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第十八章：借刀杀人
第一季第18章借刀杀人
义和团那两位头领，见荣禄拍案质问，慌忙倒身跪下，解释道：“荣大人，小的冤枉，朝廷准诺各地乡绅组建团练武装，但是百姓参与情绪不高，又无经费，所以我等以开坛收徒之名，以教授刀枪不入功法、招募组建团练，还望大人恕罪。”
荣禄见来人放下神威，跪地乞罪，冷冷的问道：“那你二人组建了多少人团练，又来找我作甚？”
其中一人介绍道：“我是天津卫大泥洼亭长富永贵，他是乡勇戴志强，我等二人自创团练以来，已有3000余众，近日在京郊开坛招募弟子已有两万之众。我二人求见大人，是想求大人准诺我等担当义和团盟主，统领各部，为朝廷效力。我这里有大人昔日幕僚吴大人手书一封。”
荣禄一听是天津卫吴永志推荐而来，吩咐道：“起身吧，将手书呈上来。”
我拽一把郭师傅，伏在他耳边说：“原来蛇鼠一家，险些没把荣禄宝藏透露给义和团，要不然必被他等拿来请赏了！”
荣禄看罢手书，微笑说：“即是吴大人举荐，我当然信得过，由你这支担当义和团盟主，这到不难，但你二人需允我三件事。”
那二人一听，又跪下立誓说：“唯大人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荣禄见二人已完全臣服，和蔼的说：“来人那，赐坐。”
接下来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最近，洋人闹着通商开埠，又纷纷来京津开设使馆，横行霸道，让太后老佛爷深感不安。所以第一件事，就是由你们出面，把京津的洋人都他妈给个赶出去；第二件事，就是把洋人的商铺，店面，银行给我洗劫一空，全部都给我拿来；第三件事，就是绝对保密，千万不要暴露这是我和老佛爷授意你们干的，就说是你们民间自发的扶清灭洋。”
荣禄咕噜噜吸了一口水烟袋，悠然的吐了一口烟圈说：“此三件办好，日后我保举你二人担当护国大将军，到时封妻荫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那二人起身叩头说：“谢大人栽培，我二人誓死效忠大人，数月后，必将扫除洋人，请大人静候佳音。”
荣禄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管家道：“你拿我的手谕到刑部，让他们下令，凡是开坛立户的义和团，必须先拜总舵富永贵方可，否则视为乱党，立即剿灭。”
管家领命带着富永贵和戴志强离开大殿。
这时又有家人来报，说袁世凯派家丁送来朝鲜歌妓数名。
荣禄哈哈一笑说：“老夫今日公务劳累，正想消遣歇息，这猴崽子就送歌妓来了，好、好、好，赏家丁白银100两。”
接着又吩咐道：“速去请吏部王大人，户部李大人，刑部宋大人，监察御史裴大人过府共赏朝鲜歌妓。”
我与郭师傅商议，趁今夜老贼赏妓玩乐，取些银两布施于城中贫困百姓，也顺便看看追剿维新人士风声消退没有。
入夜，我俩来到厨房，只见百米长的厨案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郭师傅也没饮酒，捡些熊掌，燕窝，鲨鱼刺等一顿狂搂，弄得肠肥肚满。
这时*传来鼓乐歌声和众人欢笑喝彩声。
我师徒二人潜入后院，悄然进入密穴宝库，取了几百两白银，翻身出了荣府大院。
此时，街上人烟稀少，巡逻的官兵也不见了，看样捉拿维新派人士的风头已过去。
郭师傅说:“北京东郊都是贫民，我们去那里布施吧！”
我俩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东郊。这里死气沉沉，到处是低矮的破房陋屋，涨水横流，臭气熏天；灯火星稀，像坟地里的萤火，寥寥几点！我和郭师傅把银锭破成散碎银两，挨户向里投送。
两个时辰的功夫，银两散尽，带我俩要返回荣府的时候，这沉寂的贫民窟灯火闪亮，突然沸腾起来。
这时有一群人，手拿火把，高声叫喊道:“天神降临，佑我子民，分银到户，开坛谢恩。快走啊…义和团总舵开坛了，总舵命天神分银到户了啊！快去拜坛谢恩哪！”
我俩心里一惊，这是哪跟哪呀？我们怎么成总舵派来的天神了？
我对师傅说：“走，咱俩跟着去看个究竟，是谁剽窃咱俩劫富济贫美名。”
我二人跟随人群来到东郊外一处土地庙，只见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里锣鼓喧天，刀枪林立，火把熊熊燃烧，把这破庙照得通亮。
庙前，搭了一个大台子，上铺红地毯，富永贵，戴志强二人威风凛凛的端坐在台上，长枪队，大刀队分列两旁，个个都是牛头盔，扫帚眉，僵尸眼，血盆口。
戴志强见下面人声鼎沸，拜坛者云集，起身高声喊道：“天降神旨，扶清灭洋，赐我神功，不惧洋枪，开坛授徒，武功传扬，保家卫国，封侯将相。”
这时，有几个兵丁，持洋枪上来，朝他砰、砰、砰、砰放了一排枪，众人一惊，只见戴志强若无其事，哈哈大笑。
这下可了不得，台下像炸了锅似的，掌声雷动；叫好声，喝彩声响成一片。
郭师傅很震惊，诧异的说：“果然厉害，这么多枪却毫发未损！果有神功！”
我偷偷一笑，低声对他说：“师傅，连你都被他蒙骗了，我在洋学堂时就学过洋枪的原理，*被击发后，推动弹头击穿目标。他这显然是空爆弹，没有弹头，所以毫发未损。”
郭师傅将信将疑的看看我，没说什么。
这时富永贵站起身，朗声说道：“天佑大清，神佑子民，我奉天命，神身附体，脚趟烈火，手捞油锅，开坛授艺，尽掳洋毛。说完，赤脚从一火堆趟过；来到一口油锅前，抓起一把铜钱，扔入翻滚的锅中，随后伸手进入锅中，如数捞了出来。”
这一举动，全场哑然，然后是一片欢呼声－－神身附体，洋人玩完！天神下凡，尽在义和团，富舵主神武。
接下来各部人马纷纷登台拜坛。
这一情景令郭师傅彻底折服，自叹不如！
我摇摇头说:“师傅，这等把戏居然你也能信?我在洋学堂时，就这等街头卖艺的把戏讨教过洋老师，他们跟个讲，脚趟烈火，事实上他趟在烈火中的碳木上，碳木热传导慢，虽在火堆里，刚放入并不烫脚，人人皆可赤脚穿过；手捞油锅？那锅里油其实很少，主要是水和米醋，醋在锅中稍有温度就沸腾，油轻、水重，所以你看翻开的油锅，手入进去，都不烫手，温热而已！”
郭师傅惊诧的看着我说：“你一小小孩童，上几年洋学堂，就懂这么多，难怪洋人欺辱我，看来我等国民确实落后了！”
我俩见台上拜坛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想来一夜布施分银，却成了天神分银，助纣为虐，欺罔民众，顿感怅然若失！
郭师傅感慨的说：“看来以我二人之力，仅靠劫富济贫，还不是办法。”
我对郭师傅说：“照此情景，不出多日，义和团将招募数万之众，虽为荣禄鹰犬，但是扶清灭洋也是好事，如真能驱除洋毛子，还我大清完整河山，民众不受洋人欺辱，岂不善事？荣禄府库收藏洋枪，我二人何不勤加练习，暗中充当义和团保护神，祝他们一臂之力，也更激励民众有神灵庇护，投奔者更加云勇，总比那八旗子弟入战骁勇。”
郭师傅点头赞许，高兴的说：“徒儿虽小，读过几年洋墨水，果然开明，睿智。”
于是我俩长住荣禄府，夜间携枪带弹，来到北京西郊荒芜之地，练习射击。过着昼伏夜行的生活。
郭师傅练习长枪，我得到一双精巧小*。按郭师傅武术技法，枪打香火头，仅用半年功夫，我二人已练就神枪手。
义和团声势日以壮大，京城内外杀洋人，烧教堂，抢店铺，洗劫银行，令洋人胆战心惊。
一日，我师徒二人练枪之时，正遇见数万义和团围攻京郊增援的英国兵。
只见义和团鼓乐声声，各个手持长毛大刀，威风凛凛，面无惧色的向英军冲去。
英军有两千余人，队形整齐，数十门火炮一字排开；百挺机枪在掩体中隐藏；士兵分层，分队，手举长枪。
我师徒一见阵式知道，义和团必遭重创。
果然，义和团大军刚进入火炮射程，英军就开炮了。密集的炮弹落入密集的人群，炸得血肉横飞。
但是义和团奋勇向前，喊杀震天。
这时，机枪爆响，噬人的火舌喷涌而出。
可怜我义和团勇士，在神灵护佑信念中，稀里糊涂的死去！一片一片，像收割机收割麦田！无数声生命在倒下，在消散，鲜血染红了荒山，顺着沟壑流淌。
我和师傅看到这血腥的屠杀，眼睛都红了！
可是仅以我二人之力，凭借手中这两条单枪，怎能对抗装备精良的英军？解救汹涌而来的莽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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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团那两位头领，见荣禄拍案质问，慌忙倒身跪下，解释道：“荣大人，小的冤枉，朝廷准诺各地乡绅组建团练武装，但是百姓参与情绪不高，又无经费，所以我等以开坛收徒之名，以教授刀枪不入功法、招募组建团练，还望大人恕罪。”
荣禄见来人放下神威，跪地乞罪，冷冷的问道：“那你二人组建了多少人团练，又来找我作甚？”
其中一人介绍道：“我是天津卫大泥洼亭长富永贵，他是乡勇戴志强，我等二人自创团练以来，已有3000余众，近日在京郊开坛招募弟子已有两万之众。我二人求见大人，是想求大人准诺我等担当义和团盟主，统领各部，为朝廷效力。我这里有大人昔日幕僚吴大人手书一封。”
荣禄一听是天津卫吴永志推荐而来，吩咐道：“起身吧，将手书呈上来。”
我拽一把郭师傅，伏在他耳边说：“原来蛇鼠一家，险些没把荣禄宝藏透露给义和团，要不然必被他等拿来请赏了！”
荣禄看罢手书，微笑说：“即是吴大人举荐，我当然信得过，由你这支担当义和团盟主，这到不难，但你二人需允我三件事。”
那二人一听，又跪下立誓说：“唯大人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荣禄见二人已完全臣服，和蔼的说：“来人那，赐坐。”
接下来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最近，洋人闹着通商开埠，又纷纷来京津开设使馆，横行霸道，让太后老佛爷深感不安。所以第一件事，就是由你们出面，把京津的洋人都他妈给个赶出去；第二件事，就是把洋人的商铺，店面，银行给我洗劫一空，全部都给我拿来；第三件事，就是绝对保密，千万不要暴露这是我和老佛爷授意你们干的，就说是你们民间自发的扶清灭洋。”
荣禄咕噜噜吸了一口水烟袋，悠然的吐了一口烟圈说：“此三件办好，日后我保举你二人担当护国大将军，到时封妻荫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那二人起身叩头说：“谢大人栽培，我二人誓死效忠大人，数月后，必将扫除洋人，请大人静候佳音。”
荣禄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管家道：“你拿我的手谕到刑部，让他们下令，凡是开坛立户的义和团，必须先拜总舵富永贵方可，否则视为乱党，立即剿灭。”
管家领命带着富永贵和戴志强离开大殿。
这时又有家人来报，说袁世凯派家丁送来朝鲜歌妓数名。
荣禄哈哈一笑说：“老夫今日公务劳累，正想消遣歇息，这猴崽子就送歌妓来了，好、好、好，赏家丁白银100两。”
接着又吩咐道：“速去请吏部王大人，户部李大人，刑部宋大人，监察御史裴大人过府共赏朝鲜歌妓。”
我与郭师傅商议，趁今夜老贼赏妓玩乐，取些银两布施于城中贫困百姓，也顺便看看追剿维新人士风声消退没有。
入夜，我俩来到厨房，只见百米长的厨案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郭师傅也没饮酒，捡些熊掌，燕窝，鲨鱼刺等一顿狂搂，弄得肠肥肚满。
这时*传来鼓乐歌声和众人欢笑喝彩声。
我师徒二人潜入后院，悄然进入密穴宝库，取了几百两白银，翻身出了荣府大院。
此时，街上人烟稀少，巡逻的官兵也不见了，看样捉拿维新派人士的风头已过去。
郭师傅说:“北京东郊都是贫民，我们去那里布施吧！”
我俩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东郊。这里死气沉沉，到处是低矮的破房陋屋，涨水横流，臭气熏天；灯火星稀，像坟地里的萤火，寥寥几点！我和郭师傅把银锭破成散碎银两，挨户向里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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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一群人，手拿火把，高声叫喊道:“天神降临，佑我子民，分银到户，开坛谢恩。快走啊…义和团总舵开坛了，总舵命天神分银到户了啊！快去拜坛谢恩哪！”
我俩心里一惊，这是哪跟哪呀？我们怎么成总舵派来的天神了？
我对师傅说：“走，咱俩跟着去看个究竟，是谁剽窃咱俩劫富济贫美名。”
我二人跟随人群来到东郊外一处土地庙，只见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里锣鼓喧天，刀枪林立，火把熊熊燃烧，把这破庙照得通亮。
庙前，搭了一个大台子，上铺红地毯，富永贵，戴志强二人威风凛凛的端坐在台上，长枪队，大刀队分列两旁，个个都是牛头盔，扫帚眉，僵尸眼，血盆口。
戴志强见下面人声鼎沸，拜坛者云集，起身高声喊道：“天降神旨，扶清灭洋，赐我神功，不惧洋枪，开坛授徒，武功传扬，保家卫国，封侯将相。”
这时，有几个兵丁，持洋枪上来，朝他砰、砰、砰、砰放了一排枪，众人一惊，只见戴志强若无其事，哈哈大笑。
这下可了不得，台下像炸了锅似的，掌声雷动；叫好声，喝彩声响成一片。
郭师傅很震惊，诧异的说：“果然厉害，这么多枪却毫发未损！果有神功！”
我偷偷一笑，低声对他说：“师傅，连你都被他蒙骗了，我在洋学堂时就学过洋枪的原理，*被击发后，推动弹头击穿目标。他这显然是空爆弹，没有弹头，所以毫发未损。”
郭师傅将信将疑的看看我，没说什么。
这时富永贵站起身，朗声说道：“天佑大清，神佑子民，我奉天命，神身附体，脚趟烈火，手捞油锅，开坛授艺，尽掳洋毛。说完，赤脚从一火堆趟过；来到一口油锅前，抓起一把铜钱，扔入翻滚的锅中，随后伸手进入锅中，如数捞了出来。”
这一举动，全场哑然，然后是一片欢呼声－－神身附体，洋人玩完！天神下凡，尽在义和团，富舵主神武。
接下来各部人马纷纷登台拜坛。
这一情景令郭师傅彻底折服，自叹不如！
我摇摇头说:“师傅，这等把戏居然你也能信?我在洋学堂时，就这等街头卖艺的把戏讨教过洋老师，他们跟个讲，脚趟烈火，事实上他趟在烈火中的碳木上，碳木热传导慢，虽在火堆里，刚放入并不烫脚，人人皆可赤脚穿过；手捞油锅？那锅里油其实很少，主要是水和米醋，醋在锅中稍有温度就沸腾，油轻、水重，所以你看翻开的油锅，手入进去，都不烫手，温热而已！”
郭师傅惊诧的看着我说：“你一小小孩童，上几年洋学堂，就懂这么多，难怪洋人欺辱我，看来我等国民确实落后了！”
我俩见台上拜坛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想来一夜布施分银，却成了天神分银，助纣为虐，欺罔民众，顿感怅然若失！
郭师傅感慨的说：“看来以我二人之力，仅靠劫富济贫，还不是办法。”
我对郭师傅说：“照此情景，不出多日，义和团将招募数万之众，虽为荣禄鹰犬，但是扶清灭洋也是好事，如真能驱除洋毛子，还我大清完整河山，民众不受洋人欺辱，岂不善事？荣禄府库收藏洋枪，我二人何不勤加练习，暗中充当义和团保护神，祝他们一臂之力，也更激励民众有神灵庇护，投奔者更加云勇，总比那八旗子弟入战骁勇。”
郭师傅点头赞许，高兴的说：“徒儿虽小，读过几年洋墨水，果然开明，睿智。”
于是我俩长住荣禄府，夜间携枪带弹，来到北京西郊荒芜之地，练习射击。过着昼伏夜行的生活。
郭师傅练习长枪，我得到一双精巧小*。按郭师傅武术技法，枪打香火头，仅用半年功夫，我二人已练就神枪手。
义和团声势日以壮大，京城内外杀洋人，烧教堂，抢店铺，洗劫银行，令洋人胆战心惊。
一日，我师徒二人练枪之时，正遇见数万义和团围攻京郊增援的英国兵。
只见义和团鼓乐声声，各个手持长毛大刀，威风凛凛，面无惧色的向英军冲去。
英军有两千余人，队形整齐，数十门火炮一字排开；百挺机枪在掩体中隐藏；士兵分层，分队，手举长枪。
我师徒一见阵式知道，义和团必遭重创。
果然，义和团大军刚进入火炮射程，英军就开炮了。密集的炮弹落入密集的人群，炸得血肉横飞。
但是义和团奋勇向前，喊杀震天。
这时，机枪爆响，噬人的火舌喷涌而出。
可怜我义和团勇士，在神灵护佑信念中，稀里糊涂的死去！一片一片，像收割机收割麦田！无数声生命在倒下，在消散，鲜血染红了荒山，顺着沟壑流淌。
我和师傅看到这血腥的屠杀，眼睛都红了！
可是仅以我二人之力，凭借手中这两条单枪，怎能对抗装备精良的英军？解救汹涌而来的莽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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