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听雨苑
吴一一枕着双臂，语气听不出波澜，随口问道：“你是来参加论诗会？”
“不是，我来是去学院的。”
吴一一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张顺天，“铁血学院？”
张顺天有些莫名其妙，这长安难道除了铁血书院还有能与之相媲美的书院？张家再不成器也不能随便找个二流书院将就吧。他笑问道：“怎么？我还能去其它书院？”
“哦，没，铁血好，铁血好。”吴一一注意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对着张顺天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窗外。
看着吴一一心事重重，张顺天也没那么大好奇心继续追问其它的事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好一会儿才问吴一一，道：“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参加论诗会而来，难不成那论诗会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张顺天向周文开打听过论诗会的事，但那都是关于论诗会的奇闻轶事或神话传说，关于论诗会的具体内容一点儿都没有了解。此时困意全无，问一问关于论诗会的事也好过无聊。
吴一一显得有些惊奇，讶然反问：“你不知道论诗会？”
“论诗会我在兰城就听过，可以前全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没认真了解过，听你刚才一问，难道参加论诗会有什么好处？”
吴一一嘬了一下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最近这几届论诗会变了而已，以前就是单纯论诗歌，说词曲。”
张顺天道：“什么变化？”
吴一一饶有兴趣，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可听过听雨苑？”
“听雨苑？”张顺天初到长安，当他走在街上几乎都会若有若无的听到论诗会和听雨苑，但是他又不知这二者有何种联系，于是回答道：“听过是听过，但又不知和论诗会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最近几届论诗会就有关系了。”吴一一神秘兮兮的问张顺天，“你可知长安内什么生意最为赚钱？”
张顺天不知所以，怎么又问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一脸茫然，道了一句不知。
“嘿嘿。”吴一一奸笑一声，压低声音道：“烟花巷是最赚钱的生意。”
张顺天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古怪，众所周知烟花巷就是青楼聚集之地，可谁能料到，长安的内最赚钱的居然是这文人笔下伤风败俗之地。皮肉交易之所却聚集着长安数之不尽的财富，世上的黑白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
论诗会在即，烟花巷哪一座青楼不是人满为患，那些满口礼仪道德的人因排不上机会愤愤挥袖而去，转身又写下青楼乃伤风败俗之所警世文章，这些都由黑白不分之人强硬分个黑白出来。
人们为之献身的都是自己所念所思的不曾得之事物，可是他人主持的公道黑白本就漏洞百出，故此有时候人们所追随的不一定是对的，想要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追寻一番，辨一辨什么是公道。
吴一一又问：“那你知道烟花巷背后的东家是谁吗？”
“听雨苑。”张顺天脱口而出。
吴一一扶手笑道：“不错，就是听雨苑。长安城内听雨苑无人不知就是因为烟花巷的东家就是它，而且不止烟花巷的生意，听雨苑生意还涉及客栈，拍卖行，酒肆，赌场等等行业，可以说整个长安的生意被听雨苑占去了三成。”
张顺天愣了一下，吴一一说的这么起兴，到头来这听雨苑的生意也没有他语气表达的那么夸张啊。
吴一一察觉到张顺天像看白痴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连忙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三成的生意，要知道长安不同于其它州郡，在长安地界内，除了长安城这一座巨城就没有其它有规模的城池，所以人们说的长安大都指的长安城。”
“长安在帝国腹地，虽说没有外敌入侵但是这也阻碍了长安的发展，不像中州有铸造兵器的产业，凉州等地有喂养战马的产业，楚州等地种植粮食，东州等地发展渔业。所以刨除西部三郡来说，长安从地界来看几乎是最贫穷的州郡，但例外就在长安城。长安城内佳人如织，黄金遍地，名家大族数不胜数，所以长安城一座城的收入足以抵得上那些稍微富裕州郡一州之地的收入，听雨苑的这三成几乎是秦州、宁州等地一州收入的两三倍。”
张顺天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侧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吴一一，眼底的震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吴一一撇了撇嘴，一副看乡巴佬的神情，道：“现在你知道这听雨苑多厉害了吧。”
张顺天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赶忙道：“嗯嗯，知道了，那你说这听雨苑和论诗会又有什么关系？”
吴一一看张顺天终于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洋洋得意道：“其实听雨苑的上层就是帝国内名家大族的子弟，这些名家大族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那就是让自己的后辈子弟进入听雨苑历练经商之道。而最近几年，听雨苑也开始接纳平民，其中有一条门道，那就是在论诗会中有极佳的表现。”
说完，吴一一转头认真地看着张顺天，有些疑惑，问了张顺天一句，“这些你不应该不知道。”
张顺天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像他这种家族，是融不进去那些所谓的名家大族，对于这什么听雨苑也绝对不可有参与。他反问了吴一一一句，“我应该知道吗？”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落寞。而吴一一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不过对于听着吴一一介绍这长安城的情况，内心还是感慨万千，秦州始终是贫瘠的地方。要不是张招让他到铁血书院，说不定自己还真要去参加一下这论诗会，就凭借他在家中看的那些孤本诗词，相信拔得头筹是没有任何意外的。
“想什么呢？”吴一一看着张顺天有点失神，打趣的问，“是不是想自己能到听雨苑谋份差事？”
“没有。”
“我们也确实没那份才情，别想了，还是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书院。”
张顺天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声，安静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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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来是去学院的。”
吴一一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张顺天，“铁血学院？”
张顺天有些莫名其妙，这长安难道除了铁血书院还有能与之相媲美的书院？张家再不成器也不能随便找个二流书院将就吧。他笑问道：“怎么？我还能去其它书院？”
“哦，没，铁血好，铁血好。”吴一一注意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对着张顺天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窗外。
看着吴一一心事重重，张顺天也没那么大好奇心继续追问其它的事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好一会儿才问吴一一，道：“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参加论诗会而来，难不成那论诗会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张顺天向周文开打听过论诗会的事，但那都是关于论诗会的奇闻轶事或神话传说，关于论诗会的具体内容一点儿都没有了解。此时困意全无，问一问关于论诗会的事也好过无聊。
吴一一显得有些惊奇，讶然反问：“你不知道论诗会？”
“论诗会我在兰城就听过，可以前全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没认真了解过，听你刚才一问，难道参加论诗会有什么好处？”
吴一一嘬了一下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最近这几届论诗会变了而已，以前就是单纯论诗歌，说词曲。”
张顺天道：“什么变化？”
吴一一饶有兴趣，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可听过听雨苑？”
“听雨苑？”张顺天初到长安，当他走在街上几乎都会若有若无的听到论诗会和听雨苑，但是他又不知这二者有何种联系，于是回答道：“听过是听过，但又不知和论诗会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最近几届论诗会就有关系了。”吴一一神秘兮兮的问张顺天，“你可知长安内什么生意最为赚钱？”
张顺天不知所以，怎么又问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一脸茫然，道了一句不知。
“嘿嘿。”吴一一奸笑一声，压低声音道：“烟花巷是最赚钱的生意。”
张顺天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古怪，众所周知烟花巷就是青楼聚集之地，可谁能料到，长安的内最赚钱的居然是这文人笔下伤风败俗之地。皮肉交易之所却聚集着长安数之不尽的财富，世上的黑白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
论诗会在即，烟花巷哪一座青楼不是人满为患，那些满口礼仪道德的人因排不上机会愤愤挥袖而去，转身又写下青楼乃伤风败俗之所警世文章，这些都由黑白不分之人强硬分个黑白出来。
人们为之献身的都是自己所念所思的不曾得之事物，可是他人主持的公道黑白本就漏洞百出，故此有时候人们所追随的不一定是对的，想要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追寻一番，辨一辨什么是公道。
吴一一又问：“那你知道烟花巷背后的东家是谁吗？”
“听雨苑。”张顺天脱口而出。
吴一一扶手笑道：“不错，就是听雨苑。长安城内听雨苑无人不知就是因为烟花巷的东家就是它，而且不止烟花巷的生意，听雨苑生意还涉及客栈，拍卖行，酒肆，赌场等等行业，可以说整个长安的生意被听雨苑占去了三成。”
张顺天愣了一下，吴一一说的这么起兴，到头来这听雨苑的生意也没有他语气表达的那么夸张啊。
吴一一察觉到张顺天像看白痴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连忙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三成的生意，要知道长安不同于其它州郡，在长安地界内，除了长安城这一座巨城就没有其它有规模的城池，所以人们说的长安大都指的长安城。”
“长安在帝国腹地，虽说没有外敌入侵但是这也阻碍了长安的发展，不像中州有铸造兵器的产业，凉州等地有喂养战马的产业，楚州等地种植粮食，东州等地发展渔业。所以刨除西部三郡来说，长安从地界来看几乎是最贫穷的州郡，但例外就在长安城。长安城内佳人如织，黄金遍地，名家大族数不胜数，所以长安城一座城的收入足以抵得上那些稍微富裕州郡一州之地的收入，听雨苑的这三成几乎是秦州、宁州等地一州收入的两三倍。”
张顺天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侧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吴一一，眼底的震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吴一一撇了撇嘴，一副看乡巴佬的神情，道：“现在你知道这听雨苑多厉害了吧。”
张顺天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赶忙道：“嗯嗯，知道了，那你说这听雨苑和论诗会又有什么关系？”
吴一一看张顺天终于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洋洋得意道：“其实听雨苑的上层就是帝国内名家大族的子弟，这些名家大族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那就是让自己的后辈子弟进入听雨苑历练经商之道。而最近几年，听雨苑也开始接纳平民，其中有一条门道，那就是在论诗会中有极佳的表现。”
说完，吴一一转头认真地看着张顺天，有些疑惑，问了张顺天一句，“这些你不应该不知道。”
张顺天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像他这种家族，是融不进去那些所谓的名家大族，对于这什么听雨苑也绝对不可有参与。他反问了吴一一一句，“我应该知道吗？”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落寞。而吴一一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不过对于听着吴一一介绍这长安城的情况，内心还是感慨万千，秦州始终是贫瘠的地方。要不是张招让他到铁血书院，说不定自己还真要去参加一下这论诗会，就凭借他在家中看的那些孤本诗词，相信拔得头筹是没有任何意外的。
“想什么呢？”吴一一看着张顺天有点失神，打趣的问，“是不是想自己能到听雨苑谋份差事？”
“没有。”
“我们也确实没那份才情，别想了，还是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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