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跟傻子一样掉眼泪
一回到酒店，方信阳自告奋勇给李昊轩煮咖啡做夜宵，全力以赴支持李昊轩整理新方案。到了夜里，方信阳有好几次都熬不住眯着眼睛在外间床上趴一会儿，猛地惊醒起来一看，李昊轩还在电脑前奋战着，时不时还在纸上涂涂改改着。
方信阳转身走到吧台前，又倒了一杯热咖啡，走到李昊轩跟前把冷掉的那杯换掉。李昊轩抬眼一看，方信阳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变成了红红的兔子眼，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熬夜熬惯了，你撑不住就先睡吧，再有一会儿我就全部结束了！”
方信阳见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点点头走到外间。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连衣服都没脱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方信阳就被闹铃惊醒了，他赶紧手忙脚乱把手机关了。翻身起来一看，发现里屋没动静，走进去才发现李昊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左手压在键盘上，右手还捏着一支笔。
方信阳刚准备悄悄退出来，房间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方信阳迅速拿起电话压低声音询问，原来是前台定时提醒起床服务。他放下电话就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李昊轩被电话吵醒了，从桌上爬起来还迷蒙着双眼四处张望着，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抱怨道：
“什么声音？吵死了！”
方信阳一看李昊轩那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眼前这人和自己差不多大，时不时还流露出一副孩子气，让人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方信阳走过去，拍拍李昊轩的肩膀说道：
“八点了，再困也得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张旭清八点半可能就该过来了。”
李昊轩听到方信阳的话，这才清醒过来，双手用力搓搓脸，使劲伸了个懒腰，这才猛地站了起来，拿了换洗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精神焕发的两个人带着熬了一晚上的成果，又坐着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直奔羊城分部。
张旭阳刚出差回到家，就被方信阳一个电话叫到公司：
“老张，赶紧来公司一趟呗！”
张旭阳恨得牙根痒痒，电话里就嚷嚷起来：
“你这只狡猾的白狐狸，就不能让我歇两天喘口气吗？来了来了。”
张旭阳这东北大汉的大嗓门，李昊轩离方信阳那么近，想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
“他为什么叫你白狐狸？”
方信阳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地连咳几声，张旭清开着车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是上大学时我们给他起的外号，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狡猾，别看他比我们几个年龄都小，把我们宿舍另外三个耍地团团转可是常有的事，就连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对他是又爱又恨。加上人又长得太白，所以白狐这个绰号他可是当之无愧啊。”
李昊轩愣住了，指着张旭清问向方信阳：
“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方信阳有些尴尬地摊摊手，看着李昊轩解释道：
“睡在我临铺的兄弟兼舍长，我们能成功收购羊城分部，也离不开他的功劳……”
话音未落，张旭清一个紧急刹车，差点把李昊轩怀里抱的笔记本甩出去：
“唉方信阳，你有没有良心啊？当初你为了逼我哥答应你们公司收购，硬是一口气喝下二斤白酒差点酒精中毒挂了。要不是我怕以后半夜做噩梦看见你来索命，极力游说我哥赶紧同意，你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山包的乱坟野岗里埋着呢？”
李昊轩“啧啧”两声看向装耳聋一脸面瘫的方信阳，他可真是没想到看上去总是风淡云轻地方信阳，竟然也会有过这么拼命无赖的过往。
张旭清呵呵地笑着，又发动车子继续向目的地进发，方信阳的脸色突然有点发白：
“张旭清有塑料袋没？你刚才猛地一停车，颠的我有点晕车。”
李昊轩赶紧把自己装资料的文件袋拆出来，递给了方信阳：
“没事吧你？”
又赶紧打开一瓶水递了过去，方信阳连喝几口水才缓了过来：
“好了没事了。”
张旭清早就把车速度减慢了：
“不急不急，可别真吐，我这车昨天才洗的。”
张旭阳一脸严肃地带着羊城分部那帮中层管理人员，早已坐在会议室里等候他们的到来，李昊轩一脸歉意地看向在座的几位：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所以路上耽搁了一下。”
张旭清悄无声息地坐在张旭阳身旁耳语了几句，张旭阳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低声向张旭清问道：
“那方总监没事吧？”
张旭清摇摇头说低声耳语道：
“我让他去我办公室躺一会儿。”
张旭阳闻言点点头，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已经开始讲解平台新构思的李昊轩身上：
“……虽然网络购物已成主流趋势，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网络经营。但羊城是一个经济多元化的城市，随着外来人员的迅速增长，对商品的需求也变得复杂多变。所以，此次的方案不再以电子网络购物为主导地位，而是在线下建立实体体验店，让买家拥有更切实的体会……”
李昊轩把自己新的观点简洁明了的阐述出来，与会人员纷纷点头。张旭阳没想到李昊轩会另辟蹊径，虽然和自己原来的设想有比较大的出入，可却比让他直接全线投入网络要好接受多了，何况自己本身就有不少实体店和卖场，只要重新装修改头换面即可。
正在这时，方信阳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
“我再给张总锦上添花送上一份大礼。”
说罢，将手中拿着的手机递给了张旭阳，李昊轩一脸懵逼地看着方信阳，方信阳却也只是使使颜色让他等一等。
张旭阳瞧着手机上“路远征”三个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贴近手机：
“路董？……嗯嗯……真的？太好了，感谢路董的大力支持！”
放下电话，张旭阳随即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路董为了支持我们改造线下实体体验店，马上再从总部调十亿资金。”
所有人的情绪都沸腾了起来，会议的氛围一下被调动起来。经过热火朝天的讨论，又反复修改了一些细节，最终敲定用美丽的夜生活做为新卖场主打项目，并以此为主线将一些跟进的其他相关后续服务细节，也做了调整和修改。
会议结束后，张旭阳赞不绝口地对着李昊轩连连伸出大拇指：
“李总监，早就听路董说您是个天才，这次的企划案可是让我大开眼届。您一个没来过羊城的人，却能将羊城生活特色了解的这么透彻，佩服！佩服！”
李昊轩看向一旁陪同的方信阳，他已经猜到那个电话是方信阳主动打给路远征的，此时，他已经完全被方信阳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这次多亏了方总监，如果不是他上的整理课提醒我抛去表面不重要的东西，留住你真正需要的，我还找不到思路。他还特意带我又去夜游了一趟羊城，这才让我大受启发有了新方案，所以，要谢还是应该谢谢方总监对这个工作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晚上开庆功宴，张旭阳强烈邀请李昊轩和方信阳去参加。俩人本来想早点回去休息，可又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就跟着过去意思了一下。这可就刹不住了，喝了一圈下来，这俩人又各自敬了对方一杯酒：
“合作愉快！”
方信阳看李昊轩的黑眼圈特别重，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说让李昊轩等他一下，走过去跟张旭阳打了个招呼：
“张总，今天这个方案是李总监一夜没睡熬出来的，你看……”
张旭阳听方信阳这么一说就急了，回头冲张旭清招招手：
“方总监你怎么不早说？小清，来来来，你赶紧开车把李总监和方总监送回酒店，让他们休息！”
回酒店的路上，方信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又看看日历，转头看向旁边正在假寐地李昊轩说道：
“我们明天就回临安吧？”
李昊轩睁开眼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其实剩下的扫尾工作完全可以直接在后台联网完成。方信阳心里乐开了花，伸手拍拍正专心开车的张旭清：
“给我俩订两张明天回临安的机票。”
叶新言工作闲暇之余实在闲极无聊，跑到临安图书馆去看书。她想看看有没有跟高考有关的书，毕竟离开学校那么久，新政策她也不懂，网上讲的又不清楚。
叶新言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相关书籍，只好选了几本画册，随手翻了几页却发现风格有些眼熟，翻到封皮一看署名竟然是余君石大师。
叶新言抑制住内心澎湃的狂潮，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那熟悉的笔触和流畅的画风，刺激着叶新言的思绪万千感慨，余爷爷怎么样了呢？星语还好吗？
想到这，叶新言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赶紧悄悄擦掉又偷偷看向四周。还好，大家都在安静地看书，没人注意到她跟个傻子一样地掉眼泪。
叶新言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把剩下几本画册都看完。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大。叶新言赶紧拿出手机接通，可一看来电不是方信阳，竟然是林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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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阳转身走到吧台前，又倒了一杯热咖啡，走到李昊轩跟前把冷掉的那杯换掉。李昊轩抬眼一看，方信阳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变成了红红的兔子眼，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熬夜熬惯了，你撑不住就先睡吧，再有一会儿我就全部结束了！”
方信阳见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点点头走到外间。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连衣服都没脱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方信阳就被闹铃惊醒了，他赶紧手忙脚乱把手机关了。翻身起来一看，发现里屋没动静，走进去才发现李昊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左手压在键盘上，右手还捏着一支笔。
方信阳刚准备悄悄退出来，房间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方信阳迅速拿起电话压低声音询问，原来是前台定时提醒起床服务。他放下电话就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李昊轩被电话吵醒了，从桌上爬起来还迷蒙着双眼四处张望着，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抱怨道：
“什么声音？吵死了！”
方信阳一看李昊轩那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眼前这人和自己差不多大，时不时还流露出一副孩子气，让人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方信阳走过去，拍拍李昊轩的肩膀说道：
“八点了，再困也得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张旭清八点半可能就该过来了。”
李昊轩听到方信阳的话，这才清醒过来，双手用力搓搓脸，使劲伸了个懒腰，这才猛地站了起来，拿了换洗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精神焕发的两个人带着熬了一晚上的成果，又坐着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直奔羊城分部。
张旭阳刚出差回到家，就被方信阳一个电话叫到公司：
“老张，赶紧来公司一趟呗！”
张旭阳恨得牙根痒痒，电话里就嚷嚷起来：
“你这只狡猾的白狐狸，就不能让我歇两天喘口气吗？来了来了。”
张旭阳这东北大汉的大嗓门，李昊轩离方信阳那么近，想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
“他为什么叫你白狐狸？”
方信阳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地连咳几声，张旭清开着车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是上大学时我们给他起的外号，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狡猾，别看他比我们几个年龄都小，把我们宿舍另外三个耍地团团转可是常有的事，就连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对他是又爱又恨。加上人又长得太白，所以白狐这个绰号他可是当之无愧啊。”
李昊轩愣住了，指着张旭清问向方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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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轩“啧啧”两声看向装耳聋一脸面瘫的方信阳，他可真是没想到看上去总是风淡云轻地方信阳，竟然也会有过这么拼命无赖的过往。
张旭清呵呵地笑着，又发动车子继续向目的地进发，方信阳的脸色突然有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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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阳听方信阳这么一说就急了，回头冲张旭清招招手：
“方总监你怎么不早说？小清，来来来，你赶紧开车把李总监和方总监送回酒店，让他们休息！”
回酒店的路上，方信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又看看日历，转头看向旁边正在假寐地李昊轩说道：
“我们明天就回临安吧？”
李昊轩睁开眼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其实剩下的扫尾工作完全可以直接在后台联网完成。方信阳心里乐开了花，伸手拍拍正专心开车的张旭清：
“给我俩订两张明天回临安的机票。”
叶新言工作闲暇之余实在闲极无聊，跑到临安图书馆去看书。她想看看有没有跟高考有关的书，毕竟离开学校那么久，新政策她也不懂，网上讲的又不清楚。
叶新言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相关书籍，只好选了几本画册，随手翻了几页却发现风格有些眼熟，翻到封皮一看署名竟然是余君石大师。
叶新言抑制住内心澎湃的狂潮，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那熟悉的笔触和流畅的画风，刺激着叶新言的思绪万千感慨，余爷爷怎么样了呢？星语还好吗？
想到这，叶新言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赶紧悄悄擦掉又偷偷看向四周。还好，大家都在安静地看书，没人注意到她跟个傻子一样地掉眼泪。
叶新言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把剩下几本画册都看完。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大。叶新言赶紧拿出手机接通，可一看来电不是方信阳，竟然是林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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