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耳光
以前石明成在县城打工时，是用过手机的。只是后来自己瘫痪了，家里实在太穷，唯一的手机也被拿去卖了。
别说手机，家里要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石明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用上手机，抓着新手机，激动得不行。
“小北，你要叔说什么好……”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哽咽起来。
燕小北笑了笑说道：“叔、婶，原来小北还是傻子的时候，叔和婶可没少照顾我，还带我去镇医院看病，十几年来，我几乎是吃你们家的饭长大的。就连我那师父疯道人，也是有你们的照顾，要不真不知道我们两人能不能活下去。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父母。现在小北不傻了，能赚钱了，当然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他的话没有太多的激动，说得很平静，但平静中却带着情真意切。
疯道人虽疯，但有些话他觉得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比如他经常说人要懂得感恩。
所以他燕小北当然也要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第二天，燕小北还是和往常一样，起床后前往村西头的石明成家，帮着他家把水缸挑满。
今天的他，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原来的乱糟糟的长发也已经剪成了短发，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精神。
村里人都在村东的水井里挑水喝，溢出的井水流进旁边池塘，村民们便在里面浆洗衣服。
远远的看着燕小北走过去，万仞绮、楚红杏两人看得眼中冒绿光。
“这傻子……越来越俊了……”
楚红杏更是咽了一口口水，轻声说道。
万仞绮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这么久不在家，发骚了？一个小毛孩，你也惦记？”
村里的女人说话都比较开放，荤段子张口就来，大家早已经习惯了。
燕小北感觉井边那几个女人的目光有点火辣，他可不喜欢招惹她们，赶紧去打了两桶水，挑着健步如飞。
“苗翠花一家还真有福气，不就是给了这傻子几碗饭吃，现在你看看，简直和他家的儿子一样的……”
“谁也想不到这傻子还会医术，这么会赚钱。昨天还给石明成买了手机，今天一大早就去小广场显摆去了。”
“说不定以后是他们家上门女婿呢……”
“也对哦，小妍那女娃对这傻子就够亲热的，以前就追着后面小北哥、小北哥的叫着，两人以后还真不一定能成……”
背后的议论声，燕小北没有听。
经过村中的小广场时，看到几个村民在围着一辆小车看，并小声议论着。
村里平时很少有车开进来，今天这么早就有车进村了，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你说她家这亲戚，这么多年都不见来往，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听说是当初石明成受伤的时候，苗翠花问她借了1000块钱，这次是来要账的……”
“1000块，还开车来这山沟沟里来要账？这亲戚也太小气了吧？”
燕小北本不想听村民们八卦，但他挑着水经过这里，由不得他听了一耳朵。
他不是听得很明白，不过他感觉到那几个村民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
正在奇怪，胖大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小北，快回去看看吧，有人找翠花和石明成的麻烦……”
他吃了一惊，挑着水桶一路小跑向村西山坡上跑去。
“这傻子，也不知道先把水桶放下……”
一个女人看得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
但她的话刚说完，燕小北已经跑去好远了。
胖大婶喘了两口气，也跟着燕小北向村西头跑去，不过她怎么也追不上燕小北。
远远看去，苗翠花的家门口果然围了几个人，附近还有村民在陆陆续续赶来。
还没到面前，燕小北便听到苗翠花焦急无奈的声音：“嫂子，我家现在是真没钱……”
“真没钱，给你女儿交学费就有钱了？买手机就有钱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显得忿忿不平。
燕小北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怎么是她？
“你……就算我们欠你钱，你也不能打人……”
里面传来石明成愤怒，却又缺乏底气的声音。
“不能打人？欠账不还，为什么不能打？当初要不是她不听家里的劝告，非要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又怎么会有今天！”
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酸刻薄，石明成是个老实人，被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是真窝囊，便说不出话了。
苗翠花说道：“嫂子，容我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
“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家没钱，我在镇上看到你女儿和一个小子在存钱，你这分明是想赖账……”
“那……那也不是我家的钱，是人家小北的……”
“我管你什么小北、小南的……反正今天你必须还钱……”
燕小北明白过来，那个人是在镇上看到自己去银行存钱了，所以今天来逼账。
他放下肩上的水桶，走了过去，看到苗翠花一只手捂着右脸，眼中含着泪花，有点畏惧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镇上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
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个个神情不善的看着苗翠花。
石明成站在苗翠花身边，扶着她，也是一脸的愤怒与无奈。
燕小北看到苗翠花捂着脸，怒火上涌。刚才他听到石明成说他们不该打人，看样子苗翠花是被人打了。
而且听那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这一巴掌应该是她打的。
他来到石明成与苗翠花身边，眼中爆射怒火，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看到燕小北，啐了一口口水，没好气的说道：“小子，明明有钱，跑我店里白拿一件衣服！今天一起把账算算……”
燕小北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什么叫白拿？我不是给钱了？”
“呸，知道那件衣服多少钱吗？最少也得580，你给100就拿走了，那也叫给钱了？”
燕小北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看向苗翠花，问道：“婶，谁打的？”
苗翠花缓缓松开捂在脸上的手，露出脸上五个火红的巴掌印，紧紧盯着那个女人，并不说话。
燕小北愤怒的目光盯向那个女人，女人吓了一跳，但随即想起自己还带了三个人来，厉声说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忽然大步上前，呼的一巴掌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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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手机，家里要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石明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用上手机，抓着新手机，激动得不行。
“小北，你要叔说什么好……”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哽咽起来。
燕小北笑了笑说道：“叔、婶，原来小北还是傻子的时候，叔和婶可没少照顾我，还带我去镇医院看病，十几年来，我几乎是吃你们家的饭长大的。就连我那师父疯道人，也是有你们的照顾，要不真不知道我们两人能不能活下去。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父母。现在小北不傻了，能赚钱了，当然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他的话没有太多的激动，说得很平静，但平静中却带着情真意切。
疯道人虽疯，但有些话他觉得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比如他经常说人要懂得感恩。
所以他燕小北当然也要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第二天，燕小北还是和往常一样，起床后前往村西头的石明成家，帮着他家把水缸挑满。
今天的他，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原来的乱糟糟的长发也已经剪成了短发，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精神。
村里人都在村东的水井里挑水喝，溢出的井水流进旁边池塘，村民们便在里面浆洗衣服。
远远的看着燕小北走过去，万仞绮、楚红杏两人看得眼中冒绿光。
“这傻子……越来越俊了……”
楚红杏更是咽了一口口水，轻声说道。
万仞绮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这么久不在家，发骚了？一个小毛孩，你也惦记？”
村里的女人说话都比较开放，荤段子张口就来，大家早已经习惯了。
燕小北感觉井边那几个女人的目光有点火辣，他可不喜欢招惹她们，赶紧去打了两桶水，挑着健步如飞。
“苗翠花一家还真有福气，不就是给了这傻子几碗饭吃，现在你看看，简直和他家的儿子一样的……”
“谁也想不到这傻子还会医术，这么会赚钱。昨天还给石明成买了手机，今天一大早就去小广场显摆去了。”
“说不定以后是他们家上门女婿呢……”
“也对哦，小妍那女娃对这傻子就够亲热的，以前就追着后面小北哥、小北哥的叫着，两人以后还真不一定能成……”
背后的议论声，燕小北没有听。
经过村中的小广场时，看到几个村民在围着一辆小车看，并小声议论着。
村里平时很少有车开进来，今天这么早就有车进村了，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你说她家这亲戚，这么多年都不见来往，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听说是当初石明成受伤的时候，苗翠花问她借了1000块钱，这次是来要账的……”
“1000块，还开车来这山沟沟里来要账？这亲戚也太小气了吧？”
燕小北本不想听村民们八卦，但他挑着水经过这里，由不得他听了一耳朵。
他不是听得很明白，不过他感觉到那几个村民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
正在奇怪，胖大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小北，快回去看看吧，有人找翠花和石明成的麻烦……”
他吃了一惊，挑着水桶一路小跑向村西山坡上跑去。
“这傻子，也不知道先把水桶放下……”
一个女人看得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
但她的话刚说完，燕小北已经跑去好远了。
胖大婶喘了两口气，也跟着燕小北向村西头跑去，不过她怎么也追不上燕小北。
远远看去，苗翠花的家门口果然围了几个人，附近还有村民在陆陆续续赶来。
还没到面前，燕小北便听到苗翠花焦急无奈的声音：“嫂子，我家现在是真没钱……”
“真没钱，给你女儿交学费就有钱了？买手机就有钱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显得忿忿不平。
燕小北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怎么是她？
“你……就算我们欠你钱，你也不能打人……”
里面传来石明成愤怒，却又缺乏底气的声音。
“不能打人？欠账不还，为什么不能打？当初要不是她不听家里的劝告，非要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又怎么会有今天！”
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酸刻薄，石明成是个老实人，被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是真窝囊，便说不出话了。
苗翠花说道：“嫂子，容我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
“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家没钱，我在镇上看到你女儿和一个小子在存钱，你这分明是想赖账……”
“那……那也不是我家的钱，是人家小北的……”
“我管你什么小北、小南的……反正今天你必须还钱……”
燕小北明白过来，那个人是在镇上看到自己去银行存钱了，所以今天来逼账。
他放下肩上的水桶，走了过去，看到苗翠花一只手捂着右脸，眼中含着泪花，有点畏惧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镇上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
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个个神情不善的看着苗翠花。
石明成站在苗翠花身边，扶着她，也是一脸的愤怒与无奈。
燕小北看到苗翠花捂着脸，怒火上涌。刚才他听到石明成说他们不该打人，看样子苗翠花是被人打了。
而且听那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这一巴掌应该是她打的。
他来到石明成与苗翠花身边，眼中爆射怒火，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看到燕小北，啐了一口口水，没好气的说道：“小子，明明有钱，跑我店里白拿一件衣服！今天一起把账算算……”
燕小北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什么叫白拿？我不是给钱了？”
“呸，知道那件衣服多少钱吗？最少也得580，你给100就拿走了，那也叫给钱了？”
燕小北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看向苗翠花，问道：“婶，谁打的？”
苗翠花缓缓松开捂在脸上的手，露出脸上五个火红的巴掌印，紧紧盯着那个女人，并不说话。
燕小北愤怒的目光盯向那个女人，女人吓了一跳，但随即想起自己还带了三个人来，厉声说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忽然大步上前，呼的一巴掌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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