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最后的疑点
林奕与鬼面左方虎解释完那女皇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平息坊间流言蜚语，和因盟约之事更加紧迫的事情后。
这两人可不由满心的错愕，纷纷不敢置信。
“大人是说，眼下宁奎孟忆夫妇已死，已经无人能继续以无头飞尸扰乱民心后，这件案子便算是结了？”
左方虎一脸的茫然，愣愣又补充了句：“大人您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吧？”
林奕可还没说话呢，一旁的鬼面可匆匆开口道：“这是自然，否者你真觉得这天底下有什么案子能难得住大人数月之久啊？”
一时间，林奕不免嘴角一抽。
可也能想通鬼面说这番话的原因，无非就是他知道自家大人如今失忆了，想着跟自家大人说明，或许自家大人失忆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只不过先前一直寻不到那宁奎孟忆的身影，所以才迟迟没有结案罢了……
偏偏一旁的左方虎不由一脸的敬佩，脱口就是一句：“大人果然了得！”
我根本不是你家大人！
林奕恶狠狠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没打算再装下去的他，不免脱口就道：“了得个屁！我现在反倒是想让那女皇降罪于我呢！”
听到这话，鬼面与左方虎顿时眉头一皱。
偏偏不是说发现自家大人身上有什么端倪，而是自顾自脸色凝重，若有所思道：“大人，我们理解您现在的心情……”
“可还望大人一切以大局为重才是！”
林奕一下可就愣住了，可还没来得及询问这两个家伙说的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就听那左方虎自顾自苦笑道：“岳云虎若是知道大人有这份心，便已经知足了。”
而那鬼面忙不迭的点头道：“大人对我等有知遇之恩，若真能有一天为大人舍弃生命，也是我们的幸事，就同那宁奎孟忆，他们知道只有自己死了，大人才能彻底摆脱与无头飞尸案的关联，便为了跟大人谢罪便毫不犹豫终结自己性命一样！”
只是那左方虎终归是与张子龙岳云虎俩人关系比较好一些的，听到鬼面这话，一下可就有些不乐意了，不免冷哼道：“那两个叛徒是能跟岳云虎相提并论的？”
此时此刻的林奕这才恍然想起因潜入宁王府还被关在青天监大牢里的岳云虎呢……
不免在心头惊呼了一句。
对啊！要是女皇不打算深究无头飞尸案，那岳云虎怎么办？
女皇不追究，那宁王就还是宁王，岳云虎一无官职，二无家世，区区一介草民无缘无故潜入当朝亲王府邸图谋不亏，定然难逃一死啊！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脸色一沉，幽幽就道：“所以，无头飞尸案不能就此了结！”
听到这话，左方虎不由神情一喜，只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也就只有那鬼面，眼眸中慢是慌乱，匆匆就道：“大人！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女皇不打算追究大人的罪责，还大方的将大人调入城中的兵马遣返出城，已经是作出了足够多的让步，倘若大人真要一意孤行，恐怕……”
“我若偏要一意孤行呢？”
林奕只冷着脸打断了鬼面的话。
就见那鬼面苦笑道：“若只是为了岳云虎一人，那……那是在是得不偿失啊！”
林奕只冷哼一声，自顾自道：“你要是不赞同，便爱干嘛干嘛去！”
说完，林奕可没有要在理会这鬼面的意思，而是自顾自扭头便对一旁的左方虎道：“走，随我去青天监直接把人救出来！”
左方虎可与鬼面不同，没有丝毫迟疑，抱拳就躬身道：“遵命！为大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林奕直接带着左方虎便往前走去，满心想的都是。
当初张子龙与岳云虎贸然潜入宁王府可都是他的怂恿，那出了事，他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都不应该眼睁睁的为了自身安危，就能心安理得的看着岳云虎抗下所有的罪名才对！
再说了，林奕可还巴不得女皇降罪呢……
而鬼面愣愣的看着林奕的背影，满是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可最后还是匆匆跟了上来。
“大人，是属下忘记将那金国使团进京提亲的事情计算其中了……”
就听鬼面自顾自分析起来，“眼下我朝实力远胜那金国，必然不可能履行当年的盟约，而大人眼下是皇室用来撕毁盟约的最佳人选，故而这段时间，恐怕大人无论做是，那女皇都只会视而不见，顶……顶多只是秋后算账而已……”
本来还以为林大人能耐大到女皇一直不能拿林大人怎么样呢，可听到鬼面嘴里蹦出的‘秋后算账’一词后，林奕不由脸色一僵，稍稍放慢脚步后，试探性问道：“如何一个秋后算账法？”
鬼面也不作迟疑，连忙分析道：“诚如大人说所，女皇并不在乎那些死于无头飞尸手里的官员，她在乎的只是那无头飞尸装神弄鬼之下，坊间出现的传闻而已。故而在她眼中，挑起无头飞尸案的大人，必然是要承担此案所有责任的……”
听到这话，林奕这才恍然呢。
对啊，女皇要是在乎的只是坊间对她得位不正的传言，那指使手下搞出无头飞尸案的林大人在女皇看来，可不就是罪魁祸首了么？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讪讪笑了笑，试探性就问了句：“那户部的叫殷什么来着，我先前与他有什么不合么？”
听到这话，鬼面可不由连忙干咳了起来，似乎在提醒林奕，他如今失忆的事情可不便让一旁的左方虎知晓，故而这么一句话实在是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才是。
可林奕如今哪还管这么多，对于鬼面的干咳，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问你话呢！”
却听一旁的左方虎忽然恍然大悟道：“大人是说，鬼面这番推测，错得离谱？”
这么一句话，可直接就把林奕跟鬼面给整懵了。
偏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左方虎，自顾自咂嘴道：“啧啧，对啊！殷志强贪赃枉法，常年欺压西域百姓，使得百姓怨声载道，只是这混账做事干净利落，根本没有把柄可以收拾他！而大人以那太子妃的名义，将这混账干掉，不过是在平息西域百姓心中的怨气，为了天下的安定而已，如此一来，女皇又岂会怪罪大人？”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林奕惊了。
偏偏一旁的鬼面听到这话，可不免也才幡然醒悟呢，自顾自便沉吟道：“先前确是有这样的传闻，不过具体如此，属下还得回卷宗阁查探才行，可倘若真如左方虎说所，大人眼下强行将那岳云虎从牢中救出，倒也还真不会被女皇降罪了……”
一时间，林奕可不由嘴角一抽。
不是吧，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说，我现在就算把岳云虎救出来，然后嚣张跋扈的说我还真就派手下潜入亲王府邸图谋不轨了，女皇也不会将我怎么样是吧？
那要我怎么做，才能让女皇降罪啊！
满心欲哭无泪的林奕，一时间想不通要如何才能拜托林大人的身份，只能跳过这么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直接思索起如果当初不是宁奎孟忆夫妇将林大人干掉的，那又会是谁了。
于是乎，林奕干咳了一声后，试探性就扯开话题道：“对了，无头飞尸案还有最后一个疑点没有弄清楚。”
听到这话，鬼面与左方虎看向林奕的眼神里可就带着满满的狐疑了。
似乎是觉得小小的无头飞尸案怎么可能在自家大人面前有疑点似的……
好在知晓自家大人如今‘失忆’的鬼面，倒是比左方虎先回过了神来，匆匆就应和道：“大人但说无妨！”
林奕干咳了一声，讪讪就笑道：“当初在那皇觉寺，真正对我痛下杀手的，并不是宁奎孟忆，反而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左方虎跟鬼面顿时一惊。
偏偏那鬼面却忽然又眼睛一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喃喃了句：“这的确是个难解的疑点……”
这么一幅好想知道些什么的模样，不免惹得一旁的左方虎匆匆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鬼面先是弱弱瞥了林奕一眼，不由满心干笑道：“我要是说了，恐怕大人要不悦了……”
林奕不由眉头一皱，撇嘴就道：“有话就说，我生什么气？”
就见这鬼面干咳了一声后，小心翼翼道：“若……若是当初对大人出手，险些害了大人性命的人不是宁奎孟忆夫妇的话，属下只觉得，或许就剩夫人最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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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可不由满心的错愕，纷纷不敢置信。
“大人是说，眼下宁奎孟忆夫妇已死，已经无人能继续以无头飞尸扰乱民心后，这件案子便算是结了？”
左方虎一脸的茫然，愣愣又补充了句：“大人您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吧？”
林奕可还没说话呢，一旁的鬼面可匆匆开口道：“这是自然，否者你真觉得这天底下有什么案子能难得住大人数月之久啊？”
一时间，林奕不免嘴角一抽。
可也能想通鬼面说这番话的原因，无非就是他知道自家大人如今失忆了，想着跟自家大人说明，或许自家大人失忆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只不过先前一直寻不到那宁奎孟忆的身影，所以才迟迟没有结案罢了……
偏偏一旁的左方虎不由一脸的敬佩，脱口就是一句：“大人果然了得！”
我根本不是你家大人！
林奕恶狠狠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没打算再装下去的他，不免脱口就道：“了得个屁！我现在反倒是想让那女皇降罪于我呢！”
听到这话，鬼面与左方虎顿时眉头一皱。
偏偏不是说发现自家大人身上有什么端倪，而是自顾自脸色凝重，若有所思道：“大人，我们理解您现在的心情……”
“可还望大人一切以大局为重才是！”
林奕一下可就愣住了，可还没来得及询问这两个家伙说的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就听那左方虎自顾自苦笑道：“岳云虎若是知道大人有这份心，便已经知足了。”
而那鬼面忙不迭的点头道：“大人对我等有知遇之恩，若真能有一天为大人舍弃生命，也是我们的幸事，就同那宁奎孟忆，他们知道只有自己死了，大人才能彻底摆脱与无头飞尸案的关联，便为了跟大人谢罪便毫不犹豫终结自己性命一样！”
只是那左方虎终归是与张子龙岳云虎俩人关系比较好一些的，听到鬼面这话，一下可就有些不乐意了，不免冷哼道：“那两个叛徒是能跟岳云虎相提并论的？”
此时此刻的林奕这才恍然想起因潜入宁王府还被关在青天监大牢里的岳云虎呢……
不免在心头惊呼了一句。
对啊！要是女皇不打算深究无头飞尸案，那岳云虎怎么办？
女皇不追究，那宁王就还是宁王，岳云虎一无官职，二无家世，区区一介草民无缘无故潜入当朝亲王府邸图谋不亏，定然难逃一死啊！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脸色一沉，幽幽就道：“所以，无头飞尸案不能就此了结！”
听到这话，左方虎不由神情一喜，只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也就只有那鬼面，眼眸中慢是慌乱，匆匆就道：“大人！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女皇不打算追究大人的罪责，还大方的将大人调入城中的兵马遣返出城，已经是作出了足够多的让步，倘若大人真要一意孤行，恐怕……”
“我若偏要一意孤行呢？”
林奕只冷着脸打断了鬼面的话。
就见那鬼面苦笑道：“若只是为了岳云虎一人，那……那是在是得不偿失啊！”
林奕只冷哼一声，自顾自道：“你要是不赞同，便爱干嘛干嘛去！”
说完，林奕可没有要在理会这鬼面的意思，而是自顾自扭头便对一旁的左方虎道：“走，随我去青天监直接把人救出来！”
左方虎可与鬼面不同，没有丝毫迟疑，抱拳就躬身道：“遵命！为大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林奕直接带着左方虎便往前走去，满心想的都是。
当初张子龙与岳云虎贸然潜入宁王府可都是他的怂恿，那出了事，他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都不应该眼睁睁的为了自身安危，就能心安理得的看着岳云虎抗下所有的罪名才对！
再说了，林奕可还巴不得女皇降罪呢……
而鬼面愣愣的看着林奕的背影，满是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可最后还是匆匆跟了上来。
“大人，是属下忘记将那金国使团进京提亲的事情计算其中了……”
就听鬼面自顾自分析起来，“眼下我朝实力远胜那金国，必然不可能履行当年的盟约，而大人眼下是皇室用来撕毁盟约的最佳人选，故而这段时间，恐怕大人无论做是，那女皇都只会视而不见，顶……顶多只是秋后算账而已……”
本来还以为林大人能耐大到女皇一直不能拿林大人怎么样呢，可听到鬼面嘴里蹦出的‘秋后算账’一词后，林奕不由脸色一僵，稍稍放慢脚步后，试探性问道：“如何一个秋后算账法？”
鬼面也不作迟疑，连忙分析道：“诚如大人说所，女皇并不在乎那些死于无头飞尸手里的官员，她在乎的只是那无头飞尸装神弄鬼之下，坊间出现的传闻而已。故而在她眼中，挑起无头飞尸案的大人，必然是要承担此案所有责任的……”
听到这话，林奕这才恍然呢。
对啊，女皇要是在乎的只是坊间对她得位不正的传言，那指使手下搞出无头飞尸案的林大人在女皇看来，可不就是罪魁祸首了么？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讪讪笑了笑，试探性就问了句：“那户部的叫殷什么来着，我先前与他有什么不合么？”
听到这话，鬼面可不由连忙干咳了起来，似乎在提醒林奕，他如今失忆的事情可不便让一旁的左方虎知晓，故而这么一句话实在是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才是。
可林奕如今哪还管这么多，对于鬼面的干咳，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问你话呢！”
却听一旁的左方虎忽然恍然大悟道：“大人是说，鬼面这番推测，错得离谱？”
这么一句话，可直接就把林奕跟鬼面给整懵了。
偏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左方虎，自顾自咂嘴道：“啧啧，对啊！殷志强贪赃枉法，常年欺压西域百姓，使得百姓怨声载道，只是这混账做事干净利落，根本没有把柄可以收拾他！而大人以那太子妃的名义，将这混账干掉，不过是在平息西域百姓心中的怨气，为了天下的安定而已，如此一来，女皇又岂会怪罪大人？”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林奕惊了。
偏偏一旁的鬼面听到这话，可不免也才幡然醒悟呢，自顾自便沉吟道：“先前确是有这样的传闻，不过具体如此，属下还得回卷宗阁查探才行，可倘若真如左方虎说所，大人眼下强行将那岳云虎从牢中救出，倒也还真不会被女皇降罪了……”
一时间，林奕可不由嘴角一抽。
不是吧，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说，我现在就算把岳云虎救出来，然后嚣张跋扈的说我还真就派手下潜入亲王府邸图谋不轨了，女皇也不会将我怎么样是吧？
那要我怎么做，才能让女皇降罪啊！
满心欲哭无泪的林奕，一时间想不通要如何才能拜托林大人的身份，只能跳过这么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直接思索起如果当初不是宁奎孟忆夫妇将林大人干掉的，那又会是谁了。
于是乎，林奕干咳了一声后，试探性就扯开话题道：“对了，无头飞尸案还有最后一个疑点没有弄清楚。”
听到这话，鬼面与左方虎看向林奕的眼神里可就带着满满的狐疑了。
似乎是觉得小小的无头飞尸案怎么可能在自家大人面前有疑点似的……
好在知晓自家大人如今‘失忆’的鬼面，倒是比左方虎先回过了神来，匆匆就应和道：“大人但说无妨！”
林奕干咳了一声，讪讪就笑道：“当初在那皇觉寺，真正对我痛下杀手的，并不是宁奎孟忆，反而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左方虎跟鬼面顿时一惊。
偏偏那鬼面却忽然又眼睛一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喃喃了句：“这的确是个难解的疑点……”
这么一幅好想知道些什么的模样，不免惹得一旁的左方虎匆匆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鬼面先是弱弱瞥了林奕一眼，不由满心干笑道：“我要是说了，恐怕大人要不悦了……”
林奕不由眉头一皱，撇嘴就道：“有话就说，我生什么气？”
就见这鬼面干咳了一声后，小心翼翼道：“若……若是当初对大人出手，险些害了大人性命的人不是宁奎孟忆夫妇的话，属下只觉得，或许就剩夫人最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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