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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军对少将军说：“我想为了顺利攻克纳溪，先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然后再采取以点概面战术彻底孤立曹锟军团，最后来一个围点打援，可使四川战局完胜。”
这些战术在我一个外国人听来很是费解。
我在旁追问道：朱营长，你能不能说得更直白些？
朱营长用马鞭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所谓声东击西，就是我们要把全部兵力布置在棉花坡，摆出倾尽全力从这里突破的假象，并用炮火清除棉花坡的地下掩体和碉堡。”
如此一来，守卫纳溪的敌军就会抽调出一部分兵力协助这两山防御，这样，纳溪外围的战壕碉堡工事防守就会削弱、懈怠。趁此机会，我们派出一支奇兵突破敌军天险防御，撕开一个口子以后，我们大部队突然撤离棉花坡，从这个口子进入纳溪，敌军猝不及防，回援不及，我们可就此扩大战果，从里往外进占环城工事，来一个反客为主，敌军必然退守棉花坡，到时候我们再将弹丸之地的棉花坡一围，曹锟军团无处可逃，只有求助泸州的张敬尧部，到时候，敌军四川的主力就会长途奔袭前来救援，我等可以会同蔡锷将军，凭借纳溪天险，一举重创北洋三军，此次护国运动可保全胜。
少将军听罢，激动地拉住朱营长的手说：“朱营长雄才伟略，未出川，就已定天下，实在令人佩服，未来的国家必定由你们来主宰了。”
朱营长谦虚地说：“战场瞬息万变，下一步就看如何进展了，还请神武将军亲自调兵遣将。”
少将军见时间紧迫，就没再推迟，信心百倍地说道：“好，一切就按朱营长设计的作战方案执行，我命令王文华准备两千担草人，由战车牵引准备诱敌进入棉花坡；命令苏来将军带领全军面对棉花坡展开队形，表现出强攻的架势；命令朱玉军带领200特战队员向纳溪左侧环山工事突击，随身多带霹雳弹和辣椒粉。”
最后说道：“我将亲率200特战队员向纳溪右侧环山工事突击，待到山上火起，苏来带领全体军兵，以骑兵和战车为先导撤离棉花坡正面战场，尽快转入突破纳溪城，我和朱玉军左右策应，争取尽快占领纳溪全境。
先头朱玉军的计划已经很明朗，少将军这样分配，大家都更加明确任务。
一切分配完结，少将军命令道：“各部现在各就各位，天黑后，以炮击棉花坡碉堡为号，全面发起进攻。”
那日，距离新年除夕还有三天，所以，当夜的夜晚天空漆黑一片，就连一颗星星都不看见。
我见王文华已经将两千担柴草扎成草人，由战车牵引着准备就绪。我按缴获地图上标记的棉花坡堡垒位置，下达炮击命令，接着将牵引两千个草人的战车驱向棉花坡。
牵引草人的战车在炮火硝烟中冲入棉花坡，还没跑上五里，突然两侧高山上，火炮齐鸣，接着密集的火力覆盖了整个棉花坡，顷刻间，那两千个草人燃起熊熊烈火。
这时，纳溪环山工事上也燃起了火光。我高声喊道：“全体都有，转向纳溪，以骑兵和战车为先导向燃起火光方向快速冲锋。”
说完，一马当先，向纳溪山坡上冲去。
看来少将军和朱玉军营长扫清障碍干得很利落，我们大举进攻，居然没有遭到任何抵抗。所以我们很快就突破了环山工事，进入了纳溪城。
直到这个时候，曹锟他才觉醒，他此时正在背对着我们的朱坪山上，正看着棉花坡上燃烧的草人发愣呢！等他醒悟过来，想要回兵据守工事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占领了纳溪全境，然后正分兵进山，进驻由少将军和朱营长拿下的战壕堡垒呢！
曹锟的步兵哪里有我们骑兵战车动作快，等他带兵返还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全是这绵长战壕堡垒的主人了。
曹锟知道丢了纳溪的后果，他担心我们反合围，派一个团的兵力向我们发起一阵反攻，然后趁机带领大队人马撤出棉花坡向贵州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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