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坏事
舒望晴有很多疑惑，可这些蒋一凡都不会回答她，白景瑞带走蒋一凡后多次审问，可蒋一凡一个字都没提。
舒望晴当然知道蒋一凡的目的，蒋一凡被抓，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合伙人能救他出去，只要那人在，迟早能把蒋一凡救出去。
所以，舒望晴也愿意给蒋一凡这个机会，如果有人愿者上钩，那她也不必兴师动众掘地三尺找这个人。
不过，抓到蒋一凡也省了不少麻烦，欧阳志刚被蒋一凡蒙蔽了这么久，因为蒋一凡的落网，之前欧阳志刚做的诬陷舒望晴的事，都一一澄清。
但关杨的身份仍然保密，欧阳志刚不想让关杨牵扯太多，而且关杨也不想回欧阳家。
他喜欢舒望晴，也喜欢舒承宇，比起欧阳志刚，关杨更想和舒望晴他们生活在一起。
对此，欧阳志刚很苦恼，他曾让舒望晴劝一下关杨，舒望晴没办法，这是关杨自己的意思。
可能欧阳志刚的行为在关杨心里留下阴影了吧。
“关杨的身份我不想对外界公布，欧阳家就只剩关杨了，我不想让人伤害他，我想不如等他长大，再接他回来。”欧阳志刚对舒望晴道。
可能是知道舒望晴的为人，欧阳志刚对舒望晴格外和善。
“您的意思是？”
“既然这孩子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那就让他在闻家吧，”欧阳志刚也勉强不来，“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长大，别像他父亲一样就行。”
关杨和欧阳东可不能相提并论，舒望晴知道关杨是个好孩子。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就行，我会不定时来看他，麻烦你了。”欧阳志刚语气里都是尊敬。
“欧阳先生，您做的事情，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舒望晴问。
欧阳志刚一顿，他做的这一切宁振涛都知情，他们两个私下联手，可当初欧阳志刚发誓如果事情败露，他愿意一个人承担，现在把宁振涛供出来，是不是违背了誓言……
舒望晴看出欧阳志刚的纠结，就道，“如果您不方便回答，就不用告诉我，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情，您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舒望晴也不勉强，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欧阳志刚点了点头，“我不方便回答你，但你放心，你们闻家和欧阳家的恩怨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
欧阳志刚信誓旦旦，舒望晴知道他言出必行，欧阳家和闻家斗了这么久，在此结束对两家都是好事。
蒋一凡送关杨过来未必对他们不利，但解决了蒋一凡，以后还有更大的麻烦没有解决……
欧阳志刚因为对外澄清了一切，宁振涛很是不满，如果不是欧阳志刚临阵倒戈，蒋一凡不会失败，但知道真相的他也必须在欧阳志刚面前痛心疾首感慨。
“没想到蒋一凡才是凶手，之前我们都误会闻霆北和舒望晴了。”宁振涛道。
“是啊，舒望晴还一直照顾关杨，我真是……有些愧疚……”
“有什么愧疚的，孩子没事就好，不过你和闻家的恩怨……真的就此一了百了？”
宁振涛对闻霆北的恨意不比欧阳志刚少，欧阳志刚知道真相以后已经放下了，他相信闻霆北没有对欧阳东下手，舒望晴自然也没对宁洛落出手。
“我觉得闻家不会这么卑鄙，他们若是想对你女儿出手，早就做了，宁兄，你女儿的事一定另有隐情，我看你还是从别处查吧。”欧阳志刚语重心长劝道。
宁振涛压下眼中的狠辣，道，“你说的对，我现在也怀疑我女儿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不过，我们合作的事你告诉舒望晴了吗？”
“没有，”欧阳志刚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宁振涛放下了心，他端来一杯咖啡，放在欧阳志刚面前，“这件事我还得感谢欧阳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被蒙蔽其中。”
宁振涛轻松的语气让欧阳志刚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他还怕宁振涛不相信这件事。
“不用谢我，我也是承了舒望晴的情，不过到底谁杀害了你的女儿，宁兄你有头绪吗？”
宁振涛看欧阳志刚把咖啡喝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没有，不过有白景瑞他们在，迟早会查到的。”
“你说的对。”
——
白景瑞的确查了宁洛落的事，可蒋一凡一个字也不说，除了舒望晴设计让蒋一凡承认杀了欧阳东，其他的，蒋一凡闭口不认。
白景瑞知道这都是蒋一凡做的，或许背后另有其人，可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狡猾卑鄙的蒋一凡死不承认，他实在很奇怪。
舒望晴也很奇怪，她想问问蒋一凡，闻霆北却是不让她单独见蒋一凡，两人只好一道来了。
蒋一凡面对舒望晴一个人时，还能笑着开几句玩笑，可见到闻霆北，他面色隐隐发青，像是惧怕什么。
“听白景瑞说，你一直拒不承认？”闻霆北问。
蒋一凡别过脸，“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可承认的。”
“那这么说，是别人让你做的？”
闻霆北清楚蒋一凡的心思，蒋一凡知道他在闻霆北面前玩不了什么花招，就道，“你要是够聪明，就把所有事情猜出来，反正你问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没想过从你这里得到答案，”闻霆北淡声道，“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可以走了。”
“？！”
不说蒋一凡，舒望晴都惊了，让蒋一凡走，是什么意思？放了他吗？
舒望晴看向闻霆北，闻霆北却是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你想玩什么花招？！”蒋一凡无法再淡定下去，怒道。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应该不想让白景瑞抓到吧，也不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一辈子，我给你个机会不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说这话的人是闻霆北，他越是说的这么好，就代表越危险。
“你和白景瑞串通一气，我就算出了这么门，也会被白景瑞抓回来吧？”
“这倒不是，”闻霆北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只是看你在这里这么无聊，想放你出去罢了。”
“……”蒋一凡无言以对。
舒望晴虽然不知道闻霆北是什么想法，可闻霆北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对付蒋一凡，或许需要特别手段。
“你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敢出去？”见蒋一凡迟迟没有回答，闻霆北问。
闻霆北的话像是陷阱，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暴露自己，蒋一凡思索再三，道，“我不会出去。”
闻霆北出奇地笑了笑，“这虽然不是个好地方，但能让你这么眷恋，看来对你来说，外面更危险，是不是？”
蒋一凡的脸瞬间惨白到极点，闻霆北已经捏住了他的死穴，接下来就好办了。
蒋一凡额上冷汗不断，他在面对白景瑞时，也只是不安和忐忑，可面对闻霆北，是深深地恐惧，因为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人猜透他的想法。
闻霆北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就连旁观的舒望晴，也看出了蒋一凡的恐惧，闻霆北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审问者，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幽深的眼眸总能抓到事情的关键，这让舒望晴很有安全感，也觉得闻霆北更加强大。
“我会让白景瑞放你出去。”闻霆北已经不容他犹豫，直接道。
蒋一凡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吼道，“不行！”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闻霆北提醒他，“你觉得你一个杀人犯有资格和我提这些吗？”
蒋一凡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现在苦苦支撑他的，只有强自咬紧的牙关。
“你在对欧阳东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过这点，虽然欧阳东和宁洛落的确让我很不喜欢，但动不动手，留不留他们，也是我说了算，你既然帮别人动了手，也要承担后果，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安然无事出去会怎么样？”
闻霆北这么说，舒望晴瞬间了然。
他们都猜到蒋一凡背后有人，可蒋一凡一个字都不说，舒望晴想让人来救蒋一凡，可明知是虎穴，来救人的几率会很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闻霆北放走恶贯满盈的蒋一凡，那些人就会心存疑惑，蒋一凡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安然无恙，难不成他把一切都招了？
安然无事的蒋一凡只要每天在青天白日下晃悠，那些人的心就不会安宁，他们迟早要找蒋一凡问个清楚，就算不问，也会觉得是蒋一凡背叛了他们，要对蒋一凡出手。
蒋一凡也想到闻霆北的目的，所以才这么抗拒，不得不说，闻霆北这招真的绝，舒望晴不得不佩服。
“你把我放了也没用，你做的都是无用功！没人会信的。”蒋一凡挣扎。
“是不是无用功不是你说了算，”闻霆北不听他的废话，“你出去后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你放心，该有的不会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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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晴当然知道蒋一凡的目的，蒋一凡被抓，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合伙人能救他出去，只要那人在，迟早能把蒋一凡救出去。
所以，舒望晴也愿意给蒋一凡这个机会，如果有人愿者上钩，那她也不必兴师动众掘地三尺找这个人。
不过，抓到蒋一凡也省了不少麻烦，欧阳志刚被蒋一凡蒙蔽了这么久，因为蒋一凡的落网，之前欧阳志刚做的诬陷舒望晴的事，都一一澄清。
但关杨的身份仍然保密，欧阳志刚不想让关杨牵扯太多，而且关杨也不想回欧阳家。
他喜欢舒望晴，也喜欢舒承宇，比起欧阳志刚，关杨更想和舒望晴他们生活在一起。
对此，欧阳志刚很苦恼，他曾让舒望晴劝一下关杨，舒望晴没办法，这是关杨自己的意思。
可能欧阳志刚的行为在关杨心里留下阴影了吧。
“关杨的身份我不想对外界公布，欧阳家就只剩关杨了，我不想让人伤害他，我想不如等他长大，再接他回来。”欧阳志刚对舒望晴道。
可能是知道舒望晴的为人，欧阳志刚对舒望晴格外和善。
“您的意思是？”
“既然这孩子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那就让他在闻家吧，”欧阳志刚也勉强不来，“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长大，别像他父亲一样就行。”
关杨和欧阳东可不能相提并论，舒望晴知道关杨是个好孩子。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就行，我会不定时来看他，麻烦你了。”欧阳志刚语气里都是尊敬。
“欧阳先生，您做的事情，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舒望晴问。
欧阳志刚一顿，他做的这一切宁振涛都知情，他们两个私下联手，可当初欧阳志刚发誓如果事情败露，他愿意一个人承担，现在把宁振涛供出来，是不是违背了誓言……
舒望晴看出欧阳志刚的纠结，就道，“如果您不方便回答，就不用告诉我，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情，您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舒望晴也不勉强，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欧阳志刚点了点头，“我不方便回答你，但你放心，你们闻家和欧阳家的恩怨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
欧阳志刚信誓旦旦，舒望晴知道他言出必行，欧阳家和闻家斗了这么久，在此结束对两家都是好事。
蒋一凡送关杨过来未必对他们不利，但解决了蒋一凡，以后还有更大的麻烦没有解决……
欧阳志刚因为对外澄清了一切，宁振涛很是不满，如果不是欧阳志刚临阵倒戈，蒋一凡不会失败，但知道真相的他也必须在欧阳志刚面前痛心疾首感慨。
“没想到蒋一凡才是凶手，之前我们都误会闻霆北和舒望晴了。”宁振涛道。
“是啊，舒望晴还一直照顾关杨，我真是……有些愧疚……”
“有什么愧疚的，孩子没事就好，不过你和闻家的恩怨……真的就此一了百了？”
宁振涛对闻霆北的恨意不比欧阳志刚少，欧阳志刚知道真相以后已经放下了，他相信闻霆北没有对欧阳东下手，舒望晴自然也没对宁洛落出手。
“我觉得闻家不会这么卑鄙，他们若是想对你女儿出手，早就做了，宁兄，你女儿的事一定另有隐情，我看你还是从别处查吧。”欧阳志刚语重心长劝道。
宁振涛压下眼中的狠辣，道，“你说的对，我现在也怀疑我女儿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不过，我们合作的事你告诉舒望晴了吗？”
“没有，”欧阳志刚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宁振涛放下了心，他端来一杯咖啡，放在欧阳志刚面前，“这件事我还得感谢欧阳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被蒙蔽其中。”
宁振涛轻松的语气让欧阳志刚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他还怕宁振涛不相信这件事。
“不用谢我，我也是承了舒望晴的情，不过到底谁杀害了你的女儿，宁兄你有头绪吗？”
宁振涛看欧阳志刚把咖啡喝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没有，不过有白景瑞他们在，迟早会查到的。”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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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瑞的确查了宁洛落的事，可蒋一凡一个字也不说，除了舒望晴设计让蒋一凡承认杀了欧阳东，其他的，蒋一凡闭口不认。
白景瑞知道这都是蒋一凡做的，或许背后另有其人，可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狡猾卑鄙的蒋一凡死不承认，他实在很奇怪。
舒望晴也很奇怪，她想问问蒋一凡，闻霆北却是不让她单独见蒋一凡，两人只好一道来了。
蒋一凡面对舒望晴一个人时，还能笑着开几句玩笑，可见到闻霆北，他面色隐隐发青，像是惧怕什么。
“听白景瑞说，你一直拒不承认？”闻霆北问。
蒋一凡别过脸，“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可承认的。”
“那这么说，是别人让你做的？”
闻霆北清楚蒋一凡的心思，蒋一凡知道他在闻霆北面前玩不了什么花招，就道，“你要是够聪明，就把所有事情猜出来，反正你问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没想过从你这里得到答案，”闻霆北淡声道，“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可以走了。”
“？！”
不说蒋一凡，舒望晴都惊了，让蒋一凡走，是什么意思？放了他吗？
舒望晴看向闻霆北，闻霆北却是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你想玩什么花招？！”蒋一凡无法再淡定下去，怒道。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应该不想让白景瑞抓到吧，也不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一辈子，我给你个机会不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说这话的人是闻霆北，他越是说的这么好，就代表越危险。
“你和白景瑞串通一气，我就算出了这么门，也会被白景瑞抓回来吧？”
“这倒不是，”闻霆北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只是看你在这里这么无聊，想放你出去罢了。”
“……”蒋一凡无言以对。
舒望晴虽然不知道闻霆北是什么想法，可闻霆北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对付蒋一凡，或许需要特别手段。
“你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敢出去？”见蒋一凡迟迟没有回答，闻霆北问。
闻霆北的话像是陷阱，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暴露自己，蒋一凡思索再三，道，“我不会出去。”
闻霆北出奇地笑了笑，“这虽然不是个好地方，但能让你这么眷恋，看来对你来说，外面更危险，是不是？”
蒋一凡的脸瞬间惨白到极点，闻霆北已经捏住了他的死穴，接下来就好办了。
蒋一凡额上冷汗不断，他在面对白景瑞时，也只是不安和忐忑，可面对闻霆北，是深深地恐惧，因为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人猜透他的想法。
闻霆北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就连旁观的舒望晴，也看出了蒋一凡的恐惧，闻霆北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审问者，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幽深的眼眸总能抓到事情的关键，这让舒望晴很有安全感，也觉得闻霆北更加强大。
“我会让白景瑞放你出去。”闻霆北已经不容他犹豫，直接道。
蒋一凡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吼道，“不行！”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闻霆北提醒他，“你觉得你一个杀人犯有资格和我提这些吗？”
蒋一凡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现在苦苦支撑他的，只有强自咬紧的牙关。
“你在对欧阳东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过这点，虽然欧阳东和宁洛落的确让我很不喜欢，但动不动手，留不留他们，也是我说了算，你既然帮别人动了手，也要承担后果，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安然无事出去会怎么样？”
闻霆北这么说，舒望晴瞬间了然。
他们都猜到蒋一凡背后有人，可蒋一凡一个字都不说，舒望晴想让人来救蒋一凡，可明知是虎穴，来救人的几率会很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闻霆北放走恶贯满盈的蒋一凡，那些人就会心存疑惑，蒋一凡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安然无恙，难不成他把一切都招了？
安然无事的蒋一凡只要每天在青天白日下晃悠，那些人的心就不会安宁，他们迟早要找蒋一凡问个清楚，就算不问，也会觉得是蒋一凡背叛了他们，要对蒋一凡出手。
蒋一凡也想到闻霆北的目的，所以才这么抗拒，不得不说，闻霆北这招真的绝，舒望晴不得不佩服。
“你把我放了也没用，你做的都是无用功！没人会信的。”蒋一凡挣扎。
“是不是无用功不是你说了算，”闻霆北不听他的废话，“你出去后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你放心，该有的不会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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