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新来的先生
杜若？中药名字，东部和南方省份都普遍有生长，常见于一千二百米海拔以下的阴湿环境，可以当盆栽种植，极具观赏价值，药用可疏风消肿、理气治痛。治蛇、虫咬伤及腰痛。也是一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草药，只是用在眼前姑娘身上。
“可惜了。”陈天略微摇头。
“什么可惜。”杜若竖眉毛：“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陈天天。”陈天自我介绍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杜若漂亮的脸蛋说：“我觉得你应该叫杜衡。”
“杜衡是我爷爷。”杜若抢答，头一抬甚是有点骄傲和自豪的样子。
“……”陈天一噎，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试探到：“别告诉我你爸爸叫杜仲？”
“你怎么知道？”杜若惊讶道，本就很大很圆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又大又圆，不过随即眸光里的亮光消失了：“不过我爸爸去世了，还有我妈。”
好吧，比我还惨！
陈天不想再打击这个可怜姑娘，自己只是找不到父母，但他们应该都活的好好的，可怜杜若这姑娘却是实打实的孤儿了。
“好吧，我其实也是个中医，有证那种。”陈天自我介绍道：“我其实是想找个中医馆挂靠，闲暇时间可以坐诊，所以在地图上搜到你们，没想到……”
陈天没说完，不过扫视了一眼杏仁堂，意思很明显：没想到你们这都结了蜘蛛网了。
“你都有证了？”杜若显然又没抓到重点，从诊桌后面走出来，身材也很不错啊，只是可惜汉服好看是好看，容易遮挡身材，看不出来真材实料怎么样。
“有什么难度？”陈天臭屁了一下，不得不说，被一个漂亮的姑娘崇拜的眼神看着，虚荣心急剧膨胀。
“你好厉害，我考了两年了，都没考过。”杜若看陈天的眼神都不一样，学霸自带光环，学渣只能仰望其光芒。
陈天收好虚荣心，奔上主题：“你们这就你两人吗？”
“我爷爷有事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杜若回答，然后介绍了一下柜台后的伙计：“这是我师弟李景天，我师弟也很厉害，今年下半年就能考到证。”
李景天应该不是真名，景天也是中药名，但前面加了姓氏，说明不是杜若他们一家人，很可能是为了显得更有中医气息，而改名叫李景天……景天，多好的名字，我小时候师父怎么不给我取这个名字呢？
“那我改天再来吧。”陈天见状，今天是没办法谈事情了，改天过来见了真正的当家人，才好谈坐诊的事情，眼前这两个连证都没有，更不精通医术的家伙，什么也决定不了。
正要告辞离开，门口一个声音传来：“杜先生不在吗？”
陈天扭头一看，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正站在门口，看着医馆内，开口询问道。
这说明是老顾客了，认识杜先生杜衡。
杜若一看生意上门，连忙迎上去：“齐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爷爷有事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你先里边坐。”
被叫齐爷爷的大爷进来，眼神似乎不是很好，边走边说：“这两天感觉这个胳膊有些不舒服，经常麻木，厉害的时候连吃饭筷子都抓不住，寻思着过来让杜先生扎个针，拔个罐看看。”
“我爷爷不在，要不我帮你针灸吧，我也能拔罐。”杜若还是挺热情的。
陈天本来准备走，现在又不准备走了，他想看看杜若怎么解决这件事。
“你不行，我还是等你爷爷回来吧。”齐爷爷显然有所领教，往事不堪回首的说：“前几个月你给我针灸，疼死我了，后来还不是你爷爷出手，不然说不准你个丫头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扎没了。”
还有这等事情？陈天莞尔，柜台后的李景天也忍不出库库库的偷笑。
杜若直跺脚，羞愤的咋呼：“哎呀齐爷爷，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经验不足，疼是疼了点，那你要是坚持住让我针灸，我肯定当时就给你治好了，根本不需要我爷爷出手的。”
“你这丫头。”齐爷爷显然是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认为杜若不行，只是眼光看到了陈天的存在，手指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我们医馆新来的先生，陈先生。”这话不是杜若说的，而是柜台后面的李景天说的，本就看陈天不爽，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恰好来了个病人，不妨见识下他的水平，正好也算是先替师父考验一番，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什么改天，还是别来了吧。
杜若忽然聪明了，领会了小气鬼师弟的意思，连忙点头介绍：“齐爷爷，你可别小看他，医术高明着呢。”
高明两个字特意拉了长音。
陈天一笑，这师姐弟二人有点意思，倒没觉得有多大恶意，只是纯粹想恶作剧，看陈天吃瘪而已，否则人品真差的话，刚才就已经恶语相向了。
“老人家，我的确是个中医，让我帮你看看吧，你放心，看不好不收一分钱。”陈天走上前，既然遇到了，不管什么原因，先帮人治病。
齐爷爷将信将疑，眼神扫过三人，见三人都挺有信心的样子，心一横，下了决心：“行，你就帮我看看，主要是这麻木挺影响的，一麻木起来整条手臂都不听使唤了。”
陈天走到一边诊桌后面，熟练的摆放脉枕，示意齐爷爷伸出肩膀麻木的手臂，然后伸手捏了捏他整条手臂的各个部位，每捏一处都要询问：“是这里麻木吗？”
一遍捏下来，确定是肩膀位置的麻木，这里麻木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颈椎病，对脊髓神经压迫导致，二是脑出血、脑梗或者肿瘤，也会出现肩膀麻木的问题，具体是哪种，得进一步诊断才行。
陈天确定了麻木部位，心里有了方向，便让齐爷爷伸手，陈天搭上他的脉搏。从脉相上来看，有慢而不规律的间歇，乃是脉象中结脉的特点，为阴盛寒积或气血瘀滞，见于气滞血瘀，痰结食积，症积、疝痛等。结而无力为气血虚衰，见于虚劳久病及各类心脏病所致的心律不齐。
颈椎病这类病症和其他病症不同，不可能只凭借号脉还确诊，中医再厉害，哪怕如陈天这样，利用了真气来探查，也只是比别人更清晰地判断脉象而已。所以，是不是颈椎病，还得问了才知道。
“齐爷爷，你平时做什么工作，还在上班吗？颈椎感觉怎么样。”陈天有了大概判断，脉象大概率排除脑出血、脑梗等，很大可能出在颈椎病上。
杜若抢答：“齐爷爷早就不上班了，家里拆迁户，有钱呢，是个臭棋篓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凑在街上和人下棋。”
“哈哈，人老了，就这点爱好。”齐爷爷被说臭棋篓子，也不生气，爽朗一下。
陈天心里有数，天天蹲着或者弯腰低头下棋，颈椎要能好了才怪，否则颈椎病也不会被列入职业病了，不管做什么，长期做低头族，颈椎病是迟早的事情。
陈天说道：“您啊，这肩膀麻木不是肩膀的问题，是颈椎的问题，以后下棋可以，棋盘支高点，尽量不要一直弯腰低头，坐一会儿起来活动活动就好。您这问题是早期的，问题不严重，我帮您针灸一下，不用拔罐，立刻就好。”
齐爷爷有点不太相信，一次就好，那还真神了，确认道：“只要针灸就好？你能针灸吗？”
“一次就够了。”陈天不理会看戏的李景天，和期待的杜若：“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是个中医，我有证的。”特意也把“证”字拉长音。
“好好，那我相信你，小伙子你就给我针灸吧。”齐爷爷很满意，特别是听说有证的，这年头，证很重要，有证才能说明你有本事，否则你连证都没有，怎么证明你有本事？你有资格证明你有本事吗？
陈天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是那一套普通银针，平时出门就装在随身的包里或者外衣内口袋里，至于那套九子无命针，非重大恶疾不需要使用，而且，九子无命针诀陈天还没有彻底掌握，暂时还不会拿出来替人治病。摊开放在桌上，让齐爷爷保持身体坐直，然后，陈天神情立刻专注起来。
只见他双手取针，同时施针，又快又准，杜若和李景天张大了嘴巴，这一手连他们的师父，杜若的爷爷杜衡都做不到，顶多就是双手持针，还做不到双手施针。陈天一边取针一边施针，双手如同流水线一样工作，一眨眼间，已经六根银针扎在齐爷爷肩颈几处穴位之上。
“感觉怎么样？”陈天停顿了一下，出声询问道。
齐爷爷之前从没见过有人能双手同时针灸的，这一手就已经让他感觉神奇了，仔细一感受身体的情况，喜形于色，连忙夸奖道：“还不错，肩膀上没那么木了，脖子也舒服了些，小先生你这医术真是不错，很好很好。”
“还有几针，稍等一下就好。”在杜若和李景天惊呆的眼神中，陈天一笑，双手继续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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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陈天略微摇头。
“什么可惜。”杜若竖眉毛：“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陈天天。”陈天自我介绍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杜若漂亮的脸蛋说：“我觉得你应该叫杜衡。”
“杜衡是我爷爷。”杜若抢答，头一抬甚是有点骄傲和自豪的样子。
“……”陈天一噎，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试探到：“别告诉我你爸爸叫杜仲？”
“你怎么知道？”杜若惊讶道，本就很大很圆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又大又圆，不过随即眸光里的亮光消失了：“不过我爸爸去世了，还有我妈。”
好吧，比我还惨！
陈天不想再打击这个可怜姑娘，自己只是找不到父母，但他们应该都活的好好的，可怜杜若这姑娘却是实打实的孤儿了。
“好吧，我其实也是个中医，有证那种。”陈天自我介绍道：“我其实是想找个中医馆挂靠，闲暇时间可以坐诊，所以在地图上搜到你们，没想到……”
陈天没说完，不过扫视了一眼杏仁堂，意思很明显：没想到你们这都结了蜘蛛网了。
“你都有证了？”杜若显然又没抓到重点，从诊桌后面走出来，身材也很不错啊，只是可惜汉服好看是好看，容易遮挡身材，看不出来真材实料怎么样。
“有什么难度？”陈天臭屁了一下，不得不说，被一个漂亮的姑娘崇拜的眼神看着，虚荣心急剧膨胀。
“你好厉害，我考了两年了，都没考过。”杜若看陈天的眼神都不一样，学霸自带光环，学渣只能仰望其光芒。
陈天收好虚荣心，奔上主题：“你们这就你两人吗？”
“我爷爷有事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杜若回答，然后介绍了一下柜台后的伙计：“这是我师弟李景天，我师弟也很厉害，今年下半年就能考到证。”
李景天应该不是真名，景天也是中药名，但前面加了姓氏，说明不是杜若他们一家人，很可能是为了显得更有中医气息，而改名叫李景天……景天，多好的名字，我小时候师父怎么不给我取这个名字呢？
“那我改天再来吧。”陈天见状，今天是没办法谈事情了，改天过来见了真正的当家人，才好谈坐诊的事情，眼前这两个连证都没有，更不精通医术的家伙，什么也决定不了。
正要告辞离开，门口一个声音传来：“杜先生不在吗？”
陈天扭头一看，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正站在门口，看着医馆内，开口询问道。
这说明是老顾客了，认识杜先生杜衡。
杜若一看生意上门，连忙迎上去：“齐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爷爷有事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你先里边坐。”
被叫齐爷爷的大爷进来，眼神似乎不是很好，边走边说：“这两天感觉这个胳膊有些不舒服，经常麻木，厉害的时候连吃饭筷子都抓不住，寻思着过来让杜先生扎个针，拔个罐看看。”
“我爷爷不在，要不我帮你针灸吧，我也能拔罐。”杜若还是挺热情的。
陈天本来准备走，现在又不准备走了，他想看看杜若怎么解决这件事。
“你不行，我还是等你爷爷回来吧。”齐爷爷显然有所领教，往事不堪回首的说：“前几个月你给我针灸，疼死我了，后来还不是你爷爷出手，不然说不准你个丫头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扎没了。”
还有这等事情？陈天莞尔，柜台后的李景天也忍不出库库库的偷笑。
杜若直跺脚，羞愤的咋呼：“哎呀齐爷爷，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经验不足，疼是疼了点，那你要是坚持住让我针灸，我肯定当时就给你治好了，根本不需要我爷爷出手的。”
“你这丫头。”齐爷爷显然是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认为杜若不行，只是眼光看到了陈天的存在，手指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我们医馆新来的先生，陈先生。”这话不是杜若说的，而是柜台后面的李景天说的，本就看陈天不爽，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恰好来了个病人，不妨见识下他的水平，正好也算是先替师父考验一番，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什么改天，还是别来了吧。
杜若忽然聪明了，领会了小气鬼师弟的意思，连忙点头介绍：“齐爷爷，你可别小看他，医术高明着呢。”
高明两个字特意拉了长音。
陈天一笑，这师姐弟二人有点意思，倒没觉得有多大恶意，只是纯粹想恶作剧，看陈天吃瘪而已，否则人品真差的话，刚才就已经恶语相向了。
“老人家，我的确是个中医，让我帮你看看吧，你放心，看不好不收一分钱。”陈天走上前，既然遇到了，不管什么原因，先帮人治病。
齐爷爷将信将疑，眼神扫过三人，见三人都挺有信心的样子，心一横，下了决心：“行，你就帮我看看，主要是这麻木挺影响的，一麻木起来整条手臂都不听使唤了。”
陈天走到一边诊桌后面，熟练的摆放脉枕，示意齐爷爷伸出肩膀麻木的手臂，然后伸手捏了捏他整条手臂的各个部位，每捏一处都要询问：“是这里麻木吗？”
一遍捏下来，确定是肩膀位置的麻木，这里麻木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颈椎病，对脊髓神经压迫导致，二是脑出血、脑梗或者肿瘤，也会出现肩膀麻木的问题，具体是哪种，得进一步诊断才行。
陈天确定了麻木部位，心里有了方向，便让齐爷爷伸手，陈天搭上他的脉搏。从脉相上来看，有慢而不规律的间歇，乃是脉象中结脉的特点，为阴盛寒积或气血瘀滞，见于气滞血瘀，痰结食积，症积、疝痛等。结而无力为气血虚衰，见于虚劳久病及各类心脏病所致的心律不齐。
颈椎病这类病症和其他病症不同，不可能只凭借号脉还确诊，中医再厉害，哪怕如陈天这样，利用了真气来探查，也只是比别人更清晰地判断脉象而已。所以，是不是颈椎病，还得问了才知道。
“齐爷爷，你平时做什么工作，还在上班吗？颈椎感觉怎么样。”陈天有了大概判断，脉象大概率排除脑出血、脑梗等，很大可能出在颈椎病上。
杜若抢答：“齐爷爷早就不上班了，家里拆迁户，有钱呢，是个臭棋篓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凑在街上和人下棋。”
“哈哈，人老了，就这点爱好。”齐爷爷被说臭棋篓子，也不生气，爽朗一下。
陈天心里有数，天天蹲着或者弯腰低头下棋，颈椎要能好了才怪，否则颈椎病也不会被列入职业病了，不管做什么，长期做低头族，颈椎病是迟早的事情。
陈天说道：“您啊，这肩膀麻木不是肩膀的问题，是颈椎的问题，以后下棋可以，棋盘支高点，尽量不要一直弯腰低头，坐一会儿起来活动活动就好。您这问题是早期的，问题不严重，我帮您针灸一下，不用拔罐，立刻就好。”
齐爷爷有点不太相信，一次就好，那还真神了，确认道：“只要针灸就好？你能针灸吗？”
“一次就够了。”陈天不理会看戏的李景天，和期待的杜若：“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是个中医，我有证的。”特意也把“证”字拉长音。
“好好，那我相信你，小伙子你就给我针灸吧。”齐爷爷很满意，特别是听说有证的，这年头，证很重要，有证才能说明你有本事，否则你连证都没有，怎么证明你有本事？你有资格证明你有本事吗？
陈天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是那一套普通银针，平时出门就装在随身的包里或者外衣内口袋里，至于那套九子无命针，非重大恶疾不需要使用，而且，九子无命针诀陈天还没有彻底掌握，暂时还不会拿出来替人治病。摊开放在桌上，让齐爷爷保持身体坐直，然后，陈天神情立刻专注起来。
只见他双手取针，同时施针，又快又准，杜若和李景天张大了嘴巴，这一手连他们的师父，杜若的爷爷杜衡都做不到，顶多就是双手持针，还做不到双手施针。陈天一边取针一边施针，双手如同流水线一样工作，一眨眼间，已经六根银针扎在齐爷爷肩颈几处穴位之上。
“感觉怎么样？”陈天停顿了一下，出声询问道。
齐爷爷之前从没见过有人能双手同时针灸的，这一手就已经让他感觉神奇了，仔细一感受身体的情况，喜形于色，连忙夸奖道：“还不错，肩膀上没那么木了，脖子也舒服了些，小先生你这医术真是不错，很好很好。”
“还有几针，稍等一下就好。”在杜若和李景天惊呆的眼神中，陈天一笑，双手继续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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