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问天
不像其他刺客，直接往宁家外逃跑，唐云跑向了宁家人的住处。
一身黑衣在夜中潜行，实在方便。
路上偶见杀人的刺客，不是库房的那批人，也并不知情况。
轰咚！
前方传来打斗声，极大，唐云停下了脚步，随即一个黑影倒飞出来，砸在了他前方不远处。
见势不妙，他立即躲入一座烧毁的屋中，这焦木恰是半搭，形成了阴影。
透着缝隙，他能悄悄看着外头的一切。
又有两个黑衣刺客被打飞到了此地，其中一个直接死在唐云身侧。
“枉我宁家待你不薄，枉我叫了你整整十三年的刘爷爷！”
声音厉色，有怒意，但更多的是失望。
宁问凝握剑走出，看着前方的阴影，眼中万分怒意，布有血丝。
先前库房刺客领头的人出现在其中，看样子实在不像佝偻身子的刘管家。
“小姐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黑衣人的声音一下变的苍老，实在古怪。
“可惜，没能第一时间杀了小姐，现在倒有点麻烦。”
得幸小萱，宁问凝才没有遭到毒手，但小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眼中寒光，宁问凝双手握剑，当即刺来，剑气纵横，划破空中飘荡的残灰。
刘管家退避，两步便是数米，随后跃上院栏，对宁问凝十分忌惮。
“通脉九阶，就凭老夫这点修为，可不敢与小姐硬拼。”刘管家说道。
话落，又有四人出现在房上，将宁问凝围住。
在前的人背着手，俯瞰着宁问凝，说道：“美人儿。”
他看了眼刘管家，又说：“严冬柳你可以退下了。”
如临大敌，宁问凝紧紧握剑，提防四人。
严冬柳离开此地，想道，严十三迟迟没有来，定是出了事，绝不能让那群刺客生还。
“给你看点东西。”
为首人戏谑的眼色下藏着阴狠，他背着的手向前一抛，一个圆球状的物体滚落在宁问凝身边。
本是提防的宁问凝，稍退了一步，但看到那物体，脚一哆嗦，顿时扑跪在地上，低头泪眼。
她捡起她父亲的人头，捧在心头。
“你们这些畜生！”
声音沙哑，她将宁武平的人头轻放，提剑而起。
白衣被人血染红，本该纯洁无垢的双眼更是血红！
四人退去三人，为首的有意激怒她，为的就是让她做拼命的打算，让她能与自己来个痛快的厮杀。
即便二人相差三阶。
唐云看着宁问凝战到浑身淌血，处处是伤。
看着她神情从无比的愤怒到无比的绝望，最后举剑问天，拿剑自刎。
他不敢动一丝一毫，若是动了，便会被发现。
“我宁家祖祖辈辈、我宁问凝至此二十多年，救了那么多人，可为什么没有一人来救我宁家？你瞎眼了吗？！”
耳边仿若依旧响着她的声音，死谭般的心湖起了一丝的涟漪。
这大火烧了很久，直到毁了宁家的所有。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中，唐云悄悄回了来，曾经的繁华已成废墟，走过的地方，到处尘土。
地上时有一两具未清理的尸骨，残破不堪。
找到自己藏好的财宝，他去了库房，铁墙铜门被人硬生生轰开，里面的财物早已被搬空。
正要离去时，唐云看到了宁问凝半透明着的魂魄，聚在宁家上方，久久不散。
那双眼瞳依旧血红着，再也回不去当初的纯洁。
他曾听闻过，死去的人若是怨气太重，有可能化作鬼魂。
自己以后可能再度回来，可不能让她成了鬼魂，他想道。
于是又去了宁问凝死的地方，焦黑尸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把尸体带到偏僻地方，找来柴火将其烧成灰烬。
跟着尸体的宁问凝，眼神中的怨恨丝毫未减。
尸身被烧毁，让宁问凝与现世的联系越来越弱，她的魂魄也越发变淡。
做完这一切，正要走时，一阵风吹来，骨灰中露出点点青色，在月光下晶莹闪闪。
唐云拿出，是颗拇指大的青色珠子，握在手心，丝丝寒意。
这珠子绝非凡物，晶莹剔透，不染一丝骨灰。
收好珠子，即将魂归黄土的宁问凝看到这一幕，怨气仿若自四面八方而来。
她淡化的魂魄再度凝聚，指甲慢慢地变长，鬼魂的身躯像是要随时成形！
飞到唐云身边，缠绕在他身旁，向他咆哮，向他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睁眼？！为什么连你都来抢这珠子？！
鬼魂身躯更为凝实，她脖口重现着死前的剑伤，血一滴滴落在泥土上，却没有任何声音。
而那双血红的眼实在太过骇人。
唐云逃向最近的人家，缠绕在身边的她用指甲一次次挠在那张无情的脸上，恨不得将他剥皮！
一次次的怒问，如同一次次钟敲。
就在那家门前，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面色万分痛苦。
本来聚好的魂魄开始出现了裂纹，唐云的魂心好似有根铁钉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难以想象的痛苦，钻入自己的魂中，而宁问凝在上方恶狠狠地看着。
不知多久，他的魂心空了出来，心口魂魄自开。
已是鬼魂之身的宁问凝眼中怨气未减，滴血的爪子伸出，要将唐云活活掐死，但见到唐云的心口，她呆了呆，那狰狞的脸上已然看不出是苦笑还是悲痛。
“我要报仇！”
她飘入了其中，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唐云身体对痛苦已然麻木，但心中突生一股比之更加的难受，这是麻木不了的。
过了不知几个时辰，他才得以从地上起来。
看了一眼天，他折返回去，将宁问凝的骨灰埋在了宁家废墟之中。
……
这已是年前的事了。
唐云逃到了较远的地方，在一个来去人多的过道上，开了一酒家。
他学了罡风平意，也知晓了修仙的第一阶——通脉，共有二十四阶，对应二十四条灵脉。
也有人说是十二阶，因为每两条灵脉一一对称。
他不知道青珠是何物，琢磨了很久，也摸不到头脑，魂心中的宁问凝陷入了沉睡。
离罗山门的选拔还有两年，他才通脉五阶。
两年后，自己可能会达到通脉七阶，但想起当初有九阶实力的宁问凝都没有把握，更何况他呢？
“酒家，来壶烧酒，二两花生。”
几个赶脚的走入门中，身上行李一放，便坐在凳上歇息。
“要说那刘少侠，那可就来劲了。”
几人续着路上还未谈完的乐子。
“哦？怎么说？”一人问道。
“还记得宁家灭门惨案吗？”
“那可不，哎，可怜了个大善家，一个子嗣也都没有留下。”东面的人狠狠喝了口酒，好生感慨。
提话的人也一样，道：“在刘少侠还是刘何生时，曾被宁家小姐救过一命。”
“哦？”三人皆是竖着耳朵听。
“他成为刘少侠后，本打算回来报恩，到宁府时，才发现宁府被灭门，随后便到处查探。”
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空杯扣桌，极响！
“之后的事，可就有趣，刘少侠先是找上了宁正城的城守，当着数百士兵的面给打杀了。”
“当初涉事的人，无一幸免，要么被杀，要么被废，最后刘少侠更是只身一人杀上了严家！“
“没错，京城严家！”
众人大惊，却又呼吸声可闻。
“那一日，烈阳高照，刘少侠一脚便把几人高的赤门踹开，佩刀未拔，拳开四方。”
“管他严家家徒，管他严家高手，胆敢上来阻拦的人，皆是统统打死！”
踩着凳脚，手挥动着，那人越说越起劲。
“他长驱直入，整个严家的人被杀了大半，血都流到了街外，闹了个天翻地覆。”
“就连京城十大高手的严家家主也奈何不得，打的那叫一个绝。”
“赶来的禁军和老百姓一样，远远看着，不敢进去。”
“有胆子大的，爬到围墙上，看着直呼精彩，最后更是惊动了皇上，不得不派出大内强者。”
“要知道大内强者，那可都是石国前五的存在！知道后来怎样了吗？”那人突问道。
“想啊。”
那人摇了摇空酒壶，应声的人这才明白意思，喝道：“小二，再来一壶烧酒。”
抿了口酒，轻轻吐了口气，那人才说：“然后刘大侠便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起酒壶，那人连忙又灌了一大口。
“去你大爷的！”买酒的人骂道，原本安静的酒家，又回到原来的嘈杂。
几人把酒喝光，便继续上路。
夜晚，唐云在替掌柜的笔述中得知了此事。
他一直在后院炼功，做个甩手掌柜，所以请了一位来代替，并留意下消息。
春来秋去，三冬已过，唐云出乎意料地打通了第八条灵脉，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将酒家留给了已是账房的小二，独自赶往了守正城。
在这三年里，他偶尔外出，得知了罗山门的许多消息。
石国乃是罗山门的附庸国家之一，为了提高生源的水准，罗山门特意将许多通脉的方法传到附庸国家的各个地方。
他们强制持有者不得私藏，必须要教授其他人，这便有了宁家家徒。
罗山门每十年，便会下山寻找有根基的弟子。
有些大家族会有一个固定的名额，比如宁家，其余的，便是所谓的少侠等，更准确地说，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宁家那个名额还在，罗山门的仙师也定会出现在宁家。
只有通脉八阶的他，需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夺下那一个名额。
他已经想好，实在不行便用青珠贿赂，也只有青珠才可能被看得上。
周转几日，唐云到了曾经的地方，以前的宁家成了百姓的住处，几条多出的街道，有许多新开的客栈。
人出奇的多，大多想得和唐云一样，为了那个名额。
唐云找到他埋宁问凝骨灰的地方，也是一处客栈，随即挑了个好房间，便在里头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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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偶见杀人的刺客，不是库房的那批人，也并不知情况。
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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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妙，他立即躲入一座烧毁的屋中，这焦木恰是半搭，形成了阴影。
透着缝隙，他能悄悄看着外头的一切。
又有两个黑衣刺客被打飞到了此地，其中一个直接死在唐云身侧。
“枉我宁家待你不薄，枉我叫了你整整十三年的刘爷爷！”
声音厉色，有怒意，但更多的是失望。
宁问凝握剑走出，看着前方的阴影，眼中万分怒意，布有血丝。
先前库房刺客领头的人出现在其中，看样子实在不像佝偻身子的刘管家。
“小姐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黑衣人的声音一下变的苍老，实在古怪。
“可惜，没能第一时间杀了小姐，现在倒有点麻烦。”
得幸小萱，宁问凝才没有遭到毒手，但小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眼中寒光，宁问凝双手握剑，当即刺来，剑气纵横，划破空中飘荡的残灰。
刘管家退避，两步便是数米，随后跃上院栏，对宁问凝十分忌惮。
“通脉九阶，就凭老夫这点修为，可不敢与小姐硬拼。”刘管家说道。
话落，又有四人出现在房上，将宁问凝围住。
在前的人背着手，俯瞰着宁问凝，说道：“美人儿。”
他看了眼刘管家，又说：“严冬柳你可以退下了。”
如临大敌，宁问凝紧紧握剑，提防四人。
严冬柳离开此地，想道，严十三迟迟没有来，定是出了事，绝不能让那群刺客生还。
“给你看点东西。”
为首人戏谑的眼色下藏着阴狠，他背着的手向前一抛，一个圆球状的物体滚落在宁问凝身边。
本是提防的宁问凝，稍退了一步，但看到那物体，脚一哆嗦，顿时扑跪在地上，低头泪眼。
她捡起她父亲的人头，捧在心头。
“你们这些畜生！”
声音沙哑，她将宁武平的人头轻放，提剑而起。
白衣被人血染红，本该纯洁无垢的双眼更是血红！
四人退去三人，为首的有意激怒她，为的就是让她做拼命的打算，让她能与自己来个痛快的厮杀。
即便二人相差三阶。
唐云看着宁问凝战到浑身淌血，处处是伤。
看着她神情从无比的愤怒到无比的绝望，最后举剑问天，拿剑自刎。
他不敢动一丝一毫，若是动了，便会被发现。
“我宁家祖祖辈辈、我宁问凝至此二十多年，救了那么多人，可为什么没有一人来救我宁家？你瞎眼了吗？！”
耳边仿若依旧响着她的声音，死谭般的心湖起了一丝的涟漪。
这大火烧了很久，直到毁了宁家的所有。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中，唐云悄悄回了来，曾经的繁华已成废墟，走过的地方，到处尘土。
地上时有一两具未清理的尸骨，残破不堪。
找到自己藏好的财宝，他去了库房，铁墙铜门被人硬生生轰开，里面的财物早已被搬空。
正要离去时，唐云看到了宁问凝半透明着的魂魄，聚在宁家上方，久久不散。
那双眼瞳依旧血红着，再也回不去当初的纯洁。
他曾听闻过，死去的人若是怨气太重，有可能化作鬼魂。
自己以后可能再度回来，可不能让她成了鬼魂，他想道。
于是又去了宁问凝死的地方，焦黑尸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把尸体带到偏僻地方，找来柴火将其烧成灰烬。
跟着尸体的宁问凝，眼神中的怨恨丝毫未减。
尸身被烧毁，让宁问凝与现世的联系越来越弱，她的魂魄也越发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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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拿出，是颗拇指大的青色珠子，握在手心，丝丝寒意。
这珠子绝非凡物，晶莹剔透，不染一丝骨灰。
收好珠子，即将魂归黄土的宁问凝看到这一幕，怨气仿若自四面八方而来。
她淡化的魂魄再度凝聚，指甲慢慢地变长，鬼魂的身躯像是要随时成形！
飞到唐云身边，缠绕在他身旁，向他咆哮，向他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睁眼？！为什么连你都来抢这珠子？！
鬼魂身躯更为凝实，她脖口重现着死前的剑伤，血一滴滴落在泥土上，却没有任何声音。
而那双血红的眼实在太过骇人。
唐云逃向最近的人家，缠绕在身边的她用指甲一次次挠在那张无情的脸上，恨不得将他剥皮！
一次次的怒问，如同一次次钟敲。
就在那家门前，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面色万分痛苦。
本来聚好的魂魄开始出现了裂纹，唐云的魂心好似有根铁钉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难以想象的痛苦，钻入自己的魂中，而宁问凝在上方恶狠狠地看着。
不知多久，他的魂心空了出来，心口魂魄自开。
已是鬼魂之身的宁问凝眼中怨气未减，滴血的爪子伸出，要将唐云活活掐死，但见到唐云的心口，她呆了呆，那狰狞的脸上已然看不出是苦笑还是悲痛。
“我要报仇！”
她飘入了其中，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唐云身体对痛苦已然麻木，但心中突生一股比之更加的难受，这是麻木不了的。
过了不知几个时辰，他才得以从地上起来。
看了一眼天，他折返回去，将宁问凝的骨灰埋在了宁家废墟之中。
……
这已是年前的事了。
唐云逃到了较远的地方，在一个来去人多的过道上，开了一酒家。
他学了罡风平意，也知晓了修仙的第一阶——通脉，共有二十四阶，对应二十四条灵脉。
也有人说是十二阶，因为每两条灵脉一一对称。
他不知道青珠是何物，琢磨了很久，也摸不到头脑，魂心中的宁问凝陷入了沉睡。
离罗山门的选拔还有两年，他才通脉五阶。
两年后，自己可能会达到通脉七阶，但想起当初有九阶实力的宁问凝都没有把握，更何况他呢？
“酒家，来壶烧酒，二两花生。”
几个赶脚的走入门中，身上行李一放，便坐在凳上歇息。
“要说那刘少侠，那可就来劲了。”
几人续着路上还未谈完的乐子。
“哦？怎么说？”一人问道。
“还记得宁家灭门惨案吗？”
“那可不，哎，可怜了个大善家，一个子嗣也都没有留下。”东面的人狠狠喝了口酒，好生感慨。
提话的人也一样，道：“在刘少侠还是刘何生时，曾被宁家小姐救过一命。”
“哦？”三人皆是竖着耳朵听。
“他成为刘少侠后，本打算回来报恩，到宁府时，才发现宁府被灭门，随后便到处查探。”
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空杯扣桌，极响！
“之后的事，可就有趣，刘少侠先是找上了宁正城的城守，当着数百士兵的面给打杀了。”
“当初涉事的人，无一幸免，要么被杀，要么被废，最后刘少侠更是只身一人杀上了严家！“
“没错，京城严家！”
众人大惊，却又呼吸声可闻。
“那一日，烈阳高照，刘少侠一脚便把几人高的赤门踹开，佩刀未拔，拳开四方。”
“管他严家家徒，管他严家高手，胆敢上来阻拦的人，皆是统统打死！”
踩着凳脚，手挥动着，那人越说越起劲。
“他长驱直入，整个严家的人被杀了大半，血都流到了街外，闹了个天翻地覆。”
“就连京城十大高手的严家家主也奈何不得，打的那叫一个绝。”
“赶来的禁军和老百姓一样，远远看着，不敢进去。”
“有胆子大的，爬到围墙上，看着直呼精彩，最后更是惊动了皇上，不得不派出大内强者。”
“要知道大内强者，那可都是石国前五的存在！知道后来怎样了吗？”那人突问道。
“想啊。”
那人摇了摇空酒壶，应声的人这才明白意思，喝道：“小二，再来一壶烧酒。”
抿了口酒，轻轻吐了口气，那人才说：“然后刘大侠便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起酒壶，那人连忙又灌了一大口。
“去你大爷的！”买酒的人骂道，原本安静的酒家，又回到原来的嘈杂。
几人把酒喝光，便继续上路。
夜晚，唐云在替掌柜的笔述中得知了此事。
他一直在后院炼功，做个甩手掌柜，所以请了一位来代替，并留意下消息。
春来秋去，三冬已过，唐云出乎意料地打通了第八条灵脉，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将酒家留给了已是账房的小二，独自赶往了守正城。
在这三年里，他偶尔外出，得知了罗山门的许多消息。
石国乃是罗山门的附庸国家之一，为了提高生源的水准，罗山门特意将许多通脉的方法传到附庸国家的各个地方。
他们强制持有者不得私藏，必须要教授其他人，这便有了宁家家徒。
罗山门每十年，便会下山寻找有根基的弟子。
有些大家族会有一个固定的名额，比如宁家，其余的，便是所谓的少侠等，更准确地说，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宁家那个名额还在，罗山门的仙师也定会出现在宁家。
只有通脉八阶的他，需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夺下那一个名额。
他已经想好，实在不行便用青珠贿赂，也只有青珠才可能被看得上。
周转几日，唐云到了曾经的地方，以前的宁家成了百姓的住处，几条多出的街道，有许多新开的客栈。
人出奇的多，大多想得和唐云一样，为了那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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