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老太爷下青州
张顺天出了铁血书院举目无亲，无地可去，只能跟着人流走，走了不久就到了烂人街，本想着找个客栈住下，可这里居然没有什么客栈，全是饭馆酒座，转了一圈的张顺天由于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巷子口。烂人街对于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也没有过来围观，更有甚者过来时还会踹一脚。
等张顺天醒来，眼前出现的就是这头发花白，面相精瘦的老乞丐。听着老乞丐的问话，张顺天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完全没有力气去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乞丐许是看出张顺天不能说话，用力拍了拍张顺天脸颊，道：“脸色如此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啊！年轻人，你这不行啊，赶紧起来去补血啊！”
张顺天气极，此时要是眼神可伤人，老乞丐早就被凌迟。
老乞丐像是反应过来，憨笑一下，道：“哦，忘了，你动不了，那我替你代劳？”说完，不管张顺天作何表情，干枯的手呲溜一下就滑进了张顺天怀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个钱袋子来。
“不错不错，里面钱不少，能给你补个一两分的。”老乞丐全然不顾张顺天早已赤红的双眼，自顾自地打开钱袋子，一个铁子儿一个铁子儿地数了起来，临了还低声骂了一句，“穷鬼！”
张顺天无可奈何，此时被气的气血上涌，眼看一口血又要吐出来，硬生生就给压了回去，随后干脆闭上眼，不去看眼前这气人的老乞丐。
见张顺天闭目，老乞丐拍了拍张顺天的脸，连连咋舌，“我估计你这也是吃霸王餐被打了吧，瞧这惨兮兮的样子。”说完，双手理了理张顺天的衣服，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道：“你这被打的太狠了，没个十天半月的动不了，你衣服这么好看就给我穿穿？”
张顺天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顺着嘴角吐了出来。蹲在张顺天身边的老乞丐被吓了一跳，赶忙起身，看了看新得来的袍子有没有被吐到，转了两圈确认再没有被吐到血以后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拿了你的钱，穿了你的衣服，那怕胸口全是血迹，也得替你办事儿，你切等等，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说完，收了钱袋子，甩着衣袖龙行虎步出了巷子。
张顺天待老乞丐走出巷子后才睁开眼，也眼睁睁看着老乞丐潇潇洒洒又进了巷子对面的一家规模不小的饭馆里面。张顺天不清楚老乞丐会不会如他所说带来吃的，现在只求老乞丐别来气他，安安稳稳睡一觉，积攒些力气，离开这里。
可是不待他闭眼睡着，肚子不争气的叫嚷起来。张顺天只能盯着巷子对面的客栈，闻着从里面飘出来的香味，渐渐地，眼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直到双眼模糊。
张顺天抬头，从狭窄的巷子望上去，星辰闪烁，一如兰城一样，就这样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对面那饭馆传出了动静，张顺天回首望去。
“活得不耐烦了，吃霸王餐？给我往死里打。”只见老乞丐被三个店小二抬着扔到路上，后面还有老板跟着，离的太远，此时看不见老板的脸色，估计不怎么好看。让张顺天摇头失笑的是这老乞丐两腿被拽着，手中居然还拿着什么吃的有滋有味，估计是块儿肉，张顺天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老乞丐的下场可想而知，那小二可不会在乎什么老人不老人，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勇武才是正途，善良只会阻止前进的脚步。就说在烂人街这种吃霸王餐的情况很少见，因为这里的乞丐多多少少都会捡些“尸体”，不说少吧，可还是有些身家，故此一般情况下这些个酒肆茶楼，包括饭馆都不会撵乞丐，这些人，鬼机灵。
老乞丐蜷缩着身子，怀中像是抱着没有吃完的东西，忍受着拳脚加身，口中求饶一点儿都不慢，“哎呦喂，打死人了！饶一命吧！下次不敢了！”瞧这老爷子声泪俱下，张顺天都有些消气了。
老板见老乞丐没了声响，才气愤的挥手招呼小二进了客栈，临走还不忘自己上去补一脚。
就在他们进去不久，老乞丐鬼鬼祟祟探头朝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麻利爬起来，就向张顺天所在的巷子跑过来。
进了巷子，老乞丐扣着牙缝，嘴里嘟嘟啷啷：“没上一家小二下手狠，这家不行，下次还来这家吃。”张顺天瞬间惊为天人，老乞丐这吃霸王餐吃出了境界。老乞丐抠着牙缝，认真瞧了瞧张顺天，一脸傲气，像是在炫耀他这独一无二的功夫，道：“你躺着可舒服？”
张顺天以眼神为剑，狠狠斩了一剑老乞丐的傲气，心中暗暗发狠，“这怎么会舒服？”
老乞丐选择无视张顺天的眼神，抖着比他大一号的袍子，从怀里摸出一壶酒，一只被啃得差不多的水煮鸡，一屁股坐在张顺天的旁边，开了酒瓶，道：“看，你的钱花到刀刃上了。”张顺天眼不见心不烦，别过头去。老乞丐倒是不乐意了，道：“嘿，你这小子，命大遇到了我，要不然早死透了。”
张顺天转头白了一眼老乞丐，目光中却没有了愤怒，他现在确实没有力气，也确实一句话都不想说，不然他得跳起来问候一下老乞丐。
“你还别不信，你这明显就是不抗揍还吃霸王餐，失血过多，我估摸这要不是你以前吃过什么天材地宝，早凉透了。”老乞丐信誓旦旦，将酒递到张顺天嘴边，“你这喝不了，太爷帮你？”说完将鸡放在张顺天身上，反手捏住张顺天脸颊，使劲儿将瓶口戳到张顺天嘴里，抬手将酒灌了进去。
张顺天被突如其来的辛辣呛了一下，刚要吐出来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酒，老乞丐鬼使神差地在他胸口按了一下，那种呕吐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老乞丐神神叨叨，“都是人参泡的酒，气血大补啊！可不能浪费了。”直到一瓶酒完全灌进去，老乞丐才满意的拍拍手，拿起放在张顺天身上的半只鸡，道：“这鸡啊给你留着，等你有力气了再吃，太爷我可不会喂你吃东西。”而后伸出舌头，恋恋不舍的在鸡大腿上舔了一口，这才扯过张顺天的包袱，拿出里面的寒蚕布将有些寡淡的水煮鸡包了进去。
“嘿，基础刀法十三式！看不出来你是个练家子，你的刀呢？”刀？哪儿还有刀，张顺天苦涩。老乞丐打开油纸包裹的刀谱，手指蘸着口水一页页翻看起来。本是一脸不屑，可翻着翻着便神色凝重，薄薄的一本书他翻了快一个时辰有余。
“呼！好险。”老乞丐长出一口气，合上书，拍了拍张顺天，道：“小子，你这书哪儿来的？”
张顺天本被灌了一斤酒，可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感受到丝毫醉意，倒是身体里像火一样炽热，连身体的虚弱都少了许多，此时说话没有什么问题。
“我家的！”
老乞丐对于张顺天开口没有表现的太过惊奇，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你这小子不老实，你张家能有这书？要是有，你张家当年怕早就坐拥天下了。”
张顺天想起那个快要秃顶的男人，他如天下第一一样，他的刀法怎么可能流于凡俗。
老乞丐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书，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有些可爱，“可惜太爷我年纪大了，不然也想好好练习一下这刀法。算了还给你吧。”他扯开张顺天胸口衣服，将刀谱塞了进去，临了还拍了拍，保证在那儿。
小隔了一会儿，老乞丐见张顺天脸色红润，闭眼快要瞌睡，神色复杂，起身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尘，踹了一脚张顺天，道：“起来了，太爷我要走了。”
正要瞌睡的张顺天被一脚踹醒，愤怒之余就听见老乞丐要走的话，其实老乞丐走不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要死不活的躺在这巷子里，动也动不了，不可能还要起身相送吧。
见张顺天不说，老乞丐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道：“别说我趁人之危，你若是找太爷报复就来青州，老太爷我要去青州玩儿了，这里不好玩儿，感觉遍地尸骸。你这袍子我就穿走了啊，可不许咒骂我，你骂我我可会听到啊！”
张顺天有些好奇，问道：“你不怕死半路上？”
“晦气！晦气！”老乞丐吹胡子瞪眼，指着张顺天，说不出来其他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呼晦气。
“哈哈哈！”张顺天第一次占了上风，哪儿有不笑的道理。
老乞丐气极，也无可奈何，只能挥着衣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些，道：“嘿，太爷我怎么就遇到你这命数不清不楚的小子。行了，太爷我真走了！到时候来青州找我玩儿！”
老乞丐才是真洒脱，说完一刻也不停留，甩着膀子在张顺天目瞪口呆中摇摇晃晃出了巷子，应该是去他口中的青州了。
老乞丐走了，这个一面之缘的喜欢自称太爷的老乞丐去了帝国第一城，也许没去，不管如何此生应该不会再见了吧！张顺天如是想着。
残破阴暗的巷子遭过雨水侵袭，这会儿冷得厉害。张顺天咬着牙，用尽积蓄的所有力气，往深处挪了挪，他窝在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之间回到了兰城，钻进杨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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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顺天醒来，眼前出现的就是这头发花白，面相精瘦的老乞丐。听着老乞丐的问话，张顺天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完全没有力气去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乞丐许是看出张顺天不能说话，用力拍了拍张顺天脸颊，道：“脸色如此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啊！年轻人，你这不行啊，赶紧起来去补血啊！”
张顺天气极，此时要是眼神可伤人，老乞丐早就被凌迟。
老乞丐像是反应过来，憨笑一下，道：“哦，忘了，你动不了，那我替你代劳？”说完，不管张顺天作何表情，干枯的手呲溜一下就滑进了张顺天怀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个钱袋子来。
“不错不错，里面钱不少，能给你补个一两分的。”老乞丐全然不顾张顺天早已赤红的双眼，自顾自地打开钱袋子，一个铁子儿一个铁子儿地数了起来，临了还低声骂了一句，“穷鬼！”
张顺天无可奈何，此时被气的气血上涌，眼看一口血又要吐出来，硬生生就给压了回去，随后干脆闭上眼，不去看眼前这气人的老乞丐。
见张顺天闭目，老乞丐拍了拍张顺天的脸，连连咋舌，“我估计你这也是吃霸王餐被打了吧，瞧这惨兮兮的样子。”说完，双手理了理张顺天的衣服，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道：“你这被打的太狠了，没个十天半月的动不了，你衣服这么好看就给我穿穿？”
张顺天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顺着嘴角吐了出来。蹲在张顺天身边的老乞丐被吓了一跳，赶忙起身，看了看新得来的袍子有没有被吐到，转了两圈确认再没有被吐到血以后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拿了你的钱，穿了你的衣服，那怕胸口全是血迹，也得替你办事儿，你切等等，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说完，收了钱袋子，甩着衣袖龙行虎步出了巷子。
张顺天待老乞丐走出巷子后才睁开眼，也眼睁睁看着老乞丐潇潇洒洒又进了巷子对面的一家规模不小的饭馆里面。张顺天不清楚老乞丐会不会如他所说带来吃的，现在只求老乞丐别来气他，安安稳稳睡一觉，积攒些力气，离开这里。
可是不待他闭眼睡着，肚子不争气的叫嚷起来。张顺天只能盯着巷子对面的客栈，闻着从里面飘出来的香味，渐渐地，眼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直到双眼模糊。
张顺天抬头，从狭窄的巷子望上去，星辰闪烁，一如兰城一样，就这样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对面那饭馆传出了动静，张顺天回首望去。
“活得不耐烦了，吃霸王餐？给我往死里打。”只见老乞丐被三个店小二抬着扔到路上，后面还有老板跟着，离的太远，此时看不见老板的脸色，估计不怎么好看。让张顺天摇头失笑的是这老乞丐两腿被拽着，手中居然还拿着什么吃的有滋有味，估计是块儿肉，张顺天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老乞丐的下场可想而知，那小二可不会在乎什么老人不老人，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勇武才是正途，善良只会阻止前进的脚步。就说在烂人街这种吃霸王餐的情况很少见，因为这里的乞丐多多少少都会捡些“尸体”，不说少吧，可还是有些身家，故此一般情况下这些个酒肆茶楼，包括饭馆都不会撵乞丐，这些人，鬼机灵。
老乞丐蜷缩着身子，怀中像是抱着没有吃完的东西，忍受着拳脚加身，口中求饶一点儿都不慢，“哎呦喂，打死人了！饶一命吧！下次不敢了！”瞧这老爷子声泪俱下，张顺天都有些消气了。
老板见老乞丐没了声响，才气愤的挥手招呼小二进了客栈，临走还不忘自己上去补一脚。
就在他们进去不久，老乞丐鬼鬼祟祟探头朝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麻利爬起来，就向张顺天所在的巷子跑过来。
进了巷子，老乞丐扣着牙缝，嘴里嘟嘟啷啷：“没上一家小二下手狠，这家不行，下次还来这家吃。”张顺天瞬间惊为天人，老乞丐这吃霸王餐吃出了境界。老乞丐抠着牙缝，认真瞧了瞧张顺天，一脸傲气，像是在炫耀他这独一无二的功夫，道：“你躺着可舒服？”
张顺天以眼神为剑，狠狠斩了一剑老乞丐的傲气，心中暗暗发狠，“这怎么会舒服？”
老乞丐选择无视张顺天的眼神，抖着比他大一号的袍子，从怀里摸出一壶酒，一只被啃得差不多的水煮鸡，一屁股坐在张顺天的旁边，开了酒瓶，道：“看，你的钱花到刀刃上了。”张顺天眼不见心不烦，别过头去。老乞丐倒是不乐意了，道：“嘿，你这小子，命大遇到了我，要不然早死透了。”
张顺天转头白了一眼老乞丐，目光中却没有了愤怒，他现在确实没有力气，也确实一句话都不想说，不然他得跳起来问候一下老乞丐。
“你还别不信，你这明显就是不抗揍还吃霸王餐，失血过多，我估摸这要不是你以前吃过什么天材地宝，早凉透了。”老乞丐信誓旦旦，将酒递到张顺天嘴边，“你这喝不了，太爷帮你？”说完将鸡放在张顺天身上，反手捏住张顺天脸颊，使劲儿将瓶口戳到张顺天嘴里，抬手将酒灌了进去。
张顺天被突如其来的辛辣呛了一下，刚要吐出来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酒，老乞丐鬼使神差地在他胸口按了一下，那种呕吐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老乞丐神神叨叨，“都是人参泡的酒，气血大补啊！可不能浪费了。”直到一瓶酒完全灌进去，老乞丐才满意的拍拍手，拿起放在张顺天身上的半只鸡，道：“这鸡啊给你留着，等你有力气了再吃，太爷我可不会喂你吃东西。”而后伸出舌头，恋恋不舍的在鸡大腿上舔了一口，这才扯过张顺天的包袱，拿出里面的寒蚕布将有些寡淡的水煮鸡包了进去。
“嘿，基础刀法十三式！看不出来你是个练家子，你的刀呢？”刀？哪儿还有刀，张顺天苦涩。老乞丐打开油纸包裹的刀谱，手指蘸着口水一页页翻看起来。本是一脸不屑，可翻着翻着便神色凝重，薄薄的一本书他翻了快一个时辰有余。
“呼！好险。”老乞丐长出一口气，合上书，拍了拍张顺天，道：“小子，你这书哪儿来的？”
张顺天本被灌了一斤酒，可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感受到丝毫醉意，倒是身体里像火一样炽热，连身体的虚弱都少了许多，此时说话没有什么问题。
“我家的！”
老乞丐对于张顺天开口没有表现的太过惊奇，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你这小子不老实，你张家能有这书？要是有，你张家当年怕早就坐拥天下了。”
张顺天想起那个快要秃顶的男人，他如天下第一一样，他的刀法怎么可能流于凡俗。
老乞丐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书，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有些可爱，“可惜太爷我年纪大了，不然也想好好练习一下这刀法。算了还给你吧。”他扯开张顺天胸口衣服，将刀谱塞了进去，临了还拍了拍，保证在那儿。
小隔了一会儿，老乞丐见张顺天脸色红润，闭眼快要瞌睡，神色复杂，起身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尘，踹了一脚张顺天，道：“起来了，太爷我要走了。”
正要瞌睡的张顺天被一脚踹醒，愤怒之余就听见老乞丐要走的话，其实老乞丐走不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要死不活的躺在这巷子里，动也动不了，不可能还要起身相送吧。
见张顺天不说，老乞丐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道：“别说我趁人之危，你若是找太爷报复就来青州，老太爷我要去青州玩儿了，这里不好玩儿，感觉遍地尸骸。你这袍子我就穿走了啊，可不许咒骂我，你骂我我可会听到啊！”
张顺天有些好奇，问道：“你不怕死半路上？”
“晦气！晦气！”老乞丐吹胡子瞪眼，指着张顺天，说不出来其他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呼晦气。
“哈哈哈！”张顺天第一次占了上风，哪儿有不笑的道理。
老乞丐气极，也无可奈何，只能挥着衣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些，道：“嘿，太爷我怎么就遇到你这命数不清不楚的小子。行了，太爷我真走了！到时候来青州找我玩儿！”
老乞丐才是真洒脱，说完一刻也不停留，甩着膀子在张顺天目瞪口呆中摇摇晃晃出了巷子，应该是去他口中的青州了。
老乞丐走了，这个一面之缘的喜欢自称太爷的老乞丐去了帝国第一城，也许没去，不管如何此生应该不会再见了吧！张顺天如是想着。
残破阴暗的巷子遭过雨水侵袭，这会儿冷得厉害。张顺天咬着牙，用尽积蓄的所有力气，往深处挪了挪，他窝在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之间回到了兰城，钻进杨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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