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世界篇：11.惜往事
夏紫凝对沈浅这一举动有些意外，她虽然厚脸皮，却也知道沈浅对她此时没有感情，昨日不然也不会推开她，沈浅大概也觉得行为有些失礼，松开了手，一时之间，二人都红了脸。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房了。”说着，夏紫凝就走了，可在这寂静无声的院子里，夏紫凝更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每走一步心就跳得更厉害些，即便是走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沈浅好像就在自己身边，手腕上还有沈浅的温度。她摸着刚才沈浅握过地方，夜色虽暗，她却也能想象到沈浅刚才的样子，不觉间，夏紫凝感觉脸更疼了也更痒了，心里却是满心的甜蜜。
夏紫凝在沈浅府上住了好几日，夏紫凝想着老这样住在这儿也不好，而且算着日子这个时候赶回叁里樊，书院差不多也要开学了，所以打算跟沈浅辞行，正巧碰见沈浅和梅凌寒在议事。
“夏姑娘，有什么事儿吗？”梅凌寒问道。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算着日子书院也快开学了，想着后日就启程回去，来说一声。”
“这么快。”
“嗯。”
“那夏姑娘明日有事儿吗？”梅凌寒问道。
“没事儿，怎么了？”
“陛下明日让殿下陪陛下去西山狩猎，我明日有事儿去不了，想着让夏姑娘帮忙替我去。”
“我不去。”沈浅冷冰冰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殿下，无论如何我，陛下请殿下去，殿下还是要去下的，哪怕敷衍下也好，不然陛下怪罪，这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梅凌寒劝说着沈浅，又说道，“更何况他是殿下的父亲。”
“不去。”沈浅态度坚决。
“殿下要是担心不擅射箭，这不还有夏姑娘吗，夏姑娘可是将门之女，这些骑马射箭这些的定是擅长的。”
“骑马射箭我会是会……”夏紫凝想婉拒梅凌寒。
梅凌寒起身走到夏紫凝身旁，窃窃私语道，
“夏姑娘想说什么？”
“骑马射箭我会是会，可……可我不太方便吧。”夏紫凝之所以想着自己不便去，不但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还因为这儿是北炎国，自己一个昭国人一同去，万一被发现了可是会出大事儿的。
“夏姑娘的顾虑我知道。”梅先生通晓世事，看出夏紫凝的顾虑，“夏姑娘可以扮作男儿，只说自己是府里的下人就行，不过一日，不会被人发现的。”
夏紫凝觉着也行，不出意外应该没事儿的，也就答应了。
“殿下，您看！夏姑娘都答应了，殿下还是去瞧瞧吧。”梅凌寒回头对着沈浅说道。
沈浅也不出声，梅凌寒又说道，
“殿下不说话，在下就当殿下答应了。”有对着夏紫凝行个半礼，说道，“明日还有劳夏姑娘了。”
夏紫凝马上还礼说道，
“梅先生客气了。”又对沈浅行礼说道，“无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我同夏姑娘一起。”梅凌寒跟着夏紫凝一道出了房间。
“恕我冒昧，沈浅为什么不想去狩猎。”夏紫凝问道。
“殿下自小对这方面不擅长，而且也并不感兴趣，但对诗词歌赋兵法这方面天赋极高。”
“喔！就跟我不擅长读书写字一样。”夏紫凝坦言相告。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不擅长的地方，尽力发挥自己擅长的地方，扬长避短即可。”
“嗯嗯！梅先生说的极是。”夏紫凝点了点头，对梅凌寒的话表示赞同，又问道，“梅先生也有不擅长的事儿吗？”
“有啊！机关术。”梅凌寒说到这儿笑得极温柔，眼里却满是伤悲。“我妻子最擅长机关术了，她是世间少有的聪慧的女子，也是最心善的人，她瞧见路边有乞丐会把身上的钱都分给她们，有一次有祖孙二人刚从药房里出来，想吃梨，身上的钱都买了药，没钱买梨吃，她知道后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自己连回家的盘缠都未留。”
“尊夫人真真是心善，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 夏紫凝欢喜的说道。
“可惜没机会了。”梅凌寒拭去眼角的泪，“我夫人她十年前就去世了。”
“对不住先生，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夏紫凝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儿，不怪夏姑娘，是我自己提起这件事儿的。”
“我听梅先生方才在屋里对沈浅说的话，沈浅是不是和他父亲关系不大好。”夏紫凝问道。
“殿下和陛下是君臣。”梅凌寒不好直接言明，但也是说明了沈浅和他父亲关系不大好。“但陛下一向对殿下是极好的。”
夏紫凝猜测多半是因为沈浅母亲的缘故，所以沈浅对他这个父亲并不是很喜爱。
“所以，在下想说借这次机会可以帮殿下和陛下关系有所改善。届时还请夏姑娘帮忙了。”
“没事儿，应该的。”
夏紫凝回了房间后，没过一会儿，侍女就拿着小厮的衣服进来了。
“姑娘，明日的衣裳。”
“谢谢姐姐，姐姐先放哪儿吧。”夏紫凝谢道。
夏紫凝盘着双腿坐在床上，想着沈浅刚才的表情，冷冰冰的，话都不说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想来也是，他父亲灭了他母亲的母国，他母亲对他父亲定然是恨之入骨夫妻关系不和睦，沈浅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养成这样的性格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他的了解少之甚少。
北炎国皇后宫中，太子沈岳跪坐在屏风之外，质问着他母亲——皇后。
“母亲为何这般懦弱？”
“我都已经是皇后了，你也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皇后身子不好，说完这句话甚是费力。
“母亲心里不怨不憎吗？被当做一个交易品，被当做救白璜的交易品。”
“你该叫她娘娘的。”
”母后！”沈岳在提醒她是皇后，母仪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后，而不应该是一个心甘情愿当交易品的平庸女子
皇后用手撑着病体，慢慢说道，
“陛下心里本就没有我，却娶了我，而且这些年来也不曾委屈我，有什么可憎可怨的。人该学会知足常乐。”
“儿子心里不平，儿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太子沈岳夺门而出。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沈珏娶皇后娘娘不过是为着要就白凰，皇后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作为皇后，体弱多病，陛下对她体贴有加，多番照顾，对沈岳更是封他为太子，她不应该怨沈珏的。皇后多病佛性，太子急躁，旁人见了很难联想到他们竟是一对母子。
第二日还未到寅时，侍女就来叫夏紫凝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天都还没亮呢！”夏紫凝翻了个身躲在被子里。
“姑娘忘了，昨日姑娘说叫奴婢早点儿让姑娘起来，说是还要化妆的。”
夏紫凝听完，一骨碌就起来了。
“差点儿给忘了。”
夏紫凝洗漱好坐在铜镜前，对侍女说道，
“姐姐虽然我今日是要着男装的，但是还请姐姐给我画个美美的妆。”
侍女笑着说道，
“不知姑娘想要怎样的妆容。”
“就是不要太美颜，我怕我着男装旁边的小宫女的都喜欢上我，那可怎么办？就要一个淡雅，但是要美，让人看不出化过妆的那种，绝不能是浓妆艳抹的那种。”
“好，姑娘放心。”
夏紫凝梳妆好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自己从前和楚南开过一次玩笑，不禁说出了声，
“每揽镜自照，皆有感于‘莫非神人耶’！”说完，又开始大笑起来。
“姑娘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侍女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也不知道我家阿南现在怎么样了，都有些想她啦。”夏紫凝撅着嘴。
“请姑娘更衣。”
“嗯。”
夏紫凝收拾好后以为还很早，沈浅他们定然还没收拾好，谁知沈浅已等了许久，只是没拍人来催而已。
“久等了，我们可以走了。”夏紫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临出门的时候，梅凌寒同夏紫凝说道，
“昨日忘了说了，还有几件事儿夏姑娘需记住，对殿下切不可直呼名讳，否则会引起旁人注意的。还有就是对于太子殿下说的一些话，夏姑娘不用在意，不需理会就是。”
不能直呼沈浅的名讳夏紫凝可以理解，可是教夏紫凝不理太子殿下，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夏紫凝问道。
“在下不便明说，夏姑娘只记住就是了。”
“嗯，好的，我记住了！”夏紫凝说完，跟着沈浅就走了。
西山不远，没多时就到了。
夏紫凝低着头跟在沈浅身后，沈浅先去拜见沈珏。
“陛下万安。”夏紫凝和沈寈也一同跪下。
“起来吧。”
“谢陛下。”
夏紫凝偷偷瞄了一眼北炎国陛下，想看看沈浅的父亲长什么样。没想到一抬眼，发现沈浅简直就跟他父亲沈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模一样，只是沈浅眼里总是有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一般，而沈珏则要让人感觉亲和的多了。
而此时沈浅的哥哥也就是梅凌寒口中让夏紫凝不需理会的太子殿下沈岳也来了。
夏紫凝见着这沈岳光看样貌就觉得不太讨人喜欢。一张方脸，眼里像是有化不开的仇怨似的，面上虽笑着，可是也仍教人感到不舒服。
“父皇圣安。”太子殿下沈岳请安道。
“好，快起来吧。”沈珏又说道，“今日就只有我们父子三人，不必拘束。”
“是。”
沈浅看着沈珏和沈岳就像看着外人一样，连一丝笑容也没有，甚至可以说，看着外人都会比看着沈珏和沈岳脸色要好些。
“暂且先不狩猎，先看看你兄弟二人的箭术如何。”
沈岳满脸高兴的就答应了，而沈浅则是一脸漠然。
下人早就将弓箭箭靶等物准备好了。
夏紫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射箭，这沈岳倒是厉害连射三箭皆中靶心。而沈浅三箭皆脱靶，果然梅凌寒说的没错，沈浅不擅此道。
而此时，北炎国陛下走过去，教沈浅射箭，说道，
“弓要拉满，但也不可太满，虎口应该握在这个位置。”说着，北炎国陛下纠正沈浅的姿势，“阿浅，你再试试看。”
果然，在北炎国陛下的指导下，沈浅所说不至射中靶心，但这一箭却也没有脱靶。
看来这北炎国陛下还是很疼爱沈浅的。夏紫凝突然眼睛一扫瞧见沈岳满心的妒意都表现在脸上，虽不明显，夏紫凝还是瞧见了。
“臣愚笨，着实不会。”沈浅沈浅说着就放下弓箭走了。
夏紫凝悄悄走到沈浅身畔，窃窃说道，
“殿下需小心太子殿下，我方才瞧见太子殿下他……”夏紫凝还未说完，沈浅就冰冷的睨了夏紫凝一眼。夏紫凝以为沈浅不相信，或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兄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夏紫凝低头说道，“是我僭越了。”说完，就闭口不再提。
沈浅都这般说了，夏紫凝只好作罢，还在还有沈寈跟着他，应该不会出事儿。夏紫凝又想到沈浅这个假货可真是不识好人心，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沈浅竟然这般厌烦她，还不让自己跟着他，要不是怕他出事儿自己才不会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哼！沈浅真是太讨厌了。夏紫凝越想越气，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沈浅不识好人心，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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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夏姑娘明日有事儿吗？”梅凌寒问道。
“没事儿，怎么了？”
“陛下明日让殿下陪陛下去西山狩猎，我明日有事儿去不了，想着让夏姑娘帮忙替我去。”
“我不去。”沈浅冷冰冰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殿下，无论如何我，陛下请殿下去，殿下还是要去下的，哪怕敷衍下也好，不然陛下怪罪，这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梅凌寒劝说着沈浅，又说道，“更何况他是殿下的父亲。”
“不去。”沈浅态度坚决。
“殿下要是担心不擅射箭，这不还有夏姑娘吗，夏姑娘可是将门之女，这些骑马射箭这些的定是擅长的。”
“骑马射箭我会是会……”夏紫凝想婉拒梅凌寒。
梅凌寒起身走到夏紫凝身旁，窃窃私语道，
“夏姑娘想说什么？”
“骑马射箭我会是会，可……可我不太方便吧。”夏紫凝之所以想着自己不便去，不但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还因为这儿是北炎国，自己一个昭国人一同去，万一被发现了可是会出大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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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凝觉着也行，不出意外应该没事儿的，也就答应了。
“殿下，您看！夏姑娘都答应了，殿下还是去瞧瞧吧。”梅凌寒回头对着沈浅说道。
沈浅也不出声，梅凌寒又说道，
“殿下不说话，在下就当殿下答应了。”有对着夏紫凝行个半礼，说道，“明日还有劳夏姑娘了。”
夏紫凝马上还礼说道，
“梅先生客气了。”又对沈浅行礼说道，“无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我同夏姑娘一起。”梅凌寒跟着夏紫凝一道出了房间。
“恕我冒昧，沈浅为什么不想去狩猎。”夏紫凝问道。
“殿下自小对这方面不擅长，而且也并不感兴趣，但对诗词歌赋兵法这方面天赋极高。”
“喔！就跟我不擅长读书写字一样。”夏紫凝坦言相告。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不擅长的地方，尽力发挥自己擅长的地方，扬长避短即可。”
“嗯嗯！梅先生说的极是。”夏紫凝点了点头，对梅凌寒的话表示赞同，又问道，“梅先生也有不擅长的事儿吗？”
“有啊！机关术。”梅凌寒说到这儿笑得极温柔，眼里却满是伤悲。“我妻子最擅长机关术了，她是世间少有的聪慧的女子，也是最心善的人，她瞧见路边有乞丐会把身上的钱都分给她们，有一次有祖孙二人刚从药房里出来，想吃梨，身上的钱都买了药，没钱买梨吃，她知道后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自己连回家的盘缠都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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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不怪夏姑娘，是我自己提起这件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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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凝猜测多半是因为沈浅母亲的缘故，所以沈浅对他这个父亲并不是很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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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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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炎国皇后宫中，太子沈岳跪坐在屏风之外，质问着他母亲——皇后。
“母亲为何这般懦弱？”
“我都已经是皇后了，你也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皇后身子不好，说完这句话甚是费力。
“母亲心里不怨不憎吗？被当做一个交易品，被当做救白璜的交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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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沈岳在提醒她是皇后，母仪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后，而不应该是一个心甘情愿当交易品的平庸女子
皇后用手撑着病体，慢慢说道，
“陛下心里本就没有我，却娶了我，而且这些年来也不曾委屈我，有什么可憎可怨的。人该学会知足常乐。”
“儿子心里不平，儿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太子沈岳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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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还未到寅时，侍女就来叫夏紫凝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天都还没亮呢！”夏紫凝翻了个身躲在被子里。
“姑娘忘了，昨日姑娘说叫奴婢早点儿让姑娘起来，说是还要化妆的。”
夏紫凝听完，一骨碌就起来了。
“差点儿给忘了。”
夏紫凝洗漱好坐在铜镜前，对侍女说道，
“姐姐虽然我今日是要着男装的，但是还请姐姐给我画个美美的妆。”
侍女笑着说道，
“不知姑娘想要怎样的妆容。”
“就是不要太美颜，我怕我着男装旁边的小宫女的都喜欢上我，那可怎么办？就要一个淡雅，但是要美，让人看不出化过妆的那种，绝不能是浓妆艳抹的那种。”
“好，姑娘放心。”
夏紫凝梳妆好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自己从前和楚南开过一次玩笑，不禁说出了声，
“每揽镜自照，皆有感于‘莫非神人耶’！”说完，又开始大笑起来。
“姑娘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侍女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也不知道我家阿南现在怎么样了，都有些想她啦。”夏紫凝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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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夏紫凝收拾好后以为还很早，沈浅他们定然还没收拾好，谁知沈浅已等了许久，只是没拍人来催而已。
“久等了，我们可以走了。”夏紫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临出门的时候，梅凌寒同夏紫凝说道，
“昨日忘了说了，还有几件事儿夏姑娘需记住，对殿下切不可直呼名讳，否则会引起旁人注意的。还有就是对于太子殿下说的一些话，夏姑娘不用在意，不需理会就是。”
不能直呼沈浅的名讳夏紫凝可以理解，可是教夏紫凝不理太子殿下，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夏紫凝问道。
“在下不便明说，夏姑娘只记住就是了。”
“嗯，好的，我记住了！”夏紫凝说完，跟着沈浅就走了。
西山不远，没多时就到了。
夏紫凝低着头跟在沈浅身后，沈浅先去拜见沈珏。
“陛下万安。”夏紫凝和沈寈也一同跪下。
“起来吧。”
“谢陛下。”
夏紫凝偷偷瞄了一眼北炎国陛下，想看看沈浅的父亲长什么样。没想到一抬眼，发现沈浅简直就跟他父亲沈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模一样，只是沈浅眼里总是有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一般，而沈珏则要让人感觉亲和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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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圣安。”太子殿下沈岳请安道。
“好，快起来吧。”沈珏又说道，“今日就只有我们父子三人，不必拘束。”
“是。”
沈浅看着沈珏和沈岳就像看着外人一样，连一丝笑容也没有，甚至可以说，看着外人都会比看着沈珏和沈岳脸色要好些。
“暂且先不狩猎，先看看你兄弟二人的箭术如何。”
沈岳满脸高兴的就答应了，而沈浅则是一脸漠然。
下人早就将弓箭箭靶等物准备好了。
夏紫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射箭，这沈岳倒是厉害连射三箭皆中靶心。而沈浅三箭皆脱靶，果然梅凌寒说的没错，沈浅不擅此道。
而此时，北炎国陛下走过去，教沈浅射箭，说道，
“弓要拉满，但也不可太满，虎口应该握在这个位置。”说着，北炎国陛下纠正沈浅的姿势，“阿浅，你再试试看。”
果然，在北炎国陛下的指导下，沈浅所说不至射中靶心，但这一箭却也没有脱靶。
看来这北炎国陛下还是很疼爱沈浅的。夏紫凝突然眼睛一扫瞧见沈岳满心的妒意都表现在脸上，虽不明显，夏紫凝还是瞧见了。
“臣愚笨，着实不会。”沈浅沈浅说着就放下弓箭走了。
夏紫凝悄悄走到沈浅身畔，窃窃说道，
“殿下需小心太子殿下，我方才瞧见太子殿下他……”夏紫凝还未说完，沈浅就冰冷的睨了夏紫凝一眼。夏紫凝以为沈浅不相信，或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兄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夏紫凝低头说道，“是我僭越了。”说完，就闭口不再提。
沈浅都这般说了，夏紫凝只好作罢，还在还有沈寈跟着他，应该不会出事儿。夏紫凝又想到沈浅这个假货可真是不识好人心，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沈浅竟然这般厌烦她，还不让自己跟着他，要不是怕他出事儿自己才不会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哼！沈浅真是太讨厌了。夏紫凝越想越气，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沈浅不识好人心，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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