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这暴脾气
顾文瀚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一个能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可他连她的喜好、她的脾气都还不清楚，就这样子擦肩而过了吗？
他的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不甘，眉头始终紧锁着，看起来很是沮丧。
不久，马尚吃完饭回来。
他一进门就向顾文瀚炫耀：“你猜猜我刚才吃什么了？肘子！哇，那口感、那味道可真是一绝！以后，咱们各吃各的，我再也不想跟着你吃面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文瀚好像没听见，愁眉不展。
马尚得意洋洋地说：“看我有好吃的你没有，不高兴了吧？哈哈哈！谁叫你喜欢那个周夏晨，天天去她家吃面。你们最近进展得怎么样了？拉到小手了没有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文瀚垂着头，惆怅道：“人家要结婚了……”
“谁？周夏晨吗？她要跟谁结婚？”马尚惊讶地问。
“不清楚，听她妈妈说的。”顾文瀚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
“大哥，你这么帅，这么能干，她为啥看不上你呀？太没道理了！”马尚打抱不平道，“不行！我这暴脾气，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他拿起顾文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用微信快速发个了信息给周夏晨：“听说你要结婚了？”
“叮咚！”很快，手机收到回复：“没有呀，听谁说的？”
“你男朋友。”马尚立刻发出。
“男朋友？开玩笑！”看到周夏晨的信息，马尚捧腹大笑起来。
对一个心情不好的人来说，这种笑声实在刺耳。
顾文瀚朝声源望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马尚拿去，而且马尚正对着他的手机傻笑，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
他不悦道：“你拿我手机干嘛？快还给我！”
“你看看信息。”马尚把手机递还给顾文瀚，“周夏晨根本连男朋友都没有，她要和谁结婚？你被她的妈妈骗了！”
顾文瀚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忐忑不安地把周夏晨的信息看了又看，疑问道：“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你看她回复的信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马尚揣测道，“她说‘开玩笑’，接下来肯定是‘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可她万一是说‘开玩笑，你怎么认识我男朋友的’那怎么办？”顾文瀚烦恼道。
“那你直接问呀！”马尚这暴脾气又上来了，“你不敢问，我来问！”他从顾文瀚手里抢过手机，信息还没有编辑好，手机就被顾文瀚抢回去。
顾文瀚说：“这样问会不会太冒失了？到时候见面多尴尬呀！”
“放心，我马尚从小到大把妹无数，不像你，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女孩子。听我的没错！”马尚成功抢过手机，火速编辑完信息，然后发出去。
“你发了什么？快给我看看。”顾文瀚向马尚要回手机，马尚不给，等到超过撤回的时间，他才把手机还给顾文瀚。
看着马尚发出的那条信息，顾文瀚气得脸都绿了：“你、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明明就是在害我！以后我没脸见夏晨了！”
“不就是告个白嘛，追女生就得快刀斩乱麻！”马尚笑嘻嘻地说，“慢了，人家可能就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夏晨和别的女孩子不同！”顾文瀚唉声叹气，来回走动，“我这回真的被你害惨了！”
马尚安慰道：“放心吧，说不定她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呢？”
顾文瀚瞪了马尚一眼：“托你的福，她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息。”
微信那边的周夏晨手里拿着手机，眉头几乎打结。
她正盯着顾文瀚刚刚发给她的那条信息，内容是这样的：“你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周夏晨嘀咕道：“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从来没有给我发过微信，第一次聊天就叫我和他交往？既无礼又鲁莽！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有没有男朋友？还有，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为什么就要考虑他！太自恋了吧？怪不得把我妈也给得罪了！哼！”
莫名的厌恶感从心底生起，周夏晨把信息删除，一个字也不回复。
在那边等得心急如焚的顾文瀚，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脸色铁青。
马尚似乎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决定将功补过。他说：“这样，明天我去面馆跟周夏晨把事情说清楚吧。”
顾文瀚没有理会他，起身出门送货。他想，周夏晨又不在面馆，去了也是白去！
第二天中午，马尚到老周面馆吃饭。
周夏晨上完面刚要走，马尚留住她：“可以说几句话吗？”
“什么事？”周夏晨问。
马尚把昨天发信息的事讲给周夏晨听，接着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做主张给你发信息。当时我真的是被那小子给气懵了！他明明喜欢你却一个字也不敢跟你说。以前还好，每天来面馆还能看你几眼，最近他说没见着你，说你要结婚了。
我就纳闷呀，好像没见你有男朋友呀，怎么就要结婚了呢？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你说，这时候作为好哥们的我不帮他，谁帮他呀，对吧？我一着急、一上火的，就抢了他的手机给你发信息，没想到我、我这越帮越忙了……”
马尚的语速很快，噼噼啪啪说了一堆话，周夏晨这才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因为只有他这样急性子的人，才会做出这等冒失、莽撞的事来。
马尚见周夏晨没有说话，实在心急，又开始像机关枪似地说：“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可以吗？要不是文瀚那小子不会追女孩，我至于这么做吗？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别因为我就不理他了。
他怪可怜的，从小就是个没人疼爱的孤儿，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又不敢去追。现在，你不理他，他更不好过了，唉，都怪我，都怪我！”说完，他用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
周夏晨微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没收过他的什么信息，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太好了！”马尚松了口气，然后弱弱地问，“那……你能给文瀚个机会，试着交往一下吗？”
周夏晨依旧微笑着，但不置可否，转身朝厨房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马尚。
厨房里，爸爸周光耀在灶台边忙碌，妈妈羽淑凤在一旁洗菜。
周夏晨走到妈妈身边，轻声问：“妈，你为什么跟顾文瀚说我要结婚了？”
被女儿揭穿谎言，羽淑凤略显尴尬。
她用食指压在嘴上示意女儿不要张扬，悄悄说：“这小顾是个孤儿，你知不知道？”
周夏晨了然于胸，明白妈妈的意思是别让爸爸听见。她压低了声音：“今天才听马尚说的。孤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这孤儿无依无靠的，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太难了！妈可不想看着你一辈子吃苦。我叫你离他远远的，也是以防万一啊！”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羽淑凤一脸严肃：“那你答应我，不要跟这个小顾谈恋爱。”
周夏晨答应了妈妈。
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而且她也没想过要跟顾文瀚谈恋爱。虽然顾文瀚喜欢她，但是她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此时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孤独的风”。她怎么会想到“孤独的风”，难道她对他有感觉？
想到这里，周夏晨的脸有些发烫。
周光耀见母女俩正事不做，在那里嘀嘀咕咕，不满道：“你们在磨蹭什么？快来端面了！”
马尚回到诚惠超市，兴高采烈地对顾文瀚说：“马尚出马，马到成功！文瀚，周夏晨原谅你了！”
顾文瀚怀疑地看着他：“你在面馆里见到夏晨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马尚笑着说，“她原谅你了，她说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顾文瀚略有不满地看着他，“原谅我？那不是你犯的错吗？”接着他又问，“那她真的要结婚了吗？”
“这个……这个……”马尚一手托着腮帮子做思考状。
顾文瀚紧接着问：“周夏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这个……”上个问题马尚还没有思考完，这么快又来一个，他的思绪已然混乱。
顾文瀚失望之极，摇头叹气道：“原来你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呀！”
“我叫她跟你交往了！”马尚大声说，好像要证明他已经尽心竭力了。
顾文瀚饶有兴趣道：“那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说……”马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不过，她笑了！”
“笑了，是什么意思？”顾文瀚皱眉，表示不理解。
“不知道……”马尚声音微不可闻。
顾文瀚翻了一下白眼，给这番谈话做了一个总结：“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结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更不知道她要不要跟我交往，马尚，你这趟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我吃了碗面……”马尚眼神不定，吞吞吐吐。
顾文瀚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马尚出马，马到成功？我看是马尚出马，人仰马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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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一个能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可他连她的喜好、她的脾气都还不清楚，就这样子擦肩而过了吗？
他的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不甘，眉头始终紧锁着，看起来很是沮丧。
不久，马尚吃完饭回来。
他一进门就向顾文瀚炫耀：“你猜猜我刚才吃什么了？肘子！哇，那口感、那味道可真是一绝！以后，咱们各吃各的，我再也不想跟着你吃面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文瀚好像没听见，愁眉不展。
马尚得意洋洋地说：“看我有好吃的你没有，不高兴了吧？哈哈哈！谁叫你喜欢那个周夏晨，天天去她家吃面。你们最近进展得怎么样了？拉到小手了没有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文瀚垂着头，惆怅道：“人家要结婚了……”
“谁？周夏晨吗？她要跟谁结婚？”马尚惊讶地问。
“不清楚，听她妈妈说的。”顾文瀚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
“大哥，你这么帅，这么能干，她为啥看不上你呀？太没道理了！”马尚打抱不平道，“不行！我这暴脾气，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他拿起顾文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用微信快速发个了信息给周夏晨：“听说你要结婚了？”
“叮咚！”很快，手机收到回复：“没有呀，听谁说的？”
“你男朋友。”马尚立刻发出。
“男朋友？开玩笑！”看到周夏晨的信息，马尚捧腹大笑起来。
对一个心情不好的人来说，这种笑声实在刺耳。
顾文瀚朝声源望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马尚拿去，而且马尚正对着他的手机傻笑，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
他不悦道：“你拿我手机干嘛？快还给我！”
“你看看信息。”马尚把手机递还给顾文瀚，“周夏晨根本连男朋友都没有，她要和谁结婚？你被她的妈妈骗了！”
顾文瀚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忐忑不安地把周夏晨的信息看了又看，疑问道：“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你看她回复的信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马尚揣测道，“她说‘开玩笑’，接下来肯定是‘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可她万一是说‘开玩笑，你怎么认识我男朋友的’那怎么办？”顾文瀚烦恼道。
“那你直接问呀！”马尚这暴脾气又上来了，“你不敢问，我来问！”他从顾文瀚手里抢过手机，信息还没有编辑好，手机就被顾文瀚抢回去。
顾文瀚说：“这样问会不会太冒失了？到时候见面多尴尬呀！”
“放心，我马尚从小到大把妹无数，不像你，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女孩子。听我的没错！”马尚成功抢过手机，火速编辑完信息，然后发出去。
“你发了什么？快给我看看。”顾文瀚向马尚要回手机，马尚不给，等到超过撤回的时间，他才把手机还给顾文瀚。
看着马尚发出的那条信息，顾文瀚气得脸都绿了：“你、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明明就是在害我！以后我没脸见夏晨了！”
“不就是告个白嘛，追女生就得快刀斩乱麻！”马尚笑嘻嘻地说，“慢了，人家可能就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夏晨和别的女孩子不同！”顾文瀚唉声叹气，来回走动，“我这回真的被你害惨了！”
马尚安慰道：“放心吧，说不定她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呢？”
顾文瀚瞪了马尚一眼：“托你的福，她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息。”
微信那边的周夏晨手里拿着手机，眉头几乎打结。
她正盯着顾文瀚刚刚发给她的那条信息，内容是这样的：“你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周夏晨嘀咕道：“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从来没有给我发过微信，第一次聊天就叫我和他交往？既无礼又鲁莽！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有没有男朋友？还有，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为什么就要考虑他！太自恋了吧？怪不得把我妈也给得罪了！哼！”
莫名的厌恶感从心底生起，周夏晨把信息删除，一个字也不回复。
在那边等得心急如焚的顾文瀚，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脸色铁青。
马尚似乎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决定将功补过。他说：“这样，明天我去面馆跟周夏晨把事情说清楚吧。”
顾文瀚没有理会他，起身出门送货。他想，周夏晨又不在面馆，去了也是白去！
第二天中午，马尚到老周面馆吃饭。
周夏晨上完面刚要走，马尚留住她：“可以说几句话吗？”
“什么事？”周夏晨问。
马尚把昨天发信息的事讲给周夏晨听，接着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做主张给你发信息。当时我真的是被那小子给气懵了！他明明喜欢你却一个字也不敢跟你说。以前还好，每天来面馆还能看你几眼，最近他说没见着你，说你要结婚了。
我就纳闷呀，好像没见你有男朋友呀，怎么就要结婚了呢？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你说，这时候作为好哥们的我不帮他，谁帮他呀，对吧？我一着急、一上火的，就抢了他的手机给你发信息，没想到我、我这越帮越忙了……”
马尚的语速很快，噼噼啪啪说了一堆话，周夏晨这才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因为只有他这样急性子的人，才会做出这等冒失、莽撞的事来。
马尚见周夏晨没有说话，实在心急，又开始像机关枪似地说：“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可以吗？要不是文瀚那小子不会追女孩，我至于这么做吗？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别因为我就不理他了。
他怪可怜的，从小就是个没人疼爱的孤儿，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又不敢去追。现在，你不理他，他更不好过了，唉，都怪我，都怪我！”说完，他用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
周夏晨微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没收过他的什么信息，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太好了！”马尚松了口气，然后弱弱地问，“那……你能给文瀚个机会，试着交往一下吗？”
周夏晨依旧微笑着，但不置可否，转身朝厨房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马尚。
厨房里，爸爸周光耀在灶台边忙碌，妈妈羽淑凤在一旁洗菜。
周夏晨走到妈妈身边，轻声问：“妈，你为什么跟顾文瀚说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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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晨了然于胸，明白妈妈的意思是别让爸爸听见。她压低了声音：“今天才听马尚说的。孤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这孤儿无依无靠的，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太难了！妈可不想看着你一辈子吃苦。我叫你离他远远的，也是以防万一啊！”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羽淑凤一脸严肃：“那你答应我，不要跟这个小顾谈恋爱。”
周夏晨答应了妈妈。
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而且她也没想过要跟顾文瀚谈恋爱。虽然顾文瀚喜欢她，但是她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此时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孤独的风”。她怎么会想到“孤独的风”，难道她对他有感觉？
想到这里，周夏晨的脸有些发烫。
周光耀见母女俩正事不做，在那里嘀嘀咕咕，不满道：“你们在磨蹭什么？快来端面了！”
马尚回到诚惠超市，兴高采烈地对顾文瀚说：“马尚出马，马到成功！文瀚，周夏晨原谅你了！”
顾文瀚怀疑地看着他：“你在面馆里见到夏晨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马尚笑着说，“她原谅你了，她说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顾文瀚略有不满地看着他，“原谅我？那不是你犯的错吗？”接着他又问，“那她真的要结婚了吗？”
“这个……这个……”马尚一手托着腮帮子做思考状。
顾文瀚紧接着问：“周夏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这个……”上个问题马尚还没有思考完，这么快又来一个，他的思绪已然混乱。
顾文瀚失望之极，摇头叹气道：“原来你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呀！”
“我叫她跟你交往了！”马尚大声说，好像要证明他已经尽心竭力了。
顾文瀚饶有兴趣道：“那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说……”马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不过，她笑了！”
“笑了，是什么意思？”顾文瀚皱眉，表示不理解。
“不知道……”马尚声音微不可闻。
顾文瀚翻了一下白眼，给这番谈话做了一个总结：“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结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更不知道她要不要跟我交往，马尚，你这趟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我吃了碗面……”马尚眼神不定，吞吞吐吐。
顾文瀚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马尚出马，马到成功？我看是马尚出马，人仰马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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