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少女情怀
采摘橘子,一般都是先把周围能摘的,全部摘掉。够不着的就用梯子。如果梯子都够不着的话,只能爬树了。不过,因为果园里没有多少梯子,而且山顶又高。所以,但凡够不着的,都只能爬树了。
四人休息了一会后,带着箩筐,各自找了一棵橘树,开始采摘起来。
中午正值中天的太阳,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微眯着眼,不经意抬头的瞬间,就能看到光芒照射下来的周围,出现一层层金黄色的光环,绚丽非常。
雨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苏木正爬在树上,忙得不可开交。晶莹的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阳光下折射着瑰丽的光芒。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人仿佛都亮了起来。
雨馨走过去,轻轻呼唤了一声道:“喂!苏木!快下来!”。
“啥事?”苏木的眼里闪过一些疑惑。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跳了下来。
雨馨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个大橘子,献宝似的得意道:“你看!我摘到两个橘王。又大又圆,色泽鲜艳,下面还有肚脐。想吃不?”。
苏木顿时笑了,他拿起一个大蜜橘,轻轻地对雨馨说了声:“谢谢!”。
正午的暖风,缓缓地吹拂着,带来了炎热里难得的一丝凉爽。远处隐隐传来一阵蝉鸣,迎合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婉约得像一首轻奏的单曲。
两人走到一片树荫里坐下来,微风吹过来的丝丝凉爽,让人舒坦得直想打瞌睡。
苏木坐在雨馨身边,看着她剥着橘子的娴熟动作,打趣道:“雨馨!你这是剥了多少橘子,才练成这么炉火纯青的手法啊!”
雨馨瞪了他一眼道:“贫嘴!”说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了苏木。
苏木一时没反应过来,接过橘子,一脸疑惑道:“那你呢?”
“我们换一个就行啦!”雨馨一把将他手里还没剥皮的橘子抢过来,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看着她那温柔贤惠的样子,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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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吃着橘子的时候,左边的橘子树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雨馨和苏木同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朵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朵朵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背着手,嘴角挂着盈盈的笑意,讶道:“原来你们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吃独食啊!我没坏你们的好事吧!”
雨馨和苏木闻言,同时大窘!那感觉就像偷情时,被人捉奸在床一样。
朵朵走到他们身边坐下来,一人分了一个橘子,然后剥开皮,自顾自地吃起来道:“这山顶的橘子,味道确实不错,也不枉费我爬了这么高的山路。”
苏木哂笑道:“照你们这样吃下去,陈伯诺大的果园,都要被你们吃穷不可。”
“哈哈!”几人集体一阵爆笑。
朵朵笑得直喘气地瞥了苏木木一眼,哂道:“瞧你那小样,说得好像自己没偷吃一样。”
苏木狡辩道:“那怎么一样?我是被动偷吃,你们是主动偷吃,性质完全不一样。”
雨馨和朵朵瞧着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集体一阵腻歪。朵朵一把抢过苏木手里剩下的橘子,斜睨着他道:“好啦!现在你不用被动偷吃了,爽吧!”
苏木哪有一点爽的感觉啊!他瞧着得意洋洋的朵朵,苦着脸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主动偷吃的,快给我吧!”
“这才对嘛!”雨馨和朵朵会心一笑,同时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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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吃饱喝足后,才慢腾腾地走回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正午的阳光越来越毒辣,雨馨拿好剪刀,然后轻轻爬上树梢,正准备采摘树顶的橘子时。突然,前方的树枝有东西晃动了一下,她好奇地瞧去,只见一条细长的花斑纹蛇,正摇晃着身子,向她爬过来。
雨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可自抑地尖叫一声:“啊!有蛇!……”。往后退时,一脚踩空,身子一下子从树上摔了下来。
苏木和朵朵寻声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瞧见那条花蛇晃动着身子,从旁边的草丛窜过去,吓得他们头皮发麻。
耳旁响起了雨馨的痛呼声,苏木和朵朵连忙赶过去。
“雨馨!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蛇咬伤啊?……”
雨馨两手抱着脚脖子,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没有!不过我的脚摔崴了,好痛啊!……”。
朵朵拨开雨馨的双手,就看到她的脚脖子肿了好大一块,让人看着就觉得疼。
这时,小雅也赶过来了,她看了一眼雨馨的伤口,骇然道:“小雨!你怎么摔得这么严重啊?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说完,扭头望了一下通往山脚,几十米高的羊肠小道,眉头不由得轻蹙起来。
几乎同时,朵朵和小雅的目光都落在了苏木身上。
“雨馨!来!我背你下山!”苏木说着,就背对着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雨馨瞥了一眼苏木,脸颊刷地红了一大片,她别过脸,嗫嚅道:“不…不用了!你们…你们扶我下山就可以了。”
“小雨!你也不看看情况!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朵朵一脸嗔怪道。
雅忙点头附和道:“就是啊!小雨!这次你可别耍性子啊!”
“雨馨!快上来吧!你那伤口,再不及时处理的话,以后脚会变形的!”苏木催促道。
“啊!”雨馨吓了一跳,瞧着大伙严肃的表情,有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在朵朵和小雅的护持下,雨馨努力站了起来,然后轻轻靠上苏木的背。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打鼓似的起伏着;脸颊是一片火辣辣的滚烫。同时,她也感觉到苏木的身子抖了一下,脸颊渐渐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雨馨双手轻轻环着苏木的脖子,苏木背着她站了起来。然后她就看到朵朵和小雅脸上坏坏的笑,雨馨窘得把脸埋在苏木的颈肩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苏木背着她,顺着山道一步步地往下走,朵朵和小雅跟在身后。
雨馨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一只颠簸的小舟上,海浪轻轻地摇曳着她的心儿荡啊荡!她把头伏在苏木的颈肩间,鼻翼间是男生独有的刚阳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水味。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和苏木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动的旋律。一种从未有的幸福感,暖暖的…像阳光般,一下子溢满了她的心房。她突然希望能这样一直走下去,能够永远依靠着,能够走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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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背着雨馨走下山脚,向陈伯说明情况后,陈伯安排了一辆面包车,送他们去小区的医院。
车子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地开着,雨馨坐在车厢里,低着头,羞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抬头,惹得朵朵和小雅失笑不已。
在医院忙碌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陈伯开车送他们回到家,嘱咐了雨馨一大堆话后,才开着车子走了。
苏木看着眼前低垂着脑袋,羞红了脸的雨馨,想说点什么,却被朵朵和小雅炙热的目光吓到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俊脸憋得通红,最后才道:“雨馨!你记得在家里好好养伤,那个…我先走了”。说罢,转身狼狈不堪地跑了。那落荒而逃的惨相!惹得雨馨她们同时失笑不已。
苏木一走,朵朵便转身向雨馨问道:“怎么样?很幸福吧!”。
雨馨的脸蛋,顿时红得像苹果。她双手捂着耳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囔道:“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朵朵和小雅看得会心一笑。
然后雨馨就听到小雅感叹道:“如果有个男生对我这么好,那我就知足了!”。
朵朵撇了撇嘴,不满地道:“瞧你们那傻样!要是将来我有个男朋友的话,我让他背我上泰山,背我登长城……”
雨馨和小雅听得一愣,立时为朵朵将来的男朋友哀悼不已!
夜晚的时候,雨馨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多画面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苏木的拥抱,很甜蜜、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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