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为当年丞相夫人与太后的关系，易夫人经常带着先夫人入宫，先夫人与圣上自幼青梅竹马。不过没有私情。”还不等温栀莘开口问，三生就如实回答了。
在之前温栀莘让他查楚安的时候，他就已经查到了这些，不过那时候觉得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大用，就没有告诉温栀莘。要不是今天孙瑶说了这几句话，三生早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嗯。”温栀莘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温如岚与楚安都没有在乎这些传言，两个之间的关系也和睦，温栀莘是理解不了孙瑶的心情的。
刚刚发生的小插曲正好落入了楚离耀眼中，她一直在看温栀莘，自然也看到了孙瑶把温栀莘叫到了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孙瑶有些生气。
“皇上驾到，镇国公到。”
“参见皇上。”
温如岚站在楚安身侧，在女眷席上扫了一眼，看着温栀莘低着头的样子想笑却又不能笑。温栀莘何曾这么乖巧过。温如岚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过。
“平身吧。”待楚安落座后大手一挥，刚刚问礼的众人纷纷起身。
温栀莘低着头撇了撇嘴，今天应该是她活了一把年纪，低头行礼最多的一次了。在神界温栀莘何曾这么卑微过。当真今时不同往日。
“你家小丫头想什么呢？”楚安瞧见了温栀莘不停的晃着茶杯，却是一口也没喝，转头问温如岚。
温如岚摇了摇头，自从他回来，温栀莘总是会发愣，但是又能把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不过纵然温栀莘是他女儿，温如岚也不好把温栀莘叫过来问问她在想什么。
倒是温栀莘察觉到了温如岚的目光，抬头冲他笑了笑，好调皮的扮了个鬼脸。见此温如岚本来严肃的面容就绷不住了，眉眼间皆是笑意。
“真可惜了。”温栀莘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三生奈何垂着头一言不发。他们俩知道温栀莘在可惜什么，可惜真正的温栀莘见不到待她这么好的父亲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想要见识一下名动京城的才女，孙皇后的侄女孙淼的才学。孙淼先是红了脸，然后又客套了几句话，才让侍女抱着琴随她到了大殿中央。
矫揉造作，这是温栀莘脑海中浮现的一个词，孙淼刚刚的行为让温栀莘打算仔细了解一下如今的这位孙皇后了。看来当初先帝爷选了孙瑶，恐怕不止那么简单。
制衡。温栀莘垂下眼眸，眼底风云变幻。这是帝王最擅长用的一种手段，就像当年的天帝用傅氏一族来牵制风氏一族。
哪怕现在的孙家不足以与温家抗衡，但是有孙瑶这个皇后在，除非孙瑶犯了大错，不然就按照孙家老爷的性格，永远不会触怒楚安。
但是温如岚就不一样了。功高盖主，冒犯圣上，不知礼数。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加一起，哪怕他是征西大将军，也会被文臣批斗一番。
不过她父亲那么聪明，难道真的从未想过先帝这么安排的用意吗。
一曲毕，孙淼已经弹完了琴，琴声戛然而止，温栀莘也回过神了。女眷席有几位世家小姐喝彩。有几位世家公子朝着孙淼投去了爱慕的眼神。
温栀莘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很浓，不过茶水都已经凉了。喝起来没什么感觉，空有其表。
“听说镇国公府的先夫人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温小姐是先夫人的亲女儿，想必这琴艺也不差，不知道温小姐可否能弹奏一曲？”
温栀莘笑着看向了刚刚开口说话的夫人，是刚才的户部尚书夫人蒋氏。只是温栀莘虽然是在笑，蒋氏却被她那么一眼吓得手抖，茶水不小心洒在了衣服上。
温如岚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他不会跟一个女子计较，所以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李大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温如岚的目光，面色倒是如常，只是汗水顺着脸滴了下来。
大殿内突然就冷了下来，连呼吸声仿佛都听不见了。安静的可怕。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那笑声俏皮的很，正是刚刚一句话没有说的温栀莘。
“琴本是高雅之物，比来比去倒是俗气了不少，个人心境不同，弹出的意境也就不相同。听闻宫中有司乐坊，里面负责抚琴的乐师各个都是从幼时就学起，想必比莘儿这个半吊子要好的多，李夫人若是想听，不如求皇上，皇后娘娘请几个过来便是了。”
温栀莘眨了眨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站在她身边的三生与奈何双眼看天，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闻言，最先笑出来的是楚安，“来人，传朕旨意，让司乐坊派几个乐师来。”
一旁的随侍太监很机灵，楚安刚说完他就小跑着出去了。大臣们闷不做声，他们心里知道楚安在护着温栀莘。
“谢皇上。”温栀莘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见楚安挥了挥手，这才又坐了回去。
蒋氏似乎还没品味出温栀莘刚才的那段话，倒是孙淼红着脸坐在椅子上，满脸怒意的瞪着温栀莘。
温栀莘倒是没她那么小题大做，不过是讽刺几句罢了。嘲笑她见识短浅，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没一会儿，乐师真的来了，照着孙淼刚刚演奏的那首曲子，又弹了一遍。孙淼脸上的表情温栀莘活了这么多年是第二次见。面上也是绷不住的笑了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很久之前洛东篱教过她，只不过她自己觉得那样太累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形于色的。而来了人界之后温栀莘过的也比较安逸，喜怒不形于色什么的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无趣。”三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温栀莘挑眉，撇了一眼三生，心里暗道，不愧是洛东篱带的下属，一点都不喜欢看热闹，还喜欢泼冷水。
楚安转头看向温如岚，低声问道:“你家丫头倒是聪明。”
“嗯，但是今日孙家太过分了。”温如岚喝了口茶，冷眼看向孙家家主，以及刚刚出言的户部尚书。
“确实，不过你也知道，我动不得他们。”楚安苦笑，依照他现在的能力，想要一下铲除帝京两大世家还是有些难的。
现在朝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先帝留下来的人，本来这些人他用着也算是得心应手，但是如今朝中势力变幻莫测，江湖众人也虎视眈眈，现在想要清洗朝堂为时过早。
温如岚自然也懂这些事情之间的利益纠纷，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成功与否都对楚安不利。先帝不愧是先帝，能想到让他们这些世家互相牵制制衡。
但是先帝恐怕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江湖亦是风云莫测，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士想要效仿大明开国皇帝的壮举。
“温家丫头过来。”楚安招了招手，温栀莘先是一愣，这才连忙起身走向楚安，内心还在揣摩楚安叫自己做什么，于是看向了温如岚。
见温如岚点了点头，温栀莘好似明白了些什么，面上一片宁静，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步子迈的很稳。
“你父亲这次打了胜仗，但是朕已经没什么能赏他了，温家丫头，你说朕赏赐你可好？”
温栀莘一脸疑惑的看向楚安，然后问道:“可是臣女并没有像父亲一样打了胜仗啊。”
楚安面带笑容的脸一僵，转头看向温如岚，温如岚只笑不语。
“咳咳，丫头，那可是你父亲求来的，你是女儿家，自然无须上战场杀敌。”
温栀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只听楚安口头上先是夸赞了一番温如岚，又照样称赞了温栀莘。最后道:“所以朕决定要收温家丫头为义女，赐其郡主之位，封号明曦，如何？”
“明曦谢皇上赏赐。”温栀莘刚要跪下谢旨，却被楚安扶住了。
“不必多礼，今日起你便是朕的义女了。”楚安揉了揉温栀莘的头，眼里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温柔。
一旁的众大臣先是恭喜了楚安，又恭喜了温如岚。毕竟是家里出了一位郡主，也足以看出来圣上有多重视温家。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例如孙瑶，此时的她脸色十分难看，之前她也为孙淼求过郡主之位，但是被楚安拒绝了。当时楚安拒绝她的理由是孙家没有爵位。
“皇后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楚安若有所思的看向孙瑶。只见孙瑶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姿态。
“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想到皇上封了温家小姐为郡主，日后温国公见到她也得行君臣礼节了，这怕是……”
“皇后不必担忧，朕已经想过了，待明日会拟旨昭告天下的。”
“只是，臣记得明曦郡主与三皇子还有婚约，如此这婚约……”宁国公韩骞问道。
“这婚约当年是朕的不好，朕思来想去，明曦深的朕的喜爱，做儿媳太可惜了。”楚安这话当然是随口编的，但是大臣们不知道。
于是在赏菊宴结束之后，朝内的风向又变了。本来以为三皇子楚离耀可能是日后的储君人选，如今看来圣上心里的储君人选还有待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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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温栀莘让他查楚安的时候，他就已经查到了这些，不过那时候觉得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大用，就没有告诉温栀莘。要不是今天孙瑶说了这几句话，三生早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嗯。”温栀莘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温如岚与楚安都没有在乎这些传言，两个之间的关系也和睦，温栀莘是理解不了孙瑶的心情的。
刚刚发生的小插曲正好落入了楚离耀眼中，她一直在看温栀莘，自然也看到了孙瑶把温栀莘叫到了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孙瑶有些生气。
“皇上驾到，镇国公到。”
“参见皇上。”
温如岚站在楚安身侧，在女眷席上扫了一眼，看着温栀莘低着头的样子想笑却又不能笑。温栀莘何曾这么乖巧过。温如岚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过。
“平身吧。”待楚安落座后大手一挥，刚刚问礼的众人纷纷起身。
温栀莘低着头撇了撇嘴，今天应该是她活了一把年纪，低头行礼最多的一次了。在神界温栀莘何曾这么卑微过。当真今时不同往日。
“你家小丫头想什么呢？”楚安瞧见了温栀莘不停的晃着茶杯，却是一口也没喝，转头问温如岚。
温如岚摇了摇头，自从他回来，温栀莘总是会发愣，但是又能把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不过纵然温栀莘是他女儿，温如岚也不好把温栀莘叫过来问问她在想什么。
倒是温栀莘察觉到了温如岚的目光，抬头冲他笑了笑，好调皮的扮了个鬼脸。见此温如岚本来严肃的面容就绷不住了，眉眼间皆是笑意。
“真可惜了。”温栀莘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三生奈何垂着头一言不发。他们俩知道温栀莘在可惜什么，可惜真正的温栀莘见不到待她这么好的父亲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想要见识一下名动京城的才女，孙皇后的侄女孙淼的才学。孙淼先是红了脸，然后又客套了几句话，才让侍女抱着琴随她到了大殿中央。
矫揉造作，这是温栀莘脑海中浮现的一个词，孙淼刚刚的行为让温栀莘打算仔细了解一下如今的这位孙皇后了。看来当初先帝爷选了孙瑶，恐怕不止那么简单。
制衡。温栀莘垂下眼眸，眼底风云变幻。这是帝王最擅长用的一种手段，就像当年的天帝用傅氏一族来牵制风氏一族。
哪怕现在的孙家不足以与温家抗衡，但是有孙瑶这个皇后在，除非孙瑶犯了大错，不然就按照孙家老爷的性格，永远不会触怒楚安。
但是温如岚就不一样了。功高盖主，冒犯圣上，不知礼数。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加一起，哪怕他是征西大将军，也会被文臣批斗一番。
不过她父亲那么聪明，难道真的从未想过先帝这么安排的用意吗。
一曲毕，孙淼已经弹完了琴，琴声戛然而止，温栀莘也回过神了。女眷席有几位世家小姐喝彩。有几位世家公子朝着孙淼投去了爱慕的眼神。
温栀莘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很浓，不过茶水都已经凉了。喝起来没什么感觉，空有其表。
“听说镇国公府的先夫人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温小姐是先夫人的亲女儿，想必这琴艺也不差，不知道温小姐可否能弹奏一曲？”
温栀莘笑着看向了刚刚开口说话的夫人，是刚才的户部尚书夫人蒋氏。只是温栀莘虽然是在笑，蒋氏却被她那么一眼吓得手抖，茶水不小心洒在了衣服上。
温如岚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他不会跟一个女子计较，所以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李大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温如岚的目光，面色倒是如常，只是汗水顺着脸滴了下来。
大殿内突然就冷了下来，连呼吸声仿佛都听不见了。安静的可怕。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那笑声俏皮的很，正是刚刚一句话没有说的温栀莘。
“琴本是高雅之物，比来比去倒是俗气了不少，个人心境不同，弹出的意境也就不相同。听闻宫中有司乐坊，里面负责抚琴的乐师各个都是从幼时就学起，想必比莘儿这个半吊子要好的多，李夫人若是想听，不如求皇上，皇后娘娘请几个过来便是了。”
温栀莘眨了眨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站在她身边的三生与奈何双眼看天，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闻言，最先笑出来的是楚安，“来人，传朕旨意，让司乐坊派几个乐师来。”
一旁的随侍太监很机灵，楚安刚说完他就小跑着出去了。大臣们闷不做声，他们心里知道楚安在护着温栀莘。
“谢皇上。”温栀莘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见楚安挥了挥手，这才又坐了回去。
蒋氏似乎还没品味出温栀莘刚才的那段话，倒是孙淼红着脸坐在椅子上，满脸怒意的瞪着温栀莘。
温栀莘倒是没她那么小题大做，不过是讽刺几句罢了。嘲笑她见识短浅，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没一会儿，乐师真的来了，照着孙淼刚刚演奏的那首曲子，又弹了一遍。孙淼脸上的表情温栀莘活了这么多年是第二次见。面上也是绷不住的笑了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很久之前洛东篱教过她，只不过她自己觉得那样太累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形于色的。而来了人界之后温栀莘过的也比较安逸，喜怒不形于色什么的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无趣。”三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温栀莘挑眉，撇了一眼三生，心里暗道，不愧是洛东篱带的下属，一点都不喜欢看热闹，还喜欢泼冷水。
楚安转头看向温如岚，低声问道:“你家丫头倒是聪明。”
“嗯，但是今日孙家太过分了。”温如岚喝了口茶，冷眼看向孙家家主，以及刚刚出言的户部尚书。
“确实，不过你也知道，我动不得他们。”楚安苦笑，依照他现在的能力，想要一下铲除帝京两大世家还是有些难的。
现在朝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先帝留下来的人，本来这些人他用着也算是得心应手，但是如今朝中势力变幻莫测，江湖众人也虎视眈眈，现在想要清洗朝堂为时过早。
温如岚自然也懂这些事情之间的利益纠纷，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成功与否都对楚安不利。先帝不愧是先帝，能想到让他们这些世家互相牵制制衡。
但是先帝恐怕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江湖亦是风云莫测，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士想要效仿大明开国皇帝的壮举。
“温家丫头过来。”楚安招了招手，温栀莘先是一愣，这才连忙起身走向楚安，内心还在揣摩楚安叫自己做什么，于是看向了温如岚。
见温如岚点了点头，温栀莘好似明白了些什么，面上一片宁静，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步子迈的很稳。
“你父亲这次打了胜仗，但是朕已经没什么能赏他了，温家丫头，你说朕赏赐你可好？”
温栀莘一脸疑惑的看向楚安，然后问道:“可是臣女并没有像父亲一样打了胜仗啊。”
楚安面带笑容的脸一僵，转头看向温如岚，温如岚只笑不语。
“咳咳，丫头，那可是你父亲求来的，你是女儿家，自然无须上战场杀敌。”
温栀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只听楚安口头上先是夸赞了一番温如岚，又照样称赞了温栀莘。最后道:“所以朕决定要收温家丫头为义女，赐其郡主之位，封号明曦，如何？”
“明曦谢皇上赏赐。”温栀莘刚要跪下谢旨，却被楚安扶住了。
“不必多礼，今日起你便是朕的义女了。”楚安揉了揉温栀莘的头，眼里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温柔。
一旁的众大臣先是恭喜了楚安，又恭喜了温如岚。毕竟是家里出了一位郡主，也足以看出来圣上有多重视温家。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例如孙瑶，此时的她脸色十分难看，之前她也为孙淼求过郡主之位，但是被楚安拒绝了。当时楚安拒绝她的理由是孙家没有爵位。
“皇后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楚安若有所思的看向孙瑶。只见孙瑶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姿态。
“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想到皇上封了温家小姐为郡主，日后温国公见到她也得行君臣礼节了，这怕是……”
“皇后不必担忧，朕已经想过了，待明日会拟旨昭告天下的。”
“只是，臣记得明曦郡主与三皇子还有婚约，如此这婚约……”宁国公韩骞问道。
“这婚约当年是朕的不好，朕思来想去，明曦深的朕的喜爱，做儿媳太可惜了。”楚安这话当然是随口编的，但是大臣们不知道。
于是在赏菊宴结束之后，朝内的风向又变了。本来以为三皇子楚离耀可能是日后的储君人选，如今看来圣上心里的储君人选还有待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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