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竹林
“小离别发呆了，赶紧帮我把水倒一下。”
“哦哦。”
回过神来，离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既然想不通，离也就没继续想下去。只是内心告诫自己，以后需要留个心眼多注意下。
细心一些，答案总会浮出水面的。
陪着江鱻洗完碗，思来想去，离决定去村北边砍些竹子，加固一下房子。
否则入冬以后，寒风袭来，坐在屋子里烧着柴火也会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而同样闲着的江鱻自然跟着他一起去。
“小离，你说，我哥的孩子将来会叫什么名字？”
江嫂两个月前怀孕了。
对于这个家来说，这是喜讯。
但，也是悲哀。
不过对于少女来说，却有一种时间不知不觉间就从掌心溜走的感觉。
眨眼之间，自己就长大了。
眨眼之后，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然后生孩子。
以后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男孩还是女孩呢？
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少女的心情，就像此刻暮秋的阳光一样，温暖，暖彻心扉。
“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会叫什么名字？”
跟在少女身后，离心里没想这么多。
他就是单纯想让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这一家人感受温暖，不必为寒冬发愁。
温暖的人应该享受温暖。
“嗯，也是。”
江鱻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离。
“那小离你希望是男孩是女孩？”
“啊这个……”
离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觉得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其实都一样，照顾起来挺麻烦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不知道江鱻为什么不悦的瞪着自己，离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一本正经继续道：“不是吗？九月怀胎先不说有多麻烦，就生孩子这一点，就挺麻烦的。而且听说生孩子的过程特别痛，痛得满身大汗还是比较轻的，严重一些的话还有可能会因为难产而死掉……”
“哎哎？阿鱻你打我做什么？”
躲过江鱻的拳头，离不解的看着江鱻。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怎么就惹到这姑娘了？
“你该打！”
“？？？”
“小离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两人来到竹林，离在物色合适的竹子，而江鱻则站在原地，墨色的眼眸看着离，怔怔出神。
头顶的竹叶挡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从茂密的竹叶中挤出来落在地上的只有点点光斑，且并不稳定，左右杨晃。
就像红色的蜡烛燃起的火苗，欣喜的跳跃着。
“你说的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
“但我们女生还是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不告诉你！”
……
傍晚，乌篷船在太阳完全沉入大海之前，裹着一抹残阳，缓缓归来。
又是收获颇丰的一天。
“你俩今天的鱼卖完啦？好卖不？”
看着码头上的江鱻和离，正划着船缓缓靠岸的江海大大咧咧道。
“肯定好卖呀，早就卖完了。你以为要像你一样卖到天黑呀？”
离将乌篷船拴在码头，江鱻则洋洋得意的向江海炫耀。
“我那是因为去晚了没占到好一点的摊位！”
“那还不是因为你起床晚了？”
“我……”
支支吾吾半天，江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江鱻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这些几年前的旧事被江鱻翻出来，江海并不觉得难堪。看着码头上一脸得意的妹妹，江海恍然。
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了呀……
已经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小屁孩了……
“行了行了，两兄妹整天就吵来吵去的，成何体统？赶紧过来一起搭把手。”
还好，有老父亲替江海解围。
然而江鱻还是不忘在江海耳边嘀咕：“哥，我跟小离中午就把鱼卖完了哟！比你厉害吧？”
“你们今天运气好而已！”
“那也比你厉害！”
“你们……你们有本事明天继续去卖呀！我就不信你们明天还能在中午把鱼卖完！”
“哼！去就去！”
拌嘴是两兄妹的日常。
离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有一个这么陪着自己拌嘴的妹妹，貌似也挺不错。
再有一个温柔的姐姐，一个保护自己的哥哥，那么人生应该会很完美吧……
不，应该是一定会！
但真的会有吗？
离不确定。
他希望有。
回到家中，江母和江嫂正在做饭，江嫂怀孕只有两个月，肚子还没有明显的隆起。但跟江母一起做饭，江母也只是让她打打下手。
因为江鱻想要向江海证明，自己跟离能在中午就能把鱼卖完是实力而不是运气，所以明天离和江鱻还要去集市上卖鱼。
“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有惊喜哟！”
“什么惊喜？”
“秘密！”
不一会儿，看着锅里的白菜，江海算是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惊喜了。
看着江鱻笑意吟吟的，他虽然好奇，但还是选择将疑问憋在肚子里。
今天江鱻已经够得意了，如果再问的话，她岂不是要把尾巴翘上天？
而且，好奇的可不只是他，江淮也同样好奇。
“小离，这白菜？”
“听小离和阿鱻说，是用二十多斤鱼肉跟大城里的人换的。”
不用离解释，江母就乐呵呵的跟江淮解释道。
孩子出息了，有哪一个母亲会不高兴呢？
而离也在一旁点头。
……
次日，五更天末，离便起床生火烧水，做好早点后才叫江鱻起床。
然后依然趁着江鱻洗涑的功夫，将处理好的鱼肉都放进昨天的木箱里。
然后一起吃过早点后向集市进发。
到达集市时比昨天晚了一点，占的摊位自然也稍微靠后一点点。
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
大城里的人并不会干涉集市的秩序，但不知道为什么，集市上几乎没人闹事，似乎每个人都挺安分守己的。
渔村里也是如此。
并没有“村霸”之类的招人厌恶的混混。
也没有贪婪的村长的剥削。
最起码离所在的渔村和附近的好几个渔村，都没有这种人。
更远的渔村里有没有这种人，离就不得而知了。
当太阳缓缓从海面上浮起，大城入口紧闭的门，也终于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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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回过神来，离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既然想不通，离也就没继续想下去。只是内心告诫自己，以后需要留个心眼多注意下。
细心一些，答案总会浮出水面的。
陪着江鱻洗完碗，思来想去，离决定去村北边砍些竹子，加固一下房子。
否则入冬以后，寒风袭来，坐在屋子里烧着柴火也会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而同样闲着的江鱻自然跟着他一起去。
“小离，你说，我哥的孩子将来会叫什么名字？”
江嫂两个月前怀孕了。
对于这个家来说，这是喜讯。
但，也是悲哀。
不过对于少女来说，却有一种时间不知不觉间就从掌心溜走的感觉。
眨眼之间，自己就长大了。
眨眼之后，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然后生孩子。
以后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男孩还是女孩呢？
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少女的心情，就像此刻暮秋的阳光一样，温暖，暖彻心扉。
“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会叫什么名字？”
跟在少女身后，离心里没想这么多。
他就是单纯想让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这一家人感受温暖，不必为寒冬发愁。
温暖的人应该享受温暖。
“嗯，也是。”
江鱻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离。
“那小离你希望是男孩是女孩？”
“啊这个……”
离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觉得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其实都一样，照顾起来挺麻烦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不知道江鱻为什么不悦的瞪着自己，离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一本正经继续道：“不是吗？九月怀胎先不说有多麻烦，就生孩子这一点，就挺麻烦的。而且听说生孩子的过程特别痛，痛得满身大汗还是比较轻的，严重一些的话还有可能会因为难产而死掉……”
“哎哎？阿鱻你打我做什么？”
躲过江鱻的拳头，离不解的看着江鱻。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怎么就惹到这姑娘了？
“你该打！”
“？？？”
“小离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两人来到竹林，离在物色合适的竹子，而江鱻则站在原地，墨色的眼眸看着离，怔怔出神。
头顶的竹叶挡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从茂密的竹叶中挤出来落在地上的只有点点光斑，且并不稳定，左右杨晃。
就像红色的蜡烛燃起的火苗，欣喜的跳跃着。
“你说的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
“但我们女生还是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不告诉你！”
……
傍晚，乌篷船在太阳完全沉入大海之前，裹着一抹残阳，缓缓归来。
又是收获颇丰的一天。
“你俩今天的鱼卖完啦？好卖不？”
看着码头上的江鱻和离，正划着船缓缓靠岸的江海大大咧咧道。
“肯定好卖呀，早就卖完了。你以为要像你一样卖到天黑呀？”
离将乌篷船拴在码头，江鱻则洋洋得意的向江海炫耀。
“我那是因为去晚了没占到好一点的摊位！”
“那还不是因为你起床晚了？”
“我……”
支支吾吾半天，江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江鱻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这些几年前的旧事被江鱻翻出来，江海并不觉得难堪。看着码头上一脸得意的妹妹，江海恍然。
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了呀……
已经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小屁孩了……
“行了行了，两兄妹整天就吵来吵去的，成何体统？赶紧过来一起搭把手。”
还好，有老父亲替江海解围。
然而江鱻还是不忘在江海耳边嘀咕：“哥，我跟小离中午就把鱼卖完了哟！比你厉害吧？”
“你们今天运气好而已！”
“那也比你厉害！”
“你们……你们有本事明天继续去卖呀！我就不信你们明天还能在中午把鱼卖完！”
“哼！去就去！”
拌嘴是两兄妹的日常。
离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有一个这么陪着自己拌嘴的妹妹，貌似也挺不错。
再有一个温柔的姐姐，一个保护自己的哥哥，那么人生应该会很完美吧……
不，应该是一定会！
但真的会有吗？
离不确定。
他希望有。
回到家中，江母和江嫂正在做饭，江嫂怀孕只有两个月，肚子还没有明显的隆起。但跟江母一起做饭，江母也只是让她打打下手。
因为江鱻想要向江海证明，自己跟离能在中午就能把鱼卖完是实力而不是运气，所以明天离和江鱻还要去集市上卖鱼。
“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有惊喜哟！”
“什么惊喜？”
“秘密！”
不一会儿，看着锅里的白菜，江海算是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惊喜了。
看着江鱻笑意吟吟的，他虽然好奇，但还是选择将疑问憋在肚子里。
今天江鱻已经够得意了，如果再问的话，她岂不是要把尾巴翘上天？
而且，好奇的可不只是他，江淮也同样好奇。
“小离，这白菜？”
“听小离和阿鱻说，是用二十多斤鱼肉跟大城里的人换的。”
不用离解释，江母就乐呵呵的跟江淮解释道。
孩子出息了，有哪一个母亲会不高兴呢？
而离也在一旁点头。
……
次日，五更天末，离便起床生火烧水，做好早点后才叫江鱻起床。
然后依然趁着江鱻洗涑的功夫，将处理好的鱼肉都放进昨天的木箱里。
然后一起吃过早点后向集市进发。
到达集市时比昨天晚了一点，占的摊位自然也稍微靠后一点点。
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
大城里的人并不会干涉集市的秩序，但不知道为什么，集市上几乎没人闹事，似乎每个人都挺安分守己的。
渔村里也是如此。
并没有“村霸”之类的招人厌恶的混混。
也没有贪婪的村长的剥削。
最起码离所在的渔村和附近的好几个渔村，都没有这种人。
更远的渔村里有没有这种人，离就不得而知了。
当太阳缓缓从海面上浮起，大城入口紧闭的门，也终于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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