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醪糟
一家三口有冷的，有热的，还有居中调停的。
小风很有眼力夹在主君主母之间，很有眼力，不让大家下不了台。
小风握住的手元顺，轻轻摇一摇说：“夫人，我来解释，如果你不满意，老爷你补充。”
林昊竹没有吭声，小风说站在：“那就是老爷同意。”原来大丫头可以做的了老爷的主。
“老爷一直怀疑路路通就是天坑的灰衣人。在我们重返山洞的时候，老爷使出气剑伤了他。”
“老爷功力高强，灰衣人气血受到震荡。功力越强，受伤越重。原本以为路路通双腿受伤就是一个证据。没有想到他竟然截去了双腿。”
元顺脑瓜转的很快，马上不生气，一心想问题：“可是气血全身循环，不会只流到双腿啊？”
“夫人，你还记得在路府庄园，栗旬捕头和路路通动手吗？他的下身硬功超乎寻常，但是上身好像功力平平，所以反应也不是很大。”
元顺想一想，点头：“是这么回事情。”
问：“那然后呢。”
小风继续说：“既然是气血震荡，一定还是有所影响，在上肢，骨骼血液就要比一般人的更浓重。”
“当路路通被罗罗人刺伤的时候，借着包扎伤口，我们都看到了那一幕。原本他的上肢不应该流血那么严重的，因为他功夫有限啊。”
元顺想不明白，忽闪大眼睛问：“路路通自己出手，总觉得讲不通。他为什么要深度介入叛国的买卖呢？不能委托别人吗？”
“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什么要当初主动投诚呢？多此一举呀。”
小风拍拍夫人肩膀，对老爷说：“夫人聪慧无人可及。”
“这种行商之人心思诡秘，主动投诚恰恰是让我们松了戒心。”
栗旬点头赞同：“事情得到了合理解释。灰衣人就是路路通，路路通为了掩盖伤口，所以剁去了双腿。”
林昊竹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谜底揭穿对于他来讲，小事一桩。
沉郁的神情的神情说明他心思沉重。小风和栗旬明白：就是明白路路通是灰衣人又能怎么样？软硫磺毫无踪迹，天海印章扑朔迷离，惊天大案陷入谜团。
栗旬好心安慰：“事情得一件一件来，总有解决软硫磺的时候。”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软硫磺的下落。
一说到软硫磺，小风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大个事情到现在毫无头绪。
交了巨额的贿赂，罗罗人就像消失一般，保不准正在哪里大肆挖掘，偷运禁品出境。
小风给老爷斟茶，看着那双修长的玉色双手扶在石桌，无声的敲击桌面，有如烦乱的心绪。
小风问栗旬：“捕头，明明知道软硫磺是违禁之物，难道你们官府不管吗？”
栗旬苦笑，搓搓手掌，不知如何回答。
元顺看不过眼，替栗旬捕头分辨说：“第二枚天海印章出现，连老爷都无计可施。罗罗人自然是买通了官府，路路通当中介。谁敢管，谁敢查呀？”
悄悄的瞄了一眼林昊竹，元顺心里想：这句话，再别冒犯了他，好像讽刺他无能似的。
一丝畏惧和俏皮一闪而过，元顺坐直了身子，另外三个人也都打点起精神，貌似赏月看花。
因为轻轻巧巧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
一个细细小小的丫鬟，手里提着竹篮，娇滴滴的进来，冲众人行了一个礼。
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和元顺年龄相仿。中人之姿，透着清秀。
林家夫人娇俏聪慧，满脸喜色，小姑娘沉静内敛，说不出淡淡忧伤。
她弯腰怯生生的说：“我家银宝姑娘说，几位夜晚兴致很高，特意吩咐送了果品菜蔬，我家银宝姑娘还说，如果几位有任何需要，我们沁香楼全力伺候着。”
小姑娘说话声音细细的，明显底气不足。
四位贵客点头。
细细小小的姑娘不用吩咐，自觉的把篮子里的东西摆放好，碗筷酒盅一应俱全
元顺看到吃的，眉眼弯弯。一桌好吃的让她很得意，就等着老爷拿起筷子，自己也就跟着了。
乖觉的，小丫鬟替大家斟酒，低声询问：“银宝姑娘说，林家主母不喝酒，特意送上纯正醪糟，甜的，现在要斟上吗？”
元顺赶紧说：“多谢。”
林昊竹说：“不必。”元顺惊讶生气委屈，凝聚成一声长叹，把视线转向桌上的小碟小碗。
青鱼干，醉螃蟹，煮干丝，凉调菜心，各种干鲜果品。
林昊竹问：“有主食吗？”
小姑娘赶紧回答：“有。”
盘子里装着6只小馒头。
元顺看都不看一眼。满心盯着青鱼干，那是她的目标研究。青鱼干糟的极好，红润光亮，挂着卤汁。
小风知道：夫人从来是不肯吃主食的。上次喂了包子皮儿，都已经哭过。
林昊竹招呼栗旬：“别客气。吃一点。免得辜负主人一片心意。”
翻过身，撂下一句话：“你吃个馒头。”眼睛不看，就是身子对着说一句，又转回去拿起筷子。
馒头倒也不大，婴儿拳头那么大个，白白胖胖，散发奶香。
元顺的笑容全都冻结在脸上。心里想：我白天都不吃，晚上宵夜吃馒头？谁说，谁的脑子就坏掉了。
林昊竹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又转过身来，很不客气吩咐：“吃完馒头，再吃别的。”
元顺迟迟不动手，低着头，伸手去端茶，听到冷冷的阻止：“先吃，再喝。”
小风都觉得老爷过分了，眼神了有些许埋怨。
林昊竹今天心情不错，解释给小风听：“她身体底子在那里，要吃些顶用的。”
元顺反应机敏，，脑海中闪出一句“底气虚无，要想长长久久，还是吃五谷的好”。
撅起小嘴巴，嘟囔：“什么叫该死？这就叫该死。可不就死了吗？我不是说你的坏话，竹竿先生，你确实多嘴。”
一提这个名字“竹竿先生”，林昊竹楞了一下，被雷劈死的人又出现在眼前。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神奇的算命先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让元顺记住了，因为算命先生断言：元顺体气虚弱，应该吃五谷杂粮。
这个美好的月夜，就一定要从吃五谷杂粮开始吗？
元顺想去夹青鱼干，眼巴巴瞅着，又不敢动手，又不想吃馒头。僵住了。
小风好心劝慰，说：“晚上吃油腻，不好消化。”
元顺终于忍无可忍，沉着声说：“吃主食更不消化。”
林昊竹面无表情，不打算放过不吃饭的正妻：“银宝的宴会你跑了，路路通那里折腾一番，不吃不行，现在就吃。”
元顺明明吃饱了羊角蜜和葡萄，不敢辩白。吃主食？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小风，小风无奈的摇头。老爷一旦认准死理，谁都劝不回来。老爷淡然吃吃喝喝，和栗旬聊天，但是小风知道，老爷绝不会说话不算数。
通房大丫头低声说：“夫人，不吃东西不行，就吃一个小馒头，对身体好。”
元顺小脸涨得通红，看着馒头运气。躲不过了，躲不过了。内心悲鸣。
倒是那个细细小小的丫鬟，乖巧的说：“馒头，我们自己做的，不是外边买的。用最好的麦子精心磨。我们这儿的红案白案厨子，是从京都请过来的。馒头味道特别好，夫人您就尝一尝。”
元顺凝神摒气，看了看这个嘴巴很能说的小姑娘，心里想：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尽帮着林老爷说话，是他给你钱了吗？
林昊竹并不往这边看一眼，他的话不容反驳，不执行是不可能的。
吃，不就是一个馒头吗？最好的馒头。
我就不相信吃一个馒头，能死掉。元顺认命了。拿一个馒头过来，掰开，加了4颗葡萄。
霎时安静，大家饶有兴趣看着元顺的新奇吃法。
饱满紫红色的葡萄汁水，浸润了馒头。雪白的馒头，带上颜色，白紫相间，煞是好看。
元顺改造了馒头，吃法惊世骇俗。馒头加葡萄，这就是林家夫人吃主食的方式。轻轻的咬着，微微的咀嚼。大概一口嚼上四十下才吞咽。
元顺的小脸透出笑意，悄声说：“甜的。”仿佛猜中天大的秘密。
馒头加葡萄。栗旬真的佩服林家人。确实有意思，一个敢说，一个敢干对于元顺的淘气，林昊竹没有发作。既然让元顺吃馒头，元顺吃了，还要管她怎么吃吗？
细细小小的丫鬟，很拘束恭谨，为三个人斟上酒，不算元顺。
元顺想提醒她：不要厚此薄彼，别忘了我。但是她不敢说，把自己的酒盅往小丫鬟方向推了推。
细细小小的小丫鬟慢待了主宾，吓得噗通跪下，口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心从竹篮了取出一个青花罐，罐口封着蜜蜡。又取出两个玲珑壶，开始分醪糟。嘴里轻声说：“这白蜜醪糟味道纯正，是我们自己酿的，几位尝一尝。”
又是四个小浅茶碗，用来喝白蜜醪糟。轻手轻脚，斟好，双手捧着，一一放到客人面前，福了一福，说：“诸位，请慢用。”
小风闻着扑鼻清香，神清气爽，端了起来，说：“醪糟解乏，老爷和捕头喝一点，夫人吃了主食，也尝尝。”
栗旬微笑感谢。
元顺的眼睛亮晶晶的，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吃完主食要喝醪糟。兴高采烈端起茶碗，凑近嘴边。
细细小小的小丫鬟难得脸上漾起笑意。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你是百毒不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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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很有眼力夹在主君主母之间，很有眼力，不让大家下不了台。
小风握住的手元顺，轻轻摇一摇说：“夫人，我来解释，如果你不满意，老爷你补充。”
林昊竹没有吭声，小风说站在：“那就是老爷同意。”原来大丫头可以做的了老爷的主。
“老爷一直怀疑路路通就是天坑的灰衣人。在我们重返山洞的时候，老爷使出气剑伤了他。”
“老爷功力高强，灰衣人气血受到震荡。功力越强，受伤越重。原本以为路路通双腿受伤就是一个证据。没有想到他竟然截去了双腿。”
元顺脑瓜转的很快，马上不生气，一心想问题：“可是气血全身循环，不会只流到双腿啊？”
“夫人，你还记得在路府庄园，栗旬捕头和路路通动手吗？他的下身硬功超乎寻常，但是上身好像功力平平，所以反应也不是很大。”
元顺想一想，点头：“是这么回事情。”
问：“那然后呢。”
小风继续说：“既然是气血震荡，一定还是有所影响，在上肢，骨骼血液就要比一般人的更浓重。”
“当路路通被罗罗人刺伤的时候，借着包扎伤口，我们都看到了那一幕。原本他的上肢不应该流血那么严重的，因为他功夫有限啊。”
元顺想不明白，忽闪大眼睛问：“路路通自己出手，总觉得讲不通。他为什么要深度介入叛国的买卖呢？不能委托别人吗？”
“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什么要当初主动投诚呢？多此一举呀。”
小风拍拍夫人肩膀，对老爷说：“夫人聪慧无人可及。”
“这种行商之人心思诡秘，主动投诚恰恰是让我们松了戒心。”
栗旬点头赞同：“事情得到了合理解释。灰衣人就是路路通，路路通为了掩盖伤口，所以剁去了双腿。”
林昊竹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谜底揭穿对于他来讲，小事一桩。
沉郁的神情的神情说明他心思沉重。小风和栗旬明白：就是明白路路通是灰衣人又能怎么样？软硫磺毫无踪迹，天海印章扑朔迷离，惊天大案陷入谜团。
栗旬好心安慰：“事情得一件一件来，总有解决软硫磺的时候。”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软硫磺的下落。
一说到软硫磺，小风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大个事情到现在毫无头绪。
交了巨额的贿赂，罗罗人就像消失一般，保不准正在哪里大肆挖掘，偷运禁品出境。
小风给老爷斟茶，看着那双修长的玉色双手扶在石桌，无声的敲击桌面，有如烦乱的心绪。
小风问栗旬：“捕头，明明知道软硫磺是违禁之物，难道你们官府不管吗？”
栗旬苦笑，搓搓手掌，不知如何回答。
元顺看不过眼，替栗旬捕头分辨说：“第二枚天海印章出现，连老爷都无计可施。罗罗人自然是买通了官府，路路通当中介。谁敢管，谁敢查呀？”
悄悄的瞄了一眼林昊竹，元顺心里想：这句话，再别冒犯了他，好像讽刺他无能似的。
一丝畏惧和俏皮一闪而过，元顺坐直了身子，另外三个人也都打点起精神，貌似赏月看花。
因为轻轻巧巧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
一个细细小小的丫鬟，手里提着竹篮，娇滴滴的进来，冲众人行了一个礼。
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和元顺年龄相仿。中人之姿，透着清秀。
林家夫人娇俏聪慧，满脸喜色，小姑娘沉静内敛，说不出淡淡忧伤。
她弯腰怯生生的说：“我家银宝姑娘说，几位夜晚兴致很高，特意吩咐送了果品菜蔬，我家银宝姑娘还说，如果几位有任何需要，我们沁香楼全力伺候着。”
小姑娘说话声音细细的，明显底气不足。
四位贵客点头。
细细小小的姑娘不用吩咐，自觉的把篮子里的东西摆放好，碗筷酒盅一应俱全
元顺看到吃的，眉眼弯弯。一桌好吃的让她很得意，就等着老爷拿起筷子，自己也就跟着了。
乖觉的，小丫鬟替大家斟酒，低声询问：“银宝姑娘说，林家主母不喝酒，特意送上纯正醪糟，甜的，现在要斟上吗？”
元顺赶紧说：“多谢。”
林昊竹说：“不必。”元顺惊讶生气委屈，凝聚成一声长叹，把视线转向桌上的小碟小碗。
青鱼干，醉螃蟹，煮干丝，凉调菜心，各种干鲜果品。
林昊竹问：“有主食吗？”
小姑娘赶紧回答：“有。”
盘子里装着6只小馒头。
元顺看都不看一眼。满心盯着青鱼干，那是她的目标研究。青鱼干糟的极好，红润光亮，挂着卤汁。
小风知道：夫人从来是不肯吃主食的。上次喂了包子皮儿，都已经哭过。
林昊竹招呼栗旬：“别客气。吃一点。免得辜负主人一片心意。”
翻过身，撂下一句话：“你吃个馒头。”眼睛不看，就是身子对着说一句，又转回去拿起筷子。
馒头倒也不大，婴儿拳头那么大个，白白胖胖，散发奶香。
元顺的笑容全都冻结在脸上。心里想：我白天都不吃，晚上宵夜吃馒头？谁说，谁的脑子就坏掉了。
林昊竹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又转过身来，很不客气吩咐：“吃完馒头，再吃别的。”
元顺迟迟不动手，低着头，伸手去端茶，听到冷冷的阻止：“先吃，再喝。”
小风都觉得老爷过分了，眼神了有些许埋怨。
林昊竹今天心情不错，解释给小风听：“她身体底子在那里，要吃些顶用的。”
元顺反应机敏，，脑海中闪出一句“底气虚无，要想长长久久，还是吃五谷的好”。
撅起小嘴巴，嘟囔：“什么叫该死？这就叫该死。可不就死了吗？我不是说你的坏话，竹竿先生，你确实多嘴。”
一提这个名字“竹竿先生”，林昊竹楞了一下，被雷劈死的人又出现在眼前。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神奇的算命先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让元顺记住了，因为算命先生断言：元顺体气虚弱，应该吃五谷杂粮。
这个美好的月夜，就一定要从吃五谷杂粮开始吗？
元顺想去夹青鱼干，眼巴巴瞅着，又不敢动手，又不想吃馒头。僵住了。
小风好心劝慰，说：“晚上吃油腻，不好消化。”
元顺终于忍无可忍，沉着声说：“吃主食更不消化。”
林昊竹面无表情，不打算放过不吃饭的正妻：“银宝的宴会你跑了，路路通那里折腾一番，不吃不行，现在就吃。”
元顺明明吃饱了羊角蜜和葡萄，不敢辩白。吃主食？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小风，小风无奈的摇头。老爷一旦认准死理，谁都劝不回来。老爷淡然吃吃喝喝，和栗旬聊天，但是小风知道，老爷绝不会说话不算数。
通房大丫头低声说：“夫人，不吃东西不行，就吃一个小馒头，对身体好。”
元顺小脸涨得通红，看着馒头运气。躲不过了，躲不过了。内心悲鸣。
倒是那个细细小小的丫鬟，乖巧的说：“馒头，我们自己做的，不是外边买的。用最好的麦子精心磨。我们这儿的红案白案厨子，是从京都请过来的。馒头味道特别好，夫人您就尝一尝。”
元顺凝神摒气，看了看这个嘴巴很能说的小姑娘，心里想：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尽帮着林老爷说话，是他给你钱了吗？
林昊竹并不往这边看一眼，他的话不容反驳，不执行是不可能的。
吃，不就是一个馒头吗？最好的馒头。
我就不相信吃一个馒头，能死掉。元顺认命了。拿一个馒头过来，掰开，加了4颗葡萄。
霎时安静，大家饶有兴趣看着元顺的新奇吃法。
饱满紫红色的葡萄汁水，浸润了馒头。雪白的馒头，带上颜色，白紫相间，煞是好看。
元顺改造了馒头，吃法惊世骇俗。馒头加葡萄，这就是林家夫人吃主食的方式。轻轻的咬着，微微的咀嚼。大概一口嚼上四十下才吞咽。
元顺的小脸透出笑意，悄声说：“甜的。”仿佛猜中天大的秘密。
馒头加葡萄。栗旬真的佩服林家人。确实有意思，一个敢说，一个敢干对于元顺的淘气，林昊竹没有发作。既然让元顺吃馒头，元顺吃了，还要管她怎么吃吗？
细细小小的丫鬟，很拘束恭谨，为三个人斟上酒，不算元顺。
元顺想提醒她：不要厚此薄彼，别忘了我。但是她不敢说，把自己的酒盅往小丫鬟方向推了推。
细细小小的小丫鬟慢待了主宾，吓得噗通跪下，口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心从竹篮了取出一个青花罐，罐口封着蜜蜡。又取出两个玲珑壶，开始分醪糟。嘴里轻声说：“这白蜜醪糟味道纯正，是我们自己酿的，几位尝一尝。”
又是四个小浅茶碗，用来喝白蜜醪糟。轻手轻脚，斟好，双手捧着，一一放到客人面前，福了一福，说：“诸位，请慢用。”
小风闻着扑鼻清香，神清气爽，端了起来，说：“醪糟解乏，老爷和捕头喝一点，夫人吃了主食，也尝尝。”
栗旬微笑感谢。
元顺的眼睛亮晶晶的，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吃完主食要喝醪糟。兴高采烈端起茶碗，凑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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