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登堂入室吴一一
“院长。”老者对着来人点头示意，随后拍了拍袍子，双手再次负在身后。
来人年纪和张招相仿，头发高高挽起，用一发簪牢牢固定，穿着身灰色长袍，袍子上画着一副石山墨竹图，听老者的话，他就是这铁血书院院长—年长风。
张顺天心中感慨，此生所见人中，女人就数永安当老板郑秀秀最是倾国倾城，而男人中最相貌堂堂的，此时也已经有了答案。
年长风面庞犹如刀劈斧削，眉目如剑，薄薄的嘴唇，鼻梁高耸，若不知是铁血书院的院长，在大街上随便走走，长安大大小小思春的姑娘那个不会抛个媚眼。
远在兰城的张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儿子和年长风见面是此等情形，也万万没有料到张顺天还没进门就和别人动手，更加不会想到他这宝贝儿子捅了一刀铁血书院的大门。
年长风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走到看门老者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张顺天二人。张顺天被年长风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何况眼前这男人。
好在年长风终于开口了，“王老，他们是何人，此地又发生了什么。”
王老微微欠首，道：“眼前这两少年来历都挺大，一个来自秦州张家，另外一个是夏商州吴家。此二人前来求学，老头子不让进去，他们不依不饶，我便和他们过过招，不曾想一不小心毁了大门上一颗门钉。”说着，伸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半个门钉。
年长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无碍。”说完也不见动静，就盯着张顺天二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如此情形，吴一一偷偷伸手捅了捅张顺天，偏过头低声问道：“怎么办？跑还是不跑？”
张顺天苦笑，就算跑，也跑不掉。
帝国最高军事学府，里面藏龙卧虎，哪一个是庸手，更何况这学院院长就在二人眼前，若是没点儿本事，也当不上这威名赫赫的铁血书院的院长。
逃是逃不掉的，按道理当初张招让来学院找年长风院长，那肯定有张招的理由，虽然不待见张招，可他做大事儿从没有马虎过。
张顺天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行了一揖礼，道：“晚辈张顺天，旁边乃我同行兄弟吴一一，晚辈二人前来求学，却不得入门，故此有些无礼。刚才向王老爷子请教了几招，不曾想一不小心毁坏了书院大门，还望院长见谅。”
王老头听着张顺天的话，面色一黑，哼了一声，抖了抖袍子，干脆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张顺天的话，吴一一心中直乐，这三言两语的就把看门得到王老头给扯下了水。
张顺天说完，年长风才回神，饶有兴趣的问道：“这王老爷子身手很是不错，你和他过了几招，那就说明你很能打？”
张顺天苦笑，道：“我没习过武，要是真打，哪是王老爷子的对手，不过全都是仗着手中宝刀锋利罢了。”说着，就将手中黑刀抬起，让年长风瞧个仔细。
黑刀长约三尺，宽约三指，刀身狭长，通体黝黑，摄魂夺魄。
“好刀！”年长风忍不住赞叹。身为铁血书院院长，何等宝物不曾见过，可如黑刀这般神兵利器确实是第一次见。
年长风收回目光，表情严肃，道：“你仗着手中宝物犀利，就想闯学院大门，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晚辈不敢，实在是情势所迫。我央求王老爷子向院内通报，可老爷子不准，我出手也实属无奈。”
年长风冷哼，道：“情势所迫？实属无奈？你以为他通传一声就有人出来迎你，你为这里就任由你撒野？”
话音落下，张顺天背后冷汗直冒。他一直在自以为是，从往铁血书院来的时候就是。他已不是被圈养在张府的张家少爷，也没有口是心非的下人顾及着他的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他一声，或者伺候他。现在，他脚底踩的是他乡土地，身处的地方叫江湖！
吴一一此刻看不清表情，静静垂首，一动不动。
书院门口，四人相对而立，清风拂过，年长风衣衫舞动。眼看着太阳埋进长安城的西边，那远方的天空也好似大火焚天，映出一片灿烂红色。这红霞来的快，去的也快，才一会儿功夫就散的无影无踪，天色算是全暗了。
书院由于坐落之地，自是庄严肃穆，周围没什么不开眼的弄个酒肆青楼什么的，所以，这夜幕降临，长安城内亮起的万家灯火不怎么能照亮书院大门，倒是早早升起的一弯皎洁月牙雾蒙蒙地照在门口。
“唉！罢了。”年长风抬头望月，发出一声叹息，似是心中放下什么一样，道：“王老爷子，你去喊人把这书院门口的灯笼点着，大门的事明天我来处理，你先去忙吧。”
王老头许是站的太久，年长风说完，双腿不听使唤的摆了摆，但好在没倒，双手锤了锤腿，道：“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对着年长风行了一礼，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你俩也别耗着了，随我来吧。”年长风对二人说了一句，说完转身就走，脚底下丝毫不见慢，似乎这么久的站立完全没有发生。
张顺天将黑刀夹在腋下，快速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而后将黑刀归鞘，背在身后，和吴一一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双双快步跟了上去。
学院的建筑风格和兰城有很大区别，就是在这长安城中也是别具一格的建筑。张顺天和吴一一跟在年长风的身后，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这一路上没见到几个学员，大概是如王老头所说，有讲学吧！不过这书院也奇怪，为何晚上还在讲学，难道白天在做其他事？张顺天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这一路上学生见不到，老师见得可不少，年长风路过时都会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也会偷偷看一眼张顺天和吴一一，要是两人，还会神秘兮兮的议论一番，倒是让二人浑身不自在。
好在二人随着年长风进了一处别院就再也没有碰见其他人了，又走了一段挂满灯笼的七拐八拐的回廊，三人算是到了此行终点。
年长风推门进去，二人静悄悄地跟着，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个好歹。
年长风拿出别在腰间的火折子，轻轻吹了一下，橘黄色的火苗就窜了出来，随后他到一方案前，点燃了一盏油灯，做完这些，他把手中的火折子递到张顺天面前，道：“把屋里其他灯盏点燃了。”
看着眼前燃烧的火折子，张顺天嘴角一抽，但还是答应了一声，乖巧的接过来。
屋子里几个大灯点燃，立马变得明亮起来。此时，张顺天才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屋子书房，不大，有十来个成年人都会没地方下脚。书房韵味不差，四周墙上挂着墨宝，落款几乎全都是年长风，有几副字是出自名家。与这大雅之所格格不入的是墙角的一个火炉，火炉上还搭着一个水壶。
年长风坐于书房唯一书案后，他的身后是一排书架，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书籍，有些看着都已经掉线。书案上左侧放着文房四宝，几刀上好的熟宣，右侧是一套暗红色茶具，从茶匙到茶杯等等，一应俱全。
“你二人为何来此求学？”年长风终于说出了进书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张顺天和吴一一对视，吴一一努了努嘴，示意让张顺天先说。
张顺天不推辞，对着年长风行了一礼，低头道：“家父让晚辈来此求学，也让晚辈来此找院长大人。”说完，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年长风，可年长风毫不在意，随手整理着身前的茶具。
“那你呢？吴家少年？”
吴一一也行了一礼，道：“晚辈仰慕学院威名，故来此求学。”
吴一一说完，年长风就轻轻起身，看了眼他，而后走到二人身后，鼓捣起墙角的火炉。
年长风一边鼓捣一边道：“我和你父亲张招在书院时就是好友，此次他让你来书院我大概能明白，可你应该早点儿离开兰城，但也不应该来长安，更不该来铁血书院。”
张招与年长风相熟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年长风一句书院之时就是好友，那就意味着远在兰城大腹便便的那位当初也在铁血书院学习过，还和眼前这位是同一批学员。张招的这事儿可一点儿也没有透露给张顺天。还有奇怪的就是从他口中为何会说出不该来求学这种话。
虽然知道他们是从何时结识，但张顺天云里雾里，并不想随便接个话，只能如实道：“家父让晚辈来此求学，所以不敢怠慢。”
年长风再没有回张顺天的话，而是问吴一一，道：“你吴家为武林世家，似乎不用来书院学一些粗浅的武功套路吧？”
吴一一道：“并不是，晚辈来此是学纵横之术、上兵伐谋之道。”
“哦？”年长风语气有些吃惊，道：“吴家祖训，吴家弟子不可再功夫未登堂入室之前学其它外道。这么说你年纪轻轻，一身功夫就已经登堂入室了？”
张顺天不清楚登堂入室是个什么级别，他只清楚现在的自己就是入门都没有入门，甚至连门在哪儿都没有找到，更别说门后的登堂入室了。
吴一一不卑不亢，道：“晚辈侥幸，剑法登堂入室。”
年长风终于鼓捣好了火炉，再次坐到书案后面，看着吴一一，一脸唏嘘之情，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你来此目的我已知晓，你去找文老师，就说我说的，让你入纵横学舍。”
吴一一面露喜色，做了个揖礼，道：“学生知道了，可如何找见文老师？”
“出去遇见人打听一下，让他带你去。”
“是！学生告退了。”
吴一一退了两步，笑着对张顺天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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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年纪和张招相仿，头发高高挽起，用一发簪牢牢固定，穿着身灰色长袍，袍子上画着一副石山墨竹图，听老者的话，他就是这铁血书院院长—年长风。
张顺天心中感慨，此生所见人中，女人就数永安当老板郑秀秀最是倾国倾城，而男人中最相貌堂堂的，此时也已经有了答案。
年长风面庞犹如刀劈斧削，眉目如剑，薄薄的嘴唇，鼻梁高耸，若不知是铁血书院的院长，在大街上随便走走，长安大大小小思春的姑娘那个不会抛个媚眼。
远在兰城的张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儿子和年长风见面是此等情形，也万万没有料到张顺天还没进门就和别人动手，更加不会想到他这宝贝儿子捅了一刀铁血书院的大门。
年长风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走到看门老者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张顺天二人。张顺天被年长风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何况眼前这男人。
好在年长风终于开口了，“王老，他们是何人，此地又发生了什么。”
王老微微欠首，道：“眼前这两少年来历都挺大，一个来自秦州张家，另外一个是夏商州吴家。此二人前来求学，老头子不让进去，他们不依不饶，我便和他们过过招，不曾想一不小心毁了大门上一颗门钉。”说着，伸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半个门钉。
年长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无碍。”说完也不见动静，就盯着张顺天二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如此情形，吴一一偷偷伸手捅了捅张顺天，偏过头低声问道：“怎么办？跑还是不跑？”
张顺天苦笑，就算跑，也跑不掉。
帝国最高军事学府，里面藏龙卧虎，哪一个是庸手，更何况这学院院长就在二人眼前，若是没点儿本事，也当不上这威名赫赫的铁血书院的院长。
逃是逃不掉的，按道理当初张招让来学院找年长风院长，那肯定有张招的理由，虽然不待见张招，可他做大事儿从没有马虎过。
张顺天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行了一揖礼，道：“晚辈张顺天，旁边乃我同行兄弟吴一一，晚辈二人前来求学，却不得入门，故此有些无礼。刚才向王老爷子请教了几招，不曾想一不小心毁坏了书院大门，还望院长见谅。”
王老头听着张顺天的话，面色一黑，哼了一声，抖了抖袍子，干脆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张顺天的话，吴一一心中直乐，这三言两语的就把看门得到王老头给扯下了水。
张顺天说完，年长风才回神，饶有兴趣的问道：“这王老爷子身手很是不错，你和他过了几招，那就说明你很能打？”
张顺天苦笑，道：“我没习过武，要是真打，哪是王老爷子的对手，不过全都是仗着手中宝刀锋利罢了。”说着，就将手中黑刀抬起，让年长风瞧个仔细。
黑刀长约三尺，宽约三指，刀身狭长，通体黝黑，摄魂夺魄。
“好刀！”年长风忍不住赞叹。身为铁血书院院长，何等宝物不曾见过，可如黑刀这般神兵利器确实是第一次见。
年长风收回目光，表情严肃，道：“你仗着手中宝物犀利，就想闯学院大门，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晚辈不敢，实在是情势所迫。我央求王老爷子向院内通报，可老爷子不准，我出手也实属无奈。”
年长风冷哼，道：“情势所迫？实属无奈？你以为他通传一声就有人出来迎你，你为这里就任由你撒野？”
话音落下，张顺天背后冷汗直冒。他一直在自以为是，从往铁血书院来的时候就是。他已不是被圈养在张府的张家少爷，也没有口是心非的下人顾及着他的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他一声，或者伺候他。现在，他脚底踩的是他乡土地，身处的地方叫江湖！
吴一一此刻看不清表情，静静垂首，一动不动。
书院门口，四人相对而立，清风拂过，年长风衣衫舞动。眼看着太阳埋进长安城的西边，那远方的天空也好似大火焚天，映出一片灿烂红色。这红霞来的快，去的也快，才一会儿功夫就散的无影无踪，天色算是全暗了。
书院由于坐落之地，自是庄严肃穆，周围没什么不开眼的弄个酒肆青楼什么的，所以，这夜幕降临，长安城内亮起的万家灯火不怎么能照亮书院大门，倒是早早升起的一弯皎洁月牙雾蒙蒙地照在门口。
“唉！罢了。”年长风抬头望月，发出一声叹息，似是心中放下什么一样，道：“王老爷子，你去喊人把这书院门口的灯笼点着，大门的事明天我来处理，你先去忙吧。”
王老头许是站的太久，年长风说完，双腿不听使唤的摆了摆，但好在没倒，双手锤了锤腿，道：“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对着年长风行了一礼，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你俩也别耗着了，随我来吧。”年长风对二人说了一句，说完转身就走，脚底下丝毫不见慢，似乎这么久的站立完全没有发生。
张顺天将黑刀夹在腋下，快速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而后将黑刀归鞘，背在身后，和吴一一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双双快步跟了上去。
学院的建筑风格和兰城有很大区别，就是在这长安城中也是别具一格的建筑。张顺天和吴一一跟在年长风的身后，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这一路上没见到几个学员，大概是如王老头所说，有讲学吧！不过这书院也奇怪，为何晚上还在讲学，难道白天在做其他事？张顺天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这一路上学生见不到，老师见得可不少，年长风路过时都会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也会偷偷看一眼张顺天和吴一一，要是两人，还会神秘兮兮的议论一番，倒是让二人浑身不自在。
好在二人随着年长风进了一处别院就再也没有碰见其他人了，又走了一段挂满灯笼的七拐八拐的回廊，三人算是到了此行终点。
年长风推门进去，二人静悄悄地跟着，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个好歹。
年长风拿出别在腰间的火折子，轻轻吹了一下，橘黄色的火苗就窜了出来，随后他到一方案前，点燃了一盏油灯，做完这些，他把手中的火折子递到张顺天面前，道：“把屋里其他灯盏点燃了。”
看着眼前燃烧的火折子，张顺天嘴角一抽，但还是答应了一声，乖巧的接过来。
屋子里几个大灯点燃，立马变得明亮起来。此时，张顺天才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屋子书房，不大，有十来个成年人都会没地方下脚。书房韵味不差，四周墙上挂着墨宝，落款几乎全都是年长风，有几副字是出自名家。与这大雅之所格格不入的是墙角的一个火炉，火炉上还搭着一个水壶。
年长风坐于书房唯一书案后，他的身后是一排书架，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书籍，有些看着都已经掉线。书案上左侧放着文房四宝，几刀上好的熟宣，右侧是一套暗红色茶具，从茶匙到茶杯等等，一应俱全。
“你二人为何来此求学？”年长风终于说出了进书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张顺天和吴一一对视，吴一一努了努嘴，示意让张顺天先说。
张顺天不推辞，对着年长风行了一礼，低头道：“家父让晚辈来此求学，也让晚辈来此找院长大人。”说完，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年长风，可年长风毫不在意，随手整理着身前的茶具。
“那你呢？吴家少年？”
吴一一也行了一礼，道：“晚辈仰慕学院威名，故来此求学。”
吴一一说完，年长风就轻轻起身，看了眼他，而后走到二人身后，鼓捣起墙角的火炉。
年长风一边鼓捣一边道：“我和你父亲张招在书院时就是好友，此次他让你来书院我大概能明白，可你应该早点儿离开兰城，但也不应该来长安，更不该来铁血书院。”
张招与年长风相熟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年长风一句书院之时就是好友，那就意味着远在兰城大腹便便的那位当初也在铁血书院学习过，还和眼前这位是同一批学员。张招的这事儿可一点儿也没有透露给张顺天。还有奇怪的就是从他口中为何会说出不该来求学这种话。
虽然知道他们是从何时结识，但张顺天云里雾里，并不想随便接个话，只能如实道：“家父让晚辈来此求学，所以不敢怠慢。”
年长风再没有回张顺天的话，而是问吴一一，道：“你吴家为武林世家，似乎不用来书院学一些粗浅的武功套路吧？”
吴一一道：“并不是，晚辈来此是学纵横之术、上兵伐谋之道。”
“哦？”年长风语气有些吃惊，道：“吴家祖训，吴家弟子不可再功夫未登堂入室之前学其它外道。这么说你年纪轻轻，一身功夫就已经登堂入室了？”
张顺天不清楚登堂入室是个什么级别，他只清楚现在的自己就是入门都没有入门，甚至连门在哪儿都没有找到，更别说门后的登堂入室了。
吴一一不卑不亢，道：“晚辈侥幸，剑法登堂入室。”
年长风终于鼓捣好了火炉，再次坐到书案后面，看着吴一一，一脸唏嘘之情，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你来此目的我已知晓，你去找文老师，就说我说的，让你入纵横学舍。”
吴一一面露喜色，做了个揖礼，道：“学生知道了，可如何找见文老师？”
“出去遇见人打听一下，让他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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