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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陛下双标史3

小说:小殿下的繁花似锦作者:一朵小土狗字数:15083更新时间 : 2021-04-17 15:07:00
第二日

    墨容锦浑浑噩噩的在床上醒来,扶着头坐到床边,昨日一场的大火让他从布衣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虽说太子之位本该是自己的,但这一切来的都很不真实,包括如今生死未卜的似似。

    如往常一样,这个时辰门外的婢女都会进来服侍太子殿下,两个婢女一个为墨容锦更衣,另一个准备为墨容锦洗漱。

    为墨容锦戴发冠的婢女有意无意就会将束发的簪子往墨容锦头上戳,而另一个婢女准备的水,是人都会发现上面没有热气,只是单纯的冰水。

    东宫里所有事务都是由轩辕湛一手打点,太子也没什么实权,只是个空头太子罢了,墨容锦不禁同情墨宇城当上了这北墨史上第一窝囊太子。

    两个婢女故意为难墨容锦,轻笑着说:“太子殿下,奴婢们的裙摆破了,您可否为奴婢们绣绣?”

    墨容锦用冰水洗过脸,看向两个婢女说:“带本宫去找轩辕湛。”两个婢女一听嘲笑道:“太子殿下您不是最怕轩辕大人了吗,奴婢们带您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您要是看到轩辕大人可别吓哭了,躲到我们身后呀  。”

    墨容锦一心只想着找轩辕湛拿回东宫的掌权,并没有再说什么,婢女见在墨容锦身上找不到什么乐子,便带着他到了太子书房,说是太子书房,可里面主位上坐的却是轩辕湛。

    墨容锦一推门便看见主位上的轩辕湛,一句话也没说站到书案前,轩辕湛眼也没抬的说:“太子殿下您来了。”

    墨容锦冷笑一声说:“本宫的位置坐的可舒坦?”轩辕湛亲眼目睹昨晚墨容锦的脾气,便知道今日他会来。

    轩辕湛放下笔,抬头看向墨容锦说:“殿下您多虑了,您的东西始终都是您的。”

    墨容锦冷笑一下说:“坐着本宫的位置,行着本宫的职权,这太子之位给你又如何?”墨容锦说完扯下头上的发冠朝轩辕湛的脸上扔去。

    墨容锦的长发没了束缚,散在肩上,而发冠尖锐的一角冲向轩辕湛时顺便将他的脸划出了一道血迹,轩辕湛放下毛笔,摸了摸伤口说:“请殿下息怒,殿下想要什么还请明示。”

    墨容锦上前,一手撑着书案上,一手的指尖挑起轩辕湛的下巴冷漠的说:“虎符和你的死侍,本宫知道你的死侍只认符不认人。”轩辕湛瞳孔猛的放大,他不仅震惊太子这么直接的索要兵权,更震惊的是太子居然发现了自己偷养的死侍。

    轩辕湛脸一僵,从位子上站起,向出书案后,跪在地上将怀中的虎符和调动死侍的令牌一并给了太子,他知道如果今日没能让太子如愿,自己便走不出这扇门。

    拿到兵权的墨容锦向门外守着的侍卫说:“将轩辕大谋士去包扎。”说道“谋士”这两个字时,墨容锦还特意提高了音量,进来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为之一惊:掉在书案后的发冠和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伤的轩辕湛。

    墨容锦一脸冷漠的从跪在地上的轩辕湛面前走过,对着侍卫吩咐了一句:“将所有下人都叫到一起。”墨容锦的语气充斥着不可拒绝的冰冷,让侍卫不得不从  。

    半个小时后

    墨容锦的长发被华贵的发冠束着,穿着一身黄白色的锦衣,深蓝色的眸子打量着面前一众对着自己讨论的下人。

  “太子这是突然转性了?怎么突然不窝囊了,甚至弄伤了轩辕大人。”

  “小点声,太子叫我们来应该是秋后算账的。”

  “那又怎么样,有轩辕大人我们怕什么?”

  “嘘……”

    等下人的讨论声渐渐停止时墨容锦才开口说:“今日你们来与本宫玩一个游戏可好?”

  “殿下若没别的事,奴婢们便下去打扫了,奴婢们可忙得很,没空陪殿下过家家。”一个不怕死的洒扫奴婢喊道。

    那奴婢话音刚落,墨容锦一抬手袖子里的飞剑便以极快的速度刺中奴婢的咽喉,紧接着奴婢随着那道银光倒地,剩下的人没有再敢有异议的,墨容锦坐在院里的庭中,庭外是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

  “规则很简单,接诗。”说完规则墨容锦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捏在手上,纸上是他命人抄录的下人名单。

  “小楼昨夜又东风。”这一句诗抛出没人敢接,要知道当奴隶的人几乎都没上过学堂。墨容锦见半晌也没人回答便接着念出后半句:“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多好的诗,恰好可以从这诗中提出两个字,叶故,多好听的名字,将人带过来。”墨容锦从桌上拿起笔划掉纸上叶故这个名字,而走过来的叶故正是用簪子戳墨容锦的奴婢,“叶故,本宫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说完在叶故面前笑了笑,墨容锦那张脸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可此时的笑在叶故心里与鬼神无异。

  叶故浑身颤抖着跪在墨容锦跟前求饶:“太子殿下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说着就往墨容锦脚下跪着爬去:“其实不只有奴婢,还有很多人他们也.......对太子殿下,奴婢对您还有用真的,您要相信我。”而后抓住墨容锦的衣摆不放。

  “那本宫便给你个活命的机会。”随后将紧紧抓着自己衣摆的手踩了下去说:“来人,将她带到本宫准备的地方。”墨容锦说完,两道黑影闪在众人面前,对着墨容锦行了行礼将叶故拖了下去。

  两名死侍将叶故扔到半个时辰前墨容锦准备的虎窝里,事先墨容锦便对死侍说:“若是被本宫扔到虎窝有命活下者,不要给任何吃食,在奄奄一息时喂予生肉,本宫要欣赏一下,他们如何在猛虎前给本宫上演一段与虎谋食,本宫何乐而不为呢?”

  墨容锦在庭里的椅子上翘着腿看着一众人,修长的手勾了勾,从东宫四处出现一群死侍将众人围住。

  人群马上慌乱起来,墨容锦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终于在死侍的管教下,众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墨容锦按照名单一个个打量过去,这里自然有欺辱过墨宇城的人,那群人在墨容锦的目光下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半晌后,墨容锦皱了皱眉,也懒得再思量下去,挥了挥手说:“将这些人都处理了吧,别扰了本宫清净。”

  在墨容锦的示意下,死侍们毫不犹豫的在院中将下人处理掉,墨容锦无心再看下去,往最后一个不听管教的下人那边走去。

  “轩辕谋士,你的伤如何了?”墨容锦跨入轩辕湛所在的房门,若无其事的问道,这语气仿佛是将轩辕湛弄伤的是别人一般。

  轩辕湛从坐着的床边下来,走到墨容锦面前行礼:“劳烦殿下挂念,臣的伤好多了。”

  “既然你已经把兵权交还回来,你觉得本宫留你还有何用?”墨容锦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低身狠捏住轩辕湛的下巴,硬生生将药灌了进去,随后将他向地上一甩。

  轩辕湛趴在地上,试图将药吐出来,很显然他没想到墨容锦有如此大的力气,因此只能任由他将药灌下。

  墨容锦直起身,整理着衣裳,对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轩辕湛说:“本宫姑且放你一命,但这毒可不一定了,若没有药材吊着,这命也就没了。”

  轩辕湛从地上爬起来,抹抹嘴角说:“殿下不知臣究竟犯了何事?”轩辕湛朝着门外等着的死侍们挑了挑手,让他们进来。

  “轩辕谋士的线放的太长,本宫理应修剪。”随后对着死侍们命令道:“将轩辕湛流放的南垣国,永世不得回京。”死侍听过命令后从墨容锦的身边走上前,压着轩辕湛往外走,墨容锦顺势说了一句:“如果有命活着可以挑唆南垣找本宫复仇,本宫会很期待。”

  临走前的轩辕湛听到墨容锦这番话,狠瞪了他一眼,阴冷的笑着说:“臣定当不负太子殿下所托。”

  太子书房

  “殿下,轩辕湛已被送往南垣。”一名死侍跪在地上与墨容锦交代着。

  墨容锦听后,放下手中的毛笔,扔到死侍面前说:“让你亲手送走自己原先的主子,你们难道不记恨本宫?”死侍将面前的笔捡起,放在手中,双手高举过头顶递给墨容锦说:“回殿下,自然是贤能者为主。”

  墨容锦轻笑了一下,接过笔说:“今后你便以护卫的身份跟在本宫身边,若是有二心……芏明你应该不想知道本宫的手段  。”

  地上的死侍很明事理的说:“谢殿下赐名,芏明定铭记于心。”墨容锦将刚写完的纸条递给芏明说:“上面的内容在明天之前传遍京城。”

  芏明领到命令立马着手去办:太子一夜之间文武双全,谋士轩辕湛意图刺杀太子未遂,逃亡南垣。

  果真消息第二天便满京城人尽皆知,东宫门前聚集了半个朝廷的大臣,明面上是来安抚被刺杀的太子,实际上是想看看太子是否真如传闻所言文武双全,不再痴迷于女红。

  “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各位大人请回。”芏明站在东宫门口向台下的朝臣喊道。

  “你算什么,也敢这般与我们说话。”人群中有的装作威风的回着,有的则悄悄走上前往芏明的腰间塞些银两。

  芏明将人推到阶下,拿出腰间的银元扔到那朝臣的身上,跌在地上的人便开始气急败坏:“你个小小的侍卫别不识好歹。”

  芏明也没想给这些欺下媚上的朝臣好脸色,挥了挥手,四周便出现五六个身着玄衣,腰间别着半月腰牌,戴着金边镶嵌的白红色狐狸面具。芏明虽未穿玄衣但所佩戴的却与他们一般无二。

“送客。”几个玄衣领命三两下将所有人都打了出去,向着芏明行了行礼又都四散的无影无踪,芏明见到这安静的氛围便准备回东宫复命。

  芏明在往墨容锦的寝宫路上走着,新换的这批下人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的,这让芏明很是疑惑,自己明明只是买了这些下人,但并未教过任何事,这太子究竟是如何打理的?

  走到寝宫门口,一旁的婢女微微行礼,压低声音说:“大人稍等,殿下还在休息。”芏明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等候。

  他不敢有任何怨言,昨晚将任务完成后便回来复命,回来便又领到一个任务:将五百个人的死侍减少到五十人。将有才能的人交给芏明自己组成月影,其余被墨容锦认定是废物的都得处理掉。现在的面具和腰牌就是月影最好的象征。

  “进来吧。”寝宫内的墨容锦用懒洋洋的声音唤着。芏明听后立马站起身,应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来后的芏明四处打量着,除了一尘不染的摆设之外,连墨容锦的人影也没瞧见,终于在芏明找了许久之后才见到了书案后的墨容锦。

  “殿下,人都已经赶走了。”芏明在墨容锦面前行礼道。“嗯。”墨容锦眼也没抬一下,继续在书案上作画。

  芏明没有接到下一步的指示,墨容锦也没让他退下,他就只好站在一旁候着,在墨容锦一笔一划的勾勒下,纸上现出天仙般的美人,当画到美人的脖颈时,墨容锦的脸突然一红,身下猛然一僵硬,回想到那日暖账下一丝不挂的美人。  

  墨容锦修长的手扶住头,另一只手撑在腿上。而在芏明的眼中的墨容锦这幅样子似乎是有些头疼,于是忙上前询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墨容锦被他这么一问,更加抬不起头,扶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另一只手也从腿上拿了上来,绯红着脸将画卷起来,本想耍一耍性子扔到地上再让芏明捡起来的,但还是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一本正经的将卷好的画递给芏明说:“找到这画上的人。”

芏明接过画也没多问,但展开后看到这画上的女子属实一惊,自己当初给轩辕湛当死侍时也见过不少女子,但像这画上的绝色却是难得一见,芏明盯着画中女子柔情似水的眸子直发愣。

  此时的墨容锦没闲心观察芏明,急匆匆走到寝宫院里的池边一跃而下,芏明听见落水的声音连忙将画一卷,飞奔到墨容锦跟前说:“殿下您若是想沐浴属下这就命下人去准备。”

  墨容锦向池边游过来,脸上泛着些许红晕,不屑的说:“若是无事便退下吧。”芏明见墨容锦下了命令不敢不从,很快退了出去。

  在墨容锦跃入池中时,不仅是芏明,寝宫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赶了过来,只不过站在芏明身后,见芏明出去,一众婢女面对面低头跪着,双手端在胸前,中间留出一条路,等着墨容锦上岸。

  好一会儿,墨容锦身下的燥热才散去,对着两排跪着的婢女说:“扶本宫上来。”离墨容锦最近的两名婢女扶着墨容锦上了岸,又留下两人将墨容锦身后湿漉漉的衣裳提着,其余的人去为他准备热水。

  正当墨容锦在浴池中的热水里泡着的时候,通传的下人跪在浴室门口说:“殿下,东宫门口一些个朝臣之女要见您,说是与轩辕湛约定好的。”

  墨容锦修长的手指撩过长发,露出如女子般出水芙蓉的容颜,头微微向后仰去,拿起浴池中的一片花瓣随意的覆在自己的脸上说:“且让她们在书房等着。”

  墨容锦从浴室中出来,用过午膳后才想起被遗忘在书房里的那群人,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向身旁的一众婢女问道:“那群人还在?”其中一个婢女俯了俯身,低着头回答:“回殿下,各位小姐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墨容锦将寝宫正中央摆着的剑拿起,连带着剑鞘一起别在腰间,转身往书房走去,那群婢女自从见到墨容锦拿起那把剑开始就惶恐不已,那把剑是她们初到东宫时的一场噩梦。

  墨容锦见没人跟上来,停住脚步,侧着脸望向离自己远远的一众婢女,俊朗的脸上充斥着冰冷,手轻握住剑鞘,拇指将剑柄一推,露出的银剑让婢女们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婢女们小心翼翼的跟上前是,剑才被墨容锦放回去。

  墨容锦修长的手撩起书房门口的珠帘,书房内等待的人所有目光都汇聚在进来的人身上:一身黄白色锦衣,墨色的长发散在肩上,两边零碎的刘海也挡不住他冰冷的眼神。

  墨容锦抬脚迈进书房,替自家父亲打探消息的也好,觊觎太子妃之位的人也罢,见到墨容锦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时,没一个人敢上前,因为她们知道这已经不是以前和自己比试女红的太子了。可就在这时一位戴着兔子面具的女子在所有人的惊愕下迎面抱住墨容锦,顺便在他怀里蹭了蹭。

  “似似?”墨容锦冷漠的神情顿时缓了缓,轻轻推开她,怔了怔,伸出手解下面具,一边将面具放在身后婢女端着的托盘里,一边望向面具后芸暮似那天仙般的容颜,墨容锦这时眼里的柔情似乎能滴出水来,他用另一只手慢慢抚过芸暮似淡蓝的秀发,然后缓缓向下探去,原本充满温情手却猛然掐住她的脖颈。

  “你是何人?”墨容锦用力掐着面前人的脖颈,直到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才狠狠的将她甩向地面。女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外加被墨容锦掐住,此时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回答不了墨容锦的问题,勉勉强强的才跪在地上。

  “本宫见不得这种不知礼数的人。”墨容锦从身后婢女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块丝帕,在手上擦了几下,扔在跪在地上的人的头上说:“将面具拿下去把上面的脂粉味擦去,好生收着。”

  “本宫放在书案上的东西怎就叫你戴了去,本宫的宝贝让你弄脏了,用你的双手赔吗?”不知何时墨容锦将腰间的剑抽出,抵在地上人的额前,墨容锦见她迟迟不说话,只是颤抖着,便准备刺下去。

  “殿下饶命。”在大家都避恐不及的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小姐,跪在地上为她求情:“还请殿下饶她一命,臣女周元儿是周家的嫡女,今日奉家父命令前来探望殿下,这位女子唤作周罄,是被家父收做养女,还未命人教她任何礼仪这才冲撞了殿下,今日是臣女作为长姐管教无方,还请殿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你这是在拿你父亲压本宫?”听到这话周元儿咬了咬嘴唇说:“臣女不敢,臣女深居闺阁但也懂得君是君,臣是臣的道理。”

    墨容锦将周罄头前的剑收回转身坐到书案后摆了摆手说:“周家养女?来人带桶水给这位养女洗洗。”

    收到命令的几个婢女不一会儿便提了几桶水回来,周罄见此,正准备求饶开口时,跪在自己一旁的周元儿很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小声的说:“你要是想活命就好好受着,我自会保下你的性命。”

    在墨容锦绕有兴趣的注视下,婢女将水一桶接一桶的倒在周罄的身上:脸上的面具开始脱落,淡蓝色的长发也开始褪色。

    墨容锦向周元儿示意说:“给她撕下来。”对于周罄这种改变,周元儿也是没想到,一脸惊恐的将面具撕下,面具后是一张与良小小一模一样的脸。

    书案后的墨容锦将跪着的周罄窘迫的神态打量了一番:知晓似似的性格和样貌,看来她确实是良小小。

    墨容锦一见到良小小便性质全无,挥了挥手让婢女将门外的侍卫传唤进来:“想留在东宫的检查是不是完璧之身,若不想留的现在走还来得及,本宫乏了,都下去吧。”

    在所有人走之后,墨容锦在寝宫的烛火下召见月影,离寝宫最近的三名月影得到消息立刻赶来,齐齐单膝跪着行礼,墨容锦背对着月影,摩挲着月令说:“周家养女周罄若是想留在东宫就设法告诫她离开,若还是不走……”

    月光下挥洒进书房,烛火下墨容锦俊朗的脸上似乎也结了一层银霜:“毕竟曾经姐弟一场,留个全尸吧。”

    “是。”三人纷纷领命,在月色的掩护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腰间的半月腰牌与剑柄相互碰撞留下的声音才能证明他们方才来过。

    墨容锦见他们走后,并未将烛火熄灭,坐到茶桌一旁的椅子上说:“出来吧。”墨容锦冰冷的气息在死一般寂静的寝宫里回荡着。

    好一会儿趴在墙角的良小小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手指似乎嵌在手心一般,紧紧不放。墨容锦冷淡的目光扫过去,良小小支支吾吾的说:“阿……阿城……”

  “原来你会说话,本宫还以为是你哑的。”

  “不是的阿城,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

  “本宫乃北墨当朝太子墨容锦,周小姐你见到本宫不应该跪下说话吗?”墨容锦走到良小小跟前,修长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将她按了下去。

    墨容锦的力气大到让良小小不得不跪在地上,但良小小却还是露出一脸不甘,看着墨容锦说:“我今日打扮成芸暮似的模样,你明明有触动,你若是不让我留下来,我便将你假冒太子的事公之于众。”

    墨容锦满不在意的回道:“你认为众人会相信本宫还是你这个乡野丫头?”

    良小小被墨容锦这句话噎住,眼里噙着泪,好半天说话:“被送去成亲那日,牛车翻下山谷我刚好落入水中,让出门游玩的周元儿救下,你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求了多少次才能见到你吗?你我虽不是亲姐弟,但也应该是青梅竹马,我这么努力的为了见到你……为什么芸暮似那个粗鄙的丫头就能得到你的青睐……”

    “你就想说为什么你不行是吗,你看中的是本宫的容貌还是如今的太子妃之位?你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那你今日又为何会出现在东宫,莫非周家养女在本宫身边藏了暗探了?”没等良小小说完,墨良城便打断她。

    良小小求荣刚好被墨容锦说中,跪在地上低着头半天也没出声,墨容锦重新坐回椅子上:“芏明。”一瞬间侍卫打扮的芏明来到墨容锦跟前,身后还跟着被墨容锦派出去的月影。

    “周小姐今夜大病一场,被本宫送到南垣养病。”墨容锦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对芏明说。

    芏明作为墨容锦的职业月影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最厌恶的就是纠缠不休的人,没等良小小出声反驳便立马用丝绢堵住了良小小的嘴,墨容锦嗤笑了一下,对良小小说:“南垣有本宫生死未卜的轩辕湛谋士,如果见到他周小姐你可以考虑一下和他一起联手扳倒本宫,你不是想引起本宫的注意吗,你若是那么做了本宫兴许还会多看你一眼,本宫拭目以待。”

    墨容锦说完芏明便迅速抓住跪在地上的良小小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一众月影再次消失,夜又变得如之前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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