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死亡气息
周秋末实在没有觉得跟这人有聊得来的意思。可能是她对道士比较感兴趣，所以让这人产生了错觉。既然这人想见面，那就见见呗。
“可以呀，明天晚上有空吗？”她问。
“明天晚上要念经，不好意思啊……”
“那就，后天？”
“后天有工作安排。”
“大大后天？”
“不好意思，那天是北斗下日，更要念经……”
“你说吧，到底哪天有空？”周秋末不耐烦了。
许久，那人才发来一则信息，看得出，他掐指推算了很长时间。“下个月初六吧？那天日子也不错。”
周秋末感觉身体被掏空，这种人也太奇葩了吧？她发了个消息“告辞，请安心修道吧！”然后拉黑了那个人。
见个面还得选个黄道吉日？真是闻所未闻！
她黑着脸去找莫川阳倾诉。莫川阳听完，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说：“秋末，我感觉你这个相亲之路，完全就是一部奇遇记哪，相信到时候你的漫画作品一定会很精彩！”
“我也这样觉得。”周秋末一脸自信。
不得不说，这婚介中心的工作效率还真是高啊，很快，周秋末又迎来了第四位相亲对象。
基于之前的相亲对象都很不靠谱，周秋末一直向胡佩投诉。于是，胡佩这次大发善心，把一位银行行长的儿子介绍给她。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推开门，走进去，周围的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咖啡香味，柔和的音乐盈盈于耳，暗黄的灯光晕染开来，颇具情调。
周秋末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这才是约会该有的氛围嘛！
相亲对象名叫白启明，长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很斯文、绅士的样子。他的着装有些隆重，西装笔挺，领带得宜，皮鞋锃亮。
周秋末反观自己，一身轻松休闲的便装，略显随意，与周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搭调。
怪只怪之前的相亲对象都那么不靠谱，她以为这次也差不多，所以没怎么打扮就过来了。
坐下后，白启明点了两杯咖啡。
他很坦然地看着周秋末，那表情，就像在打量一个即将嫁入他家，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一样。他的目光中，没有个人的喜好厌恶，纯粹只是看一个女人，像看一件商品那样，估量着这个商品的价值，是否值得他入手。
周秋末被他看得不自在，略有不悦地问：“白先生，这么看人不太礼貌吧？”
白启明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说：“周小姐平时都是素颜吗？”
“我不喜欢化妆。”周秋末喝了一口咖啡。
“我喜欢比较时尚的女人。”白启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但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是天然中带着时尚感的。”
周秋末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具有天然美，但还不够时尚。
为了维护自己的淑女形象，她没有说话，小口小口地品尝咖啡。
“当然了，时尚这种东西是可以用金钱包装的。”白启明笑道，“天然的底子最重要，金钱嘛，我不缺，还能弥补。”
顿了顿，他问：“听胡佩说，你是画画的？”
周秋末还没回答，他又接着说：“我想找的对象，要么是医生，可以做好家里人的保健工作；要么是公务员，带出去有面子；要么是老师，将来可以辅导孩子的学习。你只会画画，还差了点儿，不知道你文化科能力怎么样，我希望是全面一些的比较好。”
周秋末正想说什么，白启明又先开了口：“你吧，确实瘦了点儿，怕是不太好生养，要是孩子生下来像你这么瘦的话，怕是不太健康。”
周秋末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正想发作。
那人又说：“你有没有近视啊？现在很多女生都戴着隐形眼镜，你有没有戴呢？度数是多少？会不会遗传下一代呀？”
周秋末实在忍不住了，蹭地站起来，发飙道：“我一个大好青年被你贬得一文不值。你以为你是皇帝选美呀？就没见过这么自大自恋、自傲自狂的人！听说你做化工生意，长期接触那些化学物，你就不怕生出来的孩子畸形吗？”
说完这句话，周秋末扬长而去，留下那自以为是的白启明。
白启明一个电话打给胡佩，咆哮道：“你这是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哪？啊！一点儿素质也没有！你们就是这么对待vip客户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胡佩一个劲地道歉，却被对方挂了电话。等她抬起头时，发现周秋末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副讨债的样子。
从咖啡馆出来，周秋末憋气得很，正好婚介所离的不远，她就来了。
周秋末黑着脸说：“胡佩，以后给我介绍些普通点儿的、正常点儿的人，行不行？那个白启明真是个自恋狂，他觉得就他自己最完美，既然这样，那干脆跟自己结婚不就得了嘛，还出来相什么亲哪！”
兴许是见惯不怪，胡佩给周秋末倒了杯茶，递过去说：“好了，别生气了，跟那种人犯不着，对吧？我重新帮你安排就行了吧。这相亲，哪有一相就中的？”
周秋末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为了体验生活而已，根本就没想嫁人，管他是什么样的呢。
“这样，你先回去吧，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胡佩微笑着说。
这服务态度不错，周秋末气也消了一大半：“嗯，那我回去了。”
周秋末回到住所，莫川阳见到她，便问她这次见了个什么样的人。
周秋末实在不想再提起白启明，说：“别问太多，反正吹了！”然后径直回房。
莫川阳挺高兴的。看来，这次这个相亲对象更不靠谱呀！
他笑得像朵花，立刻打了个电话问胡佩想吃什么。他给她叫外卖，犒劳她这么靠谱，把那么不靠谱的相亲对象介绍给周秋末……
胡佩给周秋末安排的第五位相亲对象，是个男护士。
两人约在商场里的奶茶店见面。
他叫麦小兵，一米八五的个子，皮肤白皙，戴眼镜，文绉绉的，说起话来声音很轻，总体感觉还不错。
两人自我介绍后，麦小兵拿了两杯奶茶过来，递给周秋末一杯。
周秋末吸了一口，开启采访模式：“你们做护士的，平时一定很忙吧？”
“是啊。”麦小兵说，“特别是我们在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就更忙了！”
“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去当护士的？”周秋末问。
“说来话长！”麦小兵叹了口气，“都怪年少不懂事啊……”
接着，麦小兵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周秋末听。
从小，麦小兵的父母都希望他能学医。在填报志愿时，他不知从哪儿听说护士这个行业好，容易找工作，脑门一热就稀里糊涂地报了护理专业。
结果，他还真的被录取了。当时，他们护理系，总共两百多人，就三个男生，真的是国宝级人物啊！
后来，看着别的男生转系，他也想转，却被老师的一句话给留了下来。
周秋末好奇地问：“老师说什么了？”
“老师说，护士是个救死扶伤的崇高职业，而男护士比女护士更有体力优势，有着非常大的市场，将来毕了业，特别容易找工作。”
顿了顿，他又说：“毕竟工作不好找啊！听到找工作容易肯定就动心了，还有，这份工作也确实是救死扶伤的职业。我们在重症监护室工作的，最有发言权。每次看到那些命悬一线的患者，在我们的及时帮助下被抢救过来，就更能感觉到这份工作的意义了。”
麦小兵津津有味地讲着，周秋末专心致志地听着。
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清澈而灵动；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湿润的嘴唇粉嫩柔美……麦小兵禁不住萌生爱意。
周秋末并不讨厌这个麦小兵，觉得他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麦小兵说他平时也喜欢画画，不过只会些皮毛，希望能向周秋末多多学习。
初次见面很成功，两人加了微信，以便以后经常联系。
看着回到家心情不错的周秋末，莫川阳有些忐忑。
他凑过去问：“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
“还不错。”周秋末说。
莫川阳着急了：“听说，对方是个男护士？”
“是啊，挺斯文、挺好的。”周秋末说，“应该可以做朋友。”
莫川阳内心不安，把“朋友”听成了“男朋友”。他急忙说：“秋末，我得批评一下你！你不是说相亲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吗？怎么当真了呢？”
“麦小兵确实挺好的呀，有何不可呢？”周秋末丢下这句话就回房了。
莫川阳心里好慌，秋末句句都在夸那个相亲对象，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吧？不行，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末和别人在一起！
怎么办？怎么办？
为今之计，必须先调查一下那个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做下决定后，莫川阳很快付诸行动。
他从胡佩那里得到麦小兵的照片和详细资料，包括麦小兵工作的医院和科室。
这天晚上，莫川阳潜入重症监护室门口的走廊，假装某病人的亲属朋友，准备暗中观察麦小兵。
重症监护室，这是一个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来到这里，不觉令人感到绝望和害怕。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空气中似乎刮着一股冷风，莫川阳感到无端的恐惧。看来，那个麦小兵胆子比他大得多。
这时，有一个病人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医生护士个个神色紧张而沉重。一行人中，莫川阳很快辨认出麦小兵来。
这一对比，莫川阳自卑了。
身高，莫川阳比麦小兵矮点儿；肤色，莫川阳比麦小兵黑的多；相貌，莫川阳也没人家麦小兵长的俊！
他伤心地蹲在地上，抱头苦恼。
路过的人都向他投去怜悯和理解的目光。这里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所以更能感同身受，知道这位小伙子此刻肯定是为亲人而忧心，那种痛苦不言而喻。有位女护士还上前安慰他，鼓励他。
怀着自卑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莫川阳从医院里出来。
回到住所，看到周秋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语音信息，她与别人约好明晚在医院附近的西餐厅吃饭，看来，对方肯定是麦小兵无疑。
莫川阳坐到沙发上，故意将电视的音量开大，以求存在感。
周秋末看了他一眼：“干嘛开这么大声？吵死人了！”说完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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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明天晚上有空吗？”她问。
“明天晚上要念经，不好意思啊……”
“那就，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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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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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到底哪天有空？”周秋末不耐烦了。
许久，那人才发来一则信息，看得出，他掐指推算了很长时间。“下个月初六吧？那天日子也不错。”
周秋末感觉身体被掏空，这种人也太奇葩了吧？她发了个消息“告辞，请安心修道吧！”然后拉黑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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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觉得。”周秋末一脸自信。
不得不说，这婚介中心的工作效率还真是高啊，很快，周秋末又迎来了第四位相亲对象。
基于之前的相亲对象都很不靠谱，周秋末一直向胡佩投诉。于是，胡佩这次大发善心，把一位银行行长的儿子介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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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末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这才是约会该有的氛围嘛！
相亲对象名叫白启明，长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很斯文、绅士的样子。他的着装有些隆重，西装笔挺，领带得宜，皮鞋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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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之前的相亲对象都那么不靠谱，她以为这次也差不多，所以没怎么打扮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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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坦然地看着周秋末，那表情，就像在打量一个即将嫁入他家，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一样。他的目光中，没有个人的喜好厌恶，纯粹只是看一个女人，像看一件商品那样，估量着这个商品的价值，是否值得他入手。
周秋末被他看得不自在，略有不悦地问：“白先生，这么看人不太礼貌吧？”
白启明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说：“周小姐平时都是素颜吗？”
“我不喜欢化妆。”周秋末喝了一口咖啡。
“我喜欢比较时尚的女人。”白启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但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是天然中带着时尚感的。”
周秋末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具有天然美，但还不够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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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时尚这种东西是可以用金钱包装的。”白启明笑道，“天然的底子最重要，金钱嘛，我不缺，还能弥补。”
顿了顿，他问：“听胡佩说，你是画画的？”
周秋末还没回答，他又接着说：“我想找的对象，要么是医生，可以做好家里人的保健工作；要么是公务员，带出去有面子；要么是老师，将来可以辅导孩子的学习。你只会画画，还差了点儿，不知道你文化科能力怎么样，我希望是全面一些的比较好。”
周秋末正想说什么，白启明又先开了口：“你吧，确实瘦了点儿，怕是不太好生养，要是孩子生下来像你这么瘦的话，怕是不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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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出来，周秋末憋气得很，正好婚介所离的不远，她就来了。
周秋末黑着脸说：“胡佩，以后给我介绍些普通点儿的、正常点儿的人，行不行？那个白启明真是个自恋狂，他觉得就他自己最完美，既然这样，那干脆跟自己结婚不就得了嘛，还出来相什么亲哪！”
兴许是见惯不怪，胡佩给周秋末倒了杯茶，递过去说：“好了，别生气了，跟那种人犯不着，对吧？我重新帮你安排就行了吧。这相亲，哪有一相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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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先回去吧，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胡佩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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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末回到住所，莫川阳见到她，便问她这次见了个什么样的人。
周秋末实在不想再提起白启明，说：“别问太多，反正吹了！”然后径直回房。
莫川阳挺高兴的。看来，这次这个相亲对象更不靠谱呀！
他笑得像朵花，立刻打了个电话问胡佩想吃什么。他给她叫外卖，犒劳她这么靠谱，把那么不靠谱的相亲对象介绍给周秋末……
胡佩给周秋末安排的第五位相亲对象，是个男护士。
两人约在商场里的奶茶店见面。
他叫麦小兵，一米八五的个子，皮肤白皙，戴眼镜，文绉绉的，说起话来声音很轻，总体感觉还不错。
两人自我介绍后，麦小兵拿了两杯奶茶过来，递给周秋末一杯。
周秋末吸了一口，开启采访模式：“你们做护士的，平时一定很忙吧？”
“是啊。”麦小兵说，“特别是我们在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就更忙了！”
“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去当护士的？”周秋末问。
“说来话长！”麦小兵叹了口气，“都怪年少不懂事啊……”
接着，麦小兵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周秋末听。
从小，麦小兵的父母都希望他能学医。在填报志愿时，他不知从哪儿听说护士这个行业好，容易找工作，脑门一热就稀里糊涂地报了护理专业。
结果，他还真的被录取了。当时，他们护理系，总共两百多人，就三个男生，真的是国宝级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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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末好奇地问：“老师说什么了？”
“老师说，护士是个救死扶伤的崇高职业，而男护士比女护士更有体力优势，有着非常大的市场，将来毕了业，特别容易找工作。”
顿了顿，他又说：“毕竟工作不好找啊！听到找工作容易肯定就动心了，还有，这份工作也确实是救死扶伤的职业。我们在重症监护室工作的，最有发言权。每次看到那些命悬一线的患者，在我们的及时帮助下被抢救过来，就更能感觉到这份工作的意义了。”
麦小兵津津有味地讲着，周秋末专心致志地听着。
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清澈而灵动；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湿润的嘴唇粉嫩柔美……麦小兵禁不住萌生爱意。
周秋末并不讨厌这个麦小兵，觉得他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麦小兵说他平时也喜欢画画，不过只会些皮毛，希望能向周秋末多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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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周秋末说。
莫川阳着急了：“听说，对方是个男护士？”
“是啊，挺斯文、挺好的。”周秋末说，“应该可以做朋友。”
莫川阳内心不安，把“朋友”听成了“男朋友”。他急忙说：“秋末，我得批评一下你！你不是说相亲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吗？怎么当真了呢？”
“麦小兵确实挺好的呀，有何不可呢？”周秋末丢下这句话就回房了。
莫川阳心里好慌，秋末句句都在夸那个相亲对象，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吧？不行，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末和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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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莫川阳潜入重症监护室门口的走廊，假装某病人的亲属朋友，准备暗中观察麦小兵。
重症监护室，这是一个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来到这里，不觉令人感到绝望和害怕。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空气中似乎刮着一股冷风，莫川阳感到无端的恐惧。看来，那个麦小兵胆子比他大得多。
这时，有一个病人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医生护士个个神色紧张而沉重。一行人中，莫川阳很快辨认出麦小兵来。
这一对比，莫川阳自卑了。
身高，莫川阳比麦小兵矮点儿；肤色，莫川阳比麦小兵黑的多；相貌，莫川阳也没人家麦小兵长的俊！
他伤心地蹲在地上，抱头苦恼。
路过的人都向他投去怜悯和理解的目光。这里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所以更能感同身受，知道这位小伙子此刻肯定是为亲人而忧心，那种痛苦不言而喻。有位女护士还上前安慰他，鼓励他。
怀着自卑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莫川阳从医院里出来。
回到住所，看到周秋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语音信息，她与别人约好明晚在医院附近的西餐厅吃饭，看来，对方肯定是麦小兵无疑。
莫川阳坐到沙发上，故意将电视的音量开大，以求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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