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生无憾事
吕国芳突然站了出来，让众人始料未及，张二全愣神片刻，心中一叹，他明白了这位老校长的心意。
这位老校长一身正气，为公为民鞠躬尽瘁，从无私心，但这一次他有公有私，当仁不让。
于公，身后是一群年轻有为天资极佳的学员，这些人是他亲自招进来的，他从黄三狗口中知晓了邪龙的变态强大，他不忍让孩子们去送死了。
于私，那个灵动刚正，脾气大心地软的女孩，是他最疼爱最骄傲的宝贝孙女，他更不能让她去拼命。
“吕老，我去！”张二全拦住了吕国芳，认真说道。
吕国芳洒然一笑：“小张放心，老朽敢上，自是有几分把握的。”
“吕老……”
张二全还想劝言，却被吕国芳打断：“老朽痴活一百零三岁，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你还年轻未来有着无限可能，当惜命！”
张二全沉默无言，他没有松手，身体依然拦在吕国芳身前，扭头看着侧边，果然人群一阵骚动，吕凰仙一脸紧张的快步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吕国芳，吕凰仙喝骂道：“老头子你逞什么能，一大把年纪了，我人族无人了吗，要你上？”
吕国芳淡笑道：“仙儿，你听爷爷说，爷爷这几日已感应到大限将至，活了这把年纪什么都经历过，早已看透生死，爷爷能在死前为人族做点什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不听，张二全你帮我看住老头子，我上去斩了邪龙”，吕凰仙倔强的摇着头，转身就要上台。
这时，高台之上肖衍冷哼道：“大会规定，言出必践，谁人出声谁人必须上擂，其余之人不得代替。”
吕凰仙大怒：“什么狗屁规定，刚才完颜杰出言上擂为何能反悔，偏偏我族不行？”
肖衍咧嘴一笑：“你什么修为，也敢质疑我的话语？”
肖衍居高临下的看着吕凰仙，双目漠视，如天上的苍鹰在俯视地上的蚂蚁一般。
人族出了个柳千月能以先天境硬接自己一拳，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这女娃虽然气血旺盛，体内灵力惊人远超同阶，但却还赶不上柳千月。
“我若接你一拳，可否让我代替爷爷上擂台？”吕凰仙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世道真是变了，先天之境竟敢扬言接我一拳！”肖衍狂笑不止，突然冷声道：“我佩服你的勇气，但却要嘲笑你的无知，你以为刚才本老祖随意的一拳未能当场镇杀那小丫头，你也自觉能接住？”
说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肖衍身上涌出，直向吕凰仙扑来。
吕凰仙面对肖衍威压脸色瞬间苍白，但她依旧抬头双目盯着高台上，倔强的直视肖衍。
“元婴境老祖难道怕了我这小小先天？”吕凰仙声音虽轻，不过山顶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语气带着淡淡嘲讽，听得高台之上一众异族元婴境都脸色一变，心中不快。
吕凰仙的一句话打翻一台上的老祖，肖衍在高台之上众老祖中，绝对算得上战力排在前三的，现在场下的小姑娘以下犯上，不断出言挑衅，虽是针对肖衍，但何偿又不是在蔑视在坐元婴境老祖的威严？
“凰丫头退下，不可造次。”高台上人族中一位中年美妇见势不妙，开口喝道，同时不断对吕凰仙使着眼色。
吕凰仙摇头，双眼神色坚定不移。
“肖兄何不教训下这等不懂事理的小丫头，也好让她知道，元婴境老祖的威严不是一个小小先天能冒犯的。”高台上，一位邪神族的元婴老祖开口说道。
肖衍淡笑道：“对于‘提携’后辈，肖某倒是无所谓，只不知太真道友意下如何？”
太真心中唉叹，两祸从未让修真界省过心，今日也一样，吕凰仙和柳千月都一样天资卓越万中无一。老祖宗曾说过，若不出竟外，她们会在各境界中一路无敌的走下去，在末来成为人族对抗大灾的希望之一。
“凰丫头，你现在低头，老祖可做主当你刚才是无心之言，全为尽孝。况且就算你能硬接一拳不死，至少也会重伤，还可能会影响道基，从此修仙之路艰难甚至是再无寸进，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你爷爷的一片心意！”太真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我不管，爷爷不能上。”吕凰仙态度坚决。
“唉，丫头！”这时，吕国芳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意爷爷懂了，但爷爷已经决定，你哪次见过爷爷说话不算数的？”
“可是，爷爷，这会死的！”吕凰仙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打转，他知道爷爷态度坚决，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她慌神了。
“张二全你劝劝爷爷啊！”吕凰仙把目光求助的看向张二全。
张二全深吸口气认真说道：“吕老，让小张上吧，似邪龙这样的我只一拳就可搞定！”
“你可不要骗老朽了！”吕国芳笑了笑，然后郑重说道：“小张，老朽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我能看出仙儿其实对你有意，这丫头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亡，是我这老头子一手带大，以后你替我照顾好她，拜托了！”
说完，吕国芳对张二全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再二人愣神间，身上灵力鼓动，一跃跳上了台。
“吕老……”张二全回过神来，眼中酸涩，他想哭。这本该是年轻人的战斗，可这个老者不忍再添悲剧，甘愿上擂血战。
“爷爷……”吕凰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留下，她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与惶恐无措。
张二全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吕老为了我们，也是成全了自己，他一生传奇，富有神圣意义，最后一战过后，他也能含笑而去，无憾于心。”
“人，生时无愧，死后无憾，何其幸哉！”黄三狗长叹一声，感慨道。
高台上，众老祖见吕国芳上台，便也不再出声，肖衍也没再较真吕凰仙的挑衅之言，毕竟作为一名元婴境的老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后辈小修士出手，会严重影响他的声威。
擂台之上，当吕国芳跨上去的那一刻，吕凰仙已然泣不成声，在张二全怀里，双眼朦胧的看着台上。
这一刻她不再是修真界让人闻风变色的小祸害，更不是月亮宫的高徒，她只是一个被爷爷溺爱长大的孙女。
“爷爷……”吕凰仙带着哭腔，喃喃低语。
张二全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吕凰仙哭泣，可怜无助泪水难止，胸口的衣衫已湿了一大片。
吕国芳的命运早就注定了，这一点张二全知道，吕国芳自己也很坦然，他早年打仗身体暗疾无数，后半生操劳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体内活力早就所剩无几了，虽巧合迈入先天境，但再难寸进，一生无望凝丹。
“呵！人族再无人了，派了个老头子上来送死？”擂台上黑袍里的邪龙发出阴诡一笑，出言讥讽。
吕国芳脸色平淡，开口道：老朽今年一百有三，半年戎马倥偬，半生教书育人，虽无张命师之惊天伟力，但亦有杀敌斩寇之志，今日以此残躯护我人族，斩灭异贼。”
吕国芳话音落下，身上气势猛然提升，一股强大冷冽的杀机从他体内迸发而发，看得众人心惊胆战，就连高台之上的众多老祖也是暗惊不已，这股杀气太强大了，至少是沾染了无数的鲜血才能凝成。
“这老者不简单！”肖衍沉声道。
“哼，吕老国士无双，劳苦功高，曾在华夏保卫战中，以凡躯杀敌数千人，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之前对吕凰仙使眼色的中年美妇脸色阴沉，呛声开口。
她是月亮宫的太上长老之一，对吕凰仙最是疼爱无比，此时见吕凰仙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心中憋火，态度自然恶劣。
肖衍心中冷笑，脸上却不着怒，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擂台上，邪龙裹在长袍之内，看不清其表情，冷血残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东西，那台下的小美人是你孙女吧？等本邪君先杀了你，再将你孙女抓过来好好宠爱一番，然后吃掉，嘿嘿嘿嘿！”
吕国芳混浊的双目射出两道精光，喝道：“邪魔歪道，去死！”
说着，他手中陡然多了把阔刃大刀，挥舞着快步冲了上去，此时的吕国芳身手矫健，大刀耍的虎虎生生。
熟悉吕国芳的老战友都知道，他一生对敌只带一大刀，所遇敌皆杀之，如砍瓜切菜。
眼见吕国芳逼近，邪龙轻蔑的一笑，侧身避开，然后微微甩到身后蛇尾，猛然抽向吕国芳腰腹之间。
“咳！”
一声闷声，吕国芳退回了原地，身上衣衫破裂，伤囗处在不断出血，他脸色一片惨白，嘴巴一张，一大口血瞬间吐了出来。
“嘿嘿，你拿这种凡俗的杀人技，对付我等修士，未免太小看我邪龙了？”邪龙黑袍内传出嗤笑声。
台下武道院这边看的心都纠着，刘傲强、房忠节等人满脸难受却无可奈何，若吕老就此身死，他们武道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张二全怀中的吕凰仙更是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台上。
“月轮吸干他的血！去！”邪龙邪笑着，身边飞旋的月轮猛然飞出插入吕国芳肩膀，立时，月轮泛起妖艳的红光。而吕国芳只是眉头微皱，伸手抓住月轮用力一扯，口中大吼一声，双手紧握，竟将月轮生生扳断。
邪龙神色一愣，随即怒不可遏的大声喝道：“混蛋，该死，你竟敢毁我本命法宝，我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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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校长一身正气，为公为民鞠躬尽瘁，从无私心，但这一次他有公有私，当仁不让。
于公，身后是一群年轻有为天资极佳的学员，这些人是他亲自招进来的，他从黄三狗口中知晓了邪龙的变态强大，他不忍让孩子们去送死了。
于私，那个灵动刚正，脾气大心地软的女孩，是他最疼爱最骄傲的宝贝孙女，他更不能让她去拼命。
“吕老，我去！”张二全拦住了吕国芳，认真说道。
吕国芳洒然一笑：“小张放心，老朽敢上，自是有几分把握的。”
“吕老……”
张二全还想劝言，却被吕国芳打断：“老朽痴活一百零三岁，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你还年轻未来有着无限可能，当惜命！”
张二全沉默无言，他没有松手，身体依然拦在吕国芳身前，扭头看着侧边，果然人群一阵骚动，吕凰仙一脸紧张的快步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吕国芳，吕凰仙喝骂道：“老头子你逞什么能，一大把年纪了，我人族无人了吗，要你上？”
吕国芳淡笑道：“仙儿，你听爷爷说，爷爷这几日已感应到大限将至，活了这把年纪什么都经历过，早已看透生死，爷爷能在死前为人族做点什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不听，张二全你帮我看住老头子，我上去斩了邪龙”，吕凰仙倔强的摇着头，转身就要上台。
这时，高台之上肖衍冷哼道：“大会规定，言出必践，谁人出声谁人必须上擂，其余之人不得代替。”
吕凰仙大怒：“什么狗屁规定，刚才完颜杰出言上擂为何能反悔，偏偏我族不行？”
肖衍咧嘴一笑：“你什么修为，也敢质疑我的话语？”
肖衍居高临下的看着吕凰仙，双目漠视，如天上的苍鹰在俯视地上的蚂蚁一般。
人族出了个柳千月能以先天境硬接自己一拳，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这女娃虽然气血旺盛，体内灵力惊人远超同阶，但却还赶不上柳千月。
“我若接你一拳，可否让我代替爷爷上擂台？”吕凰仙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世道真是变了，先天之境竟敢扬言接我一拳！”肖衍狂笑不止，突然冷声道：“我佩服你的勇气，但却要嘲笑你的无知，你以为刚才本老祖随意的一拳未能当场镇杀那小丫头，你也自觉能接住？”
说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肖衍身上涌出，直向吕凰仙扑来。
吕凰仙面对肖衍威压脸色瞬间苍白，但她依旧抬头双目盯着高台上，倔强的直视肖衍。
“元婴境老祖难道怕了我这小小先天？”吕凰仙声音虽轻，不过山顶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语气带着淡淡嘲讽，听得高台之上一众异族元婴境都脸色一变，心中不快。
吕凰仙的一句话打翻一台上的老祖，肖衍在高台之上众老祖中，绝对算得上战力排在前三的，现在场下的小姑娘以下犯上，不断出言挑衅，虽是针对肖衍，但何偿又不是在蔑视在坐元婴境老祖的威严？
“凰丫头退下，不可造次。”高台上人族中一位中年美妇见势不妙，开口喝道，同时不断对吕凰仙使着眼色。
吕凰仙摇头，双眼神色坚定不移。
“肖兄何不教训下这等不懂事理的小丫头，也好让她知道，元婴境老祖的威严不是一个小小先天能冒犯的。”高台上，一位邪神族的元婴老祖开口说道。
肖衍淡笑道：“对于‘提携’后辈，肖某倒是无所谓，只不知太真道友意下如何？”
太真心中唉叹，两祸从未让修真界省过心，今日也一样，吕凰仙和柳千月都一样天资卓越万中无一。老祖宗曾说过，若不出竟外，她们会在各境界中一路无敌的走下去，在末来成为人族对抗大灾的希望之一。
“凰丫头，你现在低头，老祖可做主当你刚才是无心之言，全为尽孝。况且就算你能硬接一拳不死，至少也会重伤，还可能会影响道基，从此修仙之路艰难甚至是再无寸进，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你爷爷的一片心意！”太真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我不管，爷爷不能上。”吕凰仙态度坚决。
“唉，丫头！”这时，吕国芳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意爷爷懂了，但爷爷已经决定，你哪次见过爷爷说话不算数的？”
“可是，爷爷，这会死的！”吕凰仙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打转，他知道爷爷态度坚决，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她慌神了。
“张二全你劝劝爷爷啊！”吕凰仙把目光求助的看向张二全。
张二全深吸口气认真说道：“吕老，让小张上吧，似邪龙这样的我只一拳就可搞定！”
“你可不要骗老朽了！”吕国芳笑了笑，然后郑重说道：“小张，老朽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我能看出仙儿其实对你有意，这丫头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亡，是我这老头子一手带大，以后你替我照顾好她，拜托了！”
说完，吕国芳对张二全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再二人愣神间，身上灵力鼓动，一跃跳上了台。
“吕老……”张二全回过神来，眼中酸涩，他想哭。这本该是年轻人的战斗，可这个老者不忍再添悲剧，甘愿上擂血战。
“爷爷……”吕凰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留下，她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与惶恐无措。
张二全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吕老为了我们，也是成全了自己，他一生传奇，富有神圣意义，最后一战过后，他也能含笑而去，无憾于心。”
“人，生时无愧，死后无憾，何其幸哉！”黄三狗长叹一声，感慨道。
高台上，众老祖见吕国芳上台，便也不再出声，肖衍也没再较真吕凰仙的挑衅之言，毕竟作为一名元婴境的老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后辈小修士出手，会严重影响他的声威。
擂台之上，当吕国芳跨上去的那一刻，吕凰仙已然泣不成声，在张二全怀里，双眼朦胧的看着台上。
这一刻她不再是修真界让人闻风变色的小祸害，更不是月亮宫的高徒，她只是一个被爷爷溺爱长大的孙女。
“爷爷……”吕凰仙带着哭腔，喃喃低语。
张二全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吕凰仙哭泣，可怜无助泪水难止，胸口的衣衫已湿了一大片。
吕国芳的命运早就注定了，这一点张二全知道，吕国芳自己也很坦然，他早年打仗身体暗疾无数，后半生操劳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体内活力早就所剩无几了，虽巧合迈入先天境，但再难寸进，一生无望凝丹。
“呵！人族再无人了，派了个老头子上来送死？”擂台上黑袍里的邪龙发出阴诡一笑，出言讥讽。
吕国芳脸色平淡，开口道：老朽今年一百有三，半年戎马倥偬，半生教书育人，虽无张命师之惊天伟力，但亦有杀敌斩寇之志，今日以此残躯护我人族，斩灭异贼。”
吕国芳话音落下，身上气势猛然提升，一股强大冷冽的杀机从他体内迸发而发，看得众人心惊胆战，就连高台之上的众多老祖也是暗惊不已，这股杀气太强大了，至少是沾染了无数的鲜血才能凝成。
“这老者不简单！”肖衍沉声道。
“哼，吕老国士无双，劳苦功高，曾在华夏保卫战中，以凡躯杀敌数千人，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之前对吕凰仙使眼色的中年美妇脸色阴沉，呛声开口。
她是月亮宫的太上长老之一，对吕凰仙最是疼爱无比，此时见吕凰仙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心中憋火，态度自然恶劣。
肖衍心中冷笑，脸上却不着怒，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擂台上，邪龙裹在长袍之内，看不清其表情，冷血残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东西，那台下的小美人是你孙女吧？等本邪君先杀了你，再将你孙女抓过来好好宠爱一番，然后吃掉，嘿嘿嘿嘿！”
吕国芳混浊的双目射出两道精光，喝道：“邪魔歪道，去死！”
说着，他手中陡然多了把阔刃大刀，挥舞着快步冲了上去，此时的吕国芳身手矫健，大刀耍的虎虎生生。
熟悉吕国芳的老战友都知道，他一生对敌只带一大刀，所遇敌皆杀之，如砍瓜切菜。
眼见吕国芳逼近，邪龙轻蔑的一笑，侧身避开，然后微微甩到身后蛇尾，猛然抽向吕国芳腰腹之间。
“咳！”
一声闷声，吕国芳退回了原地，身上衣衫破裂，伤囗处在不断出血，他脸色一片惨白，嘴巴一张，一大口血瞬间吐了出来。
“嘿嘿，你拿这种凡俗的杀人技，对付我等修士，未免太小看我邪龙了？”邪龙黑袍内传出嗤笑声。
台下武道院这边看的心都纠着，刘傲强、房忠节等人满脸难受却无可奈何，若吕老就此身死，他们武道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张二全怀中的吕凰仙更是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台上。
“月轮吸干他的血！去！”邪龙邪笑着，身边飞旋的月轮猛然飞出插入吕国芳肩膀，立时，月轮泛起妖艳的红光。而吕国芳只是眉头微皱，伸手抓住月轮用力一扯，口中大吼一声，双手紧握，竟将月轮生生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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