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第十六章：世纪老人
第一季第16章 世纪老人
13叔带着水上飘二人穿过一片新绿的树林，来到一个草棚石屋前，屋子四周开满了映山红。
进到屋里，老祖叔坐在一个圆桌前，精神萎靡，一夜间又憔悴苍老了许多，眼睛里充满红血丝，身边有5位六七十岁的老人陪护。
13叔请草上飞他二人来到桌前。
草上飞和水上飘对各位躬身施礼，说声：“各位老人家节哀，请保重身体。”
老祖叔示意二人坐下。13叔一一介绍在坐的那几位老人。
一位是那乃叔赫永盛，一位是犹太叔苏来，一位是日本叔川田，一位是俄罗斯叔卡尔，最后一位是朝鲜叔金秀男。
水上飘甚是奇怪，在这遥远偏僻的孤山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民族的人汇聚一起？
正在思量中，老祖叔开口说道:“二位天外贵宾，感谢你们送来我孙子的消息，虽然是噩耗，但是终究知道我孙儿的下落了。”
他接着说：“我明白二人的好意，只是我已决定不让家人随你们下山了，我不理解你所言的中央军委，省军区，是何组织，不在乎英雄、光荣等虚名，更不需要什么妥善安置。想当初，我让孙儿下山寻找后人寄居的乐土，没成想反倒搭上了性命，看来世外凶险，并非乐土呀！”
接下来祖叔从桌子上取一个羊皮包打开，里面是全是袁大头银元。老祖叔指着说：“你二人不辞辛苦，冒险进山通报消息，实属不易，这些银元略表谢意，还望不要推辞。”
水上飘和草上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好。
那几位老人也默不作声，用怀疑、仇视的眼神盯着他俩。
水上飘笑着打破尴尬的局面说:“老人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个，我们是受军区首长委托，是真心寻找郭英雄的家人，并奉命带他家人回到新社会，安置好他家人，这也是郭旅长生前的遗愿。”
老祖叔困惑的说:“新社会了？社会主义，和三民主义是一个意思吧?我孙儿是为哪个主义牺牲的?”
草上飞赶紧解释说:“老人家，郭英雄是为了保护国家领土完整，为了人民生命财产不受侵犯而战斗牺牲的，不是为了主义牺牲的。”
老祖叔念叨－－国家、人民、主义、新社会、战斗牺牲；是中华民国吗？还是满洲国?那关东军呢？
然后他又是一脸茫然！
双方沉默下来，陷入僵局。
水上飘转转眼珠，感觉再这么谈下去回越来越糊涂，越僵持，他话锋一转说：“老人家，您带领族人到这里有多少年了？”
老祖叔见问，略沉思一下回答说:“那应该是民国20年，日本关东军发动了柳条湖事件，攻占了奉天，又很快兵临阿勒锦，我率各商家和族人冲破重围逃到这来的。”
水上飘掐指一算，距今已有47年了，也就是脱离外界47年了，难怪唠嗑满拧！
为了打破僵局，水上飘避开带他家人离山的话题，反问道：“老人家，听您谈吐应该是书香门第，为何带领众多种族脱离世间近半个世纪，在此孤山野岭过着野人生活？”
老祖叔听闻，像触及隐痛，沉思良久，叹口气说：“一言难尽哪，既然二位跋山涉水，不辞辛劳到访于此，那就讲讲我们坎坷的经历吧！
我乃大清郭左史之后，家父为力挽狂澜，拯救垂危的清王朝，在戊戌年间领导了维新变法；怎奈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利益集团目光短浅，疯狂打压，致使维新人士尽遭屠戮追杀。
那时，我年仅9岁，正在北平洋人学堂念书。
由于事发突然，吾我没来得及随家人撤离，父亲派老管家我的恩师郭震林救我出校。
但是，满街清兵封锁了道路，四下搜寻，我俩出不了北平城了，又无处藏身。
我恩师郭震林见事不妙，带我跳入一处大宅院，后来才知道，那是内务府总管荣禄的府邸。
清兵万万没有想到，朝廷钦犯会躲藏在主抓钦犯的荣禄府中。
当夜，我饥肠辘辘，郭师父带我潜入荣府厨房，虽是半夜，但是依然见灶台成列，鸡鱼猪羊倒挂案子上，山珍海味，堆积满堂。
郭师父行走于江湖，颇具心计。让我选爱吃之美味，每样取下面的一口，切不可贪吃一物，免得走菜时被人发现。
这里菜肴上百种，每尝一口便已肠满腹胀了，郭师傅贪恋这里的美酒，待我吃饱，他已喝醉了。
眼见天到寅时，我勉强唤醒郭师傅。他起身迷糊糊，对着那缸美酒就是一泡长尿，我觉得好玩，就在另一缸中也尿了一泡，然后扶着郭师傅来到前殿。
郭师傅醉酒，难以施展轻功，用抓钩搭在前殿中梁上，顺着绳索爬到龙书案头直的悬庭上。
次日午时，我与郭师傅被鼓乐声惊醒，探头往外一看，殿里殿外摆了上几十桌酒席，各个王公大臣，知府衙门身穿官袍，头戴大红顶戴欢天喜地前来赴宴。
殿堂之上，一位官员，身穿鹤袍，头戴红缨顶戴，上镶红宝石顶珠，后插双眼花翎。一看便知，这就是军机大臣，内阁首辅荣禄，他瞪着一双小眼睛，左右逢源；嘴上一抹小胡，频频抖动，口若悬河。
突然鼓乐齐鸣，礼炮喧天，礼司高声喊道：“醇亲王驾到。”
顿时百官肃穆，荣禄躬身小跑来到迎接亲王，到在近前，纳头便拜，被亲王拦住，携手共入殿堂。
这一切被我和郭师傅看得真切，郭师傅愤愤的说:“难怪朝廷文武百官前来朝贺，原来醇亲王都亲自来了，这个戊戌政变的刽子手，我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了他。”
堂下众官也相互间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纷纷－－亲王都亲临荣府，而且携手并肩，可见真的是权倾朝野，太后眼里的红人那！
荣禄起身端酒，春风得意的说道：“亲王，各位大人，祝贺戊戌之日剪灭朝中乱臣贼子，太后临政，还我清明盛世。”
厅堂之下众人高喊：“祝贺荣大人高升，感谢荣大人保护朝纲，消灭乱臣贼子，还我等官爵辅政之身。”
荣禄举杯干了一杯，略一皱眉，很快就平铺，接下来高声宣布:“本官不敢领功，一切都是太后英明，我今日受此殊荣，全赖老佛爷抬爱，现在我宣布，原来在变法中被贬去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今日所带礼品，全部上缴老佛爷，供修院子使用，以表众位对老佛爷的感激之情。”
众人听罢，感激涕零，鼓掌欢呼：“荣大人英明，荣大人清廉，荣大人真乃国之栋梁哪！”
说吧，举手干掉手中的杯，高呼:“好酒，真乃好酒啊！”
接下来杯盘交错，乱成一团。
我对郭师傅说:“看来外面传闻荣禄贪婪好色，也不为实呀，你看就今天众人的礼品怎么也值个及万两白银，居然不动心。难道真是个清官？”郭师傅说:“我不管他是不是清官，只要有机会，我就要了他的命，为那六君子报仇。”
入夜，我和郭师傅潜入后殿，只见官兵穿梭巡逻，丫鬟成群结队出来进去侍奉。
*外，还排了众多求见的官员。
我和郭师傅飞身上屋顶，取下一片瓦往里观看，只见数名妙龄女孩侍奉那老贼沐浴。
屏风外有人介绍说：“常之青欲求永州知府，送来白银2万两。”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说：“何人推举？可有举荐信。”
外面回道：“江浙总督推荐，有手书一封。”
里面低声回道，准其请求，白银退还。
接下来外面又介绍说：“李永清欲求卢汉铁路买办一职，送白银三万两，无人举荐。”
里面传来狠狠的声音说：“将其拿下，以贿赂朝廷命官之名交于刑部，白银充公。”
我不解的看看郭师傅，不知老贼是何用意。
这时外面又传来说:“清苑县县令欲求大宜州州府一职，送白银五千两，并无举荐人。”
里面问道：“此人， 什么背景，为何一个县令竟敢拜我府上？”
外面答道：“此人香帅张之洞的远房。”
里面回话说：“好生安抚，就说老夫励精图治，匡扶大清；让他全心为民，体恤百姓，日后必有升迁之日。”
外面又汇报道：“涿州知府欲求利民煤矿督办，送白银五万两，并承诺，就职后每年奉银10万两。”
里面传来快慰声音说:“准予请求，天色已晚，你代我好生接待，赐酒席一桌，并将我墨宝赠他一幅。”
再往下，看不下去了，那老贼竟同那几位妙龄女孩池中*。
我对郭师傅说：“此等贪官，新收五万两白银，必定有藏匿之处，待我二人跟踪入库银两，找到他老巢。”
果然，庭外说话的管家带领数名家丁赶着送银马车向后花园走去。
到了一处假山，那管家在一颗树上一拍，轰然一声，假山开裂，露出一个铁门。铁门两侧各有一个铜貔貅，他在右侧貔貅嘴里一拽，铁门洞开，拉银子的马车赶进了密洞。
这一切被我二人看得真切，待里面的人出来，回到前厅后，我俩如法进入了密洞。
一进密洞，郭师傅用洋火柴点燃洞内油灯，我们展目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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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叔带着水上飘二人穿过一片新绿的树林，来到一个草棚石屋前，屋子四周开满了映山红。
进到屋里，老祖叔坐在一个圆桌前，精神萎靡，一夜间又憔悴苍老了许多，眼睛里充满红血丝，身边有5位六七十岁的老人陪护。
13叔请草上飞他二人来到桌前。
草上飞和水上飘对各位躬身施礼，说声：“各位老人家节哀，请保重身体。”
老祖叔示意二人坐下。13叔一一介绍在坐的那几位老人。
一位是那乃叔赫永盛，一位是犹太叔苏来，一位是日本叔川田，一位是俄罗斯叔卡尔，最后一位是朝鲜叔金秀男。
水上飘甚是奇怪，在这遥远偏僻的孤山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民族的人汇聚一起？
正在思量中，老祖叔开口说道:“二位天外贵宾，感谢你们送来我孙子的消息，虽然是噩耗，但是终究知道我孙儿的下落了。”
他接着说：“我明白二人的好意，只是我已决定不让家人随你们下山了，我不理解你所言的中央军委，省军区，是何组织，不在乎英雄、光荣等虚名，更不需要什么妥善安置。想当初，我让孙儿下山寻找后人寄居的乐土，没成想反倒搭上了性命，看来世外凶险，并非乐土呀！”
接下来祖叔从桌子上取一个羊皮包打开，里面是全是袁大头银元。老祖叔指着说：“你二人不辞辛苦，冒险进山通报消息，实属不易，这些银元略表谢意，还望不要推辞。”
水上飘和草上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好。
那几位老人也默不作声，用怀疑、仇视的眼神盯着他俩。
水上飘笑着打破尴尬的局面说:“老人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个，我们是受军区首长委托，是真心寻找郭英雄的家人，并奉命带他家人回到新社会，安置好他家人，这也是郭旅长生前的遗愿。”
老祖叔困惑的说:“新社会了？社会主义，和三民主义是一个意思吧?我孙儿是为哪个主义牺牲的?”
草上飞赶紧解释说:“老人家，郭英雄是为了保护国家领土完整，为了人民生命财产不受侵犯而战斗牺牲的，不是为了主义牺牲的。”
老祖叔念叨－－国家、人民、主义、新社会、战斗牺牲；是中华民国吗？还是满洲国?那关东军呢？
然后他又是一脸茫然！
双方沉默下来，陷入僵局。
水上飘转转眼珠，感觉再这么谈下去回越来越糊涂，越僵持，他话锋一转说：“老人家，您带领族人到这里有多少年了？”
老祖叔见问，略沉思一下回答说:“那应该是民国20年，日本关东军发动了柳条湖事件，攻占了奉天，又很快兵临阿勒锦，我率各商家和族人冲破重围逃到这来的。”
水上飘掐指一算，距今已有47年了，也就是脱离外界47年了，难怪唠嗑满拧！
为了打破僵局，水上飘避开带他家人离山的话题，反问道：“老人家，听您谈吐应该是书香门第，为何带领众多种族脱离世间近半个世纪，在此孤山野岭过着野人生活？”
老祖叔听闻，像触及隐痛，沉思良久，叹口气说：“一言难尽哪，既然二位跋山涉水，不辞辛劳到访于此，那就讲讲我们坎坷的经历吧！
我乃大清郭左史之后，家父为力挽狂澜，拯救垂危的清王朝，在戊戌年间领导了维新变法；怎奈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利益集团目光短浅，疯狂打压，致使维新人士尽遭屠戮追杀。
那时，我年仅9岁，正在北平洋人学堂念书。
由于事发突然，吾我没来得及随家人撤离，父亲派老管家我的恩师郭震林救我出校。
但是，满街清兵封锁了道路，四下搜寻，我俩出不了北平城了，又无处藏身。
我恩师郭震林见事不妙，带我跳入一处大宅院，后来才知道，那是内务府总管荣禄的府邸。
清兵万万没有想到，朝廷钦犯会躲藏在主抓钦犯的荣禄府中。
当夜，我饥肠辘辘，郭师父带我潜入荣府厨房，虽是半夜，但是依然见灶台成列，鸡鱼猪羊倒挂案子上，山珍海味，堆积满堂。
郭师父行走于江湖，颇具心计。让我选爱吃之美味，每样取下面的一口，切不可贪吃一物，免得走菜时被人发现。
这里菜肴上百种，每尝一口便已肠满腹胀了，郭师傅贪恋这里的美酒，待我吃饱，他已喝醉了。
眼见天到寅时，我勉强唤醒郭师傅。他起身迷糊糊，对着那缸美酒就是一泡长尿，我觉得好玩，就在另一缸中也尿了一泡，然后扶着郭师傅来到前殿。
郭师傅醉酒，难以施展轻功，用抓钩搭在前殿中梁上，顺着绳索爬到龙书案头直的悬庭上。
次日午时，我与郭师傅被鼓乐声惊醒，探头往外一看，殿里殿外摆了上几十桌酒席，各个王公大臣，知府衙门身穿官袍，头戴大红顶戴欢天喜地前来赴宴。
殿堂之上，一位官员，身穿鹤袍，头戴红缨顶戴，上镶红宝石顶珠，后插双眼花翎。一看便知，这就是军机大臣，内阁首辅荣禄，他瞪着一双小眼睛，左右逢源；嘴上一抹小胡，频频抖动，口若悬河。
突然鼓乐齐鸣，礼炮喧天，礼司高声喊道：“醇亲王驾到。”
顿时百官肃穆，荣禄躬身小跑来到迎接亲王，到在近前，纳头便拜，被亲王拦住，携手共入殿堂。
这一切被我和郭师傅看得真切，郭师傅愤愤的说:“难怪朝廷文武百官前来朝贺，原来醇亲王都亲自来了，这个戊戌政变的刽子手，我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了他。”
堂下众官也相互间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纷纷－－亲王都亲临荣府，而且携手并肩，可见真的是权倾朝野，太后眼里的红人那！
荣禄起身端酒，春风得意的说道：“亲王，各位大人，祝贺戊戌之日剪灭朝中乱臣贼子，太后临政，还我清明盛世。”
厅堂之下众人高喊：“祝贺荣大人高升，感谢荣大人保护朝纲，消灭乱臣贼子，还我等官爵辅政之身。”
荣禄举杯干了一杯，略一皱眉，很快就平铺，接下来高声宣布:“本官不敢领功，一切都是太后英明，我今日受此殊荣，全赖老佛爷抬爱，现在我宣布，原来在变法中被贬去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今日所带礼品，全部上缴老佛爷，供修院子使用，以表众位对老佛爷的感激之情。”
众人听罢，感激涕零，鼓掌欢呼：“荣大人英明，荣大人清廉，荣大人真乃国之栋梁哪！”
说吧，举手干掉手中的杯，高呼:“好酒，真乃好酒啊！”
接下来杯盘交错，乱成一团。
我对郭师傅说:“看来外面传闻荣禄贪婪好色，也不为实呀，你看就今天众人的礼品怎么也值个及万两白银，居然不动心。难道真是个清官？”郭师傅说:“我不管他是不是清官，只要有机会，我就要了他的命，为那六君子报仇。”
入夜，我和郭师傅潜入后殿，只见官兵穿梭巡逻，丫鬟成群结队出来进去侍奉。
*外，还排了众多求见的官员。
我和郭师傅飞身上屋顶，取下一片瓦往里观看，只见数名妙龄女孩侍奉那老贼沐浴。
屏风外有人介绍说：“常之青欲求永州知府，送来白银2万两。”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说：“何人推举？可有举荐信。”
外面回道：“江浙总督推荐，有手书一封。”
里面低声回道，准其请求，白银退还。
接下来外面又介绍说：“李永清欲求卢汉铁路买办一职，送白银三万两，无人举荐。”
里面传来狠狠的声音说：“将其拿下，以贿赂朝廷命官之名交于刑部，白银充公。”
我不解的看看郭师傅，不知老贼是何用意。
这时外面又传来说:“清苑县县令欲求大宜州州府一职，送白银五千两，并无举荐人。”
里面问道：“此人， 什么背景，为何一个县令竟敢拜我府上？”
外面答道：“此人香帅张之洞的远房。”
里面回话说：“好生安抚，就说老夫励精图治，匡扶大清；让他全心为民，体恤百姓，日后必有升迁之日。”
外面又汇报道：“涿州知府欲求利民煤矿督办，送白银五万两，并承诺，就职后每年奉银10万两。”
里面传来快慰声音说:“准予请求，天色已晚，你代我好生接待，赐酒席一桌，并将我墨宝赠他一幅。”
再往下，看不下去了，那老贼竟同那几位妙龄女孩池中*。
我对郭师傅说：“此等贪官，新收五万两白银，必定有藏匿之处，待我二人跟踪入库银两，找到他老巢。”
果然，庭外说话的管家带领数名家丁赶着送银马车向后花园走去。
到了一处假山，那管家在一颗树上一拍，轰然一声，假山开裂，露出一个铁门。铁门两侧各有一个铜貔貅，他在右侧貔貅嘴里一拽，铁门洞开，拉银子的马车赶进了密洞。
这一切被我二人看得真切，待里面的人出来，回到前厅后，我俩如法进入了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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