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摆渡区
昨晚载肖一钦的时候，林立人就发现了晚上开车看不清路的情况，他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选择再试试。
街边霓虹，夜市哗哗。他左手搭在车窗上，驾驶着车，看着不远处广场中散步的那些人。
“啥情况啊，八点都没人坐车吗。”
看了一眼时间，林立人皱起了眉头。自己在市中心转了半小时，竟然没有接到一单。
“哗啦”
突然，天空一闪，一道银蛇般的闪电降在侧前方不远处，惊得林立人浑身一颤。
“噼里啪啦”
紧随闪电而来的，是突然倾下的大雨。雨滴落在车子前方的挡风窗户上，砸的窗户啪啪作响。
林立人赶紧关上了四面窗户，并且打了右转灯。正要开雨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车的雨刷怎么开，只好赶紧将车停靠在一旁，找找雨刷器的拨杆怎么开。
只是还没等他去拨，那前窗上的雨刷就自己左右左右地快速摇摆起来。
“这也是自动的啊。”看到再次清晰的挡风屏，林立人挑了挑眉，有些惊奇自己这辆出租车的自动化程度。
不过，林立人惊奇之后，便有些难过了。
因为这突然降下的大雨，那些原在路边和广场中散步的人都躲进了周围的建筑，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而且自己的DD还没有通过认证，现在一个单子也接不到。
“早知道就上号了，省的今天白跑一趟。”
林立人自顾地叹了一声气，掏出手机，给肖一钦发了一条预约信息，便将车子往回开。
其实他现在可以将车开到商场，因为现在肯定会有很多人没有带伞而出不了商场。可是他并不是太想别人湿漉漉的钻进自己的车子。
“滴！滴滴！”
正在林立人打算变道时，左后方传来的几声笛鸣，让林立人赶紧扯回了方向盘。
刹那间，一辆车子从左边疾驰而过。
看着被雨水淋湿而看不清的后视镜，林立人在自己夜晚不出门的想法之后，又加了一条：雨天不开车。
过了十字路口，林立人便换到右车道，缓慢地行驶在路中。也许是因为夏天的大雨，四面窗户全都关着的车中显得格外的沉闷。
一股土腥味斥入林立人的鼻腔，也让他赶紧开启了车子的内循环。
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的林立人并没有发现，开启了内循环以后，车中的泥土腥味，逐渐转化成了一股奇异的肉桂香味。
看着前方的道路隐隐有些头晕，林立人调整了一下眼镜。只是推了几下眼镜后，他觉得自己更晕了，便赶紧将眼镜摘下，打了灯，要将车子停在一旁。
“WOC！？”
林立人踩了一脚刹车，看到车速没有降下来，便又踩了两脚。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轰”
大雨倾盆，天上再次降下一道雷光，照亮了整片天，也将昏昏欲睡的林立人惊得肾上腺素飙升。
可任由他如何操作，车子的速度也是丝毫没减。所幸此时林立人已经驶着车出了市中心，否则定会在这样的天气下撞到别人。
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林立人一次又一次地踩下刹车。他一边观察着后视镜中是否有别的车辆，一边伸出右手点下了那颗红色双三角的紧急按钮。
三十。
六十！
九十！！
一百二！！！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林立人有些把持不住方向盘。
他实在没辙，便将车子往路边的花圃上蹭去，想要利用轮胎和花圃下的围石进行摩擦减速。
虽然这样做车子可能会受损，可不论如何，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车子蹭到路边的围石后，并没有林立人想象的那般减下速度，而是有些侧着飘了起来。
林立人想要打回方向盘，可是为时已晚。并且由于他这猛的一摆，车子的后半部分猛烈地撞在边上，竟让整辆车飞了起来。
最后一次尝试踩下刹车，被安全带摁在座位上的林立人将手臂护在头前，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多年未见的父母。他们还穿着当时流行的画着爱心商标的情侣短袖，还留着当时最流行的发型。
“对不起。”
林立人的脑海中最后闪过了今年年初，自己兴冲冲地跑下车库，看到这辆出租车，并且一脸平静地为车子戴上车罩的场景。
突然，一股剧震将林立人带回了现实。
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还在车中，控制台上也闪烁着熟悉的“AUTO”。
周围灰蒙蒙的一片，只是地上的灰略比天上的亮一些，因此才能分辨出天和地。
“这就是地狱吗？”林立人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任由车子自动驾驶，林立人也不去管它。
“嗡嗡嗡”
看着仪表盘上的车速越来越快，越快越快，林立人的耳朵也渐渐出现了嗡鸣。
他有些怀疑，车子是不是将自己带入了梦中。可这种清晰的感官感觉又让他推翻了这种想法。
窗外依旧一片灰，灰到了即使车子的速度已经三百八十，视野中也没有丝毫不同。
此时，林立人的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上了麻药，连跳动的觉察不到。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片灰的世界中出现了第三种灰，这是一种介于天地之间的不一样的灰。
它出现在车子前进的方向上。
亦或是说，车子一直驶在这条路上，只是现在才有了明显的颜色变化。
林立人几乎能确定自己已经死亡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属于地球的车速——1330km/h
他要是没有记错，音速也就1200出头。而自己坐着一辆超音速的载具却连一丝心跳也不曾加快，这不是升天了是什么。
慢慢地，两侧的地面上也各自多出一道第三种灰。它们从两侧向前方延伸，看上去像是平行的三条路。
驶过许久，林立人看见先前那两道遥远平行的灰道正在快速靠近自己，它们的周围也出现了更多条灰道。
这些灰道的颜色渐渐变亮，逐渐从地上那偏黑的灰向天上那偏白的灰变化。
远远地，林立人看见这些灰道在前方汇聚到了一个点上。而自己此时，正在快速地接近这个点。
接近。
临近。
驶过。
嗖地一声，车子穿过了这个无数条灰道的交点。天地一闪，上下两种灰色突然调转了顺序，下面的大地瞬间变得明亮，同时，上面的天空也变得沉暗。
林立人不知道刚才飞过的那个点有多大，如果以自己的现在车速来计算，只怕是起码得有上万米的直径。
“嗯？”
突然，林立人反应过来了。
他发现有声音了。
中控屏亮起，自动进入【载梦出租】的内界面。
中控屏再次闪烁，跳转至【卡片】。
林立人看见这一幕则是惊得说不出话，信奉唯物主义的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理论可以稍稍解释这种现象。
“砰砰”
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感受到一种超重感出现在自己身上，林立人也不再去动用他那没有多少知识的小脑袋，静静地看着这些变化。
两旁的灰道渐渐远去，前方的道路也俞加明亮。
直到...
车速降至一百二十。
而林立人也是感觉精疲力竭，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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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霓虹，夜市哗哗。他左手搭在车窗上，驾驶着车，看着不远处广场中散步的那些人。
“啥情况啊，八点都没人坐车吗。”
看了一眼时间，林立人皱起了眉头。自己在市中心转了半小时，竟然没有接到一单。
“哗啦”
突然，天空一闪，一道银蛇般的闪电降在侧前方不远处，惊得林立人浑身一颤。
“噼里啪啦”
紧随闪电而来的，是突然倾下的大雨。雨滴落在车子前方的挡风窗户上，砸的窗户啪啪作响。
林立人赶紧关上了四面窗户，并且打了右转灯。正要开雨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车的雨刷怎么开，只好赶紧将车停靠在一旁，找找雨刷器的拨杆怎么开。
只是还没等他去拨，那前窗上的雨刷就自己左右左右地快速摇摆起来。
“这也是自动的啊。”看到再次清晰的挡风屏，林立人挑了挑眉，有些惊奇自己这辆出租车的自动化程度。
不过，林立人惊奇之后，便有些难过了。
因为这突然降下的大雨，那些原在路边和广场中散步的人都躲进了周围的建筑，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而且自己的DD还没有通过认证，现在一个单子也接不到。
“早知道就上号了，省的今天白跑一趟。”
林立人自顾地叹了一声气，掏出手机，给肖一钦发了一条预约信息，便将车子往回开。
其实他现在可以将车开到商场，因为现在肯定会有很多人没有带伞而出不了商场。可是他并不是太想别人湿漉漉的钻进自己的车子。
“滴！滴滴！”
正在林立人打算变道时，左后方传来的几声笛鸣，让林立人赶紧扯回了方向盘。
刹那间，一辆车子从左边疾驰而过。
看着被雨水淋湿而看不清的后视镜，林立人在自己夜晚不出门的想法之后，又加了一条：雨天不开车。
过了十字路口，林立人便换到右车道，缓慢地行驶在路中。也许是因为夏天的大雨，四面窗户全都关着的车中显得格外的沉闷。
一股土腥味斥入林立人的鼻腔，也让他赶紧开启了车子的内循环。
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的林立人并没有发现，开启了内循环以后，车中的泥土腥味，逐渐转化成了一股奇异的肉桂香味。
看着前方的道路隐隐有些头晕，林立人调整了一下眼镜。只是推了几下眼镜后，他觉得自己更晕了，便赶紧将眼镜摘下，打了灯，要将车子停在一旁。
“WOC！？”
林立人踩了一脚刹车，看到车速没有降下来，便又踩了两脚。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轰”
大雨倾盆，天上再次降下一道雷光，照亮了整片天，也将昏昏欲睡的林立人惊得肾上腺素飙升。
可任由他如何操作，车子的速度也是丝毫没减。所幸此时林立人已经驶着车出了市中心，否则定会在这样的天气下撞到别人。
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林立人一次又一次地踩下刹车。他一边观察着后视镜中是否有别的车辆，一边伸出右手点下了那颗红色双三角的紧急按钮。
三十。
六十！
九十！！
一百二！！！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林立人有些把持不住方向盘。
他实在没辙，便将车子往路边的花圃上蹭去，想要利用轮胎和花圃下的围石进行摩擦减速。
虽然这样做车子可能会受损，可不论如何，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车子蹭到路边的围石后，并没有林立人想象的那般减下速度，而是有些侧着飘了起来。
林立人想要打回方向盘，可是为时已晚。并且由于他这猛的一摆，车子的后半部分猛烈地撞在边上，竟让整辆车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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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立人的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上了麻药，连跳动的觉察不到。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片灰的世界中出现了第三种灰，这是一种介于天地之间的不一样的灰。
它出现在车子前进的方向上。
亦或是说，车子一直驶在这条路上，只是现在才有了明显的颜色变化。
林立人几乎能确定自己已经死亡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属于地球的车速——1330km/h
他要是没有记错，音速也就1200出头。而自己坐着一辆超音速的载具却连一丝心跳也不曾加快，这不是升天了是什么。
慢慢地，两侧的地面上也各自多出一道第三种灰。它们从两侧向前方延伸，看上去像是平行的三条路。
驶过许久，林立人看见先前那两道遥远平行的灰道正在快速靠近自己，它们的周围也出现了更多条灰道。
这些灰道的颜色渐渐变亮，逐渐从地上那偏黑的灰向天上那偏白的灰变化。
远远地，林立人看见这些灰道在前方汇聚到了一个点上。而自己此时，正在快速地接近这个点。
接近。
临近。
驶过。
嗖地一声，车子穿过了这个无数条灰道的交点。天地一闪，上下两种灰色突然调转了顺序，下面的大地瞬间变得明亮，同时，上面的天空也变得沉暗。
林立人不知道刚才飞过的那个点有多大，如果以自己的现在车速来计算，只怕是起码得有上万米的直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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