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永武圣体
<p>在这片大陆，体质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拥有体质的武者，有可能会比寻常的同境界的武者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也有可能更弱。</p>
<p>体质会赋予武者某些与众不同的力量，譬如说炎火体，他们的武元力天生具有狂暴特性，战斗起来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又譬如说傅悦容的天玄阴体，与其双修者，武道进境将会一日千里。</p>
<p>体质所赋予的种种神奇之处，无不令人心生向往，但体质天生，无法后天修习得来，拥有体质的武者无不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宠儿。</p>
<p>在没落的后武时代，体质也随之减少甚至消失，极武大陆已经很少传出绝强体质出世的消息了。如今天道禁锢破碎，世界很可能将会重现亘古时代的辉煌，体质一词，势必会重新出现在极武大陆。</p>
<p>体质不像功法武技那样有等级之分，却有强弱之说。被世人所公认的强大体质，有【霸绝圣体】【五行圣体】等等。无一例外的是，强大的体质都会被世人冠以“圣体”二字，正如墨灵所说的【永武圣体】。</p>
<p>不过，子歌通读古书，虽说不是将各种体质了熟于心，却也知晓不少，但从墨灵嘴里说出的这个体质，子歌却满脸的疑惑，问道：“什么是……永武圣体？”</p>
<p>墨灵翻了个白眼，鄙视道：“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出来混世界！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旺财的便便吗？”</p>
<p>子歌头上飞过一群乌鸦，虽然不是很懂旺财是什么鬼，但便便他还是懂的。子歌心想，墨灵这小胖子肯定是在打击报复自己，就因为自己刚刚笑话了他，看来以后不能惹这货了。</p>
<p>人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胖子是报仇不隔夜，睚眦必报啊！但该问还是得问，谁叫人家是“事事通”呢！唉，冤孽啊……</p>
<p>子歌媚笑道：“墨小爷，您就赶紧告诉小的吧！小的可正在突破呢！”</p>
<p>墨灵算是报了刚才的嘲笑之仇，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便板起脸来，沉声道：“你应该知道，体质有强弱之分，但你肯定不知道，有一种体质，被称为‘最强’，它是万千体质中的至尊，因此，也被称为【至尊体】。别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喵的，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小爷很明确地告诉你，永武圣体，就是传说中的至尊体！”</p>
<p>子歌经历了瞬间的惊喜之后，又变成一副苦瓜脸：“至尊体就至尊体吧，那至尊体就这样吗？不就突破个武士境吗，为毛一直吸收天地灵气啊？”</p>
<p>墨灵耸了耸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永武圣体，又被称为至尊体，或者是纪元圣体。永武圣体号称‘同境界无敌’，而且还有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成长起来的至尊体，天道都要匍匐在他脚下。”</p>
<p>“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体质太过强大，强大到一个纪元才能诞生出一个永武圣体，所以永武圣体的突破就变得尤为困难。小阶别还好，大境界之间的晋升就可以说是强人所难了。”</p>
<p>“我也没有想到，天道竟然强行将属于另一个人的永武圣体，转嫁到你身上。强行剥夺机缘，这下子，天道不休养个几万年，是别想再有什么小动作了。”</p>
<p>“墨小爷！墨**！你能不能先不要幸灾乐祸了，赶紧想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啊！”</p>
<p>因为长时间的突破得不到满足，子歌体内的武元力已经开始躁动起来，如果他无法顺利突破到武师境，再过一段时间，他将会自爆而亡。</p>
<p>“办法？说真的，小爷也没有办法。说个你可能不愿意听到秘闻，从第一纪元到第九纪元，一共诞生了九个永武圣体。但你也看到了天道活蹦乱跳的样子，这就说明他们都没有成功把至尊体演化到完美的地步。”</p>
<p>“对了，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之中的最强者，也仅仅只是突破到武王境。大部分的人因为没有足够的天地灵气供他们吸收，都停留在武将境。至于武皇境的至尊体嘛，唉……小爷还没听说过啊！”</p>
<p>墨灵说完，还拍了拍子歌的肩膀，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在提前替子歌默哀了。子歌这回是真的慌了，连几乎无所不知的墨灵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又无法强行终止突破——也不是不可以强行终止突破，但前提是子歌已经做好了未来成为一个废人的准备。</p>
<p>突破一旦被干扰，轻则经脉尽废，重则当场陨落。</p>
<p>子歌又一次走到了绝路……</p>
<p>他不得不拼命地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可吸收的越快，体内的武元力就越是暴动，这样只会缩减自爆降临的时间。可要是不吸收，也一样是慢性自杀。</p>
<p>子歌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吸收了多少天地灵气，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始终没有触摸到武师境的那个极点，两者之间，似乎隔了一个世界。</p>
<p>就好比海天一线，你能看得到，但无论你离那条线多近，你也无法触摸到它。</p>
<p>此时，浓雾之中，一道魂影迅速地朝着彼岸飞来。他的方向很准确，似乎不归海是他家的后花园，完全没有迷失的迹象。魂影感受到天地灵气的流逝、补充、再流逝，脸上的狂喜愈来愈浓。</p>
<p>渴望、贪婪、期待、迫切，种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他脸上，糅杂在一起，看上去很是骇人。很快，魂影到达了彼岸，摆渡舟停泊在浮木桥边，感知到魂影的摆渡人转过身，两者遥遥相对。</p>
<p>“残魂？死。”摆渡人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他判断出魂影并非不归海里的残魂，但与残魂一样，同属魂体。</p>
<p>而这样的魂体明显不该出现在不归海，所以他又说了一个“死”字，是想将魂影杀死。</p>
<p>“区区摆渡人，也敢挡本王的路，滚！”那道魂影看上去也不是好说话的主，而且并不惧怕摆渡人，一言不合就要生死相向。</p>
<p>摆渡人其实并非是活人，准确来说，他也只是一道魂体，而魂体和魂体之间的战斗，明显与武者之间的战斗完全不同。</p>
<p>浓雾之中，两道魂体隔着好一段距离，但他们之间却爆发出无形的力量，那种力量之间的碰撞，落入到海水中，只一瞬间，无数残魂就无声无息地湮灭。</p>
<p>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摆渡人那两团鬼火忽然黯淡下去，那道神秘的魂影散发的气息依旧澎湃，看上去，这场战斗是以摆渡人的落败为结束。</p>
<p>“不好好做你的摆渡人，挡本王的路，本王赐你一死。”魂影话音落下，正欲动手，却忽然顿住，双眼望向彼岸之中，眼神露出焦急之色，“算你好运，本王暂且放你一马。待本王重生归来，再取你的狗命！”</p>
<p>魂影说完，绕过摆渡人，极速冲向彼岸之内。等到魂影走远之后，摆渡人的两团鬼火重新燃烧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受伤。</p>
<p>此时，彼岸之内的子歌，他体内的武元力已经暴动到了极点，或许几个呼吸后，又或许是下一刻，他就会自爆而亡。两个呼吸后，子歌体内的武元力突兀地停止流动，那不是子歌突破了，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刻的平静。</p>
<p>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子歌显得十分平静，或许是因为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而这样的经历，倒是让他习以为常了。</p>
<p>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p>
<p>墨灵确实也无能为力，这小胖子双手捂着眼睛，似乎不忍看到子歌被炸的尸骨无存的画面。</p>
<p>子歌闭上双眼，武元力再度沸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抵在子歌的后背，汹涌的武元力从那双手中传到子歌体内。</p>
<p>那武元力极其精纯，甚至比天地灵气还要精纯上一许，而且还很浑厚，浑厚到源源不断的地步。一个呼吸不到，传到子歌体内的武元力比子歌刚刚一直吸收的天地灵气还要多，并且还在不断地导入到子歌体内。</p>
<p>那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补，一成，两成，三成……</p>
<p>轰——</p>
<p>某种桎梏被打破了，子歌感受到汹涌澎湃的武元力在自己体内流动，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如果说，以前他的身体是小河，流动的河水便是武元力，那么现在，他就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两者不可同日而语。</p>
<p>子歌第一时间感受到永武圣体给他带来的力量，那就是永不枯竭的武元力！他几乎无法想象，自己体内究竟流动着多少武元力，那些都是他吸收的天地灵气。</p>
<p>有所付出，必然有所收获。</p>
<p>在帝冢的时候，战帝曾教授他一道天品武技，名为“修罗·寂灭”。那个时候，他以此武技灭杀神奴，结果耗尽了他一身的武元力，如今他感觉，他能接连不断地发出数十道甚至上百道天品武技！</p>
<p>想想看，同境界中，不管对手是谁，子歌只需要一直使出这道天品武技，耗也能耗死对手了！</p>
<p>同境界无敌，这才是当之无愧的至尊体！</p>
<p>师境一阶，子歌终于如愿以偿地迈入到新的境界。但子歌没有着急去探究自己的身体，当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是谁，帮助他完成突破？</p>
<p>子歌转过身，看到一道魂影。这道魂影漂浮在半空中，负手而立，不怒自威，只一眼，便让人觉得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归是帮了自己。</p>
<p>子歌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即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晚辈墨子歌。前辈恩情，子歌铭记于心。不知前辈名讳？”</p>
<p>魂影正要说话，墨灵却抢先一步，道：“他和你一样，也是至尊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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