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少主夫君
若是谦儿不肯负责，子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该怎么向世人交代？到时候尉将军如何保住她，会不会连尉将军也嫌弃她呢？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钟离伯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思来想去，都放不下那个小小的人儿，在香溢楼时，她与自己说起这事的时候，是多么小心翼翼，他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如此想着，便派人去跟踪她。上次派去跟踪她的人不知所踪，或许是被妄生门暗中保护她的妄徒发现了，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吧！但钟离伯君不可能因为这些，放任尉子瑜不管。
他派人跟着尉子瑜，并非要害她。
……
收到钟离云的邀约，尉子瑜一万个不情愿，可他偏偏说有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无奈之下，尉子瑜只好答应赴约。
尉子瑜被带进明月楼的雅间，钟离云早早等候在那里。见到尉子瑜走进雅间，钟离云迎上前，请她坐到桌旁。
“平王殿下平时不是喜欢红木栏杆处的位置吗？怎么今日一起待在这雅间呢？”
“尉二小姐有所不知。”钟离云将酒杯递到她的跟前：“今日本王有大事要与尉二小姐说。”
“什么大事？竟让平王殿下大费周章地找到我，尉家的下人都在楼下等着呢！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半个时辰见不到我，他们可是会着急的。”
“呵呵……”钟离云有些尴尬：“尉二小姐就这么怕本王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然了，子瑜并没有说平王是蛇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
“本王也不怪你，那次确实是本王鲁莽了。”钟离云为尉子瑜斟满酒杯：“对了，尉二小姐知道江湖中有个杀手门叫妄生门的吗？”
尉子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端起酒杯：“略有耳闻。”
“那尉二小姐听说过另一个杀手门吗？”
“还有另一个杀手门？不是只有一个吗？”尉子瑜不知他想说什么，难道他指的是智谞门？上次在渭阳城外抓到的那个黑衣人说自己是智谞门在渭阳城的首领，他们的门主是钟离凌。可是钟离凌已经被关进了诛心殿，如今怎么又有智谞门的消息，难道……那人说了谎？
“尉二小姐想什么这么入神？”钟离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尉二小姐有所不知，江湖中还有一个与妄生门相似的杀手门，叫智谞门。”
“是吗？”尉子瑜轻笑了一声，他果然指的是智谞门，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智谞门？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说这些话试探她？
“这个智谞门呢？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在模仿妄生门，妄生门妄徒不多，但办事能力强，隐藏得很好。智谞门与妄生门不同的是，他们人多，而且银钱也不少。”
“平王殿下与我这个弱女子说这些作甚？”尉子瑜见钟离云端起酒杯饮酒，才肯端起酒杯轻抿一小口。智谞门银钱不少，妄生门表面是个杀手门，实质上是一个专门探听消息的组织。杀手门只是个幌子，而妄徒接赏金贴也只是为了圆杀手门这个慌，人人都以为将妄生门了解透彻了，却不知它其实还有很多秘密。
妄徒不必多，有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养一群饭桶，什么事都办不成，还白白送上性命，何必浪费那些银钱？
“呵呵……尉二小姐有所不知，这个智谞门的门主叫乔冉，其真名为……乔姜，是当今皇后的堂弟。尉二小姐觉得，这算不算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钟离云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好像在与她分享一件平常趣事一般，笑容可掬，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些……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懂？”尉子瑜明显兴致缺缺：“只不过我有幸在这明月楼见过乔公子一面，当时觉得他相貌堂堂，还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人家，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胆子大。”
“是吗？”钟离云怪嗔道：“尉二小姐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呵呵……我就是……觉得他相貌堂堂而已。”
“唉~”钟离云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今后这朝堂啊，恐怕要变天了，本王看尉二小姐将来也是被许配给六弟的可能性最大了。”
“怎么可能？”尉子瑜故作无脑的模样，钟离云如此说，她还能不明白他的意图？
“皇后势力大，再加上尉将军，那整个天下可都是六弟的了。”
“平王殿下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此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平王殿下可是要害了我父亲啊！”
“瞧本王这口无遮拦的臭嘴。”钟离云连忙伸手捂住嘴巴。
“平王殿下怎么说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怎能乱说话呢？”尉子瑜责怪道。
“本王错了，本王向尉二小姐赔个不是。”
……
钟离伯君得知尉子瑜与钟离云在明月楼的雅间相会，连忙抬脚往明月楼赶去。他赶到明月楼推开雅间的房门时，尉子瑜与钟离云还在酒桌上谈笑风生。
钟离伯君阴沉沉地走到钟离云跟前：“三弟没事不在府上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跑来这明月楼做什么？”
“二哥不在府上陪着自己的王妃，跑来这明月楼打扰我们的雅兴又是为何？”钟离云本就打算要离开，没想到钟离伯君竟然找了过来，说话还指桑骂槐的，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使坏了。在尉子瑜面前提起李惜霜是他王妃这事，她得多伤心啊！明明他已经娶了妻子，还阴魂不散地纠缠她。连与谁同桌而坐都要管，又不是她的父亲。
“三弟能先离开这里吗？本王有些话想对子……尉二小姐说。”
“请便。”钟离云勾了勾唇角，从钟离伯君身边略过。
等钟离云走出雅间，钟离伯君才抬眸看着尉子瑜：“你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不能喝酒？”
“你不是怀着身孕吗？你不要命了？”
“贤王殿下，要死要活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既然放手了，就莫要互相纠缠了好吗？”
“你以为……”钟离伯君深吸了一口气，他再生气也无法对她说出绝情的话：“是……因为谦儿不想负责吗？”
“咳……”尉子瑜一噎，钟离伯君这是什么脑回路。
“你没事吧？小心一些啊！若是谦儿不肯负责，你就先跟着我吧！到时候你怀……”
“对不起。”尉子瑜算是知道钟离伯君为何这样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放过尉可馨与自己，向他坦白也没什么，毕竟……他曾是自己爱过的人。
“什么？你为何要说对不起？你只是一时糊涂，伯君知道的。”
“贤王殿下，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根本没有什么身孕，那日在香溢楼所说的话，都是编的，还请贤王殿下莫要当真，但是……”尉子瑜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对贤王殿下再也没有情……这是真的。”
“你……”钟离伯君竟然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这就是你为了让我放你走想出来的理由，不惜将谦儿牵扯其中？”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伤贤王殿下的自尊，可……贤王用姐姐的生命威胁我，不得已才……”
“不要你对不起，只要你重新爱伯君，你不得已，伯君也是不得已……你为何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呢？”钟离伯君的脸上，堆满了苦涩的笑容，之后又变成失魂落魄。
“对不起……”此时的尉子瑜垂下了头，不知是被钟离伯君的情绪感染了还是怎地，她的心也有些难受。
“贤王殿下，我们回不去了。你早该知道，当李惜霜与你礼成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父亲不会容许我做妾，我也不会容许自己给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做妾，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相爱，而是……爱过。”
尉子瑜叹息了一声：“欺骗你是我的不对，但威胁我就是你的不是，我们之间扯平了。尉家的下人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尉子瑜说完这话，抬脚离去。
“别走。”钟离伯君卑微地拉住尉子瑜的手。
“呵……”尉子瑜挣脱他的桎梏：“贤王殿下，请自重。”
尉子瑜打开雅间的门离去，独留钟离伯君站在原地，他的身后，是一桌残羹剩菜。他抬眸，眼眶已经红透。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明明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却还是……
他不怨恨尉子瑜拿雪将他的脸砸得通红，尉子瑜没有错，雪也没有错，他只是恨那雪见证了爱人的离去。原来他们从那一刻就开始距离彼此越来越远，原来所有的分离……都是有迹可寻的。
“你要怎样才肯回来？”
要怎样才肯回来啊？
这份情怎会如此轻易就消散了呢？它不是一直在心里吗？怎么就消散了呢？
他等的人，走错路了，离开了……
这一切……只因他的抉择，只因故人临死前的遗愿。
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她。她又不是她，是另一个对他没有感情的她。
……
尉子瑜回到尉府，想起方才钟离伯君说过的话与黯然失魂的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哪有往回走的道理？若他肯回头，定会发现李惜霜有多爱他吧！就像自己一样，回过头便能瞧见伯谦那傻乎乎的笑容。
所以……不对过去执着，大家都能幸福。
只是钟离云今日所说的话，也算是给她一个告诫。她好像不能放任智谞门再继续成长下去了，那智谞门怎么 让人觉得它就是为了取代妄生门而存在的呢？妄生门可不能毁在她的手上。
……
优伶派人将钟离云告诉她的消息带给门主千兰，这才联络渭阳城的妄徒，让他们帮忙抓一个名叫付游的盐商。只要抓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便有可能会浮出水面。
尉子瑜准备回景浣房一趟，将智谞门的消息告诉千兰，让她先做个准备，等到黑月从渭阳城带消息回来，再解决智谞门之事。
收到消息的钟离伯谦屁颠屁颠来到城外竹屋，尉子瑜骑着小黑马在院外等候。钟离伯谦见到尉子瑜，正要下马。
“不用了，伯谦与我去一趟景浣房，有急事。”
“啊？”钟离伯谦嘴巴微张，听了她的话，乖乖坐回马背上。
“最近有人跟着你吗？”
“没有啊，我一个闲散皇子，谁没事跟着我做什么？”
“还是小心些好，昨日开始，我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今日出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放心，伯谦会保护好你的。”
尉子瑜策马走在前，听了钟离伯谦的话，转头朝他抿了抿唇。眉眼弯弯的她，既有女儿家的柔情，又带着些侠客的豪气，哎呀~他的子瑜怎么样都很好看。
两人策马朝浣城方向奔去，走到景浣山脚下，钟离伯谦主动呵停了马儿，望着尉子瑜的背影大喊道：“子瑜快去快回，伯谦在这里等你。”
尉子瑜光顾着往前跑，谁曾想钟离伯谦竟然自觉地停在景浣山脚下。尉子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调转马头，走到钟离伯谦跟前，他一脸的笑容。
“怎么不走了？”
“再往前，就该让子瑜为难了。”
“为难？”尉子瑜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何会为难？伯谦可是子瑜未来的夫君，是未来的妄生门少主夫人。”
“呀~”尉子瑜话音落下，他便不乐意了：“伯谦是男人，你怎么能说我是少主夫人呢？伯谦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尉子瑜宠溺地笑了起来。
钟离伯谦见尉子瑜的笑容越宠溺，越觉得自己是弱势的一方，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虽然被心爱的人这样看着很幸福，可他不能忘了自己是男人，他不能弱小，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别不高兴了，快与我上山吧！”
尉子瑜见他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身子一歪，凑到他的脸庞吧唧一口：“哎呀~伯谦是子瑜未来的夫君，也是妄生门少主夫君。伯谦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肩膀宽阔，心胸开阔……”
“好了好了，别夸了。”钟离伯谦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眼睛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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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钟离伯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思来想去，都放不下那个小小的人儿，在香溢楼时，她与自己说起这事的时候，是多么小心翼翼，他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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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跟着尉子瑜，并非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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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殿下平时不是喜欢红木栏杆处的位置吗？怎么今日一起待在这雅间呢？”
“尉二小姐有所不知。”钟离云将酒杯递到她的跟前：“今日本王有大事要与尉二小姐说。”
“什么大事？竟让平王殿下大费周章地找到我，尉家的下人都在楼下等着呢！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半个时辰见不到我，他们可是会着急的。”
“呵呵……”钟离云有些尴尬：“尉二小姐就这么怕本王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然了，子瑜并没有说平王是蛇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
“本王也不怪你，那次确实是本王鲁莽了。”钟离云为尉子瑜斟满酒杯：“对了，尉二小姐知道江湖中有个杀手门叫妄生门的吗？”
尉子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端起酒杯：“略有耳闻。”
“那尉二小姐听说过另一个杀手门吗？”
“还有另一个杀手门？不是只有一个吗？”尉子瑜不知他想说什么，难道他指的是智谞门？上次在渭阳城外抓到的那个黑衣人说自己是智谞门在渭阳城的首领，他们的门主是钟离凌。可是钟离凌已经被关进了诛心殿，如今怎么又有智谞门的消息，难道……那人说了谎？
“尉二小姐想什么这么入神？”钟离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尉二小姐有所不知，江湖中还有一个与妄生门相似的杀手门，叫智谞门。”
“是吗？”尉子瑜轻笑了一声，他果然指的是智谞门，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智谞门？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说这些话试探她？
“这个智谞门呢？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在模仿妄生门，妄生门妄徒不多，但办事能力强，隐藏得很好。智谞门与妄生门不同的是，他们人多，而且银钱也不少。”
“平王殿下与我这个弱女子说这些作甚？”尉子瑜见钟离云端起酒杯饮酒，才肯端起酒杯轻抿一小口。智谞门银钱不少，妄生门表面是个杀手门，实质上是一个专门探听消息的组织。杀手门只是个幌子，而妄徒接赏金贴也只是为了圆杀手门这个慌，人人都以为将妄生门了解透彻了，却不知它其实还有很多秘密。
妄徒不必多，有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养一群饭桶，什么事都办不成，还白白送上性命，何必浪费那些银钱？
“呵呵……尉二小姐有所不知，这个智谞门的门主叫乔冉，其真名为……乔姜，是当今皇后的堂弟。尉二小姐觉得，这算不算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钟离云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好像在与她分享一件平常趣事一般，笑容可掬，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些……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懂？”尉子瑜明显兴致缺缺：“只不过我有幸在这明月楼见过乔公子一面，当时觉得他相貌堂堂，还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人家，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胆子大。”
“是吗？”钟离云怪嗔道：“尉二小姐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呵呵……我就是……觉得他相貌堂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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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殿下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此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平王殿下可是要害了我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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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能先离开这里吗？本王有些话想对子……尉二小姐说。”
“请便。”钟离云勾了勾唇角，从钟离伯君身边略过。
等钟离云走出雅间，钟离伯君才抬眸看着尉子瑜：“你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不能喝酒？”
“你不是怀着身孕吗？你不要命了？”
“贤王殿下，要死要活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既然放手了，就莫要互相纠缠了好吗？”
“你以为……”钟离伯君深吸了一口气，他再生气也无法对她说出绝情的话：“是……因为谦儿不想负责吗？”
“咳……”尉子瑜一噎，钟离伯君这是什么脑回路。
“你没事吧？小心一些啊！若是谦儿不肯负责，你就先跟着我吧！到时候你怀……”
“对不起。”尉子瑜算是知道钟离伯君为何这样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放过尉可馨与自己，向他坦白也没什么，毕竟……他曾是自己爱过的人。
“什么？你为何要说对不起？你只是一时糊涂，伯君知道的。”
“贤王殿下，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根本没有什么身孕，那日在香溢楼所说的话，都是编的，还请贤王殿下莫要当真，但是……”尉子瑜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对贤王殿下再也没有情……这是真的。”
“你……”钟离伯君竟然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这就是你为了让我放你走想出来的理由，不惜将谦儿牵扯其中？”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伤贤王殿下的自尊，可……贤王用姐姐的生命威胁我，不得已才……”
“不要你对不起，只要你重新爱伯君，你不得已，伯君也是不得已……你为何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呢？”钟离伯君的脸上，堆满了苦涩的笑容，之后又变成失魂落魄。
“对不起……”此时的尉子瑜垂下了头，不知是被钟离伯君的情绪感染了还是怎地，她的心也有些难受。
“贤王殿下，我们回不去了。你早该知道，当李惜霜与你礼成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父亲不会容许我做妾，我也不会容许自己给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做妾，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相爱，而是……爱过。”
尉子瑜叹息了一声：“欺骗你是我的不对，但威胁我就是你的不是，我们之间扯平了。尉家的下人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尉子瑜说完这话，抬脚离去。
“别走。”钟离伯君卑微地拉住尉子瑜的手。
“呵……”尉子瑜挣脱他的桎梏：“贤王殿下，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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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她。她又不是她，是另一个对他没有感情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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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子瑜回到尉府，想起方才钟离伯君说过的话与黯然失魂的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哪有往回走的道理？若他肯回头，定会发现李惜霜有多爱他吧！就像自己一样，回过头便能瞧见伯谦那傻乎乎的笑容。
所以……不对过去执着，大家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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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伶派人将钟离云告诉她的消息带给门主千兰，这才联络渭阳城的妄徒，让他们帮忙抓一个名叫付游的盐商。只要抓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便有可能会浮出水面。
尉子瑜准备回景浣房一趟，将智谞门的消息告诉千兰，让她先做个准备，等到黑月从渭阳城带消息回来，再解决智谞门之事。
收到消息的钟离伯谦屁颠屁颠来到城外竹屋，尉子瑜骑着小黑马在院外等候。钟离伯谦见到尉子瑜，正要下马。
“不用了，伯谦与我去一趟景浣房，有急事。”
“啊？”钟离伯谦嘴巴微张，听了她的话，乖乖坐回马背上。
“最近有人跟着你吗？”
“没有啊，我一个闲散皇子，谁没事跟着我做什么？”
“还是小心些好，昨日开始，我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今日出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放心，伯谦会保护好你的。”
尉子瑜策马走在前，听了钟离伯谦的话，转头朝他抿了抿唇。眉眼弯弯的她，既有女儿家的柔情，又带着些侠客的豪气，哎呀~他的子瑜怎么样都很好看。
两人策马朝浣城方向奔去，走到景浣山脚下，钟离伯谦主动呵停了马儿，望着尉子瑜的背影大喊道：“子瑜快去快回，伯谦在这里等你。”
尉子瑜光顾着往前跑，谁曾想钟离伯谦竟然自觉地停在景浣山脚下。尉子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调转马头，走到钟离伯谦跟前，他一脸的笑容。
“怎么不走了？”
“再往前，就该让子瑜为难了。”
“为难？”尉子瑜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何会为难？伯谦可是子瑜未来的夫君，是未来的妄生门少主夫人。”
“呀~”尉子瑜话音落下，他便不乐意了：“伯谦是男人，你怎么能说我是少主夫人呢？伯谦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尉子瑜宠溺地笑了起来。
钟离伯谦见尉子瑜的笑容越宠溺，越觉得自己是弱势的一方，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虽然被心爱的人这样看着很幸福，可他不能忘了自己是男人，他不能弱小，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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