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下属的钦佩
“此话当真？”
林奕惊了，他这刚刚还在担忧万一宁王已经把能指证他的证据都没抹掉了怎么办呢，这转眼却又听到无头飞尸操控者是宁王手底下的门客，这如何能让他不满心错愕？
却见这鬼面重重点了点头，立刻就将袖子里藏着的一本卷宗双手递上，幽幽便道：“千真万确，这是那二人的卷宗，还请大人过目！”
满心欢喜的林奕可伸手就接过了鬼面递来的卷宗，只是这才刚刚虽说翻开呢，撇见里面的文言文，立刻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先前之所以能耐着性子阅览秦湘茹撰写的文字，可全都是因为出于觉得写字之人是个美人的原因。
可眼下这些，林奕着实是不免下意识满心的抵触。
于是，懒得多看的林奕，不免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后，脱口便直奔主题道：“那……那什么，有这一份卷宗在，是否就能证明宁王便是那无头飞尸案的幕后主使了？”
然而，林奕那刚刚还明显兴致冲冲的要查阅卷宗，忽然就又不看了的举动，是在是过于明显了些，看得鬼面不免有些愕然。
“大人，您是还未想起先前的事么？”
听到这么一句询问，林奕明显愣了愣。
好嘛！完全就是因为忘了除了她那位娘子，眼下还有这么一号手下也知晓他现在‘失忆’了的事……
毕竟对于林奕来说，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家伙有什么太深的影响嘛。
在林府内闭门不出的几天，大多都是在翻阅秦湘茹撰写的资料。
对不能泄露自己现在‘失忆’的事情没什么压迫感，自然也没过多久，就将还有人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经过鬼面这一提，林奕才想起上次来这青天监，秦湘茹已经跟他透露了林奕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的事，不免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番。
早知道不用在你面前装模作样，那在林府大门外的时候，我岂不是浪费表情了？
而在鬼面那满是狐疑的目光下，林奕倒也只能匆忙回神，干咳了一声后，讪讪便道：“想倒是没想起来，只不过如今对自己以前的事有了诸多了解而已。”
听到这话，那鬼面立刻开口就称赞道：“不愧是大人，哪怕失忆，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也如此让人折服，属下见大人今日对危机应对从容不迫，可还以为大人已经恢复记忆了呢……”
对于鬼面的夸赞，林奕可着实是不由老脸一红，讪讪笑了笑后，摆手就道：“行了，现在可不是拍马屁的时候，问你话呢，有了这卷宗，是不是就能指证宁王了？”
只见鬼面匆匆点了点头，可偏偏又立马摇头，开口便道：“单凭这一份卷宗，恐怕还不足以说明宁王便是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
你点头只是因为要赞同我那句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
林奕嘴角一扯，可也不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立刻皱眉沉吟道：“这是为何？既然有记录在册，那便可算做作证了吧？只要呈交于皇上，便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说完，可不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给我这这本卷宗，看上去可有些年头了，总不能随随便便说这是造假的吧？
却见鬼面哑然失笑道：“现如今，不是还未确定宁奎孟忆这二人便是无头飞尸背后的操控者么？眼下只有将这二人带回青天监，审问其无头飞尸出现时，他二人何在。若他们没有不在场证明，才能定论他们是不是背后的操控者。”
似乎是生怕现在‘失忆’的林大人不知道断案流程似的，特意说得细致了些。
可林奕倒也没察觉到眼前这属下的别有用心，只恍然点头后，连忙便道：“说的也是，那这二人眼下可还在宁王府？”
好嘛，林奕可立马就觉得，倘若这二人如今就在宁王府中，那可得赶紧派人去将他们带回这青天监，免得他们收到了什么风声，提前跑路或者是被宁王干掉了……
偏偏听到这话，鬼面却顿时眼珠一愣，脱口便道：“大人，妙啊！”
林奕不由嘴角一扯。
而满心欢喜的鬼面可已经是匆匆开口自说自话了。
“不管那二人是不是无头飞尸的操控者，可只要那对木偶操控闻名遐迩的人顶着那宁王门客的身份，张子龙与岳云虎潜入宁王府调查的理由就名正言顺了！那明日早朝，大人又还何惧宁王发难？”
听到这话，林奕可不由差点没脱口就应喝一句，对啊！
“咳咳，不错……”
好嘛，心里明明惊喜得一匹，可在这个觉得自家大人哪怕失忆，可行事风格与以前没有多大区别的属下面前，林奕倒也不免下意识的摆出一幅运筹帷幄的模样来了。
顿时间，那鬼面眼睛一眯，试探性就问道：“莫非是大人哪怕如今失忆，却也想到那无头飞尸定然与对木偶操控在行的人有关？不知从何处听说宁王府中有附和之人，故而上次来青天监，特意让张子龙岳云虎二人偷偷查阅了宁王卷宗，从中发现端倪后，才不担心一旦那二人被宁王发现，会使自己反受其害？”
听到这话，林奕再一次不由老脸一红。
可有些事嘛，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就见林奕眼皮都不在眨一下的，讪讪笑了笑后，开口就故作深邃道：“嗯，不错。”
好嘛，脸皮可直接就不要了……
“可若是如此，属下倒是有一事不明了，还请大人赐教。”
听到鬼面这都不带停顿的询问，林奕可着实不由满心的尴尬。
可既然已经选择厚着脸皮拦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的本事后，此时此刻倒也只能硬着头皮皮沉吟了句，“何事？”
就听这鬼面满是狐疑道：“大人如何就确定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是宁王了呢？毕竟无头飞尸能凭空飞行，可不难想到其与木偶戏原理想同，可事先并无人察觉那无头飞尸还需要一位出色的工匠加以辅助之事啊，那天下精通操控木偶之人，可就多了去了……”
听到这话，林奕可一下就哑然了。
意思是无头飞尸刚刚出来，你们很简单的就想到那东西是用丝线牵引了？
只是见这鬼面满目狐疑，林奕只能连忙干咳了一声后，摆手便道：“正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天底下精于木偶之人是多，可又能与有动机之人有关的，却也不多吧？”
随口胡扯了一句的林奕，可着实是不免担心自己这一番解释当中漏洞太多，故而连忙就想扯开话题。
于是乎，匆匆就从兜里掏出左方虎寻到的那滑轮，往前一递，开口便道：“对了，这是在最新发现的证据，你且先保管好了，待将宁王府中的那二人抓回青天监时，可莫要忘了仔细搜寻其住处，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这……这不是……”
偏偏，鬼面看到林奕手中递来的物件后，语气却很是惊讶。
直接就给人一种哪怕他带着面具，可此时绝对是一脸吃惊的感觉。
林奕见状，不由脑袋一歪，试探性就问了句，“怎么？你认识这东西？”
接过滑轮的鬼面，先是仔细观摩了一番，才哑然失笑道：“大人如今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倒也不难怪诧异于属下为何如此吃惊。实在是这件东西，在那无头飞尸第一回出现时，属下便已经是在案发现场寻到了，只是递交大人审视时，大人却吩咐我不要在意……”
“咳咳……”
听完鬼面的解释，林奕可立刻就呛了口气。
不免立马就在心里吐槽起来。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说林大人早就知道有这等重要的物证，却让你不要在意，是在给那无头飞尸打掩护吧？
可我们现在不是说好了宁王才是幕后主使嘛？
能不能别再把嫌疑往林大人身上扯了呀！
林奕满心的欲哭无泪……
却听鬼面自顾自眼珠一瞪，脱口便道：“原来如此，大人先前就认识宁奎孟忆那夫妇二人，恐怕是那无头飞尸第一次出现，大人看到这东西，便已经是能猜到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是那宁王了！”
林奕讪讪笑了笑，心里可忍不住的赞同起来。
对对对！不管怎么说，幕后主使都是宁王，绝不可能是你们那个已经死在了无头飞尸手里的大人。
而且，刚刚那东西可还差点又一次要了你家大人的性命呢！
而鬼面却还在自顾自道：“只不过大人深知，倘若幕后主使真是那宁王，那若不能将此案所有的细节解释清楚，定然是不能盖棺定论的！所以大人在明明清楚无头飞尸案主谋就是那宁王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秘而不发，想着只有能知晓那无头飞尸究竟如何能做到那般行动自如之后，才可将此案公之于众，属下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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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惊了，他这刚刚还在担忧万一宁王已经把能指证他的证据都没抹掉了怎么办呢，这转眼却又听到无头飞尸操控者是宁王手底下的门客，这如何能让他不满心错愕？
却见这鬼面重重点了点头，立刻就将袖子里藏着的一本卷宗双手递上，幽幽便道：“千真万确，这是那二人的卷宗，还请大人过目！”
满心欢喜的林奕可伸手就接过了鬼面递来的卷宗，只是这才刚刚虽说翻开呢，撇见里面的文言文，立刻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先前之所以能耐着性子阅览秦湘茹撰写的文字，可全都是因为出于觉得写字之人是个美人的原因。
可眼下这些，林奕着实是不免下意识满心的抵触。
于是，懒得多看的林奕，不免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后，脱口便直奔主题道：“那……那什么，有这一份卷宗在，是否就能证明宁王便是那无头飞尸案的幕后主使了？”
然而，林奕那刚刚还明显兴致冲冲的要查阅卷宗，忽然就又不看了的举动，是在是过于明显了些，看得鬼面不免有些愕然。
“大人，您是还未想起先前的事么？”
听到这么一句询问，林奕明显愣了愣。
好嘛！完全就是因为忘了除了她那位娘子，眼下还有这么一号手下也知晓他现在‘失忆’了的事……
毕竟对于林奕来说，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家伙有什么太深的影响嘛。
在林府内闭门不出的几天，大多都是在翻阅秦湘茹撰写的资料。
对不能泄露自己现在‘失忆’的事情没什么压迫感，自然也没过多久，就将还有人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经过鬼面这一提，林奕才想起上次来这青天监，秦湘茹已经跟他透露了林奕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的事，不免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番。
早知道不用在你面前装模作样，那在林府大门外的时候，我岂不是浪费表情了？
而在鬼面那满是狐疑的目光下，林奕倒也只能匆忙回神，干咳了一声后，讪讪便道：“想倒是没想起来，只不过如今对自己以前的事有了诸多了解而已。”
听到这话，那鬼面立刻开口就称赞道：“不愧是大人，哪怕失忆，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也如此让人折服，属下见大人今日对危机应对从容不迫，可还以为大人已经恢复记忆了呢……”
对于鬼面的夸赞，林奕可着实是不由老脸一红，讪讪笑了笑后，摆手就道：“行了，现在可不是拍马屁的时候，问你话呢，有了这卷宗，是不是就能指证宁王了？”
只见鬼面匆匆点了点头，可偏偏又立马摇头，开口便道：“单凭这一份卷宗，恐怕还不足以说明宁王便是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
你点头只是因为要赞同我那句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
林奕嘴角一扯，可也不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立刻皱眉沉吟道：“这是为何？既然有记录在册，那便可算做作证了吧？只要呈交于皇上，便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说完，可不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给我这这本卷宗，看上去可有些年头了，总不能随随便便说这是造假的吧？
却见鬼面哑然失笑道：“现如今，不是还未确定宁奎孟忆这二人便是无头飞尸背后的操控者么？眼下只有将这二人带回青天监，审问其无头飞尸出现时，他二人何在。若他们没有不在场证明，才能定论他们是不是背后的操控者。”
似乎是生怕现在‘失忆’的林大人不知道断案流程似的，特意说得细致了些。
可林奕倒也没察觉到眼前这属下的别有用心，只恍然点头后，连忙便道：“说的也是，那这二人眼下可还在宁王府？”
好嘛，林奕可立马就觉得，倘若这二人如今就在宁王府中，那可得赶紧派人去将他们带回这青天监，免得他们收到了什么风声，提前跑路或者是被宁王干掉了……
偏偏听到这话，鬼面却顿时眼珠一愣，脱口便道：“大人，妙啊！”
林奕不由嘴角一扯。
而满心欢喜的鬼面可已经是匆匆开口自说自话了。
“不管那二人是不是无头飞尸的操控者，可只要那对木偶操控闻名遐迩的人顶着那宁王门客的身份，张子龙与岳云虎潜入宁王府调查的理由就名正言顺了！那明日早朝，大人又还何惧宁王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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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林奕再一次不由老脸一红。
可有些事嘛，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就见林奕眼皮都不在眨一下的，讪讪笑了笑后，开口就故作深邃道：“嗯，不错。”
好嘛，脸皮可直接就不要了……
“可若是如此，属下倒是有一事不明了，还请大人赐教。”
听到鬼面这都不带停顿的询问，林奕可着实不由满心的尴尬。
可既然已经选择厚着脸皮拦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的本事后，此时此刻倒也只能硬着头皮皮沉吟了句，“何事？”
就听这鬼面满是狐疑道：“大人如何就确定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是宁王了呢？毕竟无头飞尸能凭空飞行，可不难想到其与木偶戏原理想同，可事先并无人察觉那无头飞尸还需要一位出色的工匠加以辅助之事啊，那天下精通操控木偶之人，可就多了去了……”
听到这话，林奕可一下就哑然了。
意思是无头飞尸刚刚出来，你们很简单的就想到那东西是用丝线牵引了？
只是见这鬼面满目狐疑，林奕只能连忙干咳了一声后，摆手便道：“正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天底下精于木偶之人是多，可又能与有动机之人有关的，却也不多吧？”
随口胡扯了一句的林奕，可着实是不免担心自己这一番解释当中漏洞太多，故而连忙就想扯开话题。
于是乎，匆匆就从兜里掏出左方虎寻到的那滑轮，往前一递，开口便道：“对了，这是在最新发现的证据，你且先保管好了，待将宁王府中的那二人抓回青天监时，可莫要忘了仔细搜寻其住处，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这……这不是……”
偏偏，鬼面看到林奕手中递来的物件后，语气却很是惊讶。
直接就给人一种哪怕他带着面具，可此时绝对是一脸吃惊的感觉。
林奕见状，不由脑袋一歪，试探性就问了句，“怎么？你认识这东西？”
接过滑轮的鬼面，先是仔细观摩了一番，才哑然失笑道：“大人如今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倒也不难怪诧异于属下为何如此吃惊。实在是这件东西，在那无头飞尸第一回出现时，属下便已经是在案发现场寻到了，只是递交大人审视时，大人却吩咐我不要在意……”
“咳咳……”
听完鬼面的解释，林奕可立刻就呛了口气。
不免立马就在心里吐槽起来。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说林大人早就知道有这等重要的物证，却让你不要在意，是在给那无头飞尸打掩护吧？
可我们现在不是说好了宁王才是幕后主使嘛？
能不能别再把嫌疑往林大人身上扯了呀！
林奕满心的欲哭无泪……
却听鬼面自顾自眼珠一瞪，脱口便道：“原来如此，大人先前就认识宁奎孟忆那夫妇二人，恐怕是那无头飞尸第一次出现，大人看到这东西，便已经是能猜到无头飞尸的幕后主使是那宁王了！”
林奕讪讪笑了笑，心里可忍不住的赞同起来。
对对对！不管怎么说，幕后主使都是宁王，绝不可能是你们那个已经死在了无头飞尸手里的大人。
而且，刚刚那东西可还差点又一次要了你家大人的性命呢！
而鬼面却还在自顾自道：“只不过大人深知，倘若幕后主使真是那宁王，那若不能将此案所有的细节解释清楚，定然是不能盖棺定论的！所以大人在明明清楚无头飞尸案主谋就是那宁王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秘而不发，想着只有能知晓那无头飞尸究竟如何能做到那般行动自如之后，才可将此案公之于众，属下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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