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箭破七杀

　　
边荒，通往北山城的一条小道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儿正飞速的向前赶着。
白马上，少女手执皮鞭神采飞扬：“昆叔，这次我回家一定要多呆几天，好陪陪爹爹他老人家。”
黑马上的中年男子道：“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现在边荒太乱，还是小心点好。当年你爹就是怕连累你，所以才把你送到天山去学艺……”
“好啦，好啦！昆叔真是罗嗦，你都跟我说了好几百遍了！”少女手中鞭子一挥，马儿的速度顿时快上几分，把黑马甩在后面。
“唉！这丫头……”
中年男子甩了甩头，连忙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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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城内，如今已是乱成了一团，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皇宫内不停的寻找……
乾清宫内，崇祯已经在此走来走去近一个时辰了。这时，一名太监急急地走了进来，跪伏在地上道：“主子……”
崇祯连忙问道：“怎么样了，找到月儿她们没有。”
太监低着头道：“回禀主子，皇城内全都寻找过了，没有发现三公主和小郡主的踪影。”
崇祯闻言顿时大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月儿她们离开，这眼睛留来何用？哼！”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太监此时吓得全身直颤，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心中更是哀号：“三公主武功那么厉害，高来高去，我们怎么看得住啊！真是倒血霉了，这些个金枝玉叶，没事干嘛就闹离家出走啊！”
就在崇祯正要下令之时，太傅恒山走了进来，规劝道：“皇上请息怒，三公主武功高强，想要瞒住这些太监侍卫离开，自然不是难事，你有何必迁怒与他们。”
崇祯望着地上的太监，冷哼一声道：“真是群没有的东西！”
恒山对那太监摆手道：“你先下去。”
“谢……谢皇上，谢太傅大人。”
太监脸上大喜，如获大赦般的退了出去。
……
待太监离开之后，崇祯才深深叹了口气，道：“做为一名父亲，我是太独断了。但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却不得不去做啊！”
恒山微笑道：“皇上的苦心，三公主一定会明白的。相信这次离家出走，只是闹闹情绪罢了，要不了多久三公主自然会回来的。而且三公主一向精明，武功又入一流之境，不会有危险的。”
崇祯点了点头，心中稍宽：“希望是这样吧！”
接着整了整精神道：“对了，事情办的如何？”  
恒山严肃道：“事情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时机成熟一切便可依计行事。”
“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办理！”
“是！”
……
恒山一离开，乾清宫又变的安静起来。
崇祯心中仍然有些放心不下：“月儿毕竟年纪还小，就算武功高强也会很危险啊！”随即手中奇怪的比划了一下，接着一人从黑暗中走出。
崇祯淡淡道：“让龙卫暗中三公主，不到紧要关头不要出面，直到她想回来为止。这次，就当放她们出去散散心吧！”
“是，主公！”
黑暗角落处，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随即隐于黑暗之中。
大殿中只剩下崇祯一人，悠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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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门关外，两军对峙，中央战场之上，空出了一大片平地，这里正是莫征摆下的擂台。擂台十分简陋，四周除了用刀围成的一个界限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城墙之上任向军负手而立，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有些沉重，对着身后的沈天策道：“天策，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有结果？”
沈天策恭声道：“禀沙王，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练兵外没有其他异常。”
这一个月来，任向军等人心中忐忑不定，若是以前，莫征早已摆下擂台挑战，可如居然推迟了一个月的时间。要知道，攻城掠地讲的就是一鼓作气，可敌人如此平静，这怎不叫他们心中生疑。
沈天策看出了任向军的心中的担心，于是道：“沙王不必担心，骆王与风王的再次加派人手，很快便回赶到。而且只要‘风沙’他们赢了擂台，全军士气必会大振，到时候不论敌人有何阴谋诡计，都将是多余的。”
听到沈天策这翻谈论，任向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道：“叫‘风沙’他们上去吧！”
……
沙城关的门缓缓打开，沈天策领着一群身着浅黄色劲装的武士走来……
莫征远远看见这些武士，脸色突然变的凝重起来，一旁的宁先生眯着眼睛道：“根据情报，这些武士代号‘风沙’，是三大势力连手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流的高手，而且他们的合击之术更是厉害无比，这次我们在擂台上恐怕没有胜算。”
莫征道：“我们只要拖住他们的时间和注意力就行，即使牺牲也再所不惜。”
这时，一名侍卫走上来道：“主帅，敌方的军师沈天策求见。”
……
莫枕跨马上前，微笑道：“不知沈军师找本帅所谓何事？”
沈天策拱了拱手道：“莫元帅！这是我军的出战之人。”指了指身后的一群武士，接着道：“为了节省时间，双方各派三十人同时出战，我们就比一场，不知莫元帅意下如何？”说完后用着挑畔的眼神望着莫征，嚣张的神情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不敢，不敢就说吧！”
这是任向军等人早已想好的对策，他们料定莫征的军队中，绝对派不出如此多的高手参战，再加上己方群战之术的厉害，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到时将必胜无疑。
莫征眉头一皱，心道：“反正我军派出三十人上场胜算也不大，何不就让一个人上，这样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这里随即大笑：“哈哈…哈哈……既然阁下如此豪迈，本帅自然也不能小气。好！就一场，这次出战本帅决定派……”说着环顾了四周一圈，调了调众人的口味，才缓缓道：“就派‘战狂’一人出战。”
“什么！”整个战场突然“哗！”的爆开，神情满是惊讶与怀疑！
莫征见状心中一阵得意，他想要的便是如此效果——以势压人。当然，前提是出战之人不能一上台便被踢下来，否则只会成为笑柄。
沈天策见到莫征如此抢风头，心中暗恨：“哼哼！就凭一个人就想出战‘风沙’，我到要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
军刀围成的擂台十分宽广，直径足足有二十来丈。‘风沙’组三十人早已在擂台上摆好阵势，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岳凡缓缓从队伍中走出，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不知道是沉重还是稳健。
战斗就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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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主帅决定派你一人出战‘死亡擂台’。”
“什么是死亡擂台？”
“擂台之上，以一敌十，没有输嬴，只有生死。”
“正因为很危险，所以你才提前告诉我？”
“是的！”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
“那么……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我相信你会的。”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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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想起昨天冬雨对他说的话，心中有些沉重，他从未见过冬雨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萧索！
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石头，岳凡坚定的向前走去……
虽然早已经有所准备，可当他走进擂台时，心中不由一怔：“不是说一组十人吗，怎么对方有三十人！？”随即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
“高手！”一个念头在岳凡脑中闪过，暗道：“这三十人个个杀气凌厉，看来敌人比想象中要强得多……”
“什么！七杀！他们居然脚踩七杀位。”岳凡一惊。厉云曾经对他说过，战场阵法之中，杀气最大、攻击最强的便是“七杀阵”。此阵法根据北斗七星之变化，结合战场实战而成，七星主杀、无坚不摧。
岳凡见状心中苦笑道：“娘的！没想到今天遇到这样的杀阵，真倒霉！”随即整了整精神，冷冷道：“退缩就是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不只是岳凡，就连莫征与宁远奇也同样心惊。他们征战多年，自然能看出对方的合击之术乃是“七杀阵”。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七杀阵’，看来‘战狂’此次凶多吉少啊！”宁远奇叹息着。
莫征的眉头也紧紧拧成一团，眼睛直直地望着擂台之上。
沈天策缓缓走上擂台，宣布道：“为了节省时间，双方主帅决定，一场定输赢。比赛中唯一的规则便是不死不休……”
“等等！”
众人一愣，全都闻声望去。
岳凡对着沈天策道：“我想要一张弓！”
“哗！”周围的人全都傻眼了！
岳凡此时身上带着三把军刀，看上去十分别扭。
“这白发小子不会是演戏的吧？身上不但带了三把刀，现在还想要把弓，带这么多东西还怎么打？”众人顿时大笑。谁都知道，擂台决战，远攻根本无法施展。距离太近，等你把弓拉开，别人早就砍过来了。
不过擂台之上并没有规定不许用弓，莫征还是叫人取来一套弓箭递给了岳凡。
……
“战斗开始！”随着沈天策一声令下，岳凡与‘风沙’三十死士同时移动。而不同的是，‘风沙’三十死士齐齐向前冲去，而岳凡则突然转身，向后奔跑。
“难道这小子要逃跑？！”就在众人认为岳凡要逃跑之时，接下来一系列地变化，却让他们难以承受……
岳凡心中早有算计：“敌人为了保持阵行，移动速度自然很慢，只要我不入阵中，用箭远攻，那样胜算便多了几分。”
速度本就是岳凡的强项，所以直线奔跑了四五步，便把距离拉开十丈之远。接着双脚一蹬，顿时向上窜了五六丈高。
半空之中，岳凡熟练地取出长弓、搭上箭支，就在身体在空中停顿的一瞬间，用力拉开。他仿佛对弓箭有着一种特殊的触觉，虽然这么久的时间没有碰过弓箭，但那份熟悉的感觉与技能依然没有退化。
“去！”
岳凡一声大喝，猛的把弓弦一放……
“好快的动作！”
众人连连惊呼！
只见，箭如流星一闪而逝，当它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深深的插入一名“风沙”死士的咽喉。
刚才还以为岳凡要逃跑，可这一眨眼地工夫，他便把一名死士置于死地。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简单。巨大的反差让众人无法适应，一时间战场变得异常安静，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擂台……
“好厉害的一箭！”
莫征与宁远奇相互对视，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莫征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战狂’使用弓箭，没想到如此威力。若换做是我，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可能也无法避开这一箭吧！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宁远奇也道：“不只是箭法。主帅你看，‘战狂’这一箭，射杀的正是‘七杀阵’的主星之一，璇玑星。”
莫征一怔，朝擂台上望去，喃喃道：“果然是璇玑星位，不会是巧合吧！”
“应该不是巧合，‘战狂’既然选择用弓箭远战，看来他一开始便有了打算，真是不简单！”  宁远奇肯定道。
而城墙之上，任向军与沈天策也是震惊不已，他们同样也没有看清刚才那一箭的轨迹。而且他们自然知道这套‘七杀阵’以七主星为重，可刚一上场便死掉一个，难道真是巧合？
任向军眉头一皱，道：“看看情况再说。”
……
岳凡知道，此次对手的武功高强，如果是普通一箭，自然无法伤害到敌人，于是心中一动，调动部份元气附在箭支上，然后射出。
“风沙”的成员无一不是优秀的死士，他们在战场之上经历过无数生死杀斗，自然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敌人，甚至是小孩。所以他们并没有因为眼前之人是个少年，便有轻视之心。只是岳凡刚才那一箭来得太快、太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风沙”的一名死士倒下，并没有影响其他成员前进的速度，他们灰蒙蒙的眼睛透着淡淡的死气，仿佛没有生命一般。
危险越来越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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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西面二十里外，一条崎岖的山路之上，一队人马正在休息。
“铁血，再赶半个时辰便可到达沙城，我们得快点。”徐杰站在小山包上，观望着前面的路。
冬雨看了看手中的军刀，轻轻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队伍道：“全部人员……继续赶路！”
“等等！”黄振风突然道：“后面路上有马蹄声！”
冬雨一怔，凝重地问道：“多少人？”
黄振风道：“听马蹄声，应该是两人。”
“……”
冬雨沉吟了片刻，道：“此次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既然有情况，你们先走，我一个人留下来查看情况，凭我的速度相信一定能很快赶上来。”
“恩，那你自己小心！”徐杰拍了拍冬雨的肩膀。
黄振风也点了点头，接着对众人道：“我们出发！”
……
看着队伍离开后，冬雨迅速的躲在一隐蔽之处，静静地等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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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见敌人快速逼近，岳凡无法再施展弓箭，只能拼命地奔跑着。而“风沙”死士为了平衡阵法，追赶的速度自然不是很快，加上这个擂台够大，所以给了岳凡移动的空间，否则他早已被死士围困在阵中。
……
突然，死士阵形一变！
“七星变位！”
岳凡一怔，立即反映过来，于是不停地变向移动。
“七星变位”是“七杀阵”的一种变化，能扩大攻击的范围，但同时也会削弱许多防御力。若是常人，恐怕早已被困。而岳凡所跑的位置，正是厉云传授的“战阵走位”，专门用来突破敌阵的包围。想起厉云，岳凡心中总有一份浓浓地感激，可现在却不是缅怀的时候……
果然，距离几下就被拉开，在七八丈远之时，岳凡身子猛的一转，瞬间内，举弓、搭箭、拉弦、放箭一气合成，每个动作看上去都那么协调自然。
“兹！”
一箭穿喉……
“第二个。”
岳凡心中默默记着！
……
“兹！”
又一名死士被射穿眼睛……
“第三个。”
……
擂台之外，莫征一脸的笑意，道：“本以为自己比较了解，可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战狂。”
一旁的宁远奇颔首道：“以箭破阵，看来‘战狂’对沙场阵法的了解不在我之下。”
莫征一怔，讪笑道：“宁先生可是兵法大家，这小子怎么可能和你相比。”
宁远奇摇头道：“‘七杀阵’之所以被称为攻击最强的阵法，乃是因为他的攻击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不过攻击的前提是要与敌人战在一起。”看了看莫征，接着道：“而‘战狂’选用弓箭远站，可见他早以看出敌人的阵法。再看他刚才应付杀阵变换，所用的步法，我敢肯定，他对阵法的了解绝不在我之下。”
“……”莫征心有所想的望着擂台。
岳凡每放一箭，便射死一人，如此高效率的击杀，让众人心中骇然。他们当然知道，擂台之上的死士，全都是三大势力培植多年的一流高手。可现在如此轻易便被杀死，的确让任向军等人有点难以承受：“难到这小子真有这么强？”
其实并非岳凡太过强大，只是他运气太好罢了。若不是他刚好了解“七杀阵”，只怕一开始他便陷入苦战了。再加上他那超人的体力，才能让他与敌人游斗如此之久。但运气毕竟是实力的一部份，若不是他从小艰苦地锻炼，那就是运气在好也无济于事。
……
片刻工夫，岳凡已经连续射杀五人，每人都是身中要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城墙之上，任向军一脸阴沉，冷冷道：“立刻改变阵法，我到要看看这白发小子怎么逃。”
“是！”沈天策接令后，手持令旗在城墙上不停地挥舞。
奔跑中的岳凡正想再次举弓，可突然间，所有死士阵型一变，全都向擂台四周撒去。紧接着迅速向他冲了过去，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散星阵！”
莫征与宁远奇同时怔住。
“散星阵”乃是战场上常见的阵法，虽然攻击力不强，但胜在攻击范围够广，且散而不乱。
岳凡当然知道此阵法，来不及咒骂，立刻射出一箭……
“兹！”的一下，又是一名死士倒下。
这次岳凡没有再跑，反而丢下手中的弓箭，抽出一把军刀迎了上去……
“砰！”岳凡的军刀刚与死士的兵器相接触，顿时爆裂开来。无数刀片飞溅，向四周的死士击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风沙”死士来不及反应，面部、咽喉、双眼等部位都是刀片，就连岳凡自己手臂上与胸口上也插有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中一惊，从阵形地变化到军刀爆裂，随即击杀了二名死士，仅仅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如此变化，让众人神经一阵呆滞。
“他想干嘛！”
莫征等人也是心中疑惑，不明白好好的一把刀怎么会突然暴烈？
就在军刀破碎的那一瞬间，岳凡再次从身后抽出一把军刀，开始了真正的进攻……
这时莫征等人才恍然：“原来他刚才是故意把刀震碎，好抢占先机……好厉害的战法！”心中暗自惊叹。
擂台中央，漫天刀影，死士与岳凡纠缠在了一起，场中传出噼里啪啦的兵器撞击声，听得周围之人心惊不已。
《刀战七式》虽然只有七招，但变化无数，尤其是战场之上更能发挥其长处。为了方便区分，岳凡根据每招刀法的意境分别取名：“无回式”、“万均式”、“乱击式”、“狂舞式”、“怒战式”、“生死式”、“轮回式”。
战斗中岳凡正是使用的“狂舞式”，此刀式在群战中，以守为重。他现在还不清楚敌人的攻击方式，所以一开始便选择了防守。
而此时，岳凡面对的全是一流高手，心中不仅仅感到压力，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
“怎么办？现在压力越来越大，如此下去，必死无疑！”
岳凡虽然把“狂舞式”使到极至，但还是无法完全抵挡敌人的攻击，毕竟刀法需要实战性的磨练。
“滋！”的一下，在敌人密如天网地攻击下，岳凡手臂中了一刀……
十刀……
二十刀……
随着刀法越来越纯熟，岳凡受伤的机率越来越小。不过他整整撑了半个时辰，现在已经渐感体力不支。
这些死士，无论是攻击力量还是反应速度，比战场上的普通士兵要强上很多，简直就是质与量的差距。而且他们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合击之术更是难缠。战了如此久，岳凡到现在也只能防守而无法进攻。
岳凡全身是血，白发散乱而飞，衣服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但他却一脸的镇静，眼神坚定不屈，手中刀势一点不减，死死地抵抗着敌人的攻击。这样的场景，看得场外之人心神激荡。
什么是男儿，不向死亡低头，不向命运屈服，用血与汗铸造心中的坚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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