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永安当第二个伙计
糟老头子坐回桌前，连连摇头，一脸可惜。
张顺天见状，问了句：“文老师，怎么唉声叹气？”
糟老头子抬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这酒啊，喝完了！”说着，晃了晃空荡荡的酒葫芦。
张顺天笑道：“那我下次来的时候给前辈带一壶。”
“好好好！张家小子不错。”糟老头扶手大喜，笑道：“那后天来的时候你去一处叫聚散的客栈，给我带一壶酒，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拿的，到时候那小妮子自然会给你。”
聚散客栈。张顺天苦笑，这个客栈他可一点儿也不陌生，那个气质出尘的女子他也不会忘记，她该就是糟老头子口中的妮子了。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去的地方，可现在为了承诺，怎么也得去一趟了。
“晚辈一定带到。”
得了张顺天的肯定答复，糟老头显然心情极好，看着张顺天身后一步左右抬头望天的吴一一，道：“那个小子，你来这儿是否也是为了拿手牌？”
吴一一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愕然，反问道：“文老师你在说我？”
糟老头子不爽道：“屁！不是你还是别人？”
吴一一嘴角抽搐，赶忙行礼道：“文老爷子哎！你忘了你刚才就给我了？”说着吴一一拿出了自己的那个牌子，递到糟老头子面前。
糟老头子身子前倾，凑到牌子面前，只见他脸色发红，就和他的鼻子一样红。他猛然伸手，一把抢过吴一一的手牌。吴一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手牌就被糟老头揣进了怀里。
吴一一愣在原地，张顺天也一脸愕然，不清楚糟老头子买什么糊涂药。
糟老头子捏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道：“这牌子给错了，我重新给你一块儿。”说完他又到那个柜子前翻腾了一下，再次找出一块儿牌子，扔给吴一一。
吴一一看着手里的牌子，和之前的牌子比较，没有那么精致，两面所刻也不一样。这块牌子一面刻“铁血”二字，一面刻“纵横”二字，与张顺天也就两个字不一样。
张顺天抬手行礼，问道：“文老师，这是？”
糟老头子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不在意道：“哎呀！发错牌子很正常，年轻人神神鬼鬼，你要是不办理住宿就走吧，赶紧去找住的地方。哎呀，走吧走吧！”
不等张顺天和吴一一说话，糟老头子就迫不及待地挥手赶走两人，二人只好行礼告退。
张顺天走了半截路，后面糟老头的声音洪亮传来，“别忘了我那酒啊！张家小子！”张顺天摇头失笑，转身吼了一句，“小子记住了！”
糟老头子听着张顺天的话，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学武不错，当年张家小子没有学武，学了纵横现在一事无成，希望你能有所成，把这一滩死水给狠狠捅一刀。”
说完，糟老头子又枕着双手趴在桌上睡了起来，嘴中念念有词：“誓要去！入刀山······”
“我没给过那小子一等纵横的牌子啊？······”
鼾声响起，四周归于平静。
······
张顺天二人出了学院，此时学院门口早已人潮汹涌，和来时截然相反。
吴一一伸了伸懒腰，撇撇嘴道：“这累了一天，要不出去喝两口？”
白日长安似乎是慵懒的花猫，好看是好看，可一动不动，夜晚的长安才彻底展现出其魅力所在。晚上喝酒的地方多了去了，北城区的酒肆青楼也不少，只不过没有形成什么气候。但张顺天此刻哪儿有什么心思去喝酒，最重要的是今晚在哪里落脚。
张顺天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喝什么酒啊，当务之急是去哪儿住。”
“你啊！”吴一一痛心疾首的指着张顺天，捶胸顿足，道：“去永安当住啊！怎么，你想现在这个时间在长安找个落脚的客栈？你这多多少少有点儿异想天开啊。”
住在永安当张顺天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昨天已经厚着脸皮住了一晚，今天再住下去可能有所不妥，何况从后天开始，就真的要开始在这陌生之地生存下去了。
张顺天嘴角扬起，浅笑道：“我可得在这世人留恋的长安生存啊，总不能一直住在永安当吧。总得找一个住所，也不可能住学院吧，那可是二十金币！”
吴一一刚躲过一个在身边挤个不停的胖子，就听见张顺天的感慨，前面的话听得不怎么真切。后面说二十个金币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吧！”吴一一长大了嘴巴，浮夸地摆出一个惊讶的动作，道：“我的张大少爷哎！你唬谁呢？”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在张顺天的眼前吃力地晃了晃，又道：“要是你真没有，我可以借给你，不过这期限呐就是一年。”
张顺天挤过三三两两手拿折扇的书院文人，吃力地说了一句，“你出门带这么多钱？”
吴一一嗤笑，道：“怎么可能，我就带了我入学的钱，给你之后我就没有了啊。再说我又不去住学院，钱放着也是放着。”
“你不去学院住？那你住哪儿？”张顺天好奇的问。
吴一一仰起头，大口吸了两口气，道：“永安当啊！我是那儿的伙计。”张顺天倒是忘了这一茬。
吴一一胳膊穿过人群，手指捅了捅张顺天，大声道：“今晚这论诗会第一轮选拔开始，人太多了，你找不到住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永安当吧！明天我带你找个住的地方。”
张顺天也感受到身边的人越来越拥挤，现在也只能再去永安当住一晚了，当即冲着吴一一点头，表示同意。
二人回去时脚底下不慢，到了没人的地方还要小跑两步，没有同来时一样，走走停停，见什么都要停下看看。
终于，两人踩着子时尾巴到了永安当。
夜已深，房门紧闭的永安当灯火通明。
吴一一挠挠头，转头看着张顺天，疑惑道：“不应该啊，老板这会儿已经睡了啊，怎么有人吗？”张顺天耸耸肩膀，白了吴一一一眼，好像在说，你是这儿的伙计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吴一一轻轻推开了永安当的门，小心翼翼地探个脑袋进去。张顺天也跟在身后，猫着身子，脑袋左扭右扭，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好一会儿，吴一一还是没有动静。张顺天轻轻拍了拍吴一一，悄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不见动静啊！”
吴一一脑袋从门缝里出来，一张脸扭曲在一起，从嗓子里卡出几个字，“没事儿，进去吧！”说完也不偷偷摸摸，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张顺天大奇，也跟在身后。
进了永安当，映入张顺天眼帘的一幕是他怎么也无法忘怀的。
屋内正中间的桌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有绝世容颜的女人。她左脚自然的垂下去，微微晃动，右脚踩在桌面上，右肘拄着膝盖撑着白皙还带有一点儿绯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壶酒，微微晃动，张顺天进来时她刚喝了一口，一滴顺着嘴角流下的酒也被她用手背擦掉。满头青丝不加束缚，肆意散于身后，一袭翠绿长裙，在烛火下像被风掀起的稻田，微微晃动的脚上套着精致的绣花鞋，白嫩的脚后跟俏皮的逃出来。
张顺天暗暗吞了口口水，心中恶狠狠道了一句：“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一边又颤巍巍转头看向吴一一，此时吴一一口水已经垂到了下巴上。
张顺天轻轻推了下吴一一，示意他收敛一点儿。吴一一惊醒，对着张顺天尴尬一笑，擦掉嘴角的口水，对着两人面前的佳人，轻声道：“老板，我二人回来了。”
郑秀秀没有回话，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可是把张顺天一个血气方刚少年撩拨得不轻，要不是腰间围着兽皮，今天可就要闹出大笑话。君不见吴一一已经直不起腰？
张顺天赶紧稳住心神，行了个礼，不看抬头看向郑秀秀，道：“老板，小子无处留宿，今晚想着再过来住一宿，不知可否。”
郑秀秀哗哗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就道了一字，“可。”
无论如何，今晚算是有地方住下了，张顺天心里欢喜，多说了一句，“小子初来乍到，身上没多少盘缠，可生活所迫不得已要谋生，不知老板知道哪儿有赚钱的地方，或者住的地方。”
郑秀秀转头，掩嘴失笑，两只眼睛就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她喝了口酒，用手背擦了擦秀色可餐的嘴唇，道：“你看我这小小当铺能入你眼吗？要是可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永安当第二个伙计了。”
张顺天受宠若惊，大喜道：“多谢老板。小子一定好好干活。”不管如何，郑秀秀说要他当伙计，那定然是有个住的地方，至于吃饱肚子，对位于长安的永安当不过是加一张嘴的事儿，根本不算问题。正是如此，张顺天才一口答应下来。
郑秀秀肩头耸动，咯咯咯地笑了会儿，道：“明天你跟着一一熟悉一下吧。”说着指了指低头弯腰，脸色涨红的吴一一。
吴一一听着二人对话，牙缝中吃力的挤出几个字，“知道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郑秀秀一脸委屈的从桌子上蹦下来，甩了甩头发，道：“好啦好啦，去休息了。你二人明天可不许偷懒哦！”说着对张顺天眨了眨眼睛，转身往后院走了，边走边仰起头，清澈美酒入喉。
看着郑秀秀摇摇晃晃的身形，张顺天打了个冷颤，生怕佳人一不小心就落了凡尘。待郑秀秀背影完全消失，张顺天才松了口气，推了推身边的吴一一，道：“那周文开真是眼前这女人的丈夫？”
吴一一长长出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佳人消失的地方，不苟言笑，道：“如假包换。”回头，又哭着脸说道：“顺子啊，老板坐过的桌子就你睡吧。我一介凡人消受不了啊。”说完就急急忙忙跑过去占桌子去了。
张顺天摇头苦笑，看着大厅仅有的四张桌子，双手揉了揉脸颊，嘟囔道：“无福消受啊！”
躺在桌子上的张顺天鼻尖还有一股香气残留，本是难以入睡的夜，好在忙了一天，此时躺下，所有的乏困都涌上身体，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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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见状，问了句：“文老师，怎么唉声叹气？”
糟老头子抬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这酒啊，喝完了！”说着，晃了晃空荡荡的酒葫芦。
张顺天笑道：“那我下次来的时候给前辈带一壶。”
“好好好！张家小子不错。”糟老头扶手大喜，笑道：“那后天来的时候你去一处叫聚散的客栈，给我带一壶酒，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拿的，到时候那小妮子自然会给你。”
聚散客栈。张顺天苦笑，这个客栈他可一点儿也不陌生，那个气质出尘的女子他也不会忘记，她该就是糟老头子口中的妮子了。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去的地方，可现在为了承诺，怎么也得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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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一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愕然，反问道：“文老师你在说我？”
糟老头子不爽道：“屁！不是你还是别人？”
吴一一嘴角抽搐，赶忙行礼道：“文老爷子哎！你忘了你刚才就给我了？”说着吴一一拿出了自己的那个牌子，递到糟老头子面前。
糟老头子身子前倾，凑到牌子面前，只见他脸色发红，就和他的鼻子一样红。他猛然伸手，一把抢过吴一一的手牌。吴一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手牌就被糟老头揣进了怀里。
吴一一愣在原地，张顺天也一脸愕然，不清楚糟老头子买什么糊涂药。
糟老头子捏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道：“这牌子给错了，我重新给你一块儿。”说完他又到那个柜子前翻腾了一下，再次找出一块儿牌子，扔给吴一一。
吴一一看着手里的牌子，和之前的牌子比较，没有那么精致，两面所刻也不一样。这块牌子一面刻“铁血”二字，一面刻“纵横”二字，与张顺天也就两个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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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走了半截路，后面糟老头的声音洪亮传来，“别忘了我那酒啊！张家小子！”张顺天摇头失笑，转身吼了一句，“小子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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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声响起，四周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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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二人出了学院，此时学院门口早已人潮汹涌，和来时截然相反。
吴一一伸了伸懒腰，撇撇嘴道：“这累了一天，要不出去喝两口？”
白日长安似乎是慵懒的花猫，好看是好看，可一动不动，夜晚的长安才彻底展现出其魅力所在。晚上喝酒的地方多了去了，北城区的酒肆青楼也不少，只不过没有形成什么气候。但张顺天此刻哪儿有什么心思去喝酒，最重要的是今晚在哪里落脚。
张顺天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喝什么酒啊，当务之急是去哪儿住。”
“你啊！”吴一一痛心疾首的指着张顺天，捶胸顿足，道：“去永安当住啊！怎么，你想现在这个时间在长安找个落脚的客栈？你这多多少少有点儿异想天开啊。”
住在永安当张顺天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昨天已经厚着脸皮住了一晚，今天再住下去可能有所不妥，何况从后天开始，就真的要开始在这陌生之地生存下去了。
张顺天嘴角扬起，浅笑道：“我可得在这世人留恋的长安生存啊，总不能一直住在永安当吧。总得找一个住所，也不可能住学院吧，那可是二十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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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一仰起头，大口吸了两口气，道：“永安当啊！我是那儿的伙计。”张顺天倒是忘了这一茬。
吴一一胳膊穿过人群，手指捅了捅张顺天，大声道：“今晚这论诗会第一轮选拔开始，人太多了，你找不到住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永安当吧！明天我带你找个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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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房门紧闭的永安当灯火通明。
吴一一挠挠头，转头看着张顺天，疑惑道：“不应该啊，老板这会儿已经睡了啊，怎么有人吗？”张顺天耸耸肩膀，白了吴一一一眼，好像在说，你是这儿的伙计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吴一一轻轻推开了永安当的门，小心翼翼地探个脑袋进去。张顺天也跟在身后，猫着身子，脑袋左扭右扭，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好一会儿，吴一一还是没有动静。张顺天轻轻拍了拍吴一一，悄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不见动静啊！”
吴一一脑袋从门缝里出来，一张脸扭曲在一起，从嗓子里卡出几个字，“没事儿，进去吧！”说完也不偷偷摸摸，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张顺天大奇，也跟在身后。
进了永安当，映入张顺天眼帘的一幕是他怎么也无法忘怀的。
屋内正中间的桌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有绝世容颜的女人。她左脚自然的垂下去，微微晃动，右脚踩在桌面上，右肘拄着膝盖撑着白皙还带有一点儿绯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壶酒，微微晃动，张顺天进来时她刚喝了一口，一滴顺着嘴角流下的酒也被她用手背擦掉。满头青丝不加束缚，肆意散于身后，一袭翠绿长裙，在烛火下像被风掀起的稻田，微微晃动的脚上套着精致的绣花鞋，白嫩的脚后跟俏皮的逃出来。
张顺天暗暗吞了口口水，心中恶狠狠道了一句：“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一边又颤巍巍转头看向吴一一，此时吴一一口水已经垂到了下巴上。
张顺天轻轻推了下吴一一，示意他收敛一点儿。吴一一惊醒，对着张顺天尴尬一笑，擦掉嘴角的口水，对着两人面前的佳人，轻声道：“老板，我二人回来了。”
郑秀秀没有回话，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可是把张顺天一个血气方刚少年撩拨得不轻，要不是腰间围着兽皮，今天可就要闹出大笑话。君不见吴一一已经直不起腰？
张顺天赶紧稳住心神，行了个礼，不看抬头看向郑秀秀，道：“老板，小子无处留宿，今晚想着再过来住一宿，不知可否。”
郑秀秀哗哗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就道了一字，“可。”
无论如何，今晚算是有地方住下了，张顺天心里欢喜，多说了一句，“小子初来乍到，身上没多少盘缠，可生活所迫不得已要谋生，不知老板知道哪儿有赚钱的地方，或者住的地方。”
郑秀秀转头，掩嘴失笑，两只眼睛就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她喝了口酒，用手背擦了擦秀色可餐的嘴唇，道：“你看我这小小当铺能入你眼吗？要是可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永安当第二个伙计了。”
张顺天受宠若惊，大喜道：“多谢老板。小子一定好好干活。”不管如何，郑秀秀说要他当伙计，那定然是有个住的地方，至于吃饱肚子，对位于长安的永安当不过是加一张嘴的事儿，根本不算问题。正是如此，张顺天才一口答应下来。
郑秀秀肩头耸动，咯咯咯地笑了会儿，道：“明天你跟着一一熟悉一下吧。”说着指了指低头弯腰，脸色涨红的吴一一。
吴一一听着二人对话，牙缝中吃力的挤出几个字，“知道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郑秀秀一脸委屈的从桌子上蹦下来，甩了甩头发，道：“好啦好啦，去休息了。你二人明天可不许偷懒哦！”说着对张顺天眨了眨眼睛，转身往后院走了，边走边仰起头，清澈美酒入喉。
看着郑秀秀摇摇晃晃的身形，张顺天打了个冷颤，生怕佳人一不小心就落了凡尘。待郑秀秀背影完全消失，张顺天才松了口气，推了推身边的吴一一，道：“那周文开真是眼前这女人的丈夫？”
吴一一长长出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佳人消失的地方，不苟言笑，道：“如假包换。”回头，又哭着脸说道：“顺子啊，老板坐过的桌子就你睡吧。我一介凡人消受不了啊。”说完就急急忙忙跑过去占桌子去了。
张顺天摇头苦笑，看着大厅仅有的四张桌子，双手揉了揉脸颊，嘟囔道：“无福消受啊！”
躺在桌子上的张顺天鼻尖还有一股香气残留，本是难以入睡的夜，好在忙了一天，此时躺下，所有的乏困都涌上身体，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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