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杀开始
子时已过，天光暗淡，多了云彩，月亮也时隐时现。
林家客栈的某个小天井里面，朱墨然还在等胡桂然回来。诺砂坐在一边陪着他。相对无言的看着天，像小时候一样。要是多只猫就更好了。
突然屋顶上真的响起一声猫叫。吓得诺砂一抖。朱墨然回头看向她，担心地问，“怎么了？”
诺砂眨了眨眼睛，尴尬的说，“屋顶有只猫。”
朱墨然伸手揉了揉诺砂的脑袋，揶揄道，“翰林都老了。你还怕猫。”
诺砂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我怕有人来杀我们。”
听到这话，朱墨然抚摸的手停了下来。感受到头上的重量，诺砂伸手拉下朱墨然的手。“我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死。你问先生的那句，想好了吗？我想告诉你，我也想好了。爹爹们也一直和我们说，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一个月前，你也看到我的决心的。你们要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可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朱墨然看着诺砂亮如明星的眼睛，突然有些感慨。心有灵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将门之后焉有几个是瓜胆。但是这是自己的娘子，本就是该保护的。这么一说，朱墨然心里那点自尊心做崇。伸手刮了一下诺砂的鼻头。“你倒是会自作主张。你把我这个夫君当做什么人了？”
诺砂翻着白眼，双手不安的玩着朱墨然宽大修长的手指。“你之前不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还不如不和你摊牌。”
“周家满门忠烈的冤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别忘记了，朱家也是你的家人。”
朱墨然把她摆正，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了各自眼中最真诚的心思。直白得诺砂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知道你和先生在做什么。所以才这么说的。我们都是家人，我不想当旁观者。”
“唉~”朱墨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女大不中留。”
诺砂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怎么说话的？你又不是我爹。”
朱墨然抓住诺砂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知道你想出把力。但是我答应，你的先生也不一定会答应。他这一生的希望就是让你平安。你愿意辜负他吗？”
听到这话，诺砂缓缓地抬头。双眼瞬间通红，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地打转。“先，先生，是？”
朱墨然没有回答，也没点头。但是拉起的嘴角已经给了最好的答案。得到答案，诺砂咬着牙，眼泪还是无比快速的滑落，哽咽得直喘气。她想呐喊，想找到胡桂然，好好地抱着他哭一场。
可是不行，不行。这里太危险，有这么多人想杀他。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些狰狞的家伙们会把他连同整个院子的人都消灭于无形。
诺砂哭得手指冰冷，脸也憋得通红。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朱墨然却没有主动把她拉入怀中，因为他知道诺砂需要发泄，需要给十三年的思念一个出口。
就这样哭了好一会，诺砂才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把多余的眼泪挤出来，然后就能尽快收住。可是，好像不管用。只得一边哭，一边笑。用冷成鸡爪子的手拼命去擦。还不忘傲娇的说，“别，别看了。”
但对于朱墨然来说，这又坚强又可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够。他取笑道，“你不让我看。我胸口可以借你躲一躲。”
此话一出，诺砂惊讶得看着朱墨然。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都从哪里学来的？你还是以前那个一本正经，脸比冬天还冷的朱二少吗？”
然而，朱墨然还没能继续他的土味情话。就听见又一声猫叫，以及瓦片掉落的声音。两人心道不好，连忙跑出院子。
刚出门正好和躲在门口看月下话本真人秀的少翁和桂娘撞了个正着。朱墨然和诺砂也来不及和他们多废话。各自拔腿就朝声音的方向而去。
只拐了两个门洞，就到了军文山，吴福山和于川堂几人住的小院子。此刻，所有人都被吵醒了，跑出来看。
只见院子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六个黑衣人围着拿着双刀的曲大和拿着长枪的费犇。邢云泰和武冈山已经加入战斗。陶军山则被打伤，李一蟒拉着他躲在一边。
这架势，知道来龙去脉的朱墨然心中了然。这是武盟等不及要杀人灭口了。恕不了，身边的三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理解，却是殊途同归的结果，都指向了武盟。
诺砂说，“这么快就来杀人灭口了。桂娘，快，帮忙。”说完，两个女子居然比男子冲的还快。
少翁还没来得及喊小心。就看到这两个女子从轻敌的黑衣人手里抢夺了两把兵器。
这六个黑衣人似乎自视清高，一开始没把突然出现的四人看在眼里。也是，得到的情报是朱墨然和侍从是不会武功的。而两个女子虽不认识，却当是不用计较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应对，已经被夺了武器。着实让黑衣人们气愤。不得已分出了人力去对付新出现的人。
诺砂和桂娘的加入，正好六对六。邢云泰受到鼓舞，大声地说，“一个都不能放走。”
“好。”其他五人异口同声的气势一下子震撼到六人。动作都慢了不少。但是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只是一个眼神，就转换了阵型。
看到这，朱墨然心下一沉。这是要出组合技能了。“邢师叔，小心他们的阵法。”
听到这话，邢云泰收招慢了一分，被打退。攻击少了一份，阵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围成一个圈的六人，分成里外两层，通过左右间隙形成车轮一般前后滚动不间断的攻击。对于毫无默契的邢云泰等人，着实有效，但是也不太容易脱身。而且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曲大和费犇，对他们的攻击从未停止过。几番对峙下来，曲大和费犇都有些吃力了。
邢云泰一看，立马收剑，对着大伙喊道，“曲大，费犇，角头，小砂，三娘，中腰，冈山，李一蟒，角尾。”
邢云泰的话十分简单，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迟疑。这边的六人站成了一只蝎子的造型。邢云泰则站到了蝎尾的位子，手中的宝剑似乎变成了猩红发亮的针刺。
蝎子阵！直到阵型摆出来。所有人才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齐齐的回头看着邢云泰。仿佛那里站着的不是一个手握宝剑的侠客，而是一个披挂战甲，手握战戟的将帅。
少翁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啊？看着这么奇怪。”
朱墨然皱着的眉头在这一刻微微的舒展开，似乎已经有所信心。“这是蝎子阵。十人及以下小组列阵常用的一种兵法。一般要配合盾甲和长矛使用。角头，角尾都算是一种通用术语。”
“那小砂他们怎么也会啊？”少翁的目光一直跟着桂娘。这里面除了诺砂和桂娘以外，都是身手和阅历都属于高手的前辈。这就显得诺砂和桂娘的速度和身法都稍逊一筹。打配合更是有些吃力。
“周将军小时候用这个方式教我们玩过游戏。”朱墨然的眼睛也是一直跟着诺砂。手里暗暗掐着穴道，以便抓住合适的时机去帮忙。
说话间，蝎子阵连番的冲击下，黑衣六人的圆轴护盾被冲撞地四分五裂。邢云泰带着大家乘胜追击，节奏一下子变得更快了。武冈山是唯一还能跟上节奏的。其他人却一下子乱了。不出五招，竟然被打退了不少。
见此情景，那几人追着又打了五招，就准备逃跑。但是被邢云泰一个大招拦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人找到机会，翻身飞出院墙。诺砂一看，轻轻一瓢就追了过去。
朱墨然看到这，丹田一沉，忍着疼强行冲破穴道，也跟着飞了出去。少翁都没来得及抓住他。只来得及喊了声，“少年郎！”
刚刚这一幕甚是惊险，每个人却也没有少了手上那份力。被诺砂丢下的黑衣人没能找到机会逃跑，被桂娘和邢云泰堵在了墙角。其他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终究是寡不敌众，纷纷被打倒在地。
邢云泰拿着宝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居高临下的面目冷峻如雪上之巅。他用剑挑开黑衣人的面罩。面罩下的脸孔让邢云泰一愣。“是你。”
此人居然是曾和邢云泰同席合饮的新山头弟子。那人也不说话，对着邢云泰邪魅一笑，趁着邢云泰迟疑的时候，拿着匕首从自己脖子就是狠狠一扎，一拧就睁着眼睛躺倒在地。鲜血汩汩的从伤口流出，没一会就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滩黑红色的水泽。
而其他黑衣人一见，也开始自行了断。还好其他人过了惊讶期，立马挑了他们的手筋。
少翁蹲下身，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颊。“想死，这么容易吗？邢师叔，这些人我来问。保证你们想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
但是没人理会少翁的自告奋勇，而是望向屋顶。似乎都在等待什么人突然出现，告诉他们，没事，结束了。可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没等来任何的人。连只猫都没有。
看到这，桂娘不干了。转身就要追出去，却被身边的少翁眼疾手快，一把拦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小砂。”桂娘哭喊着，想要挣脱少翁的挟制。
少翁却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大声的喊，“不能去。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同伙呢。”
桂娘生气，一掌打在了少翁的胸口，怒吼道，“就是危险。我才要去。我怎么可能放任小砂一个人在外面呢？”说完，就跑了出去。
邢云泰一看，丢下句“我去追。”就追了过去。
少翁抚着胸口，心里气愤桂娘的毫不留情。却也明白她的心情。突然就正色起来，“几位，我们尽快处理现场。恐怕这个院子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默契的点了点头，便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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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客栈的某个小天井里面，朱墨然还在等胡桂然回来。诺砂坐在一边陪着他。相对无言的看着天，像小时候一样。要是多只猫就更好了。
突然屋顶上真的响起一声猫叫。吓得诺砂一抖。朱墨然回头看向她，担心地问，“怎么了？”
诺砂眨了眨眼睛，尴尬的说，“屋顶有只猫。”
朱墨然伸手揉了揉诺砂的脑袋，揶揄道，“翰林都老了。你还怕猫。”
诺砂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我怕有人来杀我们。”
听到这话，朱墨然抚摸的手停了下来。感受到头上的重量，诺砂伸手拉下朱墨然的手。“我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死。你问先生的那句，想好了吗？我想告诉你，我也想好了。爹爹们也一直和我们说，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一个月前，你也看到我的决心的。你们要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可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朱墨然看着诺砂亮如明星的眼睛，突然有些感慨。心有灵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将门之后焉有几个是瓜胆。但是这是自己的娘子，本就是该保护的。这么一说，朱墨然心里那点自尊心做崇。伸手刮了一下诺砂的鼻头。“你倒是会自作主张。你把我这个夫君当做什么人了？”
诺砂翻着白眼，双手不安的玩着朱墨然宽大修长的手指。“你之前不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还不如不和你摊牌。”
“周家满门忠烈的冤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别忘记了，朱家也是你的家人。”
朱墨然把她摆正，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了各自眼中最真诚的心思。直白得诺砂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知道你和先生在做什么。所以才这么说的。我们都是家人，我不想当旁观者。”
“唉~”朱墨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女大不中留。”
诺砂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怎么说话的？你又不是我爹。”
朱墨然抓住诺砂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知道你想出把力。但是我答应，你的先生也不一定会答应。他这一生的希望就是让你平安。你愿意辜负他吗？”
听到这话，诺砂缓缓地抬头。双眼瞬间通红，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地打转。“先，先生，是？”
朱墨然没有回答，也没点头。但是拉起的嘴角已经给了最好的答案。得到答案，诺砂咬着牙，眼泪还是无比快速的滑落，哽咽得直喘气。她想呐喊，想找到胡桂然，好好地抱着他哭一场。
可是不行，不行。这里太危险，有这么多人想杀他。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些狰狞的家伙们会把他连同整个院子的人都消灭于无形。
诺砂哭得手指冰冷，脸也憋得通红。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朱墨然却没有主动把她拉入怀中，因为他知道诺砂需要发泄，需要给十三年的思念一个出口。
就这样哭了好一会，诺砂才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把多余的眼泪挤出来，然后就能尽快收住。可是，好像不管用。只得一边哭，一边笑。用冷成鸡爪子的手拼命去擦。还不忘傲娇的说，“别，别看了。”
但对于朱墨然来说，这又坚强又可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够。他取笑道，“你不让我看。我胸口可以借你躲一躲。”
此话一出，诺砂惊讶得看着朱墨然。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都从哪里学来的？你还是以前那个一本正经，脸比冬天还冷的朱二少吗？”
然而，朱墨然还没能继续他的土味情话。就听见又一声猫叫，以及瓦片掉落的声音。两人心道不好，连忙跑出院子。
刚出门正好和躲在门口看月下话本真人秀的少翁和桂娘撞了个正着。朱墨然和诺砂也来不及和他们多废话。各自拔腿就朝声音的方向而去。
只拐了两个门洞，就到了军文山，吴福山和于川堂几人住的小院子。此刻，所有人都被吵醒了，跑出来看。
只见院子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六个黑衣人围着拿着双刀的曲大和拿着长枪的费犇。邢云泰和武冈山已经加入战斗。陶军山则被打伤，李一蟒拉着他躲在一边。
这架势，知道来龙去脉的朱墨然心中了然。这是武盟等不及要杀人灭口了。恕不了，身边的三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理解，却是殊途同归的结果，都指向了武盟。
诺砂说，“这么快就来杀人灭口了。桂娘，快，帮忙。”说完，两个女子居然比男子冲的还快。
少翁还没来得及喊小心。就看到这两个女子从轻敌的黑衣人手里抢夺了两把兵器。
这六个黑衣人似乎自视清高，一开始没把突然出现的四人看在眼里。也是，得到的情报是朱墨然和侍从是不会武功的。而两个女子虽不认识，却当是不用计较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应对，已经被夺了武器。着实让黑衣人们气愤。不得已分出了人力去对付新出现的人。
诺砂和桂娘的加入，正好六对六。邢云泰受到鼓舞，大声地说，“一个都不能放走。”
“好。”其他五人异口同声的气势一下子震撼到六人。动作都慢了不少。但是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只是一个眼神，就转换了阵型。
看到这，朱墨然心下一沉。这是要出组合技能了。“邢师叔，小心他们的阵法。”
听到这话，邢云泰收招慢了一分，被打退。攻击少了一份，阵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围成一个圈的六人，分成里外两层，通过左右间隙形成车轮一般前后滚动不间断的攻击。对于毫无默契的邢云泰等人，着实有效，但是也不太容易脱身。而且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曲大和费犇，对他们的攻击从未停止过。几番对峙下来，曲大和费犇都有些吃力了。
邢云泰一看，立马收剑，对着大伙喊道，“曲大，费犇，角头，小砂，三娘，中腰，冈山，李一蟒，角尾。”
邢云泰的话十分简单，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迟疑。这边的六人站成了一只蝎子的造型。邢云泰则站到了蝎尾的位子，手中的宝剑似乎变成了猩红发亮的针刺。
蝎子阵！直到阵型摆出来。所有人才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齐齐的回头看着邢云泰。仿佛那里站着的不是一个手握宝剑的侠客，而是一个披挂战甲，手握战戟的将帅。
少翁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啊？看着这么奇怪。”
朱墨然皱着的眉头在这一刻微微的舒展开，似乎已经有所信心。“这是蝎子阵。十人及以下小组列阵常用的一种兵法。一般要配合盾甲和长矛使用。角头，角尾都算是一种通用术语。”
“那小砂他们怎么也会啊？”少翁的目光一直跟着桂娘。这里面除了诺砂和桂娘以外，都是身手和阅历都属于高手的前辈。这就显得诺砂和桂娘的速度和身法都稍逊一筹。打配合更是有些吃力。
“周将军小时候用这个方式教我们玩过游戏。”朱墨然的眼睛也是一直跟着诺砂。手里暗暗掐着穴道，以便抓住合适的时机去帮忙。
说话间，蝎子阵连番的冲击下，黑衣六人的圆轴护盾被冲撞地四分五裂。邢云泰带着大家乘胜追击，节奏一下子变得更快了。武冈山是唯一还能跟上节奏的。其他人却一下子乱了。不出五招，竟然被打退了不少。
见此情景，那几人追着又打了五招，就准备逃跑。但是被邢云泰一个大招拦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人找到机会，翻身飞出院墙。诺砂一看，轻轻一瓢就追了过去。
朱墨然看到这，丹田一沉，忍着疼强行冲破穴道，也跟着飞了出去。少翁都没来得及抓住他。只来得及喊了声，“少年郎！”
刚刚这一幕甚是惊险，每个人却也没有少了手上那份力。被诺砂丢下的黑衣人没能找到机会逃跑，被桂娘和邢云泰堵在了墙角。其他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终究是寡不敌众，纷纷被打倒在地。
邢云泰拿着宝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居高临下的面目冷峻如雪上之巅。他用剑挑开黑衣人的面罩。面罩下的脸孔让邢云泰一愣。“是你。”
此人居然是曾和邢云泰同席合饮的新山头弟子。那人也不说话，对着邢云泰邪魅一笑，趁着邢云泰迟疑的时候，拿着匕首从自己脖子就是狠狠一扎，一拧就睁着眼睛躺倒在地。鲜血汩汩的从伤口流出，没一会就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滩黑红色的水泽。
而其他黑衣人一见，也开始自行了断。还好其他人过了惊讶期，立马挑了他们的手筋。
少翁蹲下身，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颊。“想死，这么容易吗？邢师叔，这些人我来问。保证你们想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
但是没人理会少翁的自告奋勇，而是望向屋顶。似乎都在等待什么人突然出现，告诉他们，没事，结束了。可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没等来任何的人。连只猫都没有。
看到这，桂娘不干了。转身就要追出去，却被身边的少翁眼疾手快，一把拦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小砂。”桂娘哭喊着，想要挣脱少翁的挟制。
少翁却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大声的喊，“不能去。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同伙呢。”
桂娘生气，一掌打在了少翁的胸口，怒吼道，“就是危险。我才要去。我怎么可能放任小砂一个人在外面呢？”说完，就跑了出去。
邢云泰一看，丢下句“我去追。”就追了过去。
少翁抚着胸口，心里气愤桂娘的毫不留情。却也明白她的心情。突然就正色起来，“几位，我们尽快处理现场。恐怕这个院子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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