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随查随补
当两个人为了谁来建立玄武钱庄时，穆星河却说道：
“你们俩也别争，想一想谁会有办法让各个地方的官府都足额缴纳赋税，若是不能做出合格的成绩，只怕，你们反而要倒贴，想清楚了，你们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可以将玄武钱庄处理好。”
被浇了一盆冷水的两个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着手商量该怎么样才能将各地的赋税收齐，而能够有权利收取赋税的只有官府，穆星河这一招只是隔过了那些不听自己话的各级官员，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再看堂上，两个人发现了穆星河的眼神中藏着一丝狡黠。
“皇上，您这个建议是好的，可这真的能做到吗，我们俩怎么看都不能够成功啊，问题的症结也并没有解决。”顾长财壮着胆子向穆星河吐槽说道。
“若是真的有解决之道，我还会这么便宜你们俩吗，还不要利息，让所有收上来的赋税来存到你们创建的钱庄。”穆星河幽默的说。
“你要不是皇帝，活不过三集。”两个感觉被调戏的人翻着白眼。
虽说设立玄武钱庄时穆星河早已经开始策划的事情，可现在绝不是时候，总有将各地收取赋税的人事都拿到自己的手中，才是真正可以改变眼下赋税制度混乱的时代。
“玄武钱庄你们俩谁负责，至于后续的部分，我还另外有安排，就看你们怎么配合了。”穆星河眨眨眼，像极了拿着糖果哄小孩儿的大骗子。
“我只怕做不了…..”
“只怕我做不来……”
两个人出奇地一致，让穆星河张开了嘴巴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
整理好情绪，穆星河这才说道：
“好了，不逗你们俩了，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只见穆星河清了清喉咙，笑着对堂下的众人说道：
“你们俩一人出资一千万两银子，成立玄武钱庄，然后，发出一个比全帝国各地都要高的利息策略，吸引百姓们前来存钱，把那些宏志和宏宝之类的钱庄的生意抢走，让他们破产，然后你们再去收购他们的钱庄，只有暗地里垄断了钱庄生意，你们才有可能接触赋税这件事情，也才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敖其令先不干了，直接皱着眉头说道：
“皇上，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此话一出，原本以为穆星河运筹帷幄的陶可飞与顾雨都有些吃惊了，这天真的想法简直是让人不敢恭维，见众人都开始摇头，穆星河这才缓缓道出自己的计谋。
“我知道很难，如果你们能说出来好的办法，我也不会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了。”
“……”
“你们先成立玄武钱庄，以证明是我下令成立的，并且，我会下令说将来的盐税和商税以及田税等等，各种税收都会慢慢由朝廷指派两家来承担，其中一家就是玄武钱庄，再以高利吸引百姓来存钱，等时候差不多，就往宏志钱庄存钱，然后再放出风声，宏志钱庄亏损，挤兑不出银两，到那时，不就可以让它破产，进而，它旗下的生意不就落在了你们的手中，甚至包括赋税的存储和流转。”
当穆星河将自己的计划说完，在场的人已经没有再质疑的，但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穆星河，毕竟这样的坏主意实在不像是盛世之君做出来的事情。
“皇上，这件事情操作起来也比较大啊，毕竟宏志和宏宝俩钱庄休戚与共，他们之间会相互帮助，若是我们暗自对宏志不利，只怕宏宝也会牵连其中，到时候他们两家联手，只怕我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再加上各地官府与他们沆瀣一气，只怕您的计划也只会让他们短暂的乱一下，很快就会出钱稳定，把整场危机化解掉。”顾长财忧心忡忡的说道。
生来无所畏惧的敖其令倒是没有和顾长财一般，反而对穆星河的办法充满了期待，甚至不忘加油的说道：
“皇上，你这个办法很好，不过也需要朝廷支持我们才可以，比如当宏志钱庄出问题时，您让户部适当干预一下，让他们短时间挤兑不出来银两，加剧百姓的恐慌，这样一来，就算他们侥幸可以把事情摆平，也会因为丢失信誉从而生意一落千丈，做生意的后怕没有了信誉，丢失了信誉的商家就是再有钱也很难起来了。”
还是这小子坏，穆星河饱含笑意的看着自己的便宜大舅哥，道：
“我们会合作的很好，因为我们足够有默契，不过，出了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具体事情还需要你们来做，至于配合你们、或者是刺探这宏志钱庄的底细，你们可以找顾雨，记住，打蛇要打七寸，要等他们的关键时刻，再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有了穆星河的示意，老奸巨猾发顾长财也不禁连连点头，心里大概在盘算着自己究竟可以从中获利多少。
有将自己的底线和必须要达成的目的向两个人说完，穆星河便安排齐发将两人送出宫去，剩下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也不是他们俩可以听的。
“皇上，眼下边境正在打仗，我们只怕要谨慎行事吧，这么贸然的对重要的赋税下手，只怕会引起满朝文武的警觉，甚至，我担心他们会暗地里和朝廷过不去，帮助那些钱庄一起来对抗朝廷。”身为户部尚书的孙亿有些为难的说道。
若不是边境正在打仗，穆星河自信不用那么麻烦，自己可以直接解决掉这些毒瘤般的钱庄，而不是安排人暗地里捣鬼。
当然，穆星河之所以采取比较委婉的办法，也是为了在民间挽回一下自己那诽谤加身的形象。若是玄武钱庄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建设，那百姓肯定会拿着高利息来夸奖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还不错。
“孙亿，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若是这户部你可以完全掌控，上上下下的太守或者税官愿意听你的，我还至于这么费劲心思来剥离原来的人和地方，来建立一个新的规则，用于朝廷对开支？”
“皇上，是臣之罪，没有团结同事，惹得这各地赋税都交不起，让朝廷也饱含苦楚。”孙亿惴惴不安地叹息。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怪罪你，这些人也都是因为我这个皇帝的问题，所以才会这样，跟你的关系不大，你只需要认真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就都可以不用管了。另外，要配合好玄武钱庄也就是了。”
穆星河不再理会孙亿，转头将目光看向玄武司的两个人，在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后，穆星河说道：
“你们俩，时刻盯紧了这些大的钱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查明，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可以对这些钱庄动手了，就可以配合着玄武钱庄将这些钱庄一击必杀，从而让那些赋税只能通过玄武钱庄来流动，这样一来，也可以杜绝后患，让那些对赋税有想法的人彻底死心。”
陶可飞抽了一下鼻子，有些疑问的提出：
“皇上，这各地官员不换，或者不震慑，只怕赋税问题还是会有问题，从根上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啊。”
“是啊，是啊，这赋税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靠一个玄武钱庄并不能够解决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将开端的收取赋税这一关解决、才可以彻底解决问题。”顾雨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齐发送人而归，穆星河笑着看向他，说道：
“回来了，齐发？”
“是的，皇上。”
穆星河微微一笑，问道：
“齐发，你培养的人都问好了是吧？将来有机会了，我就派他们前往各地，担任赋税巡阅官，监督各地的赋税情况，若是有任何问题，就可以随时告诉我，这两天先稳住阵脚，等西部边境的战事结束了，就派他们去。”
被这样叮嘱的齐发也连连点头，自己费尽这么多心思，在宫里寻找精明能干的小太监和小侍卫，统一加以培训，熟悉各省各地的赋税制度，同时教授与各地官员打交道的能力，现在穆星河终于要用这些人了，身为这件事的负责人，齐发怎么能不激动呢。
“至于玄武司，最近找出一两个做的最过分的人，对赋税制度肆意践踏的人，押赴京城，斩杀于午门，然后将他们的首级送给各地的负责赋税的人。”
陶可飞连连点头。
倒是顾雨有些不同意见，问道：
“皇上，这找出来几个践踏赋税制度，对朝廷交代的任务消极抵抗的人不难，可难就难在打破僵局，这玄武帝国的财政混乱也不是一日两日对事情，我知道您会派人去各地监督，可涉及到真金白银，您不会真的觉得那些心里有愧的人真的会束手就擒的任凭别人查吧？更何况，您让齐发大人培训的人也大多年轻、经历和经验都略微有些浅薄，只怕到各地去也不过是多吃两口饭罢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这一点穆星河没有想到，为了帮助这些人，穆星河是打算授予自己派去的人生杀掠夺特权的，可经过顾雨这么一说，自己又不禁暗自发问，一味的斩杀那些人，似乎并不难解决根本问题，也不能解决掉玄武帝国积攒了数十年的痼疾。
“你说的问题倒也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想着那些人会怕死，若是不听话就斩杀便是，可现在想来，似乎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你们都有什么样的好主意吗？来给我说一下，大家一起讨论，商量出一个不用斩杀，可以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的办法。”穆星河愁从中来，谦虚的看向大殿内的众人。
一直讨论到晚上，孙亿的建议是换人，陶可飞主张斩杀，顾雨则建议两者并举，最好是以德服人，穆星河也在其中不断的摇摆，毕竟这赋税问题牵连的问题太大，实在容不得人马虎。
“皇上，皇后请您回皇太后寝宫，她在等您回去吃饭呢……”丙七走近穆星河身旁，小声点汇报道。
“你去吧，让她们娘仨不用等我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吃东西，正在讨论问题呢，哪有时间回去吃东西。”穆星河有些不耐烦，心里正在烦着呢，这个小娘皮还喊什么吃饭，真是不懂事儿。
“好的，我这就去汇报。”丙七点头哈腰，蓦然后退出来宫门。
“皇上，若是下令召集那些赋税之人自己供述自己的罪行，从轻发落或者免于责罚，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将一大部分矛盾解决，也可以靠自己的施行仁政来赢得他们的支持，若是他们真的不知死活，仍然不知道手链，那就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旗，也免得他们再在这个位置上不做正事。”顾雨思虑良久，说出来自己最后的建议。
孙亿却摇摇头，身为官场老油条店他太明白这些贪腐之人会想什么了。于是在穆星河说话前反驳顾雨道：
“顾雨大人这话其实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那些人都是有着一个侥幸的心理，谁也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等到哪天刀子悬在自己的脸前，他们才会束手就擒，让他们主动，只怕比登天还难啊。”
穆星河也点点头，思虑良久，说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允许各地五品以上的官员给我直接写密信，谁有问题可以直接检举揭发，而写密信的内容则严格保密，不给那些有罪之人报复的机会，另外呢，让齐发手下培训的人，一起行动，不再单独行动，另外，在其中加些各地候补的官员，他们巡视到哪处，就在哪里查处赋税，找出问题就直接让那些候补的人补上去，随查随补，这样是不是对他们更有震慑力，也更有意义。”
“随查随补？密信制度？”顾雨有些惊讶，他是赞成随查随补的，可密信制度是不是会掀起一阵狂潮，互相检举的狂潮，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孙亿却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皇上，这两个点都很重要，我看只要实施得当，肯定会有极为正面的影响，我看可以试一试。”
陶可飞虽然还是觉得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可既然两个大臣都同意了，他也没必要再反对，只好也点头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明天朝会我就宣布，也算是给那些人一些警醒，免得他们被查的时候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穆星河微笑着说道。
经过了一天的讨论和研究，事情总算找出来头绪，穆星河也在得到答案后满意而归，小跑的来到了皇后寝宫，抱着自己的乖女儿就亲了起来。
此举却惹得萧芷若一阵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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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也别争，想一想谁会有办法让各个地方的官府都足额缴纳赋税，若是不能做出合格的成绩，只怕，你们反而要倒贴，想清楚了，你们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可以将玄武钱庄处理好。”
被浇了一盆冷水的两个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着手商量该怎么样才能将各地的赋税收齐，而能够有权利收取赋税的只有官府，穆星河这一招只是隔过了那些不听自己话的各级官员，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再看堂上，两个人发现了穆星河的眼神中藏着一丝狡黠。
“皇上，您这个建议是好的，可这真的能做到吗，我们俩怎么看都不能够成功啊，问题的症结也并没有解决。”顾长财壮着胆子向穆星河吐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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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设立玄武钱庄时穆星河早已经开始策划的事情，可现在绝不是时候，总有将各地收取赋税的人事都拿到自己的手中，才是真正可以改变眼下赋税制度混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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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其令先不干了，直接皱着眉头说道：
“皇上，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此话一出，原本以为穆星河运筹帷幄的陶可飞与顾雨都有些吃惊了，这天真的想法简直是让人不敢恭维，见众人都开始摇头，穆星河这才缓缓道出自己的计谋。
“我知道很难，如果你们能说出来好的办法，我也不会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了。”
“……”
“你们先成立玄武钱庄，以证明是我下令成立的，并且，我会下令说将来的盐税和商税以及田税等等，各种税收都会慢慢由朝廷指派两家来承担，其中一家就是玄武钱庄，再以高利吸引百姓来存钱，等时候差不多，就往宏志钱庄存钱，然后再放出风声，宏志钱庄亏损，挤兑不出银两，到那时，不就可以让它破产，进而，它旗下的生意不就落在了你们的手中，甚至包括赋税的存储和流转。”
当穆星河将自己的计划说完，在场的人已经没有再质疑的，但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穆星河，毕竟这样的坏主意实在不像是盛世之君做出来的事情。
“皇上，这件事情操作起来也比较大啊，毕竟宏志和宏宝俩钱庄休戚与共，他们之间会相互帮助，若是我们暗自对宏志不利，只怕宏宝也会牵连其中，到时候他们两家联手，只怕我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再加上各地官府与他们沆瀣一气，只怕您的计划也只会让他们短暂的乱一下，很快就会出钱稳定，把整场危机化解掉。”顾长财忧心忡忡的说道。
生来无所畏惧的敖其令倒是没有和顾长财一般，反而对穆星河的办法充满了期待，甚至不忘加油的说道：
“皇上，你这个办法很好，不过也需要朝廷支持我们才可以，比如当宏志钱庄出问题时，您让户部适当干预一下，让他们短时间挤兑不出来银两，加剧百姓的恐慌，这样一来，就算他们侥幸可以把事情摆平，也会因为丢失信誉从而生意一落千丈，做生意的后怕没有了信誉，丢失了信誉的商家就是再有钱也很难起来了。”
还是这小子坏，穆星河饱含笑意的看着自己的便宜大舅哥，道：
“我们会合作的很好，因为我们足够有默契，不过，出了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具体事情还需要你们来做，至于配合你们、或者是刺探这宏志钱庄的底细，你们可以找顾雨，记住，打蛇要打七寸，要等他们的关键时刻，再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有了穆星河的示意，老奸巨猾发顾长财也不禁连连点头，心里大概在盘算着自己究竟可以从中获利多少。
有将自己的底线和必须要达成的目的向两个人说完，穆星河便安排齐发将两人送出宫去，剩下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也不是他们俩可以听的。
“皇上，眼下边境正在打仗，我们只怕要谨慎行事吧，这么贸然的对重要的赋税下手，只怕会引起满朝文武的警觉，甚至，我担心他们会暗地里和朝廷过不去，帮助那些钱庄一起来对抗朝廷。”身为户部尚书的孙亿有些为难的说道。
若不是边境正在打仗，穆星河自信不用那么麻烦，自己可以直接解决掉这些毒瘤般的钱庄，而不是安排人暗地里捣鬼。
当然，穆星河之所以采取比较委婉的办法，也是为了在民间挽回一下自己那诽谤加身的形象。若是玄武钱庄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建设，那百姓肯定会拿着高利息来夸奖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还不错。
“孙亿，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若是这户部你可以完全掌控，上上下下的太守或者税官愿意听你的，我还至于这么费劲心思来剥离原来的人和地方，来建立一个新的规则，用于朝廷对开支？”
“皇上，是臣之罪，没有团结同事，惹得这各地赋税都交不起，让朝廷也饱含苦楚。”孙亿惴惴不安地叹息。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怪罪你，这些人也都是因为我这个皇帝的问题，所以才会这样，跟你的关系不大，你只需要认真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就都可以不用管了。另外，要配合好玄武钱庄也就是了。”
穆星河不再理会孙亿，转头将目光看向玄武司的两个人，在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后，穆星河说道：
“你们俩，时刻盯紧了这些大的钱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查明，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可以对这些钱庄动手了，就可以配合着玄武钱庄将这些钱庄一击必杀，从而让那些赋税只能通过玄武钱庄来流动，这样一来，也可以杜绝后患，让那些对赋税有想法的人彻底死心。”
陶可飞抽了一下鼻子，有些疑问的提出：
“皇上，这各地官员不换，或者不震慑，只怕赋税问题还是会有问题，从根上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啊。”
“是啊，是啊，这赋税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靠一个玄武钱庄并不能够解决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将开端的收取赋税这一关解决、才可以彻底解决问题。”顾雨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齐发送人而归，穆星河笑着看向他，说道：
“回来了，齐发？”
“是的，皇上。”
穆星河微微一笑，问道：
“齐发，你培养的人都问好了是吧？将来有机会了，我就派他们前往各地，担任赋税巡阅官，监督各地的赋税情况，若是有任何问题，就可以随时告诉我，这两天先稳住阵脚，等西部边境的战事结束了，就派他们去。”
被这样叮嘱的齐发也连连点头，自己费尽这么多心思，在宫里寻找精明能干的小太监和小侍卫，统一加以培训，熟悉各省各地的赋税制度，同时教授与各地官员打交道的能力，现在穆星河终于要用这些人了，身为这件事的负责人，齐发怎么能不激动呢。
“至于玄武司，最近找出一两个做的最过分的人，对赋税制度肆意践踏的人，押赴京城，斩杀于午门，然后将他们的首级送给各地的负责赋税的人。”
陶可飞连连点头。
倒是顾雨有些不同意见，问道：
“皇上，这找出来几个践踏赋税制度，对朝廷交代的任务消极抵抗的人不难，可难就难在打破僵局，这玄武帝国的财政混乱也不是一日两日对事情，我知道您会派人去各地监督，可涉及到真金白银，您不会真的觉得那些心里有愧的人真的会束手就擒的任凭别人查吧？更何况，您让齐发大人培训的人也大多年轻、经历和经验都略微有些浅薄，只怕到各地去也不过是多吃两口饭罢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这一点穆星河没有想到，为了帮助这些人，穆星河是打算授予自己派去的人生杀掠夺特权的，可经过顾雨这么一说，自己又不禁暗自发问，一味的斩杀那些人，似乎并不难解决根本问题，也不能解决掉玄武帝国积攒了数十年的痼疾。
“你说的问题倒也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想着那些人会怕死，若是不听话就斩杀便是，可现在想来，似乎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你们都有什么样的好主意吗？来给我说一下，大家一起讨论，商量出一个不用斩杀，可以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的办法。”穆星河愁从中来，谦虚的看向大殿内的众人。
一直讨论到晚上，孙亿的建议是换人，陶可飞主张斩杀，顾雨则建议两者并举，最好是以德服人，穆星河也在其中不断的摇摆，毕竟这赋税问题牵连的问题太大，实在容不得人马虎。
“皇上，皇后请您回皇太后寝宫，她在等您回去吃饭呢……”丙七走近穆星河身旁，小声点汇报道。
“你去吧，让她们娘仨不用等我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吃东西，正在讨论问题呢，哪有时间回去吃东西。”穆星河有些不耐烦，心里正在烦着呢，这个小娘皮还喊什么吃饭，真是不懂事儿。
“好的，我这就去汇报。”丙七点头哈腰，蓦然后退出来宫门。
“皇上，若是下令召集那些赋税之人自己供述自己的罪行，从轻发落或者免于责罚，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将一大部分矛盾解决，也可以靠自己的施行仁政来赢得他们的支持，若是他们真的不知死活，仍然不知道手链，那就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旗，也免得他们再在这个位置上不做正事。”顾雨思虑良久，说出来自己最后的建议。
孙亿却摇摇头，身为官场老油条店他太明白这些贪腐之人会想什么了。于是在穆星河说话前反驳顾雨道：
“顾雨大人这话其实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那些人都是有着一个侥幸的心理，谁也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等到哪天刀子悬在自己的脸前，他们才会束手就擒，让他们主动，只怕比登天还难啊。”
穆星河也点点头，思虑良久，说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允许各地五品以上的官员给我直接写密信，谁有问题可以直接检举揭发，而写密信的内容则严格保密，不给那些有罪之人报复的机会，另外呢，让齐发手下培训的人，一起行动，不再单独行动，另外，在其中加些各地候补的官员，他们巡视到哪处，就在哪里查处赋税，找出问题就直接让那些候补的人补上去，随查随补，这样是不是对他们更有震慑力，也更有意义。”
“随查随补？密信制度？”顾雨有些惊讶，他是赞成随查随补的，可密信制度是不是会掀起一阵狂潮，互相检举的狂潮，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孙亿却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皇上，这两个点都很重要，我看只要实施得当，肯定会有极为正面的影响，我看可以试一试。”
陶可飞虽然还是觉得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可既然两个大臣都同意了，他也没必要再反对，只好也点头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明天朝会我就宣布，也算是给那些人一些警醒，免得他们被查的时候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穆星河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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